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耳光準確無誤甩在我的臉上,是來自於男人的力氣。
我的大腦空白了幾秒,才能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簡要概述一下就是,我被我的男朋友曾傑,當著酒吧眾目睽睽之下,甩了一個耳光。
如果把事件延伸開來,兩天前,正當我在屬於我們兩個的出租屋裡等他回來的時候,卻被房東趕了出來。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租房子的時候我們共同支付的押金早被曾傑提前要走,而且我交給曾傑要求他去交付的下個月房租,也沒有及時送到房東手上。
所以我被趕出來了,給曾傑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沒有接通,直到我上門堵到了曾傑最好的朋友。
對方目光躲躲閃閃,最後逼不得已才給了我一個酒吧地址,“這是曾傑最喜歡去玩兒的地方。”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終於直視我的眼睛:“你一個女孩子自己去那個地方……小心點……”
硬括質地上印著燙金字型,“錦色酒吧”。
可當時的我沒有想到,當我踏入這個酒吧的第一步的時候,也踏入了我人生中無法徹底擺脫的漩渦。
自此,前路詭譎難辨波瀾壯闊,我只能掙扎向前,不能倒下。
可是當時的我只知道我終於找到曾傑,我天真的以為只要勸說他,他就會跟我一起回去,可是他左擁右抱著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用一種令我全身發冷的眼神盯著我:“你是誰。”
沒有想到我沒有被陌生人騷擾,真正傷害到我的,竟然是一週之前還跟我海誓山盟甜甜蜜蜜的男朋友。
如果不是當下的情況太窘迫,我簡直要大笑出聲,這就是我的人生,只會越來越糟的人生。
曾傑還不解氣,猶自叫罵著:“曲婧你他媽不就是要錢嗎?有本事別跟我要你自己去賺啊,你們女人還沒有條活路麼。”
他一把扯住我的頭髮,“來來來,要不今天就在這裡讓大家都看一看你,評估一下價格,得了錢咱倆三七開怎麼樣。”
我自然是拼命掙扎,也許是自尊心讓我勐然爆發出潛能,我們兩個人竟然有模有樣的撕扯在一起。
不過也只是暫時性爆發,女人畢竟還是撕不過男人,很快我就被他一拳擂在小腹上,痛得渾身痙攣。
我們兩個渾身狼狽,他掐住我的脖子,惡狠狠的附在我耳邊:“很好,曲婧,敢來這撒潑,我他媽今天知道跟我鬥是什麼下場。”
沒有人幫我,在他們眼裡這不過是一場八點檔的狗血家庭劇,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可是對我呢,我做錯了什麼,要被這樣對待。
曾傑自然沒有得逞,一個聲音冷冷響起來:“這位先生,好大的威風啊。”
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曾傑一下子變了臉色,他轉過身
,像是一瞬間被掐斷了聲音,嘴唇動了幾下才找回發聲方式:“歡姐。”
來的是個女人,掐金旗袍包裹著纖細腰肢,丹蔻紅潤,眉眼妖嬈,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環境下培養出來的人,歲月在她臉上沒有留下一點痕跡,自然也就看不出年紀。
這樣的女人,一舉手一投足就是風情萬種,我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卻也知道她我一定是得罪不起的人。
“聽說,你要在我的地盤教別人做事兒,”歡姐唇角微微勾起,聲音聽不出喜怒,“怎麼停手了呢,我倒是也想看看呢。”
“不…….不是,我……這說話不過腦子,”曾傑扇了自己兩耳光,看得出來下手很重,兩頰迅速紅腫起來,“歡姐……你這,大人有大量是吧。”
他額上佈滿虛汗,整個人幾乎要跪下來癱軟在地,我懷疑只要這所謂的歡姐一招手,他就會恬不知恥的上前使勁的巴結著對方。
“你求我做什麼呢,今天解決不是你和這位姑娘的私事嗎。”沒想到話題突然一下子轉移到我身上,曾傑恍然大悟,他四肢並行爬到我腳邊:“曲婧,今天是我不好,錢……這些錢都給你。”
一沓鈔票被強行塞進我手心裡,臉上和小腹還隱隱作痛,可是不過十幾分鍾,已經換了個天地,我抬眼看向那個歡姐。
這……就是地位帶來的好處麼,隨隨便便說幾句話,就能讓別人跪地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