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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巔峰煉獄

物有兩面,天有黑白。

然,人卻是萬面之首,根源的始作俑者。

人受命於天,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但,其思緒不可控,情緒不可阻,覺悟有高低。

一念,皆萬惡。

一念,皆成善。

縹緲宮闕,白縷塗鴉,頂不住淒寒,止不住皚皚。

如履仙絕,飄帶持發,擋不住傲慢,阻不住鐵膽。

烏雲輾轉覆夜堂,百感生,意難測,萬般惜命皆是空。

破天雷電壓瓊閣,生渺茫,煉獄砵,千命難喚行惡果。

沒有第二輪箭雨,只因殤沫已然打亂了大殿外排序好的人海陣型。

被打亂的人群,高高震起,各個身體覆滿電流,向大殿頂端的紛紛撞去。

第二輪箭雨還會來,只因人海陣型又被數人填補,根本無法去在意死亡。

萬箭已上弦,蓄力待發,單膝跪地的殤沫,俯下了整個身子,髮絲與地上的雪沙纏繞。

他在第二輪蓄髮的箭雨正前方,怔住得冷溶月等人,仍無法完全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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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一人影穿過層層持箭人海,顯得急促萬分,他凝視著冷溶月高高揮手,“宮主!這裡!快躲開!快躲開!”

冷溶月當然認得他,不但認得,且很清楚他的身份。

可,正是清楚他的身份,才讓冷溶月更加不解。

他是每到月初,便會前往“秋思閣”接受冷溶月統一調遣的房展。

雖是曾經的往事,但冷溶月很明白他的出現代表什麼。

也毋庸置疑些什麼,只因層層人海組成的箭雨陣型,全部都是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

房展連連叫喝,冷溶月始終無動於衷,直到少林慧海大師竄出大殿,撞到她的背後上,她才緩緩回頭看了一眼。

除了慧海外,李承霖也即將艱難地跨出殿門。

這時,一支利箭霎那間射進李承霖的胸膛,他被利箭的貫穿力擊得後仰一丈,緊接著整個身子被極快地吸向殿頂的方向。

冷溶月又一次呆愣住了,她不敢相信李承霖就這般死去了,她遲遲迴轉的臉頰也更不相信這支射向李承霖的箭是出自方展之手。

她睜圓了通紅的雙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眸中難掩憤怒,她惡狠狠地瞪視著還在持弓的方展,嘶聲吼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方展並沒有回答她,仍舊示意讓她走開殿門。

她不可能向錦衣衛出手,只因錦衣衛也同樣聽命於她,更因為她是錦衣衛指揮使紀綱的義女。

初涵影也很清楚這一點,她連連拽了幾下身旁的秦樓客,擺頭向其示意。

秦樓客跨步向前,左右手分拉住冷溶月與柳韻錦,躍至一旁,初涵影與葉離顏緊隨躍去。

慧海見狀,也慌亂地縱身至冷溶月的身旁。

他雖不知曉,眼前的錦衣衛與冷溶月是何等關係,但他卻清楚,若不是剛剛他站在冷溶月的身後,射向李承霖的那一箭很有可能會先射向他。

他已不知,誰對誰錯,來這武當之巔也是跟隨著冷溶月前來的,可大殿內‘秋思閣’的門人也已悉數落難。

少林寺的十八銅人,畢竟只有十八人,但‘秋思閣’的門人卻生生有上百有餘。

他也清晰地看到,冷溶月眸中的怒恨。

可,他也同樣看到,冷溶月的無動於衷。

他迷糊了,他不知所措了,他也猜不透了…

冷溶月的身世,在她繼任‘滅影門’門主的那一刻,已被傳得沸沸揚揚,其父郭明軒親自現身,鼎力支持她繼位的事情,也已成為江湖佳話。

被天下女子羨煞多年的‘玉面公子’素海棠,其女兒豈會不成為新的世間女子模仿的標準呢?

天下女子不但羨煞冷溶月,更清楚地打探出了她的一切——素海棠與郭明軒的女兒、念順夫人的義女、故遺名的關門弟子、紀綱的義女。

與她牽扯的每個人,都是這江湖中最最惹不起的人物,也是這江湖中個個叱吒風雲的人物。

天下女子也不單單只羨慕她是素海棠的女兒,更羨慕著她的一切,其中也包括初涵影…

方展的手臂再次抬起,錦衣衛拉動弓弦的聲音‘滋滋’作響,任何人都很清楚,只要方展的手臂一放下,第二輪箭雨便會出現。

冷溶月已不能再無動於衷了,只因殿門處,暮雲煙還在想方設法的將殿內的門人拉出殿外。

‘江月門’的門人來得並不多,但就算只來一個,只要還能支撐住向上吸浮的力量,他都是想要將門人給拉出殿外的。

只因,他並不想將帶出來的人,留在這裡,不明不白地死去…

金字令牌,在電閃雷鳴間閃爍,冷溶月將其高高舉起,一步步向方展走去。

方展眉頭已然緊鎖,目光黯淡且沉重,只因他知道,他躲不過這個環節了。

他從受命來此,就已想到會有當下的情形發生。

但,他的眸光仍變得堅決起來,高抬的右臂也在往往下落。

“住手!”

“我讓你們住手!難道,你們敢抗命不成?”

冷溶月紅潤的眼眶中,時時淚落,但她卻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在眨眼的功夫中,箭雨便會射出。

她咬緊牙關,嘶吼道:“我手中的可是錦衣衛都指揮使腰牌,你們應該很清楚,就算我手中沒有這道腰牌,我想殺掉你們,也易如反掌!”

方展緩緩睜開眼睛,眸子不敢直視冷溶月,用極其無力且微弱的聲音,道:“溶月小姐,大人早已有言在先,今晚弟兄們不會聽從你的任何號令的。”

他頓了頓,眼光閃動,神情緊張且無奈,又道:“過完今晚,溶月小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弟兄們…弟兄們絕無二話!”

冷溶月連連冷笑,道:“你們可知,方才我也在那大殿之中?”

方展,道:“知道。”

冷溶月,道:“可,你們還是射出了第一輪利箭…”

方展聞言,眸中不禁露出恐懼之色,他能聽出冷溶月的言外之意在暗指著什麼,他連忙道:“溶月小姐,憑您的功力,就算是射上十輪箭雨,又能奈你何呢?弟兄們手中的弓箭,也是長眼睛的,絕不會傷到您的。”

冷溶月,苦笑道:“絕不會傷到我?箭雨一旦一出,誰又能左右?難道數萬只利箭真的長了眼睛嗎?”

她環視了一圈眾錦衣衛,頓了頓,接著道:“大殿頂端受到雷鳴電擊,本是天造人禍,但你們這般行事,難道是想讓殿內的眾人都死在裡面嗎?這殿內之人,在義父眼中如螻蟻一般,又能構成什麼威脅呢?”

方展漸漸抬頭,仰望殿頂的方向,道:“溶月小姐,殿內之人自然是威脅不到大人的,但大人命我等這般做,也只是為了協助他人罷了。”

冷溶月一怔,瞠目結舌,道:“協助…協助…他…人?”

話落,她緩緩側臉仰望,在殿頂的方向,在那電閃雷鳴中,正時隱時現一人的身影,這人一襲黑衣,左手高抬接迎電閃,右手持掌用內力吸附著整座大殿。

這人….

冷溶月與殤沫幾乎異口同聲,驚道:“神秘黑影人!”

就在這時,人海中第一排手持弓箭的錦衣衛,突然拔出靴子裡的匕首,紛紛向自己的胸膛刺去,撕心裂肺的沉吟聲,震得冷溶月陣陣鈍痛。

她快速回眸,眼睜睜地看著一排百餘人錦衣衛紛紛倒下,血液在這雷電交加下,竟然是黑色的,黑色的液體不斷流淌在雪層之上,很快也就要流淌到她的腳下。

“溶月小姐,方展不知殿內的眾人與您是何等關係,但若您在橫加阻撓,弟兄們的血只會越流越多。”

冷溶月面露驚恐,眸子直直凝視著方展,愕然道:“你~你~”

她竟說不出任何話來…

這時,方展再次抬起右臂,快速放下,第二輪箭雨齊發。一旁的殤沫,大聲喝道:“雲煙叔叔,快閃開!”

暮雲煙聞言,居然絲毫不動,仍在緊拽著殿內門人的手臂,不肯放開。

殤沫身體閃動,一把推開了暮雲煙,萬道箭雨過後,殿內傳出嘶嘶慘叫,再無一人生還…

身子回閃至暮雲煙身側的殤沫,望著跪倒在地,痛哭不已的暮雲煙,連續攙扶了多次,都未能將其扶起。

就在此刻,大殿內漂浮至殿頂的屍身逐一落下,先是屍體著地的聲音,再是屍體落在另一個屍體上的聲響,聲聲連綿,每一聲都刺痛著冷溶月身上的每一根神經。

她眸光充斥著怒火,握緊雙拳,卻止不住連連顫抖的雙腿,但她還是縱身一躍,在空中嘶吼道:“黑影人!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殤沫見狀,也瞬間躍起,衝向殿頂的神秘黑影人。

“嘭~”

只見,空中火光四射,冷溶月與殤沫紛紛被擊落在地,神秘黑影人揚長而去…

可,不知是幻覺,還是在雷鳴電閃的夜幕下,無法看清,黑影人離去之時,整個身形時脹時縮,頭腳也時長時短,好似整個身體就快要撕裂爆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