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交換,陸琛與我有一個專案在合作,作為交換,他將溫尚的工作交給了我。”帶著林貝回家的路上,張老闆思來想去,還是撥通了江怡蓉的電話。
“哦?這小子還真的不負我的重望啊。”江怡蓉諷刺道,而後又道,“謝謝你的通風報信了。”
張老闆不甘示弱的也輕笑道:“沒什麼,我們這樣就扯平了。”
“張叔,您在給誰打電話?”這一通電話引起了林貝的注意,她趕忙上前問道,卻看到張峰滿臉緊張的看著林貝,半天才支吾道:“只是一個合作伙伴。”
“哦。”林貝點著頭,“不過就到這就夠了,我今天繼續住公司。”她冷漠道。
“哦這樣啊,你媽媽最近很想你呢,不會去……”張峰的話還沒說完,她就已經走出了車子,並狠狠的關上的車門。
“哎,您這樣又是何苦呢?”秘書不忍道。
張峰長長嘆了一口氣,看著漸漸消失在這幢大樓裡的林貝,良久才十分痛苦道:“是我欠她的。”
秘書有些不解的看了張老闆一眼,終於也沒有問什麼。
“陸琛,你沒有機會挽回溫尚的,你是陸家的長子,你應該娶市長的女兒白琳,振興家業,然後乖乖的繼承陸家的所有產業。”江怡蓉心中暗想,不自覺的眯了眯眼睛。
“安安,伯母要託付給你一件事。”
她親自撥通了安安的電話。
“您說。”
“我的兒子暗中在幫助著溫尚,我希望你能有辦法將這件事情傳達給溫尚。”
“好,我明白了。”安安點著頭,對方卻早已結束通話了電話。
安安略作思考片刻,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望著手中的邀請函,雖然心中有著多少的不捨,但她還是覺得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於是下了狠心。
第二天清晨。
溫尚送糰子去了幼兒園,第一時間趕來了公司,好在離遲到還有五分鐘。
她喘勻了氣息走進了公司。
進了辦公室,卻有一個信封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四下大量,無人向自己投來不尋常的目光,她便開啟了信封,“邀請函?”
她心中暗暗驚異道。
“安姐,這個是……”溫尚拿著手裡的邀請函,拿到了安安面前。
“恭喜你啦,米蘭的晚會呢,真是羨慕呢,看來你距離大設計師的距離已經不遠了哦。”安安頭一次拍著溫尚的肩說著肯定的話。
溫尚有些無所適從的笑了笑,點著頭,卻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不真切。
這是邀請函上清楚明白寫著的是自己的名字。
“真是羨慕你啊,溫尚,要是我也有這樣好的條件就好了。”安安又補充道。
這句話似乎還有著另一層含義,聽的溫尚的心裡怪怪的。
“怎麼了嗎?這個邀請函?”她追問安安道。
“不,什麼也沒有哦,不要想太多啦,這就是你應得的,快準備準備吧,聽說你曾經在英國待過一段時間,看來也是不需要翻譯的嘍。”安安滿臉都是假笑,連A貨都不如的假笑。
溫尚再看了手中的邀請函一眼,覺得這其中一定另有貓膩。
果然她的懷疑不是空穴來風。
這不,能證明一切的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陸琛才從電梯口走出來,就被溫尚抓了個正著。
她快步走了過去,二話不說就將邀請函砸在了陸琛的臉上。
“你以為我很好騙是嗎?”
陸琛被突然迎面砸來的邀請函砸的一下子摸不清頭腦,只是看著溫尚,他也不禁有些心虛。
於是有意的高聲,“簡直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見他做了錯事卻還在強硬著要繼續欺騙自己,這樣溫尚一時間起就不打一處來,銳利的目光緊盯著陸琛鎮定的目光,“真會演戲啊,我告訴過你,我溫尚就算流落到街頭去要飯了,也不需要你陸琛的幫助!”
被這樣莫名其妙的指著鼻子大罵,他心中自然也不暢快,只是他不便與溫尚暴露真實關係,以免給溫尚帶來麻煩,便安撫道:“怎麼了?我怎麼敢幫助您?我來談生意也不可以嗎?”
“生意?”
“對啊,你還不許我做這家的生意了嗎?”陸琛笑道。
“生意的往來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來自己趟我這一攤渾水?”溫尚不依不饒。
“這就是你不講道理了。”陸琛也開始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我溫尚不需要你的幫助,一樣可以做的很好!”溫尚強調道,眼中卻不爭氣的含滿了淚水。
見到溫尚盈了淚水的眼睛,陸琛一時間自然是心疼的不行,再也沒有的與她發火的念頭,“怎麼了?你對我說。”
“你說,這張邀請函是怎麼來的?”
這張似曾相識的邀請函再次出現在陸琛的面前,他自己都有些納悶,心說‘溫尚的設計有實力得到這些,只是缺一個引薦的人,這是為了什麼,這樣來質問我?難道……’
“說話。”溫尚不耐煩道。
“這不是你自己得到的機會嗎?跟我有什麼關係?”陸琛輕敲額頭,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只是溫尚哪裡還會吃他這一套,“既然你都這樣想了,那我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你的想法我也控制不了不是?”
陸琛聳著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將邀請函塞回到溫尚的手中,一面招呼著賈斯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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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會去的。”溫尚在陸琛的眼前將邀請函撕成了碎片。
“溫尚!你以為你在做什麼!這是你自己的機會,你自己愛去不去!想去的人還有的是!”見邀請函被撕成了碎片,陸琛的怒火一下子就起來了,再也抑制不住的爆發了出來。
“終於說實話了是嗎?”溫尚冷冷的笑了笑,將碎片扔向了陸琛,邀請函的碎片像天女散花一樣從陸琛的頭頂飄落的下來。
溫尚頭也不回就要走。
正要上前的陸琛卻被賈斯丁攔了下來。
“為什麼攔著我?”陸琛沒好氣道。
“您不覺得奇怪嗎?邀請函到達已經是幾天前的事情了,為什麼今天溫小姐才來找您理論?再說,她為什麼就一定要認定這是您暗中操作的?”
賈斯丁的話倒是引起了陸琛的深思。
過了一會,他明白了什麼似的叫著賈斯丁跑進了電梯。
溫尚回到辦公桌,直接趴在上面,把臉埋了起來,對工作也是沒了心思。
“為什麼啊,我還以為是自己的設計被認可了!”她心中暗暗抱怨著,已經要被氣的喘不過氣來了。
“怎麼了啊?”安安走上前,拍著她的背,底下身子安撫道。
“不,沒什麼,只是把邀請函交回去了,那本來就不是我的邀請函。”
已經暗中觀察的一切的安安心裡還在對那張邀請函慘兮兮的命運暗自叫苦,這一下又看到溫尚這一副可憐的樣子,簡直就差咬牙切齒了。
不過她怎麼能將這樣的表情暴露在溫尚面前,只得再次假意的笑道:“繼續努力總會有的。”
“嗯,謝謝你,安姐。”溫尚坐起身,微微笑了笑。
安安的假意微笑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為什麼要刻意告訴我,是有人暗箱操作呢?”望著她的背影,溫尚心中暗暗想到。
略調整了一段時間的心情,她不得不繼續手頭的工作,畢竟做不完就不能按時去接糰子了。
“登山服的設計啊……”她嘴裡嘀咕著,手中的鉛筆流利的畫著美麗的線條。
“是要去登山是吧,為了配合氣候,材質自然是厚厚的材質,顏色來說,還是深色最靠譜了,免得看過去刺眼,要結實,也要彈性強。”
心中想著,過了一會,一套完整的登山服的初稿已經在紙上大抵完成。
她伸了伸有些痠疼的腰,滿意的點了點頭。
“真的不錯啊,溫尚,我覺得你一定可以成為設計大師的。”隔壁的同事見溫尚這樣快的就解決了新接到的任務,終於肯放下對新人的成見,湊了過來,卻不禁讚歎道。
溫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不,和前輩們還差著好多年的功夫呢。”
“不,說實話吧,其實你之前的童裝設計在輕奢層面掀起了不小的動盪,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被打壓下去了。”
“嗯?”聽到這樣的訊息,溫尚心中一驚,趕緊追問:“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不是非常的清楚,不過我……”她還沒有說完,卻被安安發現了二人的切切私語。
她立刻向二人投來了簡直是要殺人的目光。
“算了,先工作,先工作。”她快速將身子抽了回去,端坐好繼續埋頭於工作。
溫尚見狀,也只好嘆了一口氣,繼續修改著初稿。
只不過這位同事的話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袋裡,擾亂著她的思緒。
她見溫尚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又低聲補充,“別想了,午飯的時候我們一起吃,我再給你講。”
溫尚十分樂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