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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江逐月自然也感受到了那些修士的目光, 此刻簡直就想當著所有人揭穿霄河君這個海王的真面目。

這時渣男啊!求求你們醒醒吧!

然而他現在無憑無據, 貿然出頭恐怕沒人相信。

於是江逐月只能咬了咬牙, 冷笑一聲, 拉著吳蔚, 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比賽場地。

而吳蔚懵懵懂懂被江逐月拉著,離開的期間幾次都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霄河君那邊,結果突然忽然對上霄河君冰冷無比的目光, 吳蔚嚇了一跳, 連忙就縮回頭,不看了。

江逐月拉著吳蔚, 連靈食都忘了拿,直接就十分狼狽又氣呼呼地回到了兩人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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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蔚這時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江逐月的表情, 忍不住就道:“沈兄啊……你說的那個渣男,難道是霄河君?”

江逐月:……

這小子平時不是呆呆傻傻的嗎?怎麼一下子又變聰明了?

結果吳蔚這會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其實我昨夜隱約看到了霄河君來找你的身形,不過不確定是他, 剛才又看了看, 才確定的。”

江逐月:。

行吧,原來是被發現了。

不過這會江逐月目光動了動, 便抿唇抬頭看向吳蔚道:“我同你說,那霄河君不是什麼好東西, 若是日後他跟你套近乎,你千萬別輕易上鉤。”

吳蔚:“啊?”

隨後吳蔚就尷尬一笑道:“沈兄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這種人, 霄河君怎麼會看得上呢。”

吳蔚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江逐月就起了幾分警惕。

吳蔚這性格,看著比他都單純,身份又非同尋常,霄河君那種海王怕不是最喜歡這種白富傻。

這麼一想,江逐月當即便神色一凜,把吳蔚拉到一旁道:“吳兄,你別被他那張臉騙了,他那人,一點都不老實,最喜歡欺騙純情少男了。”

說完,江逐月怕吳蔚不信,還把自己經歷的事,改了一下時間地點,誇張了幾分說了出來。

聽了江逐月的話,吳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過了半晌,他忽然吃驚地張大了嘴:“天啊……我本來還以為沈兄你開玩笑的,原來是真的?!霄河君居然是這種人?!跟話本上寫的一點都不一樣哎!”

江逐月:???

看著吳蔚一臉吃到了驚天大瓜的表情,江逐月簡直恨不得穿越回去把剛才勸說吳蔚的自己一巴掌拍死。

他……太高估吳蔚的智商了。

而吳蔚,吃了滿嘴的大瓜,實在是有點掩藏不住內心的興奮,遲疑了一下,他想了想,還是沒忍住低聲道:“其實沈兄啊,我聽了你跟霄河君的事,覺得……那霄河君也未必就是你說的那種渣男啊。”

江逐月:???

天了嚕,這林縉到底是使了什麼迷魂藥?怎麼吳蔚只跟他見了兩面,都這麼向著他說話?

而這會,江逐月黑了臉,吳蔚還一本正經地分析道:“沈兄你想,若霄河君真是渣男,今日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肯定巴不得不認識你,又怎麼會主動約你?而且我覺得,他應該是真心喜歡你的。”

江逐月:啥?

為什麼突然就扯到真心喜歡這個話題上了,關鍵是……吳蔚這小子也能看出真心喜歡?

吳蔚看著江逐月的表情,知道江逐月沒領會他的意思,反而耐心道:“你想啊,你們認識的時間那麼早,那會霄河君還跟江家有婚約,他自然不能說出身份,後來你們回來,他就跟江家退婚了。若不是喜歡你,怎麼會這麼做?”

江逐月:………………

說真的,吳蔚不提退婚這事還好,一提那就是新仇舊恨一起湧上江逐月的心頭。

但江逐月這會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能說他剛才說的兩人認識的時間都是假的,所以他只能咬了咬牙,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

吳蔚看著江逐月突變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一時間便有些小心翼翼的站在那,觀察著江逐月的表情。

而江逐月此刻平復了一下心中怒氣,又想了想吳蔚方才的話,他忽然就想出了一個可以狠狠整霄河君一頓的方法。

本來他還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去,可想起了退婚這件事,江逐月又覺得非去不可了。

不是姓蕭的非要退的婚嗎?

那好啊,就讓你退個乾淨!

想到這,江逐月眯了眯眼,便伸手拉了拉一旁門邊呼喚僕從的鈴鐺。

吳蔚愣了愣:“沈兄要做什麼?”

江逐月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道:“先吃飯,吃飽了飯,去跟人算總賬。”

吳蔚:……

雖然吳蔚心裡覺得霄河君真未必是渣男,但看著江逐月那怒氣衝衝的模樣,他也不敢多勸。

更何況,江逐月自己也厲害得很,看起來不太用他擔心。

想了想,吳蔚也坐到江逐月身邊,開始等飯。

“你也餓了?”江逐月有點奇怪,他記得吳蔚胃口不大。

吳蔚這會一本正經道:“沒,不過我多吃點,一會才好看你去算賬嘛。”

江逐月:……

可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岔子,鈴鐺響了許久,眼看巳時都快過半了,也沒見有人送飯來。

江逐月飢腸轆轆,整個人脾氣也上了一個層次,這會就忍不住煩躁道:“怎麼還不來?”

吳蔚撓撓頭:“不知道,為什麼還不來?”

江逐月深吸一口氣,算了,知道這位仁兄是指望不上了。

這時他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銅壺上的刻度,索性便撩起衣襬,起身朝外走。

“算了不吃了,算完賬回來再吃吧。”

吳蔚急忙跟上。

兩人抵達斜雲峰的時候,斜雲峰不遠處已經站滿了修士,只不過大家都保持著一個敬畏的距離,也不敢離得太近。

而一襲白衣的霄河君,早就靜立在那斜雲峰頂,他足下是流雲萬里,霧靄蒸騰,日光靜靜照在他的白玉冠和衣襬上銀線繡出的周天星斗圖上,暗光浮動,愈發顯得華貴出塵。

見到這樣的霄河君,江逐月第一反應——真是越看越不順眼,當初他是瞎了吧?怎麼會喜歡上這麼裝逼的人?

不過想了想,江逐月覺得這不怪自己,只怪渣男演技太高。

呸,都是渣男的錯!

這麼一想,江逐月便坦然了許多,這會他叮囑了吳蔚兩句,便在眾多修士或豔羨或嫉妒的複雜目光中施施然走上了斜雲峰。

一開始他還不希望有人圍觀,可自從想著要擺霄河君一道之後,便覺得越多人圍觀越好了。

此時,江逐月步態從容地在霄河君面前站定,便淡淡道:“你想同我說什麼?”

霄河君目光平靜地看了江逐月一眼,也沒有避諱其他修士,就用十分正常的語氣和嗓音道:“你是在怪我,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你,也沒有向大家介紹你麼?”

圍觀的眾修士:哇哦!彷彿吃到了不得了的大瓜!

江逐月:……

海王都這麼肉麻的嗎?大庭廣眾之下都敢這麼說?

不過很快,江逐月便冷笑一聲,回過神來:他現在早就不是之前那個三兩句話就能哄好的沈玉了,這點雕蟲小技,休想迷惑他。

這麼一想,江逐月便勾唇一笑道:“我不是因為這件事怪你,我是因為別的。”

霄河君微有詫異:“何事?”

“你退婚江家的事。”

霄河君微微皺眉,玉白色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絲不解:“我已經退婚了。”

江逐月悠然道:“是啊,你已經退婚了,可你還沒退乾淨,我老是聽旁人說你吃江家的,穿江家的,用江家的,結果退個婚卻什麼都沒送回去。你這樣,我怎麼好跟你在一起?讓別人好說我同你一起吃江家的軟飯麼?”

吃瓜的修士們:這麼刺激的嗎?

簡直瓜都掉了啊……

而且說真的,雲州大陸從未有修士覺得霄河君是吃江家的軟飯,他們覺得江家用那麼多靈石靈草,換取了霄河君幾百年來的庇佑,也算是很公平了啊。

畢竟江家高手不多,行商多少有風險,可只要一提起江家的未婚夫婿霄河君,便沒有賊子敢打江家商路的主意了。

現在這個跟霄河君有一腿的修士居然說霄河君吃江家的軟飯?

搞錯了沒有啊?

正在修士們忍不住悄悄議論了起來的時候,霄河君沉默了片刻,卻道:“你說得有理,只不過我手頭一時間沒有那麼多靈石。”

江逐月:“呵呵,那你就是不想還錢咯?”

霄河君想了想,俊美的面容上神色認真地道:“你寬限我三個月,等三個月期滿,我把江家的事情了結,便來娶你。”

江逐月:……………………

萬萬沒想到,他會等到霄河君這麼一句話。

江逐月呆滯了。

圍觀的修士們也呆滯了。

吳蔚更加呆滯了。

隨後,人群中就迸發出吳蔚的一聲驚喜大叫:“哇!我居然真的見到話本上的場景了!”

所有人:……

而江逐月本來是打算用江家的事情好好諷刺霄河君一番,沒想到霄河君的手段居然比他想得還要高超。

尤其是在霄河君當著這麼多修士的面,信誓旦旦說要娶他的時候。

江逐月的一顆心也還是不爭氣地狂跳了幾下,臉也微微紅了。

但很快,他便清醒了過來。

那樣一個不負責任就隨便退婚還不告而別滿嘴謊話的大豬蹄子,說的話怎麼能信?

所以江逐月很快便冷了臉,淡淡道:“你先做到了再說吧。”

說完,江逐月有些惱怒一般地別過頭,拂袖縱身,離開了斜雲峰。

霄河君望著江逐月離開的背影,目光微動,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表情。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阿玉剛才,好像害羞了。

所以,還是死鴨子嘴硬麼?

江逐月就這麼一走,修士們沒了看頭,目光便投向了斜雲峰上的霄河君。

而霄河君在江逐月走後,淡淡掃了眾人一眼,也沒有多作停留,很快便御風而去。

最終,無辜又傻乎乎的吳蔚被在場的修士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吳道友,你之前就知道沈道友跟霄河君的事情嗎?”

“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為什麼之前都一點訊息也沒有?”

“霄河君會不會是修了無情道,不能動情,所以才找了這麼一個驕縱的伴侶啊,要不然他的性格,為什麼會看著這麼粗俗的沈冕?”

吳冕:……

好想哭,早知道他就不跟過來吃瓜了,嗚嗚嗚……

而此時,看著眼前這一幕的齊驥目光微動,接著他便不動聲色的取出了一隻通訊紙鶴,默默放了出去。

通訊紙鶴沒入雲霧之中,看那方向,分明是朝京都去了。

而江逐月這邊回到自己的居所,靜靜在院中的樹下站了一會,心中越發窩火。

他方才確實是有點任性了,可他更覺得林縉的有些做法實在是讓他難以理解。

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任性。

如果林縉的不告而別是因為想隱瞞身份,那為什麼方才又要在眾人面前承認跟他的關係?

可既然都打算公開承認了,在無盡林的時候解釋一下又很難嗎?為什麼不告而別?

而且直到現在,江逐月也不知道林縉那個所謂的苦衷到底是什麼。

所以他生氣,感覺打出去的拳頭都落在了棉花上,輕飄飄的,毫無落點,讓人極度憋屈。

越想江逐月便越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正要一拳砸在一旁的樹上,吳蔚上氣不接下氣地回來了。

吳蔚這會衣服都快被人扯爛了,氣喘吁吁的,神色極度狼狽。

江逐月見了,眉頭一皺,便想起自己方才都忘了吳蔚也在場這件事,心頭微有愧疚,就暫時把自己的事情拋在了腦後,迎上去道:“你沒事吧,他們欺負你沒有?”

吳蔚乾笑一聲,喘了口氣,擺擺手:“沒有,不過就是拉著我多問了點關於沈兄你的事,我都告訴他們我不知道。”

江逐月微微一怔,隨即他便低聲道:“多謝吳兄。”

吳蔚回過神來,摸了摸鼻子,小聲道:“沈兄你剛剛……又為霄河君的事煩心了?”

江逐月:……

吳蔚這時看了看江逐月的模樣,忍不住又道:“其實我覺得霄河君已經很有誠意了,沈兄你就不要再怪他了吧……”

江逐月神情有些古怪了。

吳蔚抿了抿唇,又認真道:“而且江家的事恐怕沈兄你不知道,江家當初跟霄河君結親也就是看中了霄河君的身份地位,所以付出那麼多也算是有回報的。雖然霄河君退婚是有點不會做人,但他也不欠江家的啊……真的沒有人會覺得他是吃軟飯的,你就放心好了。”

江逐月:……

這時他神情有點難以置信地看了吳蔚一眼,他壓根沒想到吳蔚也會這麼想。

可看著吳蔚坦然真誠的表情,江逐月怔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恐怕在所有外人眼裡看來,就是吳蔚說的那樣。

所以方才他那麼說,所有人只會覺得他無理取鬧,只會覺得他故意刁難霄河君。

甚至林縉本人……可能也這麼覺得。

江逐月閉了閉眼,有點絕望了。

其實在外人看來江家這麼多年商路順風順水都是來自霄河君的庇護,但實則不然,霄河君成日閉關修煉,鮮少露面,真的沒辦法用一個名頭就去壓制住那麼多對商路虎視眈眈的人。

維護江家商路的,除了江柏岑高薪聘請來的鏢師,就是陸帷了。

這麼多年如果不是陸帷念著沈碧的舊情,一直幫襯江家,江逐月都不知道被綁架幾回了。

怎麼到這就全成了霄河君的功勞?

可不得不說,外人看不到內情,便只能看外在。江逐月也沒辦法公開陸帷的身份,所以他越是據理力爭,反而越顯得他無理取鬧。

想到這,江逐月一下子就覺得自己來這都沒什麼意義了。

打不打臉結果都一樣。

他打臉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人認錯,讓人屈服麼?

現在霄河君先屈服了,卻成了那個受害者,真心認錯更是不可能。

江逐月:……

想到這,江逐月唇角扯了扯,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滑稽。

這時他深吸一口氣,索性就看向吳蔚道:“吳兄,你幫我做件事吧。”

吳蔚愣了一下:“什麼事?”

“我突然想起我家中還有急事,得立馬趕回去。你就幫我轉告霄河君,我不要他退江家的東西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再糾纏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一走了之

吳蔚:……

吳蔚遲疑了一下,輕聲道:“你傷心了,你為什麼傷心啊?你還是覺得霄河君對你不好?”

江逐月:……

靠,這小子怎麼該靈敏的時候靈敏,不該靈敏的時候這麼靈敏?

但深吸一口氣,江逐月矢口否認:“沒有,不是這樣。”

吳蔚撓撓頭,低聲道:“那你要走,我一個人也不敢在這,我傳不了這個話。”

江逐月:???

他這都是倒得什麼八輩子大黴,遇到的都是這種朋友?

不過想了想,江逐月道:“算了,你不去說也罷,我還是得走。他愛還不還吧。”

吳蔚連忙道:“你真要走啊?”

江逐月點點頭。

吳蔚連忙道:“那我跟你一起走!”

江逐月:???

最終,江逐月終於沒忍住,直接揭穿了吳蔚的老底道:“你一個皇子,怎麼怕事怕成那樣?而且就算我走了,你跟著齊驥,別人也不敢把你怎麼樣啊。”

吳蔚先是一震,接著就開始癟嘴,委屈,小聲道:“可是我是偷跑出來的啊,我要是跟著齊驥,他肯定就讓師尊抓我回去了。沈兄你不帶我,我就沒地方去了……”

江逐月:……

江逐月這性格,吃軟不吃硬,吳蔚裝可憐了一會,他沒辦法,也只有認了。

主要還是他心地比較善良,不忍心看著吳蔚又被其他修士給騙了。

於是沉默了好一會,江逐月才道:“算了,帶你回我老家去溜達溜達,不過溜達完了,你可得乖乖回家,聽到沒有?”

吳蔚連忙點頭。

就這樣,江逐月拐帶著吳蔚,兩人悄無聲息地就從青霞山側峰御劍溜了。

臨走前,江逐月回頭看了一眼被茫茫雲霧籠罩的青霞山,心頭仍是不由得有些發澀。

他其實也想過,如果林縉另有苦衷該怎麼辦?

可事到如今,江逐月不能砸了整個江家的名聲去讓自己談戀愛。

他就算再喜歡林縉,也不能拖累江家。

那是把他養大成人的江家,那是他一輩子要跟著的老爹。

他做什麼都不能讓江家蒙羞。

之前退婚的事丟臉已經夠了,這次,江逐月再不想讓江家丟臉。

他之所以想要林縉把那些東西退回去,也是想勉強再維護一下江家的名聲,雖然這麼做有點掩耳盜鈴,但至少這樣他自己內心也不會太過不去。

可看著那些修士的表現和吳蔚的態度,江逐月發現,一切都沒意義了。

而且有句話江逐月一直都沒有對林縉問出來。

你既然那麼喜歡我,怎麼連我的身份都查不出來?

霄河君,不應該啊。你都見過我的真容了還知道那麼多訊息了,但凡有一分上心,也不可能查不出來。

想到這,江逐月睫毛顫了顫,微微攥了拳。

可就在這時,吳蔚尖叫道:“沈兄有石頭!”

江逐月心頭一驚,連忙避過,接著他就用力搖了搖頭,把腦子裡那些關於林縉的思緒都扔了出去,認真御劍。

走都走了,想也沒用了,還不如好好瀟灑一番,讓自己痛快點。

可接下去的一路上,江逐月並沒有成功瀟灑。

因為他御劍帶著吳蔚的時候,吳蔚幾乎是全程縮在他身後,緊緊抱著他的腰,抖的宛如篩糠。

要是旁人,江逐月八成就覺得是想佔便宜了,但吳蔚篩糠的那個幅度,簡直都要把他們兩人從飛劍上篩下來,這要真篩下來了,那就是兩條人命!

哪有這樣的啊?

好不容易找了個還算繁華的城鎮,江逐月從飛劍一下來,一腳就把吳蔚踹了個屁股墩。

“你好歹也是個金丹,御劍有這麼可怕嗎?啊?”

吳蔚委屈地摸著被江逐月踹的地方,站起身來小聲道:“我以前沒御劍過?”

江逐月:?

“那你平時都是怎麼出門的?”

“坐白玉舟,或者別的飛行器。”

江逐月:……

這該死的二代,居然比他還豪橫。

不過這會江逐月眉頭微微皺了皺,忽然道:“我發現你身份的時候,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吳蔚怔了一下,隨後他就笑呵呵地道:“我經常被人認出來,習慣了。”

江逐月:……

果然,他就不應該對吳蔚的智商抱有希望。

但這時江逐月卻真的有點累了,他也不想再御劍帶吳蔚,飛行器也需要靈氣運轉,江逐月不願意那麼幹。

想了想,江逐月就又踢了吳蔚一下道:“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去買輛馬車來。”

吳蔚愣了愣,訥訥應聲去了。

江逐月看了一眼吳蔚離開的背影,忽然又道:“等等!”

吳蔚:?

“記得還價。”

吳蔚:“哦……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還價的?”

江逐月閉著眼,不理他了。

吳蔚撓撓頭,去了。

坐上了吳蔚買的馬車,江逐月累了半日,總算舒服了幾分,這會他就靠在車中的軟榻上,徐徐開始打盹。

吳蔚一邊駕車,一邊看了看江逐月躺下時那微微凸起的小肚腩,低聲道:“沈兄,你真的該減肥了,要不然會瞌睡越來越多的。”

江逐月:“閉嘴,駕你的車!”

吳蔚委委屈屈地扭過頭去駕車。

而江逐月被吳蔚這麼一鬧,卻又清醒了過來,這會他側頭躺在軟榻上,忍不住就十分煩惱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肚腩。

一捏,果然肉乎乎的。

江逐月更鬱悶了。

他這才多大啊,就要變成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了嗎?

不行,回去一定要讓陸帷給他配點減肥的靈藥喝喝,不能再胖了。

江逐月正在漫無邊際地想著減肥的事,忽然一股極為凜然的威壓當頭壓下,外面拉著馬車的馬直接長嘶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江逐月猛然一驚,第一反應便是一手拽住了搖搖晃晃快要從車上掉下去的吳蔚,接著又一掌按在了馬車中央,堪堪穩住了車身。

這強大的威壓,是誰?

霄河君那家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