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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熊孩子的惡毒

大小孩頓時更來勁兒了,哄著小女孩說:“喪門星當然不配穿好看裙子!我們去把她裙子弄髒弄破好不好?”後一句卻是向著其他孩子們說的。

小孩子們鬨鬧著,亂七八糟應著:“好啊!好啊!砸她!”便各自去地上撿石頭和樹枝。

還有人嘲笑著剛剛摔倒的那個小蘿蔔頭:“嘿,你剛才可是撞到喪門星身上了,現在一股子喪氣,可別挨著我們!”

小蘿蔔頭頓時憤憤不平了,尖叫了一聲:“誰說我喪氣了!我、我也撿石頭砸她,把喪氣砸回去!”

吳靜見到只是一群小孩子,本也沒打算理他們,只是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見也只是蹭破一塊皮,烏青了一片,沒傷筋動骨,一邊回憶著自己有沒有帶消毒藥品,一邊便自己爬起來,去撿籃子。

卻不想那群小孩三五句一說就開始要打她砸她。

她也略微有點慌,便揮舞著籃子,擺出大人的姿態,想嚇走他們。

小孩們果然就一鬨而散,往後奔逃散開。

吳靜略松了口氣,便準備繼續走自己的路。

卻忽然有個稚嫩的聲音在她身後憤憤不平的喊道:“砸死你個喪門星!讓你把喪氣傳給我!”

然後她的腰側就被一塊石頭狠狠砸中了,石頭似乎不小,小蘿蔔頭似乎還是全力砸出來的,石頭的尖角不僅刮破了裙子,還在她的皮膚上刮出一道血痕,皮膚立刻就烏青了,又很快紅腫起來,血迅速滲出來,裙子破口處的血色花朵不斷擴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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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靜被砸得一聲痛叫,整個人往前衝了一步,反手去摸傷口,摸了一把血。

那個稚嫩的聲音似乎渾沒在意自己的“戰果”,只是朝著小夥伴們歡呼道:“我砸中了!喪氣還回去了!我可以繼續和你們一起玩了吧?”

吳靜轉過身來,用沾著半手血的手指著這群小孩,氣得渾身發抖:“你……你們……”

小孩們又鬨鬧起來,唯獨那個大小孩看著吳靜被砸出血了,微微有點慫了,害怕萬一被大人知道了,說不定要挨板子的。

但他又轉念一想,她和她爹好像都不太受村裡人待見,大概也不用怕她告狀,便又強撐了幾分膽氣,向旁邊小女孩陪著笑,指著吳靜的傷口給她看,假裝豪氣的說:“看!她裙子破了!我們勝利了!”

小女孩見著血卻有點害怕起來,拉了拉大小孩的衣角:“那……那我們就走吧……有血……”

大小孩頭昂的更高了,拍了拍並沒有肌肉的胸脯,用還沒變聲的公鴨嗓子大聲道:“不用怕!她一家都是喪門星,爹孃才不會為這個打咱們呢!”渾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把最害怕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旁邊還沒想到這茬的小小孩們倒是驀然一靜,各自想起了大人的巴掌和板子,一時也沒了主意,一個膽小的問道:“那她爹孃會不會來打咱們啊?”看來也是有過切身之痛的。

大小孩昂首挺胸:“不會的!我爹說她爹就是個討不到媳婦的孬種,她娘早沒了,對,我娘說她娘就是被她害死的!所以才叫喪門星!”他伸手直直的指向吳靜。

其他小孩頓時發出大大小小的驚呼:“哇!她為什麼要害死她娘啊!”

“難道她娘對她不好?”

“我娘有時候也對我不好啊,還打我屁股,可疼了!可我也沒想要害死我娘啊!”

“原來是個沒爹護,沒娘疼的。”

“那就應該沒人會來打我們啦!”

吳靜聽著小孩子們的議論,握緊了拳頭,全身發抖的越來越厲害,終於大吼了一聲:“夠了!我沒害死我娘!那是你們愚昧!”

小孩子們被嚇得一靜,但見她也沒追打過來,又嘰嘰喳喳的彼此議論起來:“魚妹是什麼?咱們這兒有名字叫魚的女娃嗎?”

“你蠢啊!那肯定不是個人啦!我猜是……是……魚沒了!塘裡的魚沒了!”

“她說她沒害死她娘,那為什麼我娘說是她害死的呢?”

“說不定是她娘不要她了!我娘說過鄰村就有個女娃,她娘不要她了,跟別的男人跑了!”

“為什麼她娘要跟別的男人跑啊?”

……

小孩子們的注意力漸漸開始跑偏。

吳靜卻又是氣得一聲大吼:“我娘才沒有不要我!”只是這句吼聲裡已經帶著顫抖的哭音,氣勢就明顯不足了。

有幾個膽小的頓了頓,往別人身後縮了一下,瞥了吳靜一眼,見她依然沒打算過來打人,就索性也都無視了她,自顧夾雜不清的議論著已經跑偏到十八裡外的話題。

吳靜咬著唇,淚水撲簌而下,卻也習慣了被別人蔑視、辱罵、指指點點,因為真的沒有人會給她出頭。

她怔怔的站了片刻,才略微步履艱難的轉過身繼續走,她依然舉起自己的籃子遮陽,只是舉得更低了些,整張臉都被掩蓋在陰影裡了。

剩下的路本是十分鐘就能走完的,因為腿傷和腰傷,硬是走了雙倍時間。

等吳靜回到家,也真的是筋疲力盡了。

吳父果然不在家,家裡沒人,灶也是冷的,只是小桌上的盤子裡莫名放著兩塊已經涼了的點心,孤零零的堆在盤子邊緣,像是誰吃剩的。

吳靜在墳地就已經餓了,再走了大半個鐘頭回來早已餓極了,也顧不了那麼許多,洗了把手,狼吞虎嚥的把兩塊點心吃了,又倒了水咕咚咕咚灌了一杯,才緩了口氣。

肚子的問題暫時被安撫住了,傷口卻越發疼起來,她艱難的挪回自己房間,關上門,從揹包裡翻出了作為醫學生習慣性隨身攜帶的消毒藥水、創傷藥和紗布,把破了口又弄髒了的裙子換下來,疊好塞進包裡,皺著眉扭著身子給自己清潔傷口,上藥,貼好紗布,再胡亂套上一身寬鬆的上衣和長褲,把傷口都遮住。

她逼著自己不去想剛才那些糟心的熊孩子們,一瘸一拐的走到廚房裡,簡單弄了點飯菜填飽了肚子。

洗碗的時候她忽然注意到那個盤子裡分明是有放過滿滿一盤子點心的痕跡,爹自己平時不吃這些,是誰來過了嗎?家裡平時慣常是沒客人上門的,難道真的是相親的人?

她想到這裡,不由得微微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