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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七章 是她嗎?(二十一)

琴聲悠揚,百觸生。

飄雪人間,泯恩仇。

揮劍雪濤,掠影過。

天翱門主,郭明軒。

《天雪隨風》響起,天嵐紫霄劍也縱橫飛馳,琴劍合一的境界是劍意與心感的結合,隨著琴聲的緩急,劍身也變化著方位與柔硬,刺穿了一個又一個來犯之人的後背,這冷不防的孤劍,一時猶如鬼魅一般,引得圍在白玉水晶棺周邊的眾人目瞪口呆,不敢妄動…

郭明軒的身影不斷掠過圍攻之人的衣袖之間,令人只能感到寒意迎送,卻始終看不清楚他的身形。

突然間,郭明軒赫然出現在白玉水晶棺之上,雙手戟指上揚,頓時風雪四起,圍攻的眾人不得不持續後退著,連連拂袖遮面。

郭明軒的戟指所向,乃是正在空中的天嵐紫霄劍,它彷彿感應到了郭明軒的召喚,在雙戟指間不斷徘徊、旋轉,片刻間,便分出無數個劍影來。

他雙腳緩緩點起,靜靜的閉上了眼睛,而天嵐紫霄劍分出的無數個劍影,仍在空中擴大著範圍,十尺、十五尺、十八尺,壓抑在每一個來犯之人的頭頂。

這時,天也不再只有白色,因為每個人的臉上都呈現著黑色的恐懼,下意識的還在持續後退著。

突然間,懸空的無數劍影傾覆而下,發出“嗖~嗖~嗖~”的劍風,劍風過後,便是“轟~轟~轟~”炸破雪層的轟鳴。

當,天際再現白色,來犯的眾人已然東倒西歪在雪地上嘶叫連連,而這嘶叫聲並沒有太過於慘痛的感覺,只因郭明軒的雙耳,仍在細細聽著柳韻錦的那曲《天雪隨風》。

“都死了….都死了….居然都死了…..”七殺門門主連寄愁,坐躺在雪地上,雙腿不斷弓伸,雙掌前後移動間,身體也在雪中緩緩挪動著,他面目驚悚,蒼白絕望,好似眼前的一切如地獄的情景一般。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真是無妄之災啊…”少林道行禪師,苦臉涕容,坐在不斷被血水染紅的雪地上,喃喃道。

“郭明軒….真的如傳聞那般,比那故遺名還要可怕….居然,一出手就能引來無限殺戮….難怪…….難怪,他被江湖中人稱為:最接近神的人….”天恆門門主辛清曉,顫聲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們是來奪‘滅影刀’的嗎?不….不….不!我們是來送命的,哈哈哈,哈哈哈哈。”闌珊幫幫主月十娘不斷搖頭,苦笑連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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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呲~噗嗤~噗嗤~”隨著連續的劍入胸膛的聲響,暮雲煙帶領數人從原本殤沫所在的馬車旁走了出來,斷絕著還未死透之人的最後的希望….

“你們的確是來送死的,且是心甘情願、極其興奮的來送死的。”暮雲煙,沉聲道後,又向白玉水晶棺之上的郭明軒行了跪拜之禮,“雲煙,見過尊上。”

“今聞琴聲,又見劍意,韻錦的功力已然不凡,想來是離不開暮門主平日的悉心照料的,明軒在此謝過了。”郭明軒,拱手道。

“雲煙不敢。少主天資聰穎,不但在短短數月間,悟出了琴劍合一的境界,還幫‘江月門’掃奸除惡,使得‘江月門’的名望,更比以往還要高了。”暮雲煙,忙道。

郭明軒飄逸的跳下,迎起暮雲煙,對著少林道行禪師,道:“所謂的無妄之災,從來都不是無緣無故的。你們眼前的這場殺戮,其實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可你們為何要劫持這‘滅影門’的車隊呢?難道,就是因為故遺名莫名消失了?新任的‘滅影門’門主冷溶月只是一個女娃?還是因為你們的確貪戀那武林神話般得‘滅影刀’呢?”

“他們只是為了‘滅影刀’。”暮雲煙一個環視,見倒地不起的眾人不答,又喃喃道。

“我很想知道,你們是如何得到訊息,說這車隊中運送得是‘滅影刀’的?難道…你們就如此好騙嗎?”郭明軒,道。

“他們並非好騙,反而是因為太過於自信。”只聽,“嘭~”的一聲,這時一熟悉的聲音響起,對著郭明軒,朗聲道。

“是你?我們在‘秋思閣’中見過,不是嗎?”郭明軒,淡然道。

“是,我們的確見過,在下武當弟子李承霖,見過郭門主。”

郭明軒從不會刻意的去記下一個人,而眼前的這熟悉的聲音,他的確是記下了,更記得他的確是叫做李承霖。

也許,是因為不久前,這李承霖獨闖‘秋思閣’,只為尋找失蹤成迷的師弟齊煜;也許,是因為那紅娘子對愛太過於執著,乃至於郭明軒同時也記下了與紅娘子有關的一切的人。

郭明軒笑了笑,“李大俠不必多禮,想你身邊的雪中還有其他人吧?都讓他們出來吧。”

郭明軒話落間,只見從深雪中又躍出數人來,他們便是華山弟子冷宜香,崆峒派天玄二老,峨眉派掌門藏花師太,青城派掌門靜虛子,點蒼派餘二中,還有那崑崙派掌門雪連城。

暮雲煙見狀,呵呵大笑起來,“想不到,正派人士均躲進了深雪之中,死傷的全是天恆、白鷺、七殺、闌珊、月影等門派的門人。”

“我們的做法,的確愧對於正派人士,但是,在‘秋思閣’中我見過郭門主。當時,那‘秋思閣’宮主的武功就已經遠在承霖之上了,而那‘秋思閣’宮主又對郭門主恭敬萬分,承霖已料到郭門主必是絕世高手了…..最接近神的人,果然名不虛傳。”李承霖,緩緩的又是躬身一禮,道。

“你們真以為躲在雪中,便能免得一死了嗎?”冷溶月忽然出現,走到郭明軒的身邊,緩緩道。

“冷溶月?哦,冷門主剛剛與初涵影過招前,已經表明過自己的身份了。但,承霖不知,冷門主此話何意?”李承霖,不解道。

“她只是想說,你們今日的運氣好罷了。”柳韻錦挽琴在腰間,從空中輕盈落下,冷冷道。

“運氣好?何來的運氣好呢?承霖既知郭門主的武功卓越,便提前告之了正派中的幾個相熟之人,才在郭門主出現的瞬間,躲進深雪中的。”李承霖,詫異道。

“你們剛剛應該看到冷溶月暈倒的情景了吧?郭明軒是我的父親,他的內功深淺,我是知道的,剛剛那一擊,若他在毫無損傷的情況下施展,別說是躲在深雪之中了,就算是躲在白玉水晶棺後方的馬車中,也是一樣不能倖免的。那麼,只能說父親為冷溶月耗費掉了大量的真氣。”柳韻錦,柔聲道。

“可是,冷門主剛剛明明勝過了初涵影呀,為何又會突然暈倒呢?”李承霖,道。

“這就要問那冷溶月了!”柳韻錦狠狠的瞪了冷溶月一眼,道。

“韻錦姐姐….你別生氣,剛剛父…..不,剛剛郭門主的確為我消耗掉了大量的真氣,但是我是為何暈倒的,還恕溶月不能告之,我….我很感謝郭門主的…搭救之恩….”冷溶月低頭,吞吞吐吐著,在沒把話徹底說完時,郭明軒便將她攬在了身後,她出神的望著郭明軒的後背,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郭明軒當下的舉動是要準備做些什麼。

只見,郭明軒緩緩的來到柳韻錦的身旁,雙手緊緊地捂在她的臂膀上,“韻錦,我雖是你的父親,但從未對你言過我的過往。其實,我也是剛得知不久,我與‘玉面公子’素海棠有過肌膚之親,而冷溶月便是我與素海棠的女兒。”

柳韻錦眉頭皺起,內心中不禁苦澀了起來,“父親,你難道就這般輕描淡寫的要我認下這個妹妹嗎?”

“我知韻錦一時無法接受,但這就是事實,我也再三確認過了,冷溶月的確是….”

“夠了!母親尚在人世,雖然拋下了你、我獨自出了家,但是也不足以讓你另尋新歡,還生下了另一個女兒吧?”

“韻錦,事情不是你想得那般,這一切都是你外公故遺名的主意,而當時素海棠只是對我有好感,罷了。”

“這又關外公什麼事情呢?難道與素海棠同床共枕的是外公嗎?難道,是外公強行讓你與素海棠在一起的嗎?”

“柳韻錦!你能不能好好的聽我說,我真的不知此事,那夜我與你蕭左叔叔一同飲了很多酒,的確是醉了….”

“醉了?醉了就可以一了百了,推卸掉所有的責任了嗎?只是醉了嗎,父親?難道….難道,你從未愛過素海棠嗎?”

“我現在的確愛上了素海棠,但是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且就躺在我身後的白玉水晶棺中,你還想怎麼樣呢?”

“我不想怎麼樣!我走便是!”柳韻錦,望了一眼那白玉水晶棺,又瞥了一眼冷溶月,便轉身,欲縱身躍起。

“韻錦師姐!”殤沫聽到柳韻錦與郭明軒的吵鬧聲後,快速躍下馬車,追了上去道。

“殤沫,你是留下,還是跟我走?”柳韻錦,冷然道。

“我……..韻錦師姐,關於師父有私生女的事…..”殤沫的話只言一半,卻被柳韻錦與冷溶月,異口同聲的話語給打斷了,“夠了!殤沫。”

殤沫前後顧看了一下,瞬間覺得如捅破了馬蜂窩一般,也只好知趣得不再多言了。

“韻錦姐姐,我雖是父親與素海棠所生,但這並非溶月自願的,溶月無法選擇,溶月也只能默默的去接受,感謝父母給予我了生命。如今,我母親已經死去16年了,而韻錦姐姐也已經16歲了,若按照常理來說,溶月至少也該15歲左右了吧,可溶月為何才這般年歲呢?這一點是溶月如何想都想不明白的。”

冷溶月湊前幾步,對著柳韻錦言出一語後,又回望了一下郭明軒,與其四目相對,雙眸中充滿了質疑。

“還是我來說吧,當年,海棠為了生下溶月,將全身真氣凝聚在了小腹中,就是因為要保下溶月…..而為了保下溶月,故遺名應下念順夫人的懇求,耗費掉了全身的真氣,你們覺得故遺名無故消失,只是偶然嗎?所有偶然的事情,都是有必然的原因的,故遺名的消失,其實與溶月有莫大的關係,我不敢亂言,我的功力一定比故遺名強,但我可以確定,若前幾日,那故遺名體內有十足的真氣的話,一定不會敗給我,更不會被那神秘黑影人給攜走!”

冷溶月聞言,緩緩沉眸,又淚眼瞥了一下郭明軒,“原來如此…..想來我如今的選擇是對的,我只有好好活著,好好的接管‘滅影門’,好好的照顧視我為生命的念順夫人,才能好好的去報答真心對待溶月的每一個人。既然,溶月不能選擇出身,但溶月可以選擇當下,也只能選擇當下!”

“溶月…..沒曾想你受過如此的苦難….”柳韻錦回過頭來,凝視著冷溶月,小聲喃喃道。

“韻錦姐姐,你如今父母尚在,只要你母親柳若錦肯還俗,你們依然是一家人。而溶月呢?溶月不敢奢求什麼,只因溶月已然無法奢求,郭門主是我的父親,但我對他卻一無所知,素海棠是我的母親,但我卻未曾見過她一面。”冷溶月黯然神傷,道。

“溶月….你別這樣說….”柳韻錦聞言,徹底動容了,她心痛不已,道。

“不,韻錦姐姐,如今,該走的是溶月…..”冷溶月轉向殤沫,雙眸迷離且深情,又喃喃道:“溶月本就不該隨暗之影出來,省得某些人看到了溶月滿臉的不情願,一言一語的私生女….私生女的喚著。”

“我………我………”殤沫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而他的神情更是木呆啞然,心中對自己曾隨口而出的言語倍感自責著。

“殤沫,你到底在‘我什麼我’啊?你倒是說啊……”柳韻錦皺緊眉頭,對著殤沫吼了一聲,又深切的看著冷溶月,道:“溶月妹妹,剛剛是姐姐的不對,你來韻錦姐姐這裡,好嗎?無論如何,我們都是血濃於水的姐妹,姐姐方才只是一時無法接受,姐姐知道你是最無辜的那一個,沒有人可以去選擇自己的出身,姐姐都明白。”

話落,柳韻錦側臉瞥了一眼郭明軒,接著拉長了臉,沒好氣的又道:“要怪也要怪父親,他自己什麼時候有個女兒都不知道。他這父親做的,不但負了溶月妹妹的生母,還苦了溶月妹妹從小飽受沒爹孃疼愛的苦痛,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真是活得糊塗!”

“是,韻錦說得對,的確都是我的錯,想我郭明軒這一生,唯欠海棠一個名分,更欠溶月一個家。以後,我會將這些虧欠全部彌補在溶月身上的。”郭明軒,低頭沉聲道。

片刻後,他又百感交集的瞅著柳韻錦,“當然,爹欠韻錦的也很多,雖然你是爹從小養大的,但是有父如無父的生活,讓你習慣了獨處,是我自己沒有卸下心中的包袱,還把這包袱帶給我的困惑,懲罰到了你的身上,溶月的確是無辜的,可韻錦你又何嘗不是無辜的呢…..”

郭明軒,說完這一語,早已默默的留下了眼淚。柳韻錦見狀,心頭一酸,猛地湊上郭明軒,擁在了他的懷中,哭泣了起來。

“來….溶月妹妹….”片刻後,柳韻錦啼顏淡笑,轉過頭來,向冷溶月揮了揮手。

冷溶月先是微微一笑,隨後也流下了眼淚,大步走近郭明軒,三人緊緊得相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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