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被擊倒在地後,身後那傀儡心滿意足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它知道雷宇已然是自己砧板上的一塊待宰之肉了。
遂它也不急,只是那樣慢悠悠故作深沉的向他的方向靠去。
可儘管它已經盡力放低了自己的腳步聲,但伴隨著它腳步的邁進,地面還是會輕微的顫動。
害,好傢伙,這下雷宇可有麻煩了,碰上了這樣一位重量級選手不死他身上也得脫層皮兒。
雷宇雙膝跪地,用雙臂硬撐著上半身,使身體不至於完全撲倒在地。
但剛剛的飛石造成的傷痛顯然已經超過了他的忍耐極限,我們從正面去打量雷宇。
便會發現他的臉此刻像煮熟了的螃蟹一般,嘴角還在滴著黑紅色的血液,額頭上數根青筋漲的鼓鼓的。
他臉紅的程度怕是只有那傳說中的關公轉世,才能與他比一比了。
伴隨著這,他的脊背以及撐著身體的手臂在劇烈的抖動著,臉上的汗始終就沒停過。
這些都能反應出雷宇從始至終都處於一種極度痛苦的狀態當中,這樣狀態的他還能從傀儡的手中逃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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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撒覺著挺懸的,傀儡還在一步步的靠近雷宇,每走一步它臉上的笑容就更甚一分。
看來它也覺得對方的生命已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故而它放慢腳步也只是為了在對方心中營造一種壓迫感。
它當是和那厲詭一般惡趣味,都喜歡看著獵物在自己手中痛苦的死去。
時間還在流逝著,時間眼看著就要跨越午夜十二點,從8月25日過渡到8月26日。
傀儡算了算時間,它不打算讓雷宇活到8月26號,遂它加快腳步來到了雷宇的身旁,眼看著就要動手了。
雷宇卻是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在了柏油馬路上。
石油市午夜的氣溫雖不低,可這柏油馬路卻是冰冰涼涼的。
雷宇面部貼在柏油馬路上,除了聞到一股子瀝青味,便就是感受著這柏油馬路的顆粒感及表層的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
就好像是突然將他從炎炎酷暑拉入了刮著涼風的深秋,深秋總是會讓人傷感。
雷宇此刻面臨必死的處境同樣讓人傷感,傀儡終究還是半蹲著身子將手掐在了他的後頸上。
傀儡在捏住後頸後,開始加大了手上的力量,雷宇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來自脖頸處的痛楚。
彷彿下一秒自己的骨頭便會被對方捏的粉碎,他開口了。
“這位美麗的小姐,您不覺得最終王家公子沒能與李家小姐結姻是一件憾事嗎,要不我來做您和還先生婚禮的司儀吧,就在此處?”
傀儡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它不知道為何對方能猜透自己的真實身份,又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能明白故事的寓意。
可雷宇說的話卻觸動了它底的某根弦,它開口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興許是還塵子告訴你的,不過你說的我心裡開心,我同意這件事了,便讓你再多活一陣子吧。”
說完,捏在雷宇頸後的手鬆開了,傀儡整個人站了起來。
雷宇心中狂喜,他想著:看來我的策略算是成功了。
心中如是的想著,他艱難的翻過身來,仰面朝天人呈大字型,嘴中也是在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傀儡在一旁卻是將雙手交叉抱起來,斜身站著玩味兒的說。
“你這人可不要高興得太早,你做我和小還婚禮的司儀也只是能多活那麼一陣子時間,最終我還是要殺死你的,不然我也沒辦法向海大人交差;可惜了,小哥哥,我都有點開始喜歡你了呢~”
雷宇卻是閉著眼回應道:“無所謂啦,好死不如賴活著,螻蟻尚且貪生,能多活一陣是一陣。”
可能有的讀者看到這裡就覺著這雷宇咋的這麼慫呢,只是你們試想若是你們身處雷宇一般的處境當中,你們能坦然的面對死亡嗎?
至少彌撒是不能的,畢竟能活著沒有人會想去死吧,這世間實在有太多值得人留戀的的東西。
傀儡倒也不急了,便索性又蹲下身子,就那麼盯著平躺在地上的雷宇。
它雖然已經能確定這雷宇的確已是被自己重傷,可它心中始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遂乾脆便蹲在對方的身旁一直監視著對方,也免得一個轉身人便跑的不見了。
要知道想在路邊再找一塊那麼大的石頭卻是不容易了,且這雷宇跑起來端的是比兔子還要快上幾分,自己是拍馬也趕不上對方的。
約莫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雷宇總算是緩過勁兒來了。
這時間也不知不覺已經跨過了8月25日,到了8月26日的凌晨0點10分。
雷宇站起來時身子仍舊是晃晃悠悠的,傀儡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攙扶了他一把。
這才讓他免於又跌倒在地,雷宇對於傀儡的異常舉動有些詫異,只當是自己目前的角色對對方還有點用處。
所以傀儡才對自己如此的上心,可雷宇一向秉持恩怨分明的原則,遂他開口道。
“謝謝。”
“你要是真的想謝我,就好好主持我和小還的婚禮,對了你剛剛都沒有想一個問題吧,我此刻在小還的體內,你如何幫我和他主持婚禮呢?”
雷宇知道自己的機會總算來了,他將手悄悄背到身後開始掏起他的大寶貝。
繼而他對傀儡說道:“你把手伸過來,我有辦法。”
就這麼說著,雷宇的嘴角出現了一絲弧度。
要說這傀儡也是蠢得沒邊了,竟然能相信這雷宇的詭話,很明顯在影視劇當中這都是主角誆騙反派的一種用爛了的套路。
只是傀儡的腦子並不靈活,再加上厲詭在臨走前也沒交代過它雷宇潛在的危險性。
因而傀儡大方的將修長白嫩的手伸了出去,它心想道量這面前的人也不敢對它做些什麼不利的舉動,畢竟他的生死全掌握在我的手中。
可這便是它想錯了,雷宇緩緩的將背過去的手從身後拿到身前,當劃過側腰時,傀儡發覺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青銅的短尺。
繼而伸手的速度像按了快進鍵一般,短尺眼看著就要拍到傀儡的那只細白的手上。
它怒視著雷宇說道:“枉我這麼信任你,你竟敢!”
說完它連忙將手往回伸去,這全然是因為它從那把短尺上感受到了一股極重的威脅感。
就彷彿短尺打在它的手上,它便會落入十八層地獄一般。
坦克女的直覺並沒有錯,上一個硬抗了道具的幻象早已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幸而它的反應還算快,這才堪堪躲過了雷宇的青銅短尺的攻擊。
只是雷宇那張蒼白還流著冷汗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瘋狂,他將手中道具的攻勢一變向傀儡的腿邊掃去。
這可就正好點到了傀儡的弱點之上,厲詭很想向後退去,可因為控制著這具身軀的本身就是一個噸位極大的坦克女。
這一身的蠻力便是以降低身體的靈敏性獲得的,先前能夠躲過雷宇的第一次攻擊已經是意料之外。
此刻它卻是退無可退了,於是被控制的還塵子也是咬了咬牙,將手捏成拳狀,企圖以此來逼迫雷宇放棄攻擊轉為閃避。
畢竟要是雷宇不傻的話,就應當知道自己的這一拳倘若要是落在他的身上會是什麼下場。
可雷宇卻一點都不在乎,他竟想以傷換傷,被控制著的還塵子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雖然它的這一擊可以重創雷宇,但自己也將在那把武器的攻擊下魂飛魄散。
幻境中厲詭製造的幻象雖然不是真實的人,可它們同樣擁有人類的情感。
只要像人,那麼就必定會害怕,說真的其實它並不想死,可它知道在這場比拼當中自己的死亡已經是再所難免了。
之後便看到雷宇被傀儡一拳擊在了右胸上整個人如斷線紙鳶一般倒飛出去,不過他卻還是死死的握住手中的鎮魂尺。
而傀儡也同樣的被雷宇給擊中,整個人開始痛苦的哀嚎,那哀嚎聲十分的尖細刺耳,若是有人站在一旁怕是連耳鼓膜都要給震碎。
雷宇最終仰面癱倒在了柏油馬路上,在落下後身上所有的傷痛向他席捲而來,他再也忍受不住便昏迷了過去生死不明。
之前被他打中的傀儡則是“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倒在地上,柏油馬路因它這一跪,膝蓋附近的地面竟出現了裂紋,並向四周綿延了數十釐米。
傀儡還在抱著腦袋不住的哀嚎著,它的樣子就像極了被緊箍咒折磨的孫悟空,同樣的它也在拿手瘋狂的敲打著頭顱。
好在幻象卻還是不會對自己下狠手的,要是它拿出對付雷宇的力氣對付自己只怕那腦子早就破開了吧,裡面的那些黃白之物也就該留了一地。
一支煙的時間過去了,傀儡終於從痛苦當中解脫,它的頭頂浮現出數條陰冷的閃著寒光的黑色鐵鏈。
鐵鏈上產生了極大的吸力將一團黑色的煙霧不住的從還塵子的腦中吸出,最終一個看起來如同小山般的肥碩黑色人影出現在了現實世界當中,那正是還塵子在幻境中看到的坦克女的幻象。
隨後鐵鏈便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如同一條大蟒蛇將坦克女死死的纏繞起來,為這鐵鏈的層層包裹,坦克女哀嚎的分貝聲更大。
若不是雷宇此刻已經昏死了過去,這就又是對他耳朵的一種折磨。
最終鐵鏈連帶著坦克女的幻象一同消失在了現實世界當中,整條馬路上只剩下昏倒在地的還塵子和雷宇,以及不遠處那輛停滯著的紅色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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