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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青絲萬萬1(修2019809)

即便這夜清涼,這屋破敗,這人冷漠,讓人不舒服,睡不安穩。

但有這一夜有螢火為伴,有蚊蟲攜曲,便讓錢南新終是入了夢鄉。

淺睡中似有人給她身上覆了一層衣衫,那衣衫的味兒有幾許楠木香味兒,清幽淡雅的香氣讓錢南新漸入深眠。

內室,一盞燭火,昏黃暈染整個房間,和年歡平躺在木床上。

而此時的蘇錦年解開紗布,看了一眼傷口,果然這藥有奇效,只是這身體又得添一道疤,確實有些醜。

“這些傷?”

不知何時和年歡從昏睡中醒來。

藉著昏潤的燭光,眼見著眼前男人身上從後背到腹部都是一些疤痕,和年歡便生疑問。

他貴為王爺,為何身上卻有如此多的傷痕?

“沒什麼!”

一語帶過,好似從未曾將這些放在心上,蘇錦年轉面道。

“你是要準備走嗎?”見蘇錦年重新收拾衣衫,和年歡便蹙著眉頭詢問。

“得要下山一趟,你在這裡好生休養,我去去就回。”蘇錦年行至床前,將薄被重新理了理。

聽罷,和年歡轉面背對著蘇錦年,他想起來隨他一起下山。

回和家,詢問父親那本《和氏醫錄》裡丟失的一章,到底存不存在。

只是現如今的情況,卻又讓他不得不面對現實:“那便好!”

“我把你牽扯進來,定會護你周全,你且在這裡安養,等我回來。”

與和年歡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如若不是遭遇寺廟一劫,或許他現在已身處王府之中,與那糟老頭子對峙一番。

蘇錦年再看了一眼和年歡,見他又再次昏睡過去,便無奈起身離開內室。

長風不止,暗香微浮!

那存放在楠木櫃子裡的衣衫竟有如此芳香,使得整個外室都彌散著一股子的淡雅味兒。

手提燭火出了內室,蘇錦年走到木桌前,將燭火輕輕放下,藉著燭火微光看著躺在木凳上的女子。

眼眸微閉,雙睫密密,額庭飽滿,瓊鼻落櫻,唇若粉荷,女子靜如處子般雅淡。

這樣的人兒與方才那般楚楚可憐,又有些倔強小脾性的女子不太一樣。

如若不是因為她退了和年歡的親事,或許他不會這般嫌惡這個女子,但也只是或許!

“這是要走了嗎?”

不想這女子竟是醒著的。

未回話,蘇錦年徑直離開,這地方還算安全,只是下山要趁早,不然顯露了行蹤,後果不堪設想。

”你要走了嗎?“

見蘇錦年沒有應答,錢南新一個鯉魚打挺直直坐起身來。

原本她是真的睡著了,只是才剛入夢,就夢到了顧北川一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

懷裡還抱著血肉模糊的小寶,這驚嚇來的太過真實。

以至於在看到蘇錦年長身立於面前時,錢南新心一慌,差點跌落在地。

未曾言語,蘇錦年淡淡轉身離去。

見狀,錢南新也只得起身,速速追了出去。

恍如疾風,只一眨眼功夫,錢南新便將蘇錦年橫在半道兒上。

“出去可以,讓我留在這裡也可以,但你必須去錢家幫我報個平安。”錢南新言語未有懇求之意,頗有些威脅之意。

“你是讓我去告訴你家人,你跟兩個男子同住一屋嗎?”

蘇錦年未發火,但含著幾分輕蔑之意。

不曾想這少年竟有如此狡黠一面,昨日是她低估了,今日看來得要重新審視一番。

“你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怎心思如此之野。莫不是你家教本就如此?”錢南新牙一咬,想反咬一口。

家教?哼呵,眼前這人是不是會錯意了。

聽罷,蘇錦年竟未生氣,而是嘴角微微揚起,眼底竟是戲虐之意,伸手勾起錢南溪一瞬僵硬的下顎,俯身貼耳道:“莫不是姑娘想親身驗證一番?”

“放肆!”

揮手打去蘇錦年的手,錢南新怒不可抑的說道。

蘇錦年這才收起戲虐之意,面色一沉,提步離去,空留下依舊生氣的錢南新。

不,不,不,這人絕不會是顧北川!

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下,只要一想起顧北川,錢南新的情緒便容易被左右。

失落回屋子,就著茅屋內殘存的柴火,錢南新燒了一鍋熱水,備著洗衣,喝水用。

不過半炷香時辰,山頂洞口,寂靜天空已露灰白,原本漆黑無光的茅屋也因這等光亮而愈發清晰。

該準備一些吃的了。

雖不知道內室依舊昏睡之人是誰,但竟然那少年將這人交託給自己,錢南新便打定主意要好好照顧這個男子。

撿拾了些柴火,還未入屋子,轉身之際便又看到熟悉的人影,他怎麼又回來了?錢南新只覺得有些莫名。

只是現時的她不想與這個少年過多接觸,故而即便看見了,也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提著柴火便向屋內走。

還未入屋,蘇錦年便已行至錢南新面前,以迅雷之勢將斜插在錢南新髮髻的一支翠玉珠釵取了下來,順帶薅了幾縷髮絲,疼的錢南新一聲慘叫:“你幹嘛?”

“拿這個作為憑證,你家人可認識?”

蘇錦年伸手將珠釵遞給錢南新看。

“不知道!”

這珠釵還是寧兒給她插上的,也不知寧兒會不會認識?

從來到這裡就沒見過,錢南新不能保證寧兒或者是那寵愛自己的爹會認識這珠釵。

“無妨!”

蘇錦年起手握實,這珠釵說不定到不了那錢老爺之手。

“你,你是要去見我爹嗎?”錢南新見少年收起珠釵,心中竊喜,果然是個豆腐心。

蘇錦年未言,又提步離去!單單這時,那緊縛腹部的紗布又溢位來血來。

“你又流血了?”

不知道是因錢南新天生的狗鼻子,還是因她眼尖之極。

然,蘇錦年不想在耽擱,便忽略了錢南新的詢問。卻不知,這錢南新是個難纏的主兒。

“不行,你得重新包扎一下,你的頭髮也散亂的厲害,我幫你重新梳理一遍。”絮絮叨叨的錢南新,拉住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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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蘇錦年拗不過這女子,而是因他不想穿著這身行頭出去,只因他不喜衣衫染血的模樣。

白衣已換,穿的便是從楠木櫃子中尋到的一件粗布衣,現時又染了血,應是不好。

蘇錦年安分回了屋子,怕是擾了和年歡,便在外屋簡單清理了下傷口。

這錢南新也想上前幫襯一回,不過瞧蘇錦年嫌惡的樣子,便只好呆在屋外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