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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秋思閣宮主

妝臺秋思了心愫,

雨落紛紛望穿路。

思君如隔三秋念,

昭君出塞心難故。

…………………

秋思閣,對於郭明軒而言自然是不放在眼中的。

儘管紅娘子說出了‘秋思閣’大致方位,但郭明軒更好奇的則是:殤沫如何消失在客房中的。

他心雖急切,神情卻異常冷靜淡雅,拂過酒壺,握住杯盞,在手中左右旋轉,他就這樣低頭看著,等著,好似杯盞之上有無盡的繡紋美圖一般…

過了良久,郭明軒忽然道:“若你勸不回你的夫君,你又該如何?”

紅娘子低頭,緩聲道:“紅娘從未想過。”

郭明軒道:“或者,你該想想了。”

紅娘子緩緩抬頭,凝望床帳,道:“情到深處,何必去想。見到他後,自然就有了抉擇。”

郭明軒側臉瞅了一眼紅娘子,他知道眼前的這位女子絕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那般放蕩不羈,甚至有些開始同情於她。

因為此刻,她讓郭明軒想起了柳若錦,念起了柳若錦。心頭顫動,情愫難出,郭明軒好似能體會出紅娘子現下的心境,當一切都變得無可奈何時,也許除了等待、守望,別無他法。

“我想,我們該睡下來。若照你言,這‘秋思閣’絕不是一般的江湖勢力,今日她們既能擄走殤沫,也就能擄走我。”郭明軒道。

“郭門主的意思是…今晚,‘秋思閣’還會有行動?”紅娘子,驚道。

郭明軒微微一笑,道:“是的,絕對還有。今日,紅娘子你都能看出,你這寶月客棧中來了五位高手,難道‘秋思閣’不知嗎?若‘秋思閣’不知,又豈能及時的將人擄走?”

紅娘子思索道:“莫非…我這寶月客棧中有‘秋思閣’的眼線?”

郭明軒呵呵笑了幾聲,道:“不但有,還不止一個。”

紅娘子忙道:“您覺得誰是?”

郭明軒淡然道:“也許,他們甘心做‘秋思閣’的眼線,他們就必有如你一般的故事與過往。不管他們是誰,現下都沒任何意義了,因為幾日後,‘秋思閣’必將蕩然無存。”

紅娘子吃驚地望著郭明軒道:“你居然有這麼大的把握?可在紅娘看來,‘秋思閣’絕不像郭門主所言的那麼容易傾覆。”

郭明軒道:“任何一個門派,都沒那麼容易傾覆。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野火燎原春風又生,總是斬不盡,殺不完。但,若斷其信念,斬其氣勢,即使不能顛覆他們,他們也不能再危害武林了。”

紅娘子雙眼無神,卻依然點了點頭,道:“也許吧。但願郭門主能馬到功成。”

郭明軒淡淡一笑,道:“看來,你對我沒什麼信心。不過無礙,過完今夜一切都會改變。”

話落,郭明軒慢慢來到紅娘子的身前,“我睡在床榻內側,你睡在外側。我們只管閉眼安睡,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管。”

紅娘子躺了下來,柔聲道:“紅娘明白。”

郭明軒手扶床榻邊緣,一個縱身,跨過了紅娘子的身體,靜靜地在床榻內側躺了下來。他雙手疊放在腹部,一動不動地閉上了眼睛…

也許有美人在側的緣故,郭明軒很快的睡著了,並且睡得又香又穩。

…………………

大漠的氣候,白晝與黑夜判若兩季,寒風中帶著些許沙粒,拍打在郭明軒的臉上,但,使郭明軒醒來的並不是這大漠風沙,而是一上一下持續的晃動感。

郭明軒睜開雙眼,如墨盤一般的大漠夜空,偌大的皎月高高懸掛,眾多星辰相繼爭輝,比起天翱門的星空,這裡的更顯純淨、澈心。

郭明軒微微一笑,一邊欣賞著絢麗多彩的夜空,一邊感受著身下將他高高舉起的二人的卓越輕功。

身下的二人健步如飛,每走兩三步,便向前躍起數米;又行兩三步,再向前躍起數米,且二人步伐穩健,節奏一致。

二人不曾有絲毫停歇,像不知疲倦的木偶一般馳行著。若與坐轎子相比,這般被他們舉著,也倒舒服得多。

晨霞東起,縷縷光輝,二人高舉著郭明軒走過層層密林,躍過道道溪澗,進入了一偌大的溶洞中。

郭明軒提氣舒展四肢,身體一個旋轉便將身下的二人震倒在地,他前後分移,封住了二人的穴道。又望向溶洞外青嶺峽谷,重巒疊嶂,“嗯,不錯,這裡的確很美。有勞兩位將我抬至此處,現下我想自己走走,你們在此歇息一下吧。”

郭明軒緩緩向溶洞內走去,沒走幾步,‘秋思閣’的牌坊赫然出現在眼前。郭明軒淡淡一笑,走入其中。

初入宮閣,兩側白玉石壁晶瑩剔透,道路狹長。聞聲水流,郭明軒又行百步有餘,視野便闊朗起來,白玉橋下溪流清澈,冰蓮朵朵嬌豔,偶爾遊來數條錦鯉,好不自在。

郭明軒走過白玉橋,眼前赫然出現了三坐宮殿,正殿名曰:秋思;左側殿名曰:思君;右側殿名曰:錦繡。側殿旁,還有數條通道,道路幽深,一眼望不到盡頭。

“您是?”站立在秋思正殿兩側的侍女,看到了郭明軒,大步走來,詢問道。

“有緣之人。”郭明軒淡淡一笑,道。

“有緣之人?小女不知,前輩何意。”一名侍女,道。

“我在機緣巧合下,來到你們這‘秋思閣’中,難道不算有緣之人嗎?”郭明軒微微一笑,道。

“自然算是。前輩不但能找到此地,還能自由走動,想必是宮主請來的貴客吧?宮主稍後將召集眾人在秋思殿正廳議事,若前輩是來找尋宮主的,您可自行前去。”又一侍女,道。

“好,那就不勞煩二人了,我自己走走。”郭明軒笑了笑,道。

兩名侍女屈腿行一福禮,“還請前輩自便。”

郭明軒望著二人回站在秋思正殿兩側,心中想到:秋思閣如此龐大,背後勢力定然也不簡單。可此時要找殤沫,又該去何處尋找呢?若亂闖亂撞,有了衝突,反而對殤沫不利;可,若是不及時找到殤沫,殤沫又是否會有性命之憂呢?

郭明軒回想著,那兩名侍女剛才所說的話,忽然又想到:既然一會兒這‘秋思閣’的宮主要在秋思正殿大廳與眾人議事,當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擒賊先擒王,抓住了這裡的宮主,還怕找不到殤沫嗎?嗯,就這麼決定。

就在郭明軒決定進入秋思正殿大廳之時,從閣外走進來了幾十餘人,他們有的神情慌亂,有的滿臉堆笑問候,也有冷傲異常之人,直奔白玉橋上,而來。

郭明軒神情自若,對著眾人微微一笑,前行的幾人看到郭明軒也微笑回禮。隨後,他們便開始議論了起來…

“剛剛走入溶洞之時,閣外有兩人好似被人點了穴道。”

“別亂說,那兩位不知在閣中是什麼身份,也許他們是坐在那裡偷閒的,還是莫管閒事的好。”

“也是,管他們作甚。”

“方展大人,多日不見,您又發福了不少啊。哈哈。”

“噢?方展大人也被宮主急召議事嗎?大人可知要議何事?”

“是啊,此次宮主急召也不知所為何事啊…”

“我也不知啊,接到飛鳶信箋,我便立即來到了此處。”

“莫非,宮主急召是與聖上要修建‘長陵’有關?”

“不,修建‘長陵’,自然有工部負責,何需宮主費心?”

“莫非?上面想藉此撈些好處?”

“噓,未知之事,不可亂言。”

“也有可能是為了太子少保、忠誠伯茹瑺慘死在獄中一事。”

“嗯,不錯。茹瑺雖已死數月,但原由他擔任的兵部尚書一職遲遲未擬選,若兵部尚書也任用了我們的人,那對上面而言,更是如虎添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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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惜了那茹瑺,他為官三十三年,輔佐朝政,宵衣旰食,勤於職守,慎於言行。深得兩位聖上的信賴,沒曾想他也因此變得肆無忌憚了起來,居然連連得罪了趙王和谷王,更被谷王手下的錦衣衛給抓入了大牢之中,最終不得不服毒自盡啊。”

“自古皇家顏面不可撼動,茹瑺也該有一劫啊,哎。”

郭明軒聽到眾人的議論,頓時詫異了起來,心中思慮到:這‘秋思閣’居然與朝廷有關,這些人好似來此上朝一般,口中談論的無不是朝廷中發生過的,或正在發生的一等一的大事。這‘秋思閣’到底是何人在支援?竟能掌握朝廷時局,又何必去抓一些江湖中的武林高手前來呢?

郭明軒被心中的種種疑問困擾著,可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眼下找到殤沫則是重中之重的。他隨在眾人身後,走進了秋思正殿,來都了大廳之中。

大廳構造氣勢恢宏,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地鋪白玉,內嵌金珠,好似站在一面鏡子之上,使整個人都透在上面。

大廳內,除了剛進來的這幾十餘人外,還站立著數名蒙面女子和蒙面男子,他們身材苗條,卻腰板挺直,白衣飄逸,神情無不嚴肅異常。眾人收了話意,翹首以盼地注視著正前方的白玉碧龍座椅。

“宮主到。”隨著侍女一聲輕喝,大廳之上,落下了漫天花雨。郭明軒微抬手臂,使得一朵花瓣紛落在手掌之上,他定神一看,驚聲喃喃道:“海棠花瓣….這是….這是‘漫天花雨’…..素…素海棠…”

郭明軒在寶月客棧中雖然見識過了方乾使用的‘雪舞扇落’,可這‘漫天花雨’並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學會的,想到這裡,他心潮澎湃,滿臉喜悅,不假思索地躍身飛起。

幾乎同時,在大廳上端,飛落下一名白衣女子,她左腿微弓,右腿直垂,右腳尖下展;她雙臂微抬,雙掌垂展;她雖也是一身白衣,但雍容華貴,氣質凌然,眸中更有幾分令人不敢直視的英氣。

可,飛落下的這位白衣女子也蒙著面。

郭明軒在空中抓住了這女子的手,神情凝重的微喚道:“海棠?是你嗎?”

空中的白衣女人看到郭明軒緊握住她的手,喚著‘素海棠’的名字,她慌亂道:“你…你怎會在此?”

又是同時,眾人紛紛下跪,喝道:“屬下拜見宮主。”

空中的白衣女子雙眼彷徨地望了望跪下參拜自己的眾人,又看了看眼前的郭明軒,心中一沉,身子便傾斜了下去。

郭明軒一把攬住她的腰,連連旋轉,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海棠,你可知我找你,找了有多久嗎?”郭明軒欲哭無淚,眉頭緊鎖,道。

“這位前輩,我…我不是素海棠。”被眾人喚做宮主的白衣女子,道。

“你不是素海棠…是,你不是素海棠,你比素海棠要矮一些,可你的身形、聲音,還有這‘漫天花雨’都像極了素海棠…”郭明軒愁眉不展地上上下下打量,審視了她一番,道。

“不知,這位前輩如何到了我這“秋思閣”中?”白衣宮主,又重複道。

“噢?你認得我?你是何人?”郭明軒道。

“前輩乃天翱門的門主,又是這世間的英豪,小女子自然認得。至於,我是誰,不便告之前輩。”白衣宮主,道。

郭明軒緩緩推開白衣宮主,他神情異常失落。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他抓到了素海棠,彷彿瞬間擁有了一切。可,沒過片刻,卻被眼前的這位白衣宮主給連連喚醒了,他失望中也帶著些許沮喪,更有些無力了起來。

白衣宮主見郭明軒不言,又道:“前輩,小女子可有什麼能幫到您的嗎?”

郭明軒背對著白衣宮主,道:“既然你認得我,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徒兒殤沫被你們的人抓到了此處,我是來尋他的。”

白衣宮主道:“嗯,殤沫…”

白衣宮主想到,她今日剛到閣中時,的確見到一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上前攀談後,也無意間知道了他的名字:殤沫。

“前輩,你徒兒殤沫的確在此,你是來帶他走的嗎?還是?”

郭明軒心境未定,沉浸在得而又失的狀態中,他不願多言,只道:“放人。”

白衣宮主,道:“好。”

郭明軒,接著道:“不止如此,還要放了一個叫齊煜的人。”

白衣宮主,道:“好。”

郭明軒,繼續言:“解散‘秋思閣’,把你們抓來的江湖中的眾多高手強者都放出去。”

白衣宮主,依然道:“好。”

郭明軒轉過身來,詫異地望著白衣宮主,道:“我說什麼,你都說好?”

白衣宮主,道:“殤沫真是您的徒弟嗎?”

郭明軒,道:“是的。”

白衣宮主盈盈一笑,道:“怪不得那麼有趣,哈哈。”

隨後,白衣宮主收斂了笑聲,道:“可是,前輩。你讓放的人,我都可以放掉;你讓解散‘秋思閣’,我也可照做。但,若他們都不走,又當如何呢?再者,他們都是自願前來的,沒什麼放不放的啊。”

郭明軒,微怒道:“難道,我徒兒殤沫也是自願前來的嗎?”

白衣宮主有些慌亂,道:“這…這我就不知了,我今日剛到,一到便看到了殤沫在獨自下棋,便走過去與他下了幾盤,他也未言他是被抓來的啊。”

郭明軒,道:“噢?竟有此事?那你是說,殤沫現在很安全?沒一點性命之憂了?”

白衣宮主,道:“是的,他很安全,且在這裡很開心呢。”

郭明軒,厲聲道:“帶我去見他。”

白衣宮主,拱手道:“好的,前輩,這邊請。”

“啊,不對。前輩等我一下,這大廳上的眾人還在跪著呢,我先叫他們起來,在此歇息等候於我。”白衣宮主又急迫道。

郭明軒淡然道:“去吧。”

“眾位,都起來吧。本宮現有要事,要先去處理,你們先請自便。”

“是,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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