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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女皇之死

兩日後。

野幽月受邀而來,如她料想一般,未帶一從一侍。

她們此刻正在蕭曉九所居屋舍外的庭院中,正中間是個比人還要高的白色圓球,由木架搭成,四周被一種透明卻堅韌的白布圍的嚴嚴實實。

“這就是你要讓朕看的東西?”野幽月看似隨意實則警惕的掃了那奇怪不知為何物的東西一眼。

“殿下想要的東西就在裡面,殿下難道不想親自去看看,又或者殿下是害怕在下暗設機關害殿下不成?”

蕭曉九始終保持看有請的姿勢,笑眯眯的開口。

野幽月突然轉移話題,“相傳蘭家二小姐性格軟弱怯懦,如今看來倒真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了,蘭女官這般性子,倒讓朕想起十九年前的那段預言。”

“蘭家有女,生有亂相,亡國之兆。”蕭曉九順口接過,她面色平靜無波,心中卻無限悲涼,這蘭九月的身世與她何其相似,一則子虛無有的斷言,便輕而易舉的毀了她們的一生。

野幽月一直在打量著她,自蘭九月出現在她身邊,她便一直吩咐左右,切莫再提及此事,只是如今看她一臉平靜的模樣,她倒是多慮了。

“進去吧!”野幽月開口說道。

那裡面像是一個白色的房子,隱隱有陽光可以透射進來,卻半點風也不曾有,正中央是個木架子,架子上鋪了好幾層厚厚的紗布,還在滴答滴答滴著水。紗布上躺著幾株小苗,已生根發芽,葉瓣與冰心海棠一般無二。

蕭曉九有些好奇,這位女皇殿下不是一直想要培育出新的冰心海棠花苗來,可如今看她的模樣,似乎並無多少欣喜之態。

“你是不是有許多疑問想要問聯,又或者你有什麼話想要對朕講?”

野幽月轉了一圈在她身前停下,那雙眼直直的看著她,蕭曉九脊背一陣發涼,這種感覺特別像小時候抄作業被抓包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在野幽目的直視下她頓覺得自己像個犯錯的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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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突然這般問下官實在不知該如何說起啊!”蕭曉九一臉真誠。

“那朕就給你開個頭,就從你進入水府開始說起吧!”

“原來是因為這個,那殿下是真的誤會下官了,下官會去水府全是為了殿下啊!那水家三小姐一看就對君少使不安好心,下官著實是因為不放心才跟上去的。”

“哦?那蘭女官再說說去水府見了什麼,最好一五一十說清楚。”野幽月突然笑了起來,如開在地獄的彼岸花般豔麗,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禁心,落下的字卻一個比一個讓人心涼。

“稟殿下,下官一去水府,先去前廳飲了杯茶,那茶水甘甜,一看就是好茶,然後便有下人…”

野幽月摘下一株冰心海棠花苗,指間有黑色陰影閃過,轉眼那株花苗便化成了一堆黑色粉末。

噬屍蠱!

看來這位女皇殿下來者不善啊!蕭曉九揚了揚眉,如此大刀闊斧坦然相見甚好,她裝的真有些累了。

她話峰一轉,說道,“現在想想,下官在水府還真遇一件怪事,我聽到水夫人還人秘談,說起仙夢的解藥,只是殿下,這仙夢真有解藥嗎?”

“你不信?”野幽月悠悠然道,“她倒是下了一個好大的餌,奈何她的魚兒可不肯上鉤呢?不過…朕倒是好奇,你身中仙夢已久,時日無多,這水閬月下了這般大餌,你竟能一點都不為之所動?”

果然!

自上次去了水府就覺得不對,她怎會前腳剛入府,後腳就撞見水夫人與人秘談,這與其說是巧合,不如說是有人演戲給她看,請君入甕的戲碼。

水夫人無緣無故提到仙夢,是否是知道自己中了仙夢,若她能得知,那她眼前這位知道也便不足為奇了。

蕭曉九拱了拱手,認真說道,“下官確實想活命,但下官更清楚,普天之下能救下官的只有殿下!”

“你倒是有幾分聰明,不過你以為單憑你培育出幾株冰心海棠朕就會救你?”

野幽月面容突然變好冷冽,她周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蟲群。

這是食人蟻,她竟然能操控食人蟻,這個臨月女皇比她想象的還要歷害。

“殿下是不是對下官有什麼誤會啊?”

蕭曉九心道不好,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對,露出馬腳,手中金光閃過,她原以為只要她對野幽月還有用,她並不會輕易殺她,如今看來是她猜錯了,這野幽月並沒有表面看起的那般和善,事到如今,只能孤注一擲了。

“誤會?蘭九月你私帶男子進入臨月,如今又聯合外人去救一個犯人,你說這一樁樁,一件件,朕可曾冤枉了你?”

野幽月看著對面少女一臉驚恐的模樣,怒極反笑,“你還真當朕的皇宮是擺設不成?”

“哦?忘了告訴你,朕遣了一隊將士去殺了你那位慕姑娘,算算時辰她們也該動手了;至於地宮那一位,根本碰朕出手,只要那捆綁的鐵鏈被解開,整個地宮便會倒塌,倒時誰也逃不掉!”

蕭曉九越想越心驚,盤旋著如何逃離這裡!

然野幽月卻根本沒有給她留下任何逃跑的機會!

“朕倒是有些好奇,若放你逃走,你會先去救誰?”

那句話反覆迴盪在她腦海中,蕭曉九高昂起頭,他們誰都不能死。

她深深跪下,懇求道,“蘭九月死不足惜,只是小慕兒是我帶來臨月的,我願為他抵命,終其一生為殿下效力,至死無悔,懇請殿下饒他一命。”

“這麼說你是選擇救你的慕公子了?君少使知道後不知會不會傷心難過呢?”野幽月追問道。

“殿下說笑了,君少使是您的人,他的心裡可是對殿下有情誼的,他如今犯了點小錯,小懲大戒便是,何至於要他性命呢?”

“只是,殿下只因這一個誤會便殺了他,日後若是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蕭曉九心中急切,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便多一分危險。

“說的不錯,只是可惜,我讓他來臨月,本就是為殺他而來,負心薄倖的男人,死不足惜。”野幽月的面容變的扭曲起來,陰冷的目光有些嚇人。

“什麼負心薄倖,殿下可是對他有什麼誤會?”蕭曉九聽的雲裡霧裡。

“這位君少使便是夜國君少主吧!若不是他,蕭神女又怎會意外身亡,他先是與銀川公主糾纏不清,又與你情意濃濃,怎麼不是負心薄倖。”

野幽月惡狠狠的說道,“我此生最痛恨負心薄幸之人,他如此,他爹亦如此。”

“當初他父皇先是娶了冶月姐姐,又負了她,真是該死,若不是冶月姐姐以身抵命,他早該死於我心中,如今他父皇這一份,便由他一起償還了吧!”

蕭曉九早沒了心思聽她的長篇大論,既苦求無果,便只能衝出去了。

她催動金蟬蠱,想要騰出一條血路來,只是食人蟻數量龐大,移動迅速,斷不是這般容易對付。

對了,這些蟲子似乎都怕火。

她利用金蟬蠱將所有食人蟻引至附近,將白酒噴至其上,火焰四起,將她與野幽月生生隔開,火光中她面容明滅,蕭曉九突然說道,“所以,水冶月其實是至於你手中!”

“水冶月沒有求你殺了夜國先皇,蕭神女也沒有求你殺了君少主。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做了錯事就要賴在別人身上嗎?”

“你放肆,你以為這樣朕就奈何不了你了?”野幽月面容越發猙獰,然還未等到她動手,一柄青白的長刀便從身後貫穿了她的心臟。

鮮紅的血液四濺,她雙目圓瞪,滿心不甘。

她身後出現了一個人,一身白衣不染塵埃,身上繡著繁負的青蓮圖案。

這個人,剛剛輕而易舉的殺了臨月的女皇,卻仍是那般絕逸出塵。

靈稽山主水眠月。

亦或者說,夜國國師夜司晨。

真沒想到聞名九州的兩大仙人般人物竟是同一個人。

“你是水冶月的兒子,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野幽月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換血之術!”

又一劍劃過,“你死在我的手中,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水眠月冷冷開口,在他眼前彷彿不是一條人命,而是螻蟻一般。

蕭曉九似乎又想到那靈稽山山洞中的血池,渾身戰悚。

“曉九,我…”他的聲音還是那般溫和,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趕著去救人,沒工夫與你去續舊!”

蕭曉九直截了當的開口,已擔誤這麼久,不知他三人情況如何!

“你去救葉慕淵,君無邪和水祭月我會給你帶回來。”水眠月看著蕭曉九懷疑的目光,有些苦笑道,“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我的弟弟,我們之間的恩怨以後再細算便是。”

蕭曉九深深看了他一眼,確定他不是說謊後,轉身朝南殿跑去。

葉慕淵住的地方離她並不遠,正是擔心野幽月會突然到訪,她才尋了間人煙旱至的空屋安頓他住下。

不消片刻,便到南殿外。

此時,整個殿外安靜的出奇,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一步步走進,整個庭院瀰漫著鮮紅的血漬,都並沒有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