郭載舟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腦袋瓜嗡嗡地疼。
他甚至忍不住地在想,自己召開這一場大會,是不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而嶽新城,就是他產生這種想法的主要因素。
妖孽啊
洞天福地大會舉辦次數不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而嶽新城這麼跳脫的人,他也是第一次見。
郭載舟思考了很久,甚至開始懷疑,星辰宗不招人待見,是不是有些別的因素了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的兒子郭彩楊有些不靠譜,一副膏粱子弟的架勢。
可現在,郭載舟覺得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非常離譜。
自己兒子這簡直算是少年老成啊
嶽新城還有些沒過癮呢。
之前聽龍鎮嶽他們唧唧歪歪,嶽新城就已經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他不是沒見過不要臉的人,但是這麼不要臉的,還真是少見。
“嶽副宗主,說話可以,但是稍微注意一下你的措辭。”郭載舟咳嗽了一聲說道。
老實說,他對嶽新城已經足夠寬容了。
這要是換做別人的話,可能早就被郭載舟一巴掌拍死了。
也有不少別的門派家族的年輕人,再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嶽新城,那目光中,甚至還包含著一絲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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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年輕人,對方卻可以站起來在大殿內揮斥方遒,額潑婦罵街說了這麼多,還不會被趕出去。
這是什麼
這特麼就是能耐的體現啊
一般人誰能做到這一點
所以,嶽新城已經成為了他們心目中大神的存在。
“是是是,郭家主說的極是,我也是氣不過,這些人顛倒黑白,實在可惡。”嶽新城笑著說,說完後又喝了杯水,之前說了那麼多話,實在是有些口渴了。
宋淵已經徹底無語了。
看著嶽新城還吃著桌子上的水果,他嘆了口氣。
邵帥倒是一點都不驚訝。
他覺
得,如果高歌現在坐在這裡的話,可能會和嶽新城一樣。
而嶽新城受到了高歌的感染,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他現在思考的是,自己以後是不是應該離這兩個逼遠一些,他們感染能力實在是太強了,如果自己也被他們傳染的話,那以後豈不是一點逼格都沒有了
“郭家主,我希望,能夠將這個混賬趕出去”龍鎮嶽黑著臉說道。
“是啊,郭家主,如果他是星辰宗的宗主,那也就算了,不過是個副宗主,卻也敢對我們惡語相向,老朽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郭家主,你也看到了,這星辰宗的副宗主都是這幅德行,這星辰宗如何,高歌如何,可見一斑了”
郭載舟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不爽,自己剛才都已經敲打過嶽新城了,這些人還跳出來唧唧歪歪的,分明就是在對自己的處理方式表達不滿。
“好了,先安靜一下。”郭載舟說道,“你們之前說人家怎樣怎樣,人家就不能說你們了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你們要是覺得他們說話難聽,你們說話也可以難聽一些。”
龍鎮嶽等人都黑下了臉。
開什麼玩笑,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誰在這樣的情況下說髒話
就算可以噴
他們也噴不過嶽新城啊
“不過,你們說的也有道理。”郭載舟又給了顆棗,“這樣吧,嶽副宗主,你不是星辰宗的宗主,接下來還是少說幾句的好。”
“是”嶽新城嘆了口氣。
星辰宗已經得罪不少人了,他當然不願意還得罪了郭家,而且,現在郭家和星辰多多少少還是有一層關係的,若是讓郭家也推到了敵方陣營中,實在是不合適。
“這樣吧,既然嶽副宗主對養龍一族也有所不滿,那我們不如立下一場賭約,如何”龍鎮嶽忽然說道。
“哦”郭載舟倒是來了興趣,說道,“龍三爺有什麼想法”
“之前,我養龍一族的人死在了星辰宗,既然嶽副宗主說,他們是咎由自取,那不妨就讓我看看,嶽副宗主實力如何,如果能夠擊敗老朽,那這筆賬就算是揭過了,如果嶽副宗主不是老朽的對手,哼,那就自行離開吧”
這
顯然是咽不下這口氣,又開始找茬了。
龍鎮嶽的實力可是已經到了古武真境,嶽新城現在還只是個宗師境界修仙者,最多堪比大宗師,這樣的實力,不被對方直接秒殺,都是奇了怪了。
“龍三爺說笑了,嶽副宗主可不是你的對手。”謝覺忽然開口說道。
宋淵也拉住了嶽新城胳膊,小聲說道:“我說副宗主,這可不能衝動啊”
嶽新城撇了撇嘴,吃著水果:“這話說的,當我弱智呢明知道打不過他,還和他打,傻子才幹呢。”
宋淵聽到這話,才松了口氣。
龍鎮嶽也沒想到嶽新城會如此不要臉的拒絕,整個節奏都被打亂了,臥槽,不是說年輕人都年輕氣盛嗎而且,嶽新城之前罵了半天,現在給他機會,他又當縮頭烏龜一點都不覺得丟人嗎
“哼,既然嶽副宗主膽小如鼠,那就當我沒說好了。”龍鎮嶽冷笑著說道。、
此時,大殿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嶽新城膽小如鼠傻逼,你身後不也有幾個宗師境界的嗎來來來,讓他們跟我星辰宗副宗主打,大家都是宗師,也不存在誰欺負誰,咋樣你敢不敢老匹夫”
“”
龍鎮嶽的臉又黑了。
而聽到這個聲音,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特別是嶽新城宋淵邵帥等人,更是直接站了起來,朝著大殿門口張望。
“他來了,他來了”宣思雨也下意識說道。
“是你的那個意中人”宣寧打趣道。
“才不是”宣思雨臉一紅。
“哈哈,那就是了,不過,你這意中人怎麼和他門派內副宗主一樣,一開口,就是罵人的話呢”宣寧哭笑不得道。
宣思雨認真想了想,幽幽說道:“這可能就是他們的企業文化。”
“哈”
宣思雨輕聲笑了起來,眼睛裡,像是藏了一片星河。
宣寧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笑而不語,只是伸出手,輕輕撩起了宣思雨額前的碎髮。
果然,女孩眼中有情郎,方是最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