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先生這麼有自信，想必我們是沒什麼好談了。”汪博珍嘆了口氣，然後站了起來。
這次談判失敗了，雖然他在來之前也隱隱料到會這樣了。
“確實如此，如果貴公司真心想與我們合作的話，請拿出符合常理的方案，我們也會拿出與之對等的誠意。”這時，一直未開口的聶薇推了推眼鏡，然後將一張檔案遞到了桌子上，“這上面羅列了我方就合作可能所作出的提議，如果汪先生感興趣，不妨帶回去研究。”
汪博珍微微愣了愣，隨即笑了。這是小公司面對大公司的態度嗎？這個深藍科技，就這麼有自信嗎？
不過雖然這麼想著，但他還是拿起了那張檔案。
產品渠道共享？戰略伙伴關係？呵呵簡直狂妄，什麼都沒付出就想要這些東西？你們以為自己是蘋果、谷歌嗎？好大的臉。
不過一想到他們的那個人工智慧，汪博珍心頭也感受到了隱隱一絲的恐懼，萬一他們的人工智慧真的全面鋪開了呢？人工智慧，這東西在高科技公司就是核武器的存在，未來的空間太大了。
王毅一點都不在意這次談判失敗，這IBM大公司當慣了，真以為自己是燈塔國啊。
“既然談判已經失敗了，可以問下你對深藍科技的估價嗎？我也好回去交差。”汪博珍隨手將檔案塞到了公文包中，完全沒有將那些條件放在心上，如果不是顧忌這是在王毅的地盤上，顧忌直接就丟垃圾桶了。
“站在一個程式設計師的角度，你覺得一個人工智慧的完成品該值什麼價呢？”王毅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半開玩笑地將問題塞了回去。
汪博珍愣了愣，隨即笑道。
“無價？”
“哈哈哈，看來你還是有眼光的，那麼你覺得我會賣嗎？”王毅哈哈笑著站了起來，走到了汪博珍身邊，“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工作？違約金我付。”
拋開立場來看，汪博珍作為一名談判人員絕對是合格的，就衝那股不要臉的勁王毅就想要收他，這種人出去談判太合適了！
汪博珍又是愣了愣，失笑道。
“有你這麼挖角的嗎？”
我還沒問你有沒有興趣來ibm，你反倒是問起我要不要來給你打工了？
言罷，咧了咧嘴角，汪博珍向門口走去。
有那麼一瞬間，他心動了。
在擁有如今的地位之前，他首先是一名程式設計師。看到如此令人驚嘆的技術時，他又怎麼會不心動呢？
然而心動並不等同於行動就是了，他現在是IBM大中華區的副總，已經有了IBM的激勵股份，要是離開了可是要損失一大筆錢的。
......
回到ibm公司總部之後，汪博珍如實向IBM董事長進行了彙報。
“無價？看來我們小瞧他了！”
“看來董事長對那個深藍科技的評價很高？”汪博珍見董事長臉上似乎並沒有生氣，也並未責備他辦事不利，於是用輕鬆的口吻試探地問道。
“何止是高。”董事長搖著頭笑了一聲，然後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要是能得到這個人工智慧，就算是給他百分之十的股份又何妨？”
10%的股份！汪博珍不自覺地便咽了口吐沫，IBM作為世界最頂級的高科技公司雖然這些年股價下跌，但是依舊有上千億美元的市值，百分之十就是一百多億啊。
“看來想撿漏是不可能了。”董事長搖了搖頭，然後嘆了口氣。
“要不我們在社交平臺上做做文章？”站在一旁的秘書低聲徵詢意見道。
“繼續宣揚智能家居管家有安全隱患？他們可以輕易獲取整個家庭所有的隱私？這樣做的確可以對他們造成影響，但是對我們有什麼好處？”董事長搖了搖頭說道。
“就算封殺他們又怎樣，他們只要去和蘋果、谷歌、微軟任何一家合作，這些資訊就全部消失了，我們為什麼要幫他們？”
秘書聞言語塞。
“我們不妨先等等，看看微軟、蘋果、谷歌方面的意思？”汪博珍皺了皺眉頭，沉聲道。
董事長沉凝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這樣比較穩妥。”
IBM的顧慮，同樣也是企鵝和谷歌等網際網路巨頭共同的顧慮。
人工智慧的價值，誰都看得到，誰都想要。然而萬一姿態太過霸道，將它推到了對手那，只怕最後唯獨自己不討好。
相互制衡之下，此刻最好的辦法只有合作了。至少就目前而言，深藍科技還沒有觸動任何一方的蛋糕。
王毅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將小白所有的功能都拿出來，也正是出於這方面的考量。如果剛一問世的智能家居管家便具備了企鵝，百度，淘寶等一系列的功能。它所面臨的，可能將會是整個網際網路平臺，所有既得利益者的聯合打壓。
現在他正在做的就是悄悄地發展，打槍的不要，首先利用智能家居管家大量出貨，讓足夠多的家庭購買這款產品，等到他們的使用者基數足夠大了，使用者們也習慣了有智慧管家的幫助後，在開始一點一點進行放開。
如果全世界有一億個家庭使用智能家居管家，那麼他的使用者就可以覆蓋至少五億人口，這些人口和社交軟體不一樣，智能家居管家可是每天都會使用的。
五億使用者比企鵝的二十五億含金量可要高多了。更不要說購買這款智能家居管家的家庭數量，最後肯定會超過一億，單單只是華國至少就能賣出一億個。還有那個十一區島國，這裡雖然是一億多的人口，但是依照他們喜愛動漫的情況，王毅特別製作的漫畫人物形象的智能家居管家最後的銷量不會比華國低多少。
到時候依靠智能家居管家這個平臺，王毅的網際網路公司可以輕鬆獲得超越企鵝公司的用戶量。到時候不管是進入那個行業，都能輕鬆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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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官方上面的問題，王毅之前和國家合作，他已經在上面掛了號了，完全不用擔心官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