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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焚天異火塔

會議上,除了將林浩的話誇大數倍來再次強調丹堂出產的丹藥的絕對保密的重要性,阮驚天一口氣宣佈了許多決定,比如,藥田開墾計劃,武堂的建立計劃,獎懲制度的制定……

這一系列的舉措一經老爺子的嘴中提出並引起了與會族人的激烈討論,一些地位不高的族人對於老爺子提出的計劃很是新奇,表示支援,但更多的族人卻是有不同意見,沒過多久,一位族老便開口道,“驚天啊,雖然這些舉措都對家族的發展有利,但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這些計劃每一樣說出來倒是簡單,但真正實施起來需要的人力物力可都不是小數目啊,而且家族才剛經歷鉅變,需要的是休養生息,可經不起你這樣大刀闊斧的折騰啊!”

許多族老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我們並沒有反對這些計劃的施行,只是覺得太過倉促,有些不妥,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阮驚天心中冷笑,“這些老家夥著實迂腐,難道不知道楊家的威脅還沒解除嗎,那天武宗的楊瓊如同一把長刀,現在還懸在我阮家的脖子上,隨時都會要了我們阮家的命,你們還有心情從長計議。”

“我想你們應該搞清楚狀況,我召集你們來是通知你們而不是讓你們發表自己的看法。”阮驚天不怒自威的眼神瞬間讓那些持反對意見的族老將自己想要說的話收了回去。

那說話的族老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見會議氣氛不對的阮嘯天趕忙站出來打圓場,雖然最近忙著處理一些關於小輩歷練的事,暫時將家族交給父親掌管,但不管怎麼說,自己畢竟還是一家之主,有義務緩解家族出現的矛盾,而且老爺子都唱了黑臉,那白臉只能由他來做。

“諸位聽我說一句,父親提的計劃看似工程巨大,實則不然,就說武堂,只不過是將家族裡有實力的族人和護衛整合起來,記錄在冊,統一規劃的管理,而且武堂釋出任務和貢獻點的提出都很有意義,每月按照人數額外下發月俸有利於提升族人的積極性,緩解烈士家屬的生活壓力,而獎懲制度家族本來就有,只是丹藥和貢獻點的加入使其更加完善而已,而且增加以測力石為代表的獎勵專案,在一定程度上豐富了獎勵機制,給了家族武者尤其是青年一代修煉的動力……”阮嘯天一番避重就輕的演講的確開闊了一些族老的見識,讓他們開始動搖,但依舊有一些頑固分子,不太願意接受老爺子對家族所做的改變。但這也不能說他們反對家族的進步,是家族的蛀蟲,只是過慣了安逸的日子,固有的生活模式限制了他們的思維。

正當大多數人搖擺不定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出,“就按驚天說得做吧!”眾人循著聲音看去,居然是家族從不發表意見的一位輩分很高的祖輩,而且其他幾位則表示沉默,這意味這什麼,意味著他們都支援老爺子的決定,頓時,那些反對的族老瞬間沒了脾氣。

阮驚天看著那位族叔投過來一絲嚴厲的眼神,彷彿在說,“驚天,你這家主是越做越回去了,連這些小輩都震懾不住,還得我們這些老骨頭出手。”

老爺子心中一聲冷哼,“要你們這些老東西插手?我做的決定看他們那個敢不執行。”

雖然不爽這幾個族叔的插手,但也難得這幾個長輩幫自己說話,看來浩兒的那些丹藥沒白給,想到這裡老爺子就有些心疼,“決不能讓這些老東西把浩兒拐走,想跟我阮驚天搶外孫,門兒都沒有。”

會議過後,命令一層層的傳達下去,整個阮家機器開始運轉,所有的人都陷入了忙碌,他們每個人都很好奇,做出改變的阮家到底會走向何方。

“小浩,你對這丹方有什麼看法?”玄老詢問的話語中似乎帶著特殊的意味,但思考中的林浩顯然沒有發覺。

“我覺得可以在原有的藥材中加上一些火雲草的粉末。”林浩想了很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玄老暗暗點頭,“我想聽聽你的理解。”

“物極必反,雖然這冰魄玄丹的寒屬性還不至於如此濃烈,但這麼純粹單一的寒性,用來治療的話可能在剋制火毒的同時,會激發火毒反彈,對身體造成不可預估的損害,尤其是那老祖被火毒侵蝕多年,身體一定極其脆弱,如果加上一些火雲草,以其比較溫和的火屬性,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中和藥材中的寒屬性,而不影響其藥效,甚至可能對剋制火毒的效果有所增強,同時也有一定的緩衝作用,使火毒反彈的危害降到最低。而且……”林浩接著說道,“加入了火雲草後,煉製的難度會有所降低,所以我才會有更大的把握將這冰魄玄丹煉製出來。”

“看來你在拿到丹方的時候,就已經在思考這個嘗試了!”玄老說道。

“嗯,只是不太確定是否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嗯,這是一個膽大但創意十足的嘗試。看來這一個多月的煉丹不僅僅讓你對丹道的瞭解更加深刻,還讓你的思維更加發散,跳出固有模式的束縛,不錯,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玄老破天荒地鼓勵了他一句,讓林浩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還不是玄老教的好。”

這一句馬屁拍得玄老神清氣爽,雖然心中有些得意,但依舊白了面前的徒弟一眼,“你這臭小子,就不要抬舉為師我了,這都是你自己刻苦努力的結果,我也沒怎麼幫上忙。”

林浩還想拍幾句馬屁,卻見玄老的眼神瞪著自己,頓時訕訕一笑,開始煉製冰魄玄丹,當所需的藥材從儲物戒指取出的那一刻,林浩明顯感覺到丹室裡的溫度驟然一降,雖然他的氣血旺盛得遠超常人,但這股寒意依舊讓他凍得一哆嗦,嘴中吐出一口白霧,林浩連忙運轉起巫神經,氣血之力在身體裡呼嘯運轉,這才好受一下。

清點了一下所需要的靈藥,這是千年雪參,這是冰玉芝,玄冰冥蠶蛹……雖然在丹方上已經看過,但真的將實物擺在他的面前時林浩依舊不禁發出嘖嘖的感嘆聲,“這冰魄玄丹所需的藥材還真是奢侈!”

有過煉製凝元丹的經驗,林浩處理起這些珍貴的藥材來駕輕就熟,雖然加入了火雲草,煉製難度有所降低,但那藥材精華爆發出的寒意依舊不是鬧著玩兒的,此時的林浩已經化成一個白眉老人,樣子頗為滑稽,“這冰魄玄丹不愧是讓諸多‘煉丹大師’望而卻步的存在。”林浩明顯感覺到,這股寒意一直在侵蝕自己釋放的精神力,讓自己的思維和散發而出動作變得有些遲鈍,但他沒有察覺的是,那些從靈藥入侵林浩精神力和身體的寒屬性有一絲絲被身體某處吸收了進去,那絲微小的綠色光華再次出現。

每當那朦朧的綠色光華吸收一絲寒屬性的靈氣時,便會閃爍一次,而此時的林浩便會感覺意識清醒一分,僵硬的手臂,一絲絲暖流湧動,林浩還以為這是自己已經慢慢習慣這寒意所致,便沒有多想,當然即使林浩此時真的將全身探查一遍,可能也不會發現那抹綠色,因為它太過於微弱了,如同滿天繁星中微不足道的一顆。

“噗”低沉的悶響意味著林浩的第一次煉製失敗,一股強大的寒冰風暴將爐頂衝開瞬間襲捲整個丹室,林浩的身體頓時被氣浪掀飛,強烈的寒氣讓他的心臟驟緊,一口鮮血夾雜著冰屑傾吐而出,還好林浩反應及時,炸爐瞬間同時將銅雷體和氣血之力運轉到極致,這才沒受多大傷。雖然灰頭土臉的樣子頗為狼狽,但林浩的眼神卻異常明亮,這次煉製雖然沒有成功,但也證實了自己加入火雲草嘗試的可能性,而且這次炸爐的原因也是因為自己不清楚加入火雲草後所引起的變化,沒有及時的做出調整所致,仔細地剖析加入火雲草前後所有變化的細節,他相信第二次絕對會成功,不是狂妄,這就是自林浩的自信。

簡單地將丹爐中藥渣處理乾淨,這才發現這陪伴了他一個多月的丹爐表面在剛才的衝擊中,出現很多大小不一的裂痕,“這丹爐材質太過普通,雖然比程老的那幾個好上不少,但煉製玄階下品丹藥已是極限,看來什麼時候要物色一個好點的爐鼎了!”

穩住了有些波動的氣息,林浩開始了第二次的煉製,果然,這次的煉製明顯比第一次要好得多,雖然有些波折,但最終還是將冰魄玄丹煉製了出來,看著手中帶著絲絲涼意的青色丹丸,林浩松了一口氣,雖然信心十足,但對於未知的結果依舊有些緊張。因為加入了火雲草的緣故,丹藥的寒屬性比較內斂,故沒有很強的寒意散發出來,但林浩肯定,手上這枚丹藥,絕對比按照原丹方煉出的冰魄玄丹藥效更強,治療火毒的效果更好。

雖然丹藥已經煉製成功,但林浩還是將剩下的那份靈藥繼續投入丹爐開始了第三次煉製,反正蕭蓉將靈藥交給自己的時候又沒有要求自己要將剩下的藥材還給她,而且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消耗了多少份藥材才將冰魄玄丹煉出。這麼珍貴的靈藥又不要自己花錢,不用白不用。

雖然煉製的依舊是冰魄玄丹,但這次林浩並沒有加入火雲草,因為他需要的正是其中極致的寒屬性,聽到蕭蓉對承天神蹟的描述,他覺得這丹藥會對自己的承天之行有所幫助。

第二天一早,林浩就將煉製出的冰魄玄丹送去了靈寶閣,在蕭蓉主僕二人驚駭和狂喜的神色下,淡定地厚著臉皮要了許多對自己前往承天有幫助的物件,林浩再次回到了地下室,開始為表哥他們煉製提升戰力的丹藥。

三天後,看著面前擺滿的各種各樣的藥瓶,聽著林浩耐心的跟他們一一解釋這些他們聽都沒聽過的丹藥的神奇藥效,屋子裡聚集的十幾個年輕一輩紛紛咽了一口口水,從眼中激動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們對這些丹藥的渴望,要知道上次老爺子分配丹藥的時候,雖然他們也在場,但因為沒什麼貢獻,除了阮天亮和阮玲瓏服用了凝元丹晉入到了結丹境,他們獲得的丹藥都聊勝於無,作用不大。

但眼前的這些丹藥就不一樣了,感覺每樣都是為他們量身煉製的,他們每樣都想要,“林浩,這都是給我們的嗎?”一個皮膚有些黑的青年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這人正是當日族比與林浩交過手的阮木,觀其氣息,也是達到了玄元境九重巔峰。

“嗯,這些丹藥的功效我都介紹過了,凡是覺得適合你們的可以隨便拿,不過這些丹藥雖好,你們服用後一定要好好地穩固基礎,而且每種丹藥服用的數量要嚴格控制,否則後遺症會對身體的損害極大,甚至導致武道修為終生寸步不前,不過大家不要擔心,每種丹藥的藥瓶上我都做了詳細的註解,你們拿到丹藥的時候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林浩的用心讓在場的眾人十分感動,雖然他們有些人和林浩並不熟,但林浩依舊將他們當做要好的親人對待,這種難能可貴的真性情讓他們打心底裡敬佩這個年紀比他們還小的表弟。

“小浩,這些丹藥是你辛辛苦苦煉製的,我們作為兄長的,怎麼能拿你的東西。”阮天亮作為這些青年的大哥,在一些原則問題面前還是分的很清楚的,那些原本有些意動之色的子弟,頓時心頭一凜,覺得阮天亮說的沒錯。

看著面前的這些和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的哥哥姐姐們沒有一個想要上前來拿丹藥,林浩心中苦笑,雖說這種凡事講求一個義字的品性令人敬佩,但也正是這種性格,讓林浩頗為頭疼。

“表哥表姐,這些丹藥也沒費我多大氣力,而且這是外公專門囑咐我為你們煉製的,他可是跟我說了,你們要是服了這些丹藥後,還沒有在一個月後的天武宗選拔上取個好名次,就等著被他收拾吧!”林浩還是決定用土辦法,激將法。

果然,一聽到是老爺子安排的,他們不好意思的心情才好受很多,尤其是“天武宗選拔”幾個字讓他們每個人心頭一緊,相比於這關係到家族興衰的大事,這點愧疚又算得了什麼呢!

“天亮,既然是爺爺的安排,又是林浩表弟的一片心意,而且天武宗的選拔不是兒戲,在這個還不足一個月的時間裡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強大自身在選拔上脫穎而出才不辜負林浩表弟,爺爺和族人對我們的期望。”這是這群青年中年齡最大的小輩,林浩對他的印象不深,因為他一直跟隨三舅在外管理家族產業,但小時候也見過幾次,叫做阮長河。

“長河表哥說得對,天亮表哥你就不要推辭了。”

“好吧,我代表我們這些表哥表姐謝謝小浩,還有麻煩小浩轉告爺爺,不說取得好名次,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不丟家族的臉面。”阮天亮比長河表哥他們想得更多,因為只有他和玲瓏才知道,二人所承擔的責任要更大,他們二人不僅要打敗對手取得天武宗弟子的名額,還要在天武宗裡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這樣才能得到宗門高層的賞識,進而與那楊瓊分庭抗禮,自從從父親那接到這個重任,他和玲瓏夜不能寐,每日都在瘋狂的修煉,提升修為,所以他們那日才會對那凝元丹如此渴望,甚至是現在,他們中,沒有人比他和玲瓏更加迫切的想要得到這些丹藥。

但他剛剛依舊選擇拒絕,可想而知,他到底在內心中經歷了怎樣的掙扎,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阮玲瓏,見到對方清秀的面容上閃爍著認真的神色,阮驚天,第一個拿起桌子上的丹藥。

……

正當林浩在密林中穿梭時,一群幾十人的車隊終於抵達鹽城,當兩個長相頗有個性的老者從馬車上探出頭,早就在城門迎接的阮嘯天笑著相迎,“這舟車勞頓的,徐前輩,申前輩必定辛苦了,家父已在家中備好酒宴為二位前輩接風洗塵。”

“嗯,嘯天吶,來的路上我們二人已經聽說了,我們走後阮家發生的事,我們也有責任,要不是我們走的太急了,怎麼會讓一些小人趁虛而入……”徐然子面露慚愧之色。

“我看那楊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明知道我二人入駐阮家,還敢對阮家出手,著實該死,嘯天,你和驚天老兄放心,這次我和徐老鬼都帶齊了人手,到時滅了這楊家,為你們報仇。”

申圖之暴躁的脾氣讓阮嘯天心裡苦笑,一旁的徐然子瞥了申圖之一眼,“得了吧,申老鬼,就你這莽夫勁兒,做什麼都不動腦子,你以為那楊家就這麼簡單,你難道來的路上沒聽說過關於那楊家的傳言嗎?”

“不就是和天武宗扯上點關係嘛,天武宗,我們又不是沒去過,我就不信那天武宗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家族,和我們撕破臉……”申圖之說話毫無忌諱,見他還想說下去,阮嘯天趕忙說道,“申前輩慎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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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老鬼,別說了!你倒是痛快了,要是被有心的人聽見,阮家就有麻煩了!”

“有這麼嚴重嗎?”申圖之有些不服,但終究沒有再說下去。

徐然子鄙視了申圖之一眼,讓後看著阮嘯天問道,“現在阮家的情況還好嗎?”

“承蒙前輩關心,這次阮家雖然損失慘重,但好在核心力量儲存了下來。至於詳細的情況,等見了家父,他會為二位說明的。”

“嗯!”

……

今天的阮府,難得一番喜慶的樣子,整個院子裡,阮家的族人和徐然子,申圖之帶來的徒弟,藥童和一些願意追隨的武者,雖然開始雙方不熟悉有些拘束,但畢竟都是有血性的漢子,觥籌交錯,一來一回之間,在酒勁兒的薰陶下,頓時開始稱兄道弟起來,那拼酒的樣子,彷彿多年未見的老友,看來沒什麼事是一碗酒攤不上的交情,不行就一缸,喝得要死要活的時候,也算是同過生共過死的關係了。

而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阮家丹堂裡那幾個小輩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也被拉了過來,此時正好奇地打量著周圍那些今天才到阮家的陌生人,雖然他們也不願意摻和這種酒宴,但奈何丹堂的學習任務太過枯燥繁重了,好不容易可以偷懶一下,他們自然不想放過。

此刻他們的對面也坐著幾個少年少女,看那稚嫩的樣子,應該和他們年齡相仿,這些自然都是那些藥童,小徒弟,還有兩個醫聖的孫子孫女輩的。

當然小孩子嘛,沒有大人那麼多心思,但也沒大人那麼放得開,開始時都沉默地吃著飯,突然這時,“妹妹,你的手鍊真漂亮!”對面的一個有些活潑的少女眼睛看著阮彩蝶的手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你說這個啊!”阮彩蝶先是一愣,但看到對方是和自己同齡的女孩子頓時笑著道,“是靈兒表姐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你知道在哪兒可以買得到嗎?我也想買一條。”那少女顯得十分喜愛。

“好啊,正好今天我們休息,待會兒我叫上靈兒表姐,我們一起逛街去買?”

“謝謝妹妹,不過那靈兒表姐兇嗎?”少女有些擔心的樣子。

“才不會,靈兒姐姐可溫柔了,經常帶著我們玩兒!”

“那我就放心了!”少女有些誇張地拍著自己的胸口的動作引得阮彩蝶不禁好笑,她尷尬地吐了吐粉舌,“對了,我叫徐嬌,傲嬌的嬌。”

“我叫阮彩蝶。”徐嬌活潑可愛的性格讓阮彩蝶頗有好感。

“逛街帶我一個,我叫阮玉。”這時八個中另外一個女生也是湊了過來,頓時三個女生有說有笑,鬧作一團。

“申老大,大姐頭已經投敵了,我們怎麼辦?”那些學徒中一個看起來鬼精鬼精的少年,跟著旁邊正正襟危坐一個有些胖的少年說道,“哼,這丫頭平時也就仗著年齡比我們大欺負欺負我們還行,一到關鍵時刻就靠不住,哎,看來統一戰線還得由本少來。”

“陳副將,剛才本少試圖透過一種臨危不亂的氣勢震懾他們,但敵人隱藏的很深,讓我根本抓不到任何破綻,尤其是那邊那個體格有些高大的少年,我觀察得最久,那種冷漠的氣質,讓我捉摸不透啊,是個高手啊!”

“申老大,那怎麼辦,我們以後再這裡的地位豈不是不保了!”

“看來,我只能兵行險……哎喲!”

“哎呦!”兩人的頭突然被人從背後突襲,剛想大罵,看清背後的人時,瞬間焉了,異口同聲地道,“大姐頭好!”

“在這兒瞎嘀咕啥呢,還不過來互相認識一下,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我們再也不用跟著爺爺到處跑了,知道嗎?”

“知道了,大姐頭……”

除了他二人,其他的小輩早就互透過姓名了。

……

“兩位老弟啊,你們帶得這些人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驚天老兄,此話何解啊!”

接著阮驚天就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兩位醫聖頓時瞭然,“驚天老兄,這是誰給你提的建議啊!”

“當然是我那外孫浩兒啦!”

“哦,那就解釋得通了!”徐然子笑著道,“其實我們回來也想跟你提提這些事兒,其實老兄所說的都是人家宗門的管理方式,這其中的道道多著呢,老兄說的都是些皮毛。”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這些事以後就有勞兩位老弟多費費心了。

“好說,好說!”

……

酒宴過後,老爺子讓大兒子安排兩位醫聖的隨行人員的住處,自己則帶著兩位去了丹堂一趟,丹堂的設施和氛圍讓他們格外滿意,那種濃厚的藥味讓他們有種熟悉的味道。

“咦?這些藥液是?”申圖之拿起一個藥材桌上似乎是完成不久的一瓶藥劑,嗅著味道。

“哦,這都是阮家的一些小輩練習時配置的藥劑,品質太糟讓你們見笑了。”阮驚天不好意思地笑道。

“驚天老哥謙虛了,這藥劑的成色比我那學了一年的小徒弟配得都要好。”

“哦?”徐然子有些驚訝於申老鬼的不俗評價,這老鬼可從來不會恭維人,“讓我看看。”

這純正的色澤,醇厚的藥味,邊觀察著,他還品了一口,味道有些差異,但藥效絕對不會跑偏,如果讓自己那些剛入門一兩年的學徒絕對配不出來。

“不知道配這些藥液的小輩練習了多長時間?”兩人幾乎同時問道。

“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他們倒騰快一個月了,才弄成這個鬼樣子。”

“這……”兩位醫聖有些無語,“這老哥怎麼能這麼謙虛得把這麼裝叉的話從嘴中吐出來呢?”

“搞了半天怎麼覺得他們兩個才沒怎麼見過世面。”兩位醫聖互相看了一眼,在看了看阮驚天臉上無奈的苦笑,“怎麼覺得自己心臟有點不好。”

……

經過了三天趕路,林浩終於來到了承天山脈腳下,從路上遇到的許多修士的竊竊私語中得知神蹟在近期內沒有關閉的跡象,他這才放鬆下來。

直到此刻,當自己親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他才明白,為什麼被人們稱作神蹟了,此時雖是傍晚,但整個山脈依舊被一層層淡黃色的光幕籠罩,在晚霞的掩印下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絢麗奪目,顯得神聖非常,而在最高的山脈之巔,一座佔地方圓千里的塔型基座從高高的雲層中鎮壓而下,循著塔身向上望去,層巒疊嶂,聳入雲霄,不知高度幾何,雖是虛影,卻是雄偉壯闊。

前行半日,那種修士所說的威壓屏障並沒有影響到林浩,看來自己來得晚也不是壞處,到了半山腰,山頂的高塔虛影在視線中,更加龐大,遮天蔽日,自己宛如擎天巨人腳下的一隻螻蟻,不禁生出一絲渺小和壓抑之感,此時的林浩有些好奇,這座撐天巨塔,到底是何等強者佈下的手段。

再行一日,周圍的人也變得多了起來,此時山頂的一切終於浮現在視線之中,越過了不斷前行的修士,一座二十多米高漆黑寶塔矗立在雲海之巔,彷彿來自遠古的蒼涼氣息撲面而來,林浩此時心潮澎湃,這才是承天神蹟的正主。他仔細地打量著黑塔,那漆黑寶塔厚重塔身上流淌著的赤紅色紋路端是神異無比,這些紋路不斷蠕動,彷彿具有生命一般,最後在塔身正前方匯聚成幾個遒勁大字:

“焚、天、異、火、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