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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投名狀

宇文毓回到宮中已經是中午,宇文毓在皇后的長樂宮中用過午膳,在皇后宮中午睡。

皇后擯退了宮人,兩個人躺在床上,竊竊私語。皇后說:”皇上,李昞回來了,現在就在長安,他冒著被凌遲的風險,讓人傳信給我,他願意幫皇上擺脫困境!“

宇文毓很驚訝:”李昞回來了,主動找了你?他不恨我嗎?我能登上皇位,他是功臣之一,卻被我打為刺殺先皇的逆賊,過著躲躲閃閃的日子。“

皇后說:”“皇上,您對李昞做的事情是有些過分,臣妾認為說他完全不恨您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讓人告訴我這個訊息,就說明他還是信任皇上的!”

宇文毓很猶豫:“朕每天都活在大冢宰的嚴密監視之下,朕不能再冒險了,一失足成千古恨,朕不能……”

皇后說:“皇上,您是怎麼了?之前那個壯志凌雲,忍辱負重,有理想,有抱負府皇上去哪裡了?”

皇上沉思了一會:“他有什麼計劃?你說來聽聽,我在做決斷。”

皇后說:“李昞說,他只有計劃,卻沒有朝廷的人協助他,他一個人無法實施,當務之急是先保住八柱國的殘存勢力,好和大冢宰抗衡!”

宇文毓用懷疑的眼色看著皇后:“你是要我幫你妹夫?”皇后說:“臣妾的七妹剛剛新婚,臣妾當然不希望她守寡。但是對臣妾最親的,是皇上!”

皇上又沉默了一會,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好吧,朕坐在皇位上什麼都不管,別人都忘了還有朕這個皇帝了!”

今天午後的朝會格外的寂靜,大臣們都低著頭,不願意多說什麼。太監總管喊:”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坐在皇位上的宇文毓說:”等等,朕有話要說!大冢宰,朕問你,楊忠楊堅父子的案子審得怎麼樣了?“

大冢宰敷衍得說:”還在加緊審理中。“宇文毓說:”大冢宰,今天八百裡加急送來的軍報,你沒有看嗎?齊帝高洋為了拓地已經在招兵買馬,擴充軍隊了。“

大冢宰不為所動。宇文毓說:”“一旦仗打起來,大冢宰您要處理國事,朝中的文臣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八柱國老的老,病的病,死的死,讓誰去統領三軍!”

大臣們有些驚訝,今天皇上怎麼突然變得聖明了。大冢宰說:“朝廷雖然正當用人之際,可是也絕對不能用一些心懷不軌的亂臣賊子!”

宇文毓說:“我知道當年在邙山戰役中,同是戰敗,大冢宰獲罪被免,而楊忠卻加官進爵。大冢宰對楊忠心懷不滿可以理解。但是也難免會意氣用事,大冢宰理應避嫌!”

一些頑固不化的老臣覺得自己活夠歲數了,不怕死,也不怕被罷官,趁機起鬨:“皇上聖明!”

吃過晚飯,華裳又來看望一直躲在廢棄倉庫的李昞。華裳說:“李公子,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皇上要親自審理楊大人和楊公子的案子,大冢宰已經被迫答應了。”

李昞也很興奮:“太好了,立成功又近了一步。”華裳將食盒裡的飯菜遞給李昞:“有些涼了,餓壞了吧!快吃吧!”

李昞接過飯菜,大口吃起來。華裳笑著說:“你看起來長的斯斯文文的,吃東西卻這麼狼吞虎嚥。”

華裳問:“李公子,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情,你性格溫和,是個溫潤如玉的人。為什麼要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李昞說:“四小姐覺得我如女子般貌美,就應該如女子般安安靜靜地度過這一生?還是說我也應該戴上面具度日?”

華裳問:“面具?”李昞說:“齊國蘭陵王高長恭因為貌美,恐被自己的將士輕視,被敵人嘲笑,所以每次沙場衝鋒陷陣都帶著面具。”

華裳一時間被這個冷笑話弄得不知所措。李昞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四小姐,對不起,我不是要說你的不是,我只是恨……”

華裳還沒有等李昞說完:“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天就喜歡你!我知道我這樣很對不起伽羅,可是我真得沒有辦法!”

李昞說:“四小姐,被我這副皮相迷惑的人很多,女人還有男人。但是,我所希望的是相知,能夠懂我的人,對不起!”

華裳淚水傾瀉而出,尷尬地想要離開。李昞卻拉住她:“四小姐,請聽我說完,四小姐不必覺得為難。我在這裡的日子給你添麻煩了,我今夜就離開……”

華裳打斷李昞:“你不能走,你能去哪裡呢!去找伽羅嗎?我知道你怨我沒有把你在這裡的事情告訴伽羅,沒有帶伽羅來見你。伽羅是個急脾氣,什麼事都藏不住,我是……”

李昞說:“我明白。我都知道。”華裳從來沒有如此果決:“你明白就好好呆在這裡,這府裡有百十號家丁,府外有數不大周的眼線,別想偷偷離開!”

月朗星稀,都是初夏了,伽羅一個人坐在花園的一塊大石頭上,望著月亮出神。楊嵩走過來。

楊嵩說:“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在這裡做什麼?”伽羅抬頭一看是楊嵩:“睡不著,明天皇上就要親自審公公和楊堅的案子了。”

伽羅深深地嘆一口氣。楊嵩蹲到她身前:“只穿著睡衣就出來了!”說完這句又看看自己,自己也是穿著睡衣。

楊嵩有點尷尬,兩個人這樣有些像私會的小情人,如果被哪個多嘴多舌的奴婢看到,恐怕會傳些不入耳的閒話。

伽羅卻好像完全沒有往那方面想,十四五歲,兩個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的少年,伽羅不知道有什麼值得尷尬的。

楊嵩看看地上:“喲,下棋都那麼厲害了,還在研究棋局呢!”楊嵩瞅著棋盤上胡亂擺放的黑子和白子,看著並不是棋局。

楊嵩拿起一顆棋子:“棋好像不應該這麼下吧!”說著,就要將棋放到棋盤上。伽羅卻伸手推回他那顆棋。

伽羅說:“別搗亂!這是形勢圖。”楊嵩有些回味剛才伽羅的手接觸他的手的那種溫暖的感覺。

楊嵩指著一顆白棋說:“這是誰?”伽羅說:“我爹。”楊嵩又指了一顆黑子:“那這個呢?”

伽羅說:“宇文護。”楊嵩又指了一顆白子:“這個呢?”伽羅說:“我公公。”楊嵩問:“中間的這兩顆呢?”

伽羅說:“我和楊堅。”楊嵩若有所思:“哦,你們兩個只是兩個不起眼的小卒,可是宇文護用你們兩個把楊家和獨孤家綁在一起。連成了這一片白子。”

楊嵩說:“這一片白子被宇文護那些人團團包圍,情況可真是不好!你和楊堅在楊家、獨孤家與大冢宰交鋒的最前沿,真辛苦!”

伽羅問:“如果大冢宰是下這盤棋的人,你覺得他會選現在就把白子吃掉,還是用白子做誘餌,而後一網打盡?”

楊嵩說:“所以,你是賭大冢宰會放過我大伯和三弟,讓皇上放鬆警惕,好把皇上幹掉了!”

伽羅問:“那你怎麼想?”楊嵩反問她:“你覺得我是白子還是黑子?”伽羅說:“黑白之間,有一種顏色叫做灰色。”

楊嵩笑著:“所以我不在這盤棋上了?”伽羅笑著說:“當然。”更深露重,兩個人坐了一會就各自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刑部大獄大堂,皇上、大冢宰宇文護、主審官宇文會三堂會審。皇上身邊站著宇文邕。皇后特地為伽羅求情,伽羅也被皇上特許可以到場聽審。

宇文會氣勢洶洶念著訴狀:“弘農楊氏早有不軌情狀,楊忠私藏突厥王子木杆,長子楊整叛降突厥,次子楊堅玩忽職守,褻瀆天恩。罪大惡極,天理國法難容……”

宇文毓說:“刺史大人,朕雖然沒有主管過吏部,但是也知道,這案子還沒有審,訴狀裡就把犯人犯了什麼罪,該處什麼刑,寫得仔仔細細,還用得著審嗎?”

宇文會陰著臉:“皇上,這是走例行的程式。”宇文毓說:“你不能拿例行的程式搪塞我,犯人簽字畫押之後,才能夠寫出上面的訴狀,兩個人犯都沒有認罪!”

宇文會狡辯:“皇上,楊家父子沒有簽字畫押就是等著那個高人來救他們兩個人,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很大周楚明了了,沒有什麼好審的!”

在一邊做陪審的宇文深補充說:“皇上,很多即成事實的事情,確實沒有必要再審了。關鍵是楊家有沒有和其他家族勾結成奸,把他們的同夥揪出來。”

宇文毓說:“三四件事情,慢慢來,不要著急!先從第一件開始吧!楊整投敵的證據拿上來。”

伽羅突然站出來:“皇上,小女子有冤情啊!請皇上明察!”宇文毓說:“伽羅,你有什麼冤情一會再說,先看看證據。”

那封突厥可汗寫給楊整的書信被呈上來。宇文毓開啟書信,都是突厥文字,他也不認識,他將信件遞給伽羅。

伽羅問:“我想請問宇文刺史大人,這是誰的筆跡?”宇文會說:“這是突厥可汗的筆跡,我們親自查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