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娜當然不是那種會因為曖昧小故事就臉紅的女人。
實際上,
看到胡說跟林真真竟然比自己還要來得晚的時候,她已經猜到了,這兩個人昨天晚上應該是徹夜都待在一起。
胡說把林真真從自己的房間裡帶走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
即使是在資本主義的自由氣息極其濃郁的小南國,晚上十二點半抱著一個喝醉酒的年輕女人壓馬路應該也不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
在同一個酒店裡開一間房,然後兩個人半推半就地躺進去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
林真真的性格並不足以讓她做出這樣的行為。
十有八九,
胡說才是昨天晚上的主角。
而在同一個屋簷下度過了一個旁人難以揣測的夜晚,林真真林大小姐還沒有太過於抗拒,而是繼續跟著這個混蛋一起來參加一場無聊的學術會議。
那足以說明一點。
林真真的確對胡說有著超乎自己猜測的好感,不過兩人之間應該還沒有突破最後一層關係。
所以,
在何琳娜看來,
自己似乎應該給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再加一把火了。
“你們倆是不是剛剛才起床?”
起床?
還剛剛?
剛剛你妹啊!
胡說很想張口罵一句,
實際上,
在看到何琳娜臉上堆滿笑容,
然後一臉戲謔地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
他已經意識到,
自己跟林真真同時出現似乎並不是一個多麼好的選擇。
畢竟,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不是在談戀愛就是在玩過家家。
後者更類似於一些娛樂圈的花邊小新聞上,那些偷拍的照片背後的帶有顏色的故事,他自然不認為自己能引起這樣的注意。
除了後者,
只剩下跟林真真談戀愛這一種可能。
只是,
跟林主任談戀愛的男人,
真的長得像自己嗎?
胡說不敢確定,
何琳娜也不敢確定。
所以她嘴裡的話,
落在邊上的李英男耳中,
自然而然就成了一種很曖昧的關懷。
昨天的那一番談話,李英男已經知道何琳娜跟林真真之間的關係了。
表姐妹!
這種關係可比圈子裡所謂的同學,同時以及師生關系要更加的純粹,以及有效。
如果能順著這層關係,邀請何琳娜在東海市的任何一家高校擔任一個客座教授或者什麼之類的職務,那或許將會成為今年教委引進海外人才的一個突破口。
只不過李英男很清楚,
胡說這個傢伙,
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要讓他答應利用這層關係做什麼,難度恐怕不亞於讓這個傢伙脫掉衣服在街上裸奔。
所以僅僅只是聽一聽,
李英男也沒有多想。
只不過讓她略微有些膈應的是,
胡說這個混蛋,
明明已經有了一個嬌小可人的女朋友,竟然還跟這位林老師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這讓她心裡明顯地有了一絲牴觸的情緒。
側目朝胡說打量了一眼,
見這傢伙竟然旁若無人地摟著林真真的肩膀,然後一臉不屑地盯著身前站著的何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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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
胡說心裡真的有些虛。
畢竟林真真的確是真的剛剛起床不久,
這個女人,
皮膚好得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即使是化完妝,
臉上還有那種睡醒過後留下的痕跡。
當然……不是水漬,
而是脖子上那個自己摳出來的紅印。
如同嬰兒一般的皮膚,簡直嬌嫩得讓人很難想象。
如果不是經過了某種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後,為什麼林真真的脖子上會有一個如同唇印一般的印子?
很顯然,
何琳娜絕對不是那種善於把原本純潔的東西想象的更加純潔的女人。
在她看來,
胡說這個傢伙肯定是做了什麼不可名狀的舉動之後,兩個人才會在徹夜長眠之後,連帶著一整個白天還躺在屋子裡。
這種事情,
往往只會發生在剛剛品嚐味道的男女情侶身上。
尤其是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
林真真的臉上明顯有些羞紅。
她當然不知道,
林主任臉紅,是因為腦子裡想起了胡說這個混蛋在自己面前脫褲子上廁所的畫面。
尷尬地點了點頭。
胡說裝作並不在意的樣子,
這個時候如果反駁的話,
那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年輕人體力就是好,會折騰,等會上臺發言,不會腿軟吧?”
狡黠地眨了眨那對黑亮的眸子,
何琳娜緊挨著林真真一屁股坐下來,伸手將面前的銘牌撕下來扔到前列原本屬於她的那個座位上面,然後把屬於自己的銘牌貼在椅背上,赫然沒有把舉辦方的安排放在眼裡。
撇了撇嘴道:
“南國人就是南國人,好好的一套東西沒有學會,淨整些虛的。對了,據說你們開會的時候,領導的發言要佔一半的時間。”
胡說自然知道何琳娜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只不過他裝作沒聽見。
因為此時,
他的眼神赫然已經落到了不遠處另外一道人影身上。
好熟悉的感覺。
胡說敢肯定,
自己應該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個人。
察覺到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
“幹嘛?”
“何教授跟你說話的,怎麼好好的還走神了。”
白了他一眼,
李英男覺得胡說今天的表現著實有點奇怪。
而且,
女人的第六感還是無比準確的。
在李英男看來,
林真真應該是屬於那種很有主見的女人,相較之下,胡說這個傢伙雖然口無遮攔,但是也不是一個沒擔當的男人。
所以從這一點上來看,
這兩個人其實是很難湊成一對的,
反而是她見過的那個叫做安曉的女孩子,似乎更加適合胡說一點。
只是現在看來,
兩個人還真有一點琴瑟相和的味道。
這是奇怪。
“她說她的,我看我的,我們互不干擾,對吧,何教授?”
之前初次見面的時候,
其實胡說對何琳娜還是好奇和敬畏參半,畢竟是陌生人,總不能自來熟得太過分。
但是自從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
胡說分明已經不把何琳娜當做外人了。
這就是喝酒的好處。
男人也好,
女人也好,
一旦酒精上頭,很多事情都會變得非常直白和簡單,沒有那麼多的瑣瑣碎碎的考慮。
“也不是不可以,畢竟真真跟我差著好幾歲,不還得要叫我姐姐麼!”
德行!
搖了搖頭,
胡說此時很想說一句:呵呵!女人!
“你今天發言的主題有點意思,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一下?”
論關係,
何琳娜跟胡說之間自然不會那麼熟悉,但是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麼奇妙,因為有了林真真這跟線,兩個人說起話來,竟然絲毫沒有陌生感,甚至隱隱有些過於熟稔。
胡說當然知道這要感謝昨天晚上的那兩瓶酒。
不過讓何琳娜給自己介紹圈子裡的人認識?
胡說覺得這個主意真的不怎麼樣。
他又不想在學術圈子裡獲得什麼東西,這一次過來發言,主要還是為了回答那些認為自己抄襲論文的質疑。
至於更多的,
那就不是他應該考慮的問題了。
“你這個人,說簡單點就是假清高!你不會就想憑著每個月萬兒八千的工資就想把真真養起來吧?”
見胡說竟然絲毫都不動心,
何琳娜有點惱了!
還從來沒有男人在她面前這麼傲嬌過。
“養她?我幹嘛要養她?她都這麼大人了還需要人養?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胡說一句話說完,
何琳娜頓時就愣住了!
撇過腦袋,
然後盯著身側的林真真,
又看了看一臉不屑地盯著自己的胡說。
然後嘴裡突然冒出來一句:
“你們不是在談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