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常年詐騙偷老人雞蛋的奸詐人物，忽然有一天對你掏心掏肺：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騙來的錢都是捐給希望工程的。
不是說完全沒有這樣的可能。
但是正常人的第一反應都是：你特麼彷彿是在逗我笑。
事實上嶽圖之有很多話想要對高歌說。
但是思來想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其實他也明白，有些話，自己說了，高歌也未必會相信。
而且，他也不是很願意說，因為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只有高歌對自己那原汁原味的厭惡，才是最地道的。
如果是佯裝的那種，就會顯得矯揉做作……
在嶽圖之思索這些的時候，高歌忽然主動開口了。
“其實，即便你不說這些，我也沒打算繼續在江南市待著。”
嶽圖之眼皮子動了動，嘴角含笑。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字打什麼主意，但是這並不重要，我想要做什麼不想做什麼，不會受到你的影響。”高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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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挺好的。”嶽圖之微笑著點頭。
看到高歌站起身準備離開，嶽圖之忽然開口了。
“我知道，你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尋找孟靜，現在，是要開始尋找鬼宗了嗎？”
高歌猛地一怔，轉過臉看著他。
老實說。
他覺得嶽圖之知道的事情有些多了。
“據我所知，鬼宗的所在地，可能是在華西一代。”對方繼續說道。
“你怎麼知道？”高歌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凌厲。
“這個不重要，就算我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的，你該不相信還是不相信，而且，即便你覺得我這個人不靠譜，給你的訊息都有可能是坑你的，但是你依然會選擇試一試，對不對？”嶽圖之微笑著說道。
“……”高歌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不喜歡嶽圖之了。
絕不單單只是因為嶽新城！
看著高歌臉上的表情，嶽圖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內心有一種滿足感，雖然這種滿足感也沒什麼卵用。
除了稍微有點成就感之外就沒別的了。
不過，之前他也是被高歌說話對的夠嗆，現在勉強算是扳回一城吧……
在沉吟片刻後，高歌目不轉睛地看著嶽圖之。
“你為什麼要幫我？”
嶽圖之哈哈大笑起來。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這麼沒意義的問題呢。”
高歌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他。、
不得不說，嶽圖之真的是個非常不討喜的人。
哪怕是幫高歌打探到了訊息想要分享，這表現出來的狀態，依舊非常不惹人喜歡。
這大概就是一種硬實力了，一般人想要做到這一點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誰敢說自己能夠做到時時刻刻的討人厭呢？
“這個不重要，之前我不是說了，讓你帶嶽新城離開江南市嗎？總得給你們指一條方向吧？”嶽圖之說到這頓了頓，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在這個問題上我都沒有騙你，除此之外，其實我覺得你應該積蓄一股自己的力量。”
高歌沒有說話。
嶽圖之不慌不忙繼續說道：“你現在的實力已經有了宗師境界，還有那兩隻妖獸，身邊也有嶽新城和夏璐，但是這些夠了嗎？其實是不夠的，你一個人在強悍，能夠將整個鬼宗給滅了嗎？不要說你了，即便是龍閣也需要調集眾多人手，難道龍閣裡就沒有高手？錯啦！龍閣的高手簡直不要太多，你以前是龍閣成員，這一點即便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的。”
高歌確實明白。
要真說什麼不明白的……
也是不明白嶽圖之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宛若一個智障一般。
“所以，你完全可以開宗立派，以你現在的實力，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嶽圖之說道。
高歌有些訝異了。
這件事情，嶽圖之可不是第一個和自己提起的人。
“人多力量大嘛！這個道理，咱們上小學的時候就知道了，應該是不需要太多人和你重複的，如果你需要的話，松城夏家，還有蜀省唐家，以及山溪的賀家，都可以給你一定的支援。”
高歌深吸了口氣。
就聽嶽圖之說的話，高歌才意識到，這個傢伙對自己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你天天閒著沒事調查我做什麼啊？”高歌十分費解道。
嶽圖之笑著說道：“這些，還需要有人專門去調查嗎？不是稍微打聽一下就能打聽到的嗎？”
高歌想了想，也覺得嶽圖之說出來的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畢竟賀幼娘是自己的徒弟、
夏璐是自己的朋友。
這些事情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高歌，不要太低估你自己，修仙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呢，只要你願意站出來振臂一呼，願意投奔過來給你當門徒的人不會太少。”嶽圖之目光灼灼道。
高歌看著嶽圖之，有些好奇。
他能感覺的出來，嶽圖之似乎很期待，自己能夠站出來開宗立派。
他忍不住的開始思索。
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了，那對嶽圖之而言，有什麼好處呢？
“你希望我在江南市開宗立派嗎？”高歌問道。
“在江南市嗎……”嶽圖之思忖片刻，搖了搖頭，“不希望。”
高歌：“……”
“如果你們真的在江南市紮根的話，我們豈不是變成敵人了？”嶽圖之微笑著說道，“畢竟一山不容二虎不是？”
高歌已經開始懷疑嶽圖之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了。
正話反話都被他給說了。
現在高歌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了。
“時候不早了，我出去轉轉。”高歌說完就站起身走了。
他總覺得，如果自己繼續和嶽圖之聊天的話，智商可能都會出問題……
嶽圖之沒有去攔。
反正該說的，自己都已經說完了。
做決定，那就是高歌的事情了。
總不可能他想要讓高歌做什麼，對方就做什麼吧？
作為一個很有逼數的人，嶽圖之知道，自己還沒那麼大的能耐。
嶽圖之希望高歌開宗立派，是覺得現在的高歌還勢單力薄，如果那些人再一次出現，高歌未必能夠保住嶽新城。
但是如果對方選擇在江南市開宗立派的話，嶽新城又不可能不管不顧，那就顯得太假了，可是和高歌硬碰硬……
那不是作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