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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對峙

華裳正好進來,提了一大桶的熱水,身後還跟著剛才退下的宮人華裳大樂:“夫人,有熱水了”伽羅看她華裳拖出了浴桶,宮人隔斷了屏風熱水源源不斷的被送進來,調和了溫度,她脫下衣物,將自己的整個身子漫入熱水之中。

揮退骨頭之中的冰冷華裳替她洗頭頭上沒打油,好洗的很她的力道不輕不重,正好輕柔的按摩著,她閉上眼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夫人,奴婢把您的頭髮盤起了”洗好頭,華裳輕聲道伽羅點點頭,熱水蒸著她的皮膚……

熱水洗淨了她一身的汙濁,她坐在鏡臺前,華裳替她擼發她問:“夫人,您剛才為了何事與隋王吵架了?”她抬頭看了鏡中的人一眼,低下頭繼續道:“奴婢看隋王對您挺好的,剛才即便那般生氣也還是記得囑咐人替您打熱水……

外頭缺水缺糧的厲害,他一囑咐完腳不沾地的離開了”伽羅沉默的接過頭巾“夫人”“華裳,你出去,讓我自己想一想”她輕聲道……“是”華裳猶豫了一會兒,起身站起,端了臉龐上的熱水出去,臨了還不忘把門關上。

驟雨初歇,來得快去的也快,天上又是一片湛藍了,伽羅任由長髮鬆散的滴著水珠走到窗臺前坐下,竹籃裡是她這幾日為楊堅精心趕製的布鞋,一針一線密集又紮實,已快成品了。

伽羅記得在知道自己重逢後的不久,她也替他做了好幾雙,可鞋子好像還未穿破,他們的恩情就已經先斷了在她再度嚐到背叛的滋味後,突然感覺人生,真是一件捉摸不定的事。

除非你死,不然你永遠也不能預測到未來會發生什麼事伽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將布鞋丟進竹籃之中一人獨自坐著,夕陽的光線從她的左肩移到了她的右肩之上,人實在是疲乏了才何衣躺下稍稍閉目養神了一會兒。

不知不覺伽羅竟沉沉入睡夢裡不知是身處在何地,一片光怪陸離的世界,一條烏油亮的龍朝她飛來,天地都暗色了伽羅拼命的奔跑著,大喊著救命,可是話出口卻無半點的聲音匆忙之間跌倒在地。

那巨龍停在她上方五爪長身,長牙五爪的盯著她伽羅慌亂之中摩挲出帝王劍抽出直對龍,砍斷了它的尾巴,巨龍昂頭嘶吼一聲,天地變色,雲翻滾那熱騰騰的鮮血直朝她鋪面澆來,她不知怎的竟覺那巨龍雙目之中很是委屈。

“夫人……”“夫人,夫人”有人在叫她,伽羅掙扎著要醒來,那龍五爪蟒身捲起了她的帝王劍,嘶吼一聲朝她撲過來“啊——”她猛地坐起,雙目無神,滿頭大汗看向四周,燭燈已經點上了,桌子上還擺著竹籃,是她在隋州的屋子。

“夫人可是做噩夢了?”華裳趕忙過來扶住她,取了軟墊靠在她腰椎後伽羅摸向小腹,和平日裡沒什麼兩樣,平坦的可是剛才她明明感覺到那條龍穿過她的小腹,然後……是夢啊

伽羅長舒一口氣,扶額竟發現滿頭大汗,華裳趕忙抽出絲帕替她拭去:“夫人您剛才是做噩夢了嗎?”伽羅點了點頭,仍舊是驚魂未定:“做噩夢了”“夢到什麼呢?”華裳笑著遞上茶去隨意一問“夢到……夢到一條烏油亮的巨龍要吃我。”

“嚇——”華裳連連搖頭:“夫人怎麼做這般奇怪的夢?可是因為平常喝莫先生的濃稠苦的藥喝多了?”伽羅古怪的一笑,低下頭摸向自己的小腹:“許是”華裳接過她的茶碗,又推了小木桌上來,桌上都是平日她愛吃的,看著比平日裡精心烹飪過了一樣,色香味俱全。

華裳用小碗乘了香噴噴的白米飯:“這是蜀稻很是香甜可口,飯粒飽滿的很,夫人您試試”伽羅腹中正感到一陣飢餓,接過華裳又佈菜:“這魚也是蜀稻的田裡養的,聽說肉質鮮美肥嫩,很是營養呢!”

接連著又布了蝦,雞肉,青菜把每一個都誇得天花亂墜的伽羅心情略好,一時竟吃的比平日還多一些“夫人單看這一桌子菜色簡單,卻不知都是隋王精心叫人準備的”她突然悶聲道伽羅一頓,低著頭繼續埋入白米飯。

“剛才隋王來了好幾趟,夫人您都在睡覺直到您醒來前他才被前方的政務給請走了”華裳又給她乘了一碗湯伽羅喝了半口就不喝了,放下對華裳道:“你也吃”她放下碗筷依在軟墊上看她大快朵頤,孫思邈進來厭棄的盯了華裳看了半響,搖搖頭坐下,對伽羅道:“來請脈的。”

日行一日的請脈伽羅沒有伸出手,反問:“隋王難道沒有告訴你我不需要了嗎?”孫思邈堅持己見:“這時無論是誰說的,我都不會聽的”此婦人還是他醫病最長久的人,他怎麼說也不可能放棄她知道他的脾性,也沒再言,伸出手。

孫思邈閉目摸著脈象,不知是問脈還是閒聊,悠悠道:“隋王好大的脾氣,從婦人西梁出來後就杖責了好幾位侍候不利的宮人,也不知是犯了什麼錯,打的兩腿都是鮮血,腳差點都保不住了。”

伽羅看了他一眼,望向別處孫思邈嗯哼了一聲,繼續問脈,不過一會兒又道:“我看你這脈象就一兩個時辰之間已浮動這般厲害,看你剛才進食的量胃口應該極好了”“是!”

孫思邈收了脈枕,深不可測的笑道:“本不是什麼大病,我早與某人說是近日神思倦怠之故導致的不思飲食,他還不信,現下我也好回去交差了”說著直立起身,朝她做了個揖伽羅收回手,整了整寬袖,淡淡問:“你何時變得如此這麼愛管閒事了?”

“夫人聞音知雅意,何須我多做評說?”他道華裳送他出門,回來時對她說:“夫人您不知道您睡下的那段時間,隋王發了多大的火那些怠慢您的宮人無一不被杖責的,奴婢很早就知曉隋王不是好相與的,卻不曾想他的手段如此的厲害!”

說著她做了個畏懼的動作“睡”伽羅起身華裳啊了一聲:“這麼早?”她道:“可是夫人您才剛吃完飯”剛吃完飯還是起來走一走對身體才好伽羅剛要拉開內室的門,一雙有力的大掌已經將她拉住。

隋王身後嘩啦跪了一群人楊堅看都不看,對她說:“跟我來”他眼神剛毅,雙手有勁,就算不跟著走就會被拖著走,與其如此,何必要鬧得兩個人都難看?中午那場爭吵已然是鬧得闔宮都轟轟烈烈了。

伽羅松了手,朝他一俯楊堅微不可查的皺了眉頭,放下了她的玉臂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寢殿,外頭地面還溼潤的很,有宮人上前拿了木屐放在階下,伽羅腳上穿著白襪,將袍衫輕輕抱在懷中不讓沾溼了。

楊堅開啟了一把油傘遮住了兩人的一番天地不知何時外面竟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他領著她出了大門,坐上馬車,一路上直從隋王宮急馳到王道上,再到驛道上平坦的馬路越走越崎嶇,路也越來越小。

饒死高熲駕車馬車依舊顛簸,直到馬車進了內城臨街而建的房屋扁平矮小,才剛入夜就已熄燈“隋州就是如此”楊堅寂寥的聲音在落寞的夜晚輕輕的響起。

“伽羅,我終不會甘於做這一個小小隋州之王,如今厲兵秣馬只為的是那個帝座”他是一個天才的將領,也是一個治國有方的皇帝今日午間兩人爭吵過,伽羅反問過自己,到底是楊堅自私還是她自己自私?

今夜楊堅再與她談同樣的話,讓她明白是她自私了她總想著楊堅答應給她的那個承諾,私心裡她想要的多,而楊堅是欠了她五十年的人生的,理應要還所以她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一切,只要他有一絲一毫的異動和背叛她就無法忍受了

伽羅始終活在自己的過去當中,對楊堅執著,對楊堅的相守執著,卻從未跳出這個大局去認真考慮過他要的是什麼?伽羅身旁,楊堅說了:“伽羅,我要這天下的寶座”他的語氣堅定無比,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如此堅定之人堅定之心她竟到了如今才真正看清一切不是他錯了,而是自己錯了伽羅□□的身形微微疲軟了下來,似是從一個極長極長的夢境之中剛剛清醒過來一樣。

伽羅望著楊堅的目光,微微動盪著迷離,卻是長久以來的希望全部崩塌了崩塌過後,是輕鬆和走向極致的從容於楊堅,她再也沒有執念了。

回到隋王宮中,楊堅送她到了門口,蘇威早已等候許久,見到二人慌忙做禮,問是何時又支支吾吾,不時看著伽羅知曉他們有事不易被她知道,伽羅朝楊堅俯身行禮:“妾身先行告退”她的眼眶有些微紅,神色卻是從未有的平靜.

一句妾身已將兩人的距離緩緩拉開,楊堅如何沒有察覺,也不知今日交談她可否看開了,此時夜色已晚,便只能點頭看她離開午間打溼的地面已經幹了,五月微煦的涼風吹吹浮動她的衣袖,楊堅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