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殺我!殺了我,讓我辦事的那些人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秦豐面無表情地步步逼近,孟元虎頓時慌了神。
但想逃,也根本做不到了。
而很快,秦豐便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同時手中的罪問也微微向上一抬。
“你殺了我,延陽城婁家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
情急之中,孟元虎如此喊了一句。
聽到‘延陽城婁家’這五個字,除了秦豐之外,其餘三人皆是一驚。
而此刻秦豐的劍,也稍微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
見此一幕,孟元虎便覺得自己似乎恐嚇到了秦豐等人,臉上當即便是顯露出了猙獰的醜惡嘴臉。
但秦豐卻在他剛準備在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劍落下。
劍氣滌盪過他全身,頓時一股震人心魄的殺氣便是令他直接向後一倒,昏睡過去。
至於秦豐的劍,則並未奪取他的性命,而是落在了他的命根上。
“為何不直接殺了他?這種人根本死不足惜!”
戴世明如此問道。
而秦豐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下他沒有三五天應該是醒不過來的,所以他的生死就交給老天來決定了。另外你們也應該聽到了,延陽城婁家,想必那兩個青年也是來自婁家的。”
秦豐早有準備,畢竟他本就知道他幫的是延陽城的勢力。
“可小秦子,延陽城的勢力為什麼會和你們槓上?”
林天突然問道。
秦豐看了看林天,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公孫汐靈。
“說來話長,不過眼下,婁家應該沒有那麼多閒工夫來對付我們的。”
秦豐說道,“如若不然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只派一個凝元境武者帶著兩個煅靈境的傢伙,來對付我們了。”
他說到這裡,便是開始觀察三人的反應。
畢竟牽扯到的是大秦陪都延陽城的六大家族,換做一般人此刻也必定是要慌了神的。
“真沒想到,這才幾天沒見,小秦子你就這麼能耐了,竟然都和延陽城的家族槓上了,真不愧是我林天的兄弟!”
而就在這個時候,林天突然一抬手攬住了秦豐。
說完了上一句之後,他則又是對著秦豐使了個眼色,問道:“說起來那個小姑娘是誰啊,長這麼漂亮,說說看你到底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個姑娘的?”
“只是同行的人而已,不要多想。”
秦豐從肩上拿開林天的手臂,便是如此一句。
話音落下後,他便回到了公孫汐靈的身旁。
看著如此一幕,林天撇了撇嘴,分明是根本不相信秦豐的話。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嘛,這小姑娘看小秦子的眼神就不對,你們說是吧?”
林天滿口怨念地說著。
他心裡頭,總感覺秦豐是見色忘義了。
杜明軒看了看如此一幕,便是轉身直接朝著沙城的方向往回走去。
而戴世明則是拍了拍林天的肩膀,開口說道:“林老弟,要是羨慕就直說吧,我們不會笑話你的,大家都是男人嘛。”
說著話,戴世明便是轉身跟上了杜明軒。
林天聽此一言,頓時是有口難辯。
左右看了看之後,終於還是無奈閉嘴,跟在了戴世明和杜明軒的後頭。
至於秦豐一邊,則因為公孫汐靈被綁的太久而手腳痠疼麻木的緣故,所以則揹著公孫汐靈,走在了一行人的最後頭。
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眾人則回到了沙城。
此時,尚秋客棧近處也已經被眾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只不過這塌裂了小半的客棧本體,卻還是令秦豐感到心中不太自在。
不過黃滿天和那美婦人都無心怪罪的樣子之下,程禾也還是掏腰包賠償了所有的損失。
等一切安定,夜已經深了,眾人則又各自回房歇息著。
很快,便是第二日破曉。
天矇矇亮,眾人便是紛紛醒轉,從客棧後頭取出馬車之後,便是啟程趕路。
這一次,因為林天等人的目的地也是沿東城的緣故,所以也是紛紛同行。
不過與之前有所不同的是,林天等人本次出來,也還有著宗門佈置的額外任務。
在前往沿東城的路上,順路清剿三個匪徒幫派。
所以自沙城啟程之後,隨再沒有惡人截擊他們,但秦豐加上林天五人也並沒有閒著,倒是反過來追著那些盜賊就是一頓狂轟亂炸。
而有的時候,黃滿天和程禾,也會搭把手解決三兩個漏網之魚。
也就是這樣一路高歌猛進,在自沙城走出之後的第三天晌午,眾人便是已經來到了沿東城外。
這沿東城也當真不愧為乾靈古蹟之內的二等城池,其規模遠遠不是沙城那種程度的城池能夠比擬的。
高聳的城牆堅實無比,並且向著左右兩邊無限延伸,站在城門口甚至幾乎都望不到邊界。
而在如此城牆之上,十步一崗哨,而每一百崗哨中便有一位煅靈境高手。
並且在城門之下,也有著兩排守衛,時而盤查著進出城門的可疑人物。
甚至在走入城門之後,秦豐才更加能夠領略到這沿東城的繁華。
大街小巷之中車水馬龍,叫賣聲此起彼伏源源不斷,如此景象甚至都能夠與秦國十三大城之一的天運城相較了。
“黃團長,程老爺子,現在我們既然已經到了沿東城,那麼就此別過吧。”
走入城中不多時,秦豐便是開口對著黃滿天和程禾二人如此說道。
此話一出,二人還沒有反應,馬車中的公孫汐靈卻是突然走下了馬車。
“風清,這一路上謝謝你。”
公孫汐靈沉默片刻後,卻只是如此一句。
秦豐看著她,心中想著是否要告訴她自己的真名。
猶豫再三後,還是放棄了。
或許今日一別,也就再也見不上面了,又何必在乎叫什麼名字呢。
“還有……你送我的簪子,我會一直戴著。”
又是片刻的沉默後,公孫汐靈則又是看著他如此一句。
聽著她此刻這一句,秦豐也才注意到,她此刻正戴著自己送她的簪子。
秦豐當即開口道:“不行的,睡覺的時候還是得摘下來的,不然會硌腦袋。”
聽著欺負能的話,公孫汐靈不禁噗嗤一笑,不過隨後卻又是覺得有些生氣。
“你之後會去哪裡?”
公孫汐靈問道。
秦豐開口回答道:“辦事,等辦完事之後,原路返回。”
“迴天運城麼?”
公孫汐靈問道。
這是她在馬車上唯一關於秦豐來處的資訊。
秦豐看著她,便是點了點頭。
公孫汐靈也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你保重。”
話音落下後,她便轉身回了馬車。
見到自家小姐上了馬車之後,程禾便才是走到了秦豐的面前。
“風清小友,這一程的事情我會如實與家主說明的,若日後有空閒的話,便來公孫家坐坐,到時家主必定會好生款待你的。”
程禾如此說道。
秦豐點頭,答了一聲是。
隨後,程禾便是不在多留,而順著這條路繼續向前走去。
至於黃滿天,也跟著程禾等人繼續前行,畢竟還得將程禾與公孫汐靈送往乾靈古蹟邊上,距離延陽城最近的小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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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到公孫家的車馬沒入了人群當中,秦豐才是看向了林天等人。
“小秦子,你來沿東城,究竟是要辦什麼事情?”
林天開口問道。
聽著林天這一聲發問,秦豐便是說道:“來採一株草藥,不過我只知道草藥是在乾靈古蹟中圍東側,具體位置卻是不太清楚了。”
沿東城是乾靈古蹟東邊的諸多城池之中,最靠近中圍的城池。
所以,秦豐也才要先來到沿東城落個腳。
“不知道位置你怎麼找,何況還是在中圍?”
此時,戴世明突然湊上前來發問道,“你怕不是被哪個江湖郎中給蒙了吧?”
秦豐看著他,卻是搖了搖頭。
不過實際上,即便是秦豐自己,也並沒有什麼頭緒。
“不如這樣,你幫我們一個忙,等我們的事情結束了之後,在陪你去找那草藥,怎麼樣?”
林天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後,便如此說道。
秦豐聽著他的話,卻也是微微一愣。
“這絕不可以,難道你忘了臨行前,府主曾囑託我們這是絕對不可與外人透露半個字的大事麼?”就此時,杜明軒壓低聲音,開口說道。
林天見狀,卻立即辯解道:“我當然不會忘記,但是你可能忘記了,咱小秦子可不是什麼外人啊。”
“他不過是天運城中一個投機取巧的商人而已,怎麼不是外人?”
杜明軒當即如此反問道。
林天一聽,嘴角微微一勾,便是湊到了秦豐身邊,便是在後者腰間一通亂摸。
隨後,則是從秦豐衣物遮掩之下,取出了一塊腰牌。
腰牌之上,赫然刻著天運武府四個字。
“那你不會忘記了小秦子這個身份吧?”
林天端著腰牌,開口便道,“而且這還是府主大人親口任命的。”
看著林天手中的腰牌,又聽著他所說的話。
雖然有心辯解,但是卻又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最終,杜明軒冷哼一聲,便不再言語。
“看啊,是天運武府的腰牌!”
“天哪,這些人就是天運武府的天才弟子?!”
“真的一個個都是一表人才,而且那個年紀最小的看起來還好帥啊!”
路人見到腰牌,便紛紛投以目光。
一時之間,秦豐與林天等人,便是成了此處的焦點。
順帶一提,秦豐的年紀是六個人中最小的。
眾人皆驚,當即便是趕忙奔走。
直到繞過了五六個街道之後,也才是擺脫了那些狂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