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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歡喜之事4

錢予琪著實的開心,領著錢南新到處跑,連著寧兒與婉兒都未曾跟上。

待到賓客落座,熙春園由之前的喧鬧漸入安靜之時,錢南新才拉著錢予琪來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本想著讓錢予琪坐在自己身旁,卻不想錢予琪終還是被侍婢給拖了回去。

看著錢予琪被拉走時哭鬧的場景,錢南新只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她沒辦法直接上前將錢予琪攔下來,畢竟還得顧及一下二孃的顏面。

不過多時,便從走廊行來一體態輕盈的女子,撐著腰身,由侍婢扶著朝著錢南新落座的地方行來。

待這女子走近,錢南新端看一眼,只覺陌生的很,女子眉眼翹楚,雙唇豔紅,耳墜一對翠玉耳環,行走時步態穩重,落座時較為謹慎,單手扶著腹部緩緩坐下,陪侍左右的侍婢這才放下心來,離了女子座位。

從這女子進來,到落座,錢南新視線從未離開,側顏看去,極為豔美,見得她輕輕搖曳蒲扇,舉止極為端莊,與她相論,唯有此女子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不過女子好似不識的錢南新,從落座之後,並未正眼瞧錢南新一眼,一直目視前方,將錢南新視作了空氣。

“蘇兒!”

忽而從錢南新後背處,傳來一聲幽幽輕喚,嚇得錢南新後背寒毛直立。

轉眸偷瞧一眼,居然發現一男子躲在那女子身後,仔細一瞧,那人居然是多日不見得錢予安。

轉面看了看身旁得女子,見她依舊拿著摺扇輕輕搖曳,似不願意搭理後面得男子。

“蘇兒,你隨我來,我有話要與你講!”錢予安語氣懇切。

“蘇兒,別這樣,我真的有話與你講。”見和蘇兒半天不理他,錢予安語氣稍露急切。

這時,女子才側了側身,與錢南新打了個照面,便速速將扇子重新拾起遮了面目,唯有露出得那雙眼睛卻含著幾分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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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南新看的出來,雖不知這素未謀面得女子為何如此敵視自己。

不過片刻,那女子才扶著腰身幽幽起身,起身之後又居高臨下得瞧了一眼錢南新,眼神裡滿是鄙視,這讓錢南新更為疑惑,她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女子?

女子緩步離開,那形態走姿太像一個有孕在身之人得模樣,只是她衣著寬鬆,還未看出有腹部隆起得情況。

待女子走後,就見父親引著裴煦及裴騁,其後跟著一臉笑意得錢鳴瑞落座在第一排座椅。

幾人互相與周遭賓客作揖行禮之後,便順次坐了下來,戲臺的戲便也如約開始。

鑼鼓喧天震響一過,水中央戲臺得引路小燈便被數名小童給一一點亮,過後一支竹筏從船帆一側緩緩行來,竹筏上立著一挑著燈籠得書生,唱腔一起,周圍人便高聲歡呼。

雖然這出場著實有趣,可錢南新對戲曲卻提不起興趣,只得耐著性子看了一會兒,睡意襲來,竟當著眾人得面睡了下去。

好在這些人兒早已全神貫注於戲臺,未能看出已垂面睡去的錢南新。

不知何時,錢南新被人大力搖醒,卻發現身前多了一封信,慌亂之時,她轉面看向身後,卻未發現一人。

覺得奇怪之時,忽而周圍人舉著雙手拍手,一片叫好聲。

錢南新順勢看去,原來戲臺上正演著雙槍鬥法的戲碼,見得兩人那棍棒舞的出神入化,也難怪這些人為之瘋狂。

瞧了幾眼,也覺沒有意思,錢南新便低頭開啟信件,藉著微弱的光,卻只見四個字

“徒兒,可好?”

一見此字,錢南新連忙坐直身子,看向周圍皆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之後她又翻看一下信件,這才發現了信件底部小小一行字:“有要事,在後院等候。”

這般神秘,還真的有些像師父的作風,可是師父為何不當面說事情,反而要她去後院尋他?

錢南新只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同尋常,但一想到只有師父會喚她徒兒,其餘人應是不知道她有個師父。

多日不見師父,她甚是想念,尤其子規,不知道他過的如何?

在座上思慮片刻,錢南新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前往後院查個虛實。

獨自前往後院,並非需要很大的勇氣,因她單獨行動並非一次兩次,只不過在穿過狹長的廊橋時。

見天地幽靜,空寂寂的廊橋上只有她一人行走時,錢南新的心還是慌亂的很。

好不容易行到了後院門口,正要開門之際,錢南新忽而覺得身後有人

恐防有詐,錢南新便停下了開門動作,卻不想這時她的後腦勺卻被一木棒給狠狠敲了一下,力道之大,還未來得及轉身,她便昏睡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再次醒來時,錢南新發現自己在濯翠院裡,寧兒正擠著絹巾,而婉兒則給她擦著汗。

“小姐,你醒了?”婉兒欣喜喚道。

錢南新轉頭看向婉兒,只覺得頭昏沉的很,繼續閉上了眼睛,問道:“這是那兒?”

“小姐在濯翠院!可是,小姐,你怎麼會昏睡在溪庭院那兒?”婉兒說這話,顯得有些著急,聲音並未放輕。

寧兒走來,將絹巾遞給婉兒,便說道:“別擾了小姐。”

見得寧兒與婉兒面色都極為難看,錢南新也是奇怪,為何自己會出現在了溪庭,她應該是在後院門口遭遇了襲擊啊?

“你們在哪兒發現的我?”錢南新虛弱的問。

“不是我們尋到你的,是谷將軍尋到你的。”寧兒回答道。

“那你們怎麼知道我在溪庭那兒的。”錢南新皺著眉頭問道。

“是錢管事來喚我們去接你的。”寧兒說話,婉兒微微點了點頭。

錢南新有些摸不著頭腦,便又問道:“谷將軍尋到我,錢管事通知你們?那谷將軍人呢?”

“他還在溪庭那兒,查案子!”寧兒說道這兒,臉色更為難看。

“什麼案子?”

“三夫人死了!”寧兒掩面,低低抽泣,婉兒則別過頭去。

什麼?這讓錢南新頓覺五雷轟頂,怎會呢?自己的兒子在前面待客,自己卻倒在了溪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南新掙扎著起身,問寧兒:“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說的清楚些。”

“具體情況,奴婢也不清楚,小姐您被二少爺拉著到處走的時候,奴婢便與婉兒在一旁等候,之後錢管事讓我跟婉兒去幫那些唱戲的抬東西,回來的時候,看到你不在了,奴婢以為小姐覺得無聊,就先回濯翠院了,便回了濯翠院等你。”寧兒敘述道。

“奴婢回來時,寧兒與小姐都不在場,擔心小姐出事兒,奴婢還去尋小少爺問了一下。”婉兒如實說著。

這可就奇怪了,那襲擊自己的人為何要把她丟在了溪庭院呢?

“小姐,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倒在溪庭那兒?”寧兒心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