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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而江逐月正對自己的猜測興奮不已, 但陡然一眼瞥見了陸帷的神色, 他便知道自己是得意忘形了。

這會江逐月微微咳嗽了一聲, 便恢復了正常的神情, 然後, 他便一點點把自己跟霄河君的事情講給陸帷聽了。

當然,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情節。

陸帷聽完江逐月的講述,臉色漸漸變冷, 最終他低聲道:“你在無盡林崖底遇到的那個人, 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姓顧?”

江逐月沒想到陸帷的關注點居然不在他身上,怔了一下, 很快就搖搖頭:“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只說認識我娘, 要跟我娘道歉。”

燭火閃爍,映在陸帷俊美的面容上,愈發帶出幾分冷峻的蒼白來,這時陸帷閉了閉眼, 方才冷聲道:“那就是他了。”

江逐月:“誰?”

陸帷睜開眼, 遲疑了一下,只淡淡道:“有些事情牽扯太多, 等過些時日你胎氣穩了我再告訴你。”

“胎、胎氣穩了?”江逐月白皙的面容唰得一下變得通紅。

陸帷挑眉:“怎麼,你還想打了他?”

江逐月:……

然後江逐月就一點點, 慢慢地,把頭低了下去,下巴都恨不得要戳在胸口了。

陸帷這時看著江逐月的表情, 再想到江逐月方才那驚喜的表現,就知道他心中肯定是想留下這個魔胎。

雖然陸帷覺得這魔胎是個隱患,但方才發生的一切卻也證明了這魔胎不能亂打,否則江逐月會反受其害。

也只能靜觀其變吧。

這麼一想,陸帷也不說別的,放緩了幾分語氣,便淡淡道:“目前看來,沒什麼安穩的方法打掉魔胎,為你的身體著想,還是暫時留著吧。”

聽到陸帷這話,江逐月隱隱松了口氣,終於抬起了頭來——心中莫名就覺得得了個藉口似的。

不過孩子保住,就是好事。

江逐月不是那種覺得修真者和魔族就天生該對立的人,他小時候還看過不少人魔相愛的話本,對魔的態度一直都是很公正的。

只要魔不害人,他就沒什麼意見。

畢竟他娘創立的門派還被世人稱作天魔宗呢,其實算算,他也自己也是個小魔頭了。

最重要的是,這是他跟林縉的孩子。

江逐月一開始都尚且猶豫,現在想清楚了真相之後,便愈發捨不得了。

一旁的陸帷看著江逐月的神情,早就猜清了他內心的想法,也不多說,只道:“若是要保胎,你最好還是不要上京,我一個人先去,你就在這等我吧。”

江逐月回過神來,忙皺眉道:“不行,我必須走一趟。”

陸帷神情一沉,正想再勸,江逐月又道:“都說魔胎生命力頑強,我看它也乖覺得很,目前沒什麼大的動靜,應該不會有事。”

“而且……陸叔一個人去,我怕我爹不願意配合你。”

陸帷沉默了。

江逐月頭一句話他還能反駁,後面一句他倒是確實反駁不了。

當年陸帷跟沈碧交往甚密,江柏岑沒少吃醋,現在貿然前去,江柏岑不配合也是情理之中。

恐怕還會覺得他視奸江家這麼多年,怕不是個變態吧。

陸帷:……

想到這,陸帷閉了閉眼,只有道:“那我陪你一起,你有需要便叫我。”

江逐月微微一笑:“好。”

陸帷目光動了動,還想再說點什麼,忽然,一道貓大的黑影咔擦一下就撞破了門板,朝著床頭飛了過來。

江逐月:???

好在陸帷眉頭一皺,眼明手快,手腕一翻,玄鐵護腕上的烏金箭唰唰唰射出,一下子就把那道黑影攔在了離床前三尺外的地上。

接著,江逐月便看到一臉委屈的小妖獸趴在那三支烏金箭前,低聲嗷嗷叫著。

江逐月怔了怔,隨即便有些驚喜地道:“你來了。”

小妖獸立刻興奮地叫了一聲。

陸帷臉色發黑,冷冷道:“這傢伙,討厭得緊,白天不睡,晚上整日□□,我沒辦法,就把它鎖起來了。沒想到它感應到你來,就自己逃出來了。”

江逐月:……

接著他‘唔’了一聲,便微微笑了笑道:“它也還小嘛,陸叔你別對它太嚴格了。”

陸帷抱臂冷冷道:“你跟它待一晚就知道了。”

江逐月:……

雖然心裡不承認陸帷說的,但江逐月嘴上還是道:“那陸叔你也多多包涵嘛,辛苦你了。”

陸帷這才神色緩和了幾分。

小妖獸倒是也挺會察言觀色的,見到陸帷神情緩和,便磨磨蹭蹭繞著邊邊繞開了那三支烏金箭,然後朝床邊試試探探走了過來。

陸帷瞥了它一眼,它立刻就縮在那不動了。

江逐月心中好笑,索性就招招手道:“沒事,你上來吧。”

小妖獸立刻十分機靈地一下子竄上床,然後哧溜鑽進了江逐月的被窩裡,窩在了江逐月懷中,不肯動彈。

“這小東西挺會看人下菜。”陸帷如此評價道,語氣有一絲不屑。

江逐月心中好笑,也不多說,只道:“是陸叔你太有威嚴了,它怕你嘛。”

陸帷:“呵。”

不過陸帷終究還是多問,便離開去準備行李了。

江逐月抱著小妖獸玩了一會,睏意上湧,也便摟著小妖獸睡下了。

而在他睡著的時候,原本躺在他懷裡的小妖獸忽然就悄悄往下,鑽到他的肚子旁邊,伸出爪子輕輕摸了一下。

瞬間,紅光綻放!

小妖獸嚇得一縮,連忙就連滾帶爬地從被子裡滾出來了。

這期間,江逐月都睡得很熟,竟是一絲都沒有被驚醒過。

出發當日,陸帷收拾出了一輛最舒適的馬車給江逐月坐。

倒不是不想用飛行靈器,而是從凝碧山莊中扎堆用飛行靈器出去,太容易暴露這裡有修士的事實。

陸帷性情孤冷,最討厭旁人打擾。

所以這次,即便是澹臺無離和吳蔚,也是要坐馬車的。

吳蔚,現在應該叫楚蔚了,這會就眼巴巴地看著江逐月的豪華馬車,羨慕道:“沈兄的馬車也太舒服了吧,我能一起坐嗎?”

澹臺無離冷冷道:“有點出息。”

楚蔚:“哦……”

反倒是江逐月,裹著雪白的狐裘,回眸微微一笑:“想坐就來坐吧,我這馬車夠大,多你一個也不多。”

楚蔚先前就在江逐月病中見到了江逐月的真容,只不過那時他光顧著擔心江逐月的傷勢了,還沒來得及驚豔。

這會江逐月回眸一笑,他自己的心口就情不自禁砰砰跳了兩下。

就這麼一跳,楚蔚一下子便忘了一旁澹臺無離剛說過的話,喜笑顏開道:“好啊好啊,我這就來。”

澹臺無離:……

太丟人了。

只不過這次是江逐月主動邀請,也不算那麼丟人,澹臺無離本也存了撮合兩人的心思,便由著楚蔚去了。

上了馬車,楚蔚一眼便看到趴在江逐月膝蓋上的小妖獸,忍不住就好奇道:“哇,這寵物長得好奇特啊,是什麼雜交品種嗎?”

楚蔚話音剛落,小妖獸就氣勢洶洶地仰起頭,衝他大叫一聲。

把楚蔚嚇得不輕。

江逐月:……

拍了一把小妖獸的頭,江逐月無奈的看了一眼一旁臉色發白的楚蔚,低聲道:“它是妖獸,不算寵物,脾氣也不好,你還是擔待些吧。”

楚蔚委委屈屈道:“好吧。”

駕車的陸帷,聽著車裡兩人的對話,此時目光不由得微微一動。

他原本是不贊成江逐月跟楚蔚發展關係的,可這會聽著兩人的對話,陸帷竟然又覺得楚蔚其實比霄河君更適合江逐月。

一方面是家世清白高貴,一方面又聽話。

比不得那個霄河君,是人是魔還不知道,還喜歡玩失蹤。

嗯……前路堪憂。

一想到霄河君,陸帷的神色便沉了幾分,但畢竟江逐月都懷了孩子了,他也不便多說,只能繼續默默駕車了。

在駕車去往京都的途中,幾人的馬車再次途徑青霞門附近。

陸帷有心打聽了一下,結果便又吃到了一口驚天大瓜。

“這次的比賽可真是精彩啊!先來了個無名修士把邱宗師的弟子踩斷了手不說,後有霄河君打斷了齊小侯爺的腿,太刺激了。”

“可不是麼?不過也怪那齊小侯爺,自不量力,侮辱霄河君,被揍也是活該了。”

“可我又聽說這次的事情別有內情,據說是那小侯爺先汙衊霄河君的道侶是破鞋的。”

“還有這種事?”

陸帷:……

本來陸帷是打算把這事瞞著江逐月的,可畢竟江逐月自己有腿長了耳朵,其他人也是。

一下子,就全都知道了。

楚蔚這會聽說了這事,忍不住就對江逐月小聲說:“霄河君是在為你出氣啊,他也真是很向著你了,畢竟父皇都不怎麼敢動齊家的。霄河君這麼一出手,直接打斷腿,唔……厲害了。”

明明楚蔚是八卦的語氣,可聽著楚蔚說這些話,江逐月心裡竟是忍不住有一絲絲甜,心中的信心倒也愈發足了起來。

霄河君這傢伙,雖然不解風情了點,但對他也確實是真的沒話說。

只是現在人跑了,他也自己也不告而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呢?

但很快,江逐月又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把兒女私情從腦子裡放了出去——現在他該想的不是這些,也不能因為江家的事拖累霄河君。

還是先上京都把江家的人都平安帶回來,再從長計議吧。

只不過江逐月還隱隱擔心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齊驥見過他的真容了,只怕這次去,會更加死纏爛打。

江逐月:……

想到齊驥就煩。

怎麼會有這麼煩的人。

江逐月想著想著,忍不住就伸手開始揉捏緊繃的太陽穴。

楚蔚見狀,又關切道:“要我幫忙嗎?”

江逐月愣了一下,隨即就坦然接受了。

畢竟他現在真的不太方便。

於是楚蔚便連忙坐過來,認真地給江逐月按摩起了太陽穴。

楚蔚的手很柔軟細膩,保養的很好,動作也輕柔舒服。

江逐月被他按著,很快便昏昏欲睡了。

而這時,楚蔚看著江逐月靜靜閉上的眼睛,和微微顫動的纖長睫毛,神情卻不由得流露出幾分失落來。

其實他不傻,澹臺無離早就把好多事情都告訴他了。

他其實知道江逐月懷孕的事,澹臺無離也知道,可就是這樣,澹臺無離還想讓他求娶江逐月。

因為澹臺無離告訴他,他必須得要一樁強有力的婚姻才能繼續保證自己的後半生安危,不爭皇位都沒關係,只要妻子家裡背景夠強,當個閒散王爺吃軟飯都行。

至於幸福,反正江逐月喜歡旁人,他也不是不能納妾,只要維護了表面關係就好,私底下,管他個人做什麼。

楚蔚聽了澹臺無離的話,知道澹臺無離是真的為他好,但他那會想了整整一夜,還是拒絕了。

“我上半輩子榮華富貴也這麼過來了,但我過的糊糊塗塗,其實也過得挺失敗的。現在師尊你讓我用自己跟沈兄的幸福去換同我上輩子一樣的安穩,我覺得不值得,我就這樣了,沒出息就沒出息吧,幹嘛拖累別人。”

諸如此類的言論,楚蔚其實在澹臺無離面前說過很多次。

但這一次,他說的特別認真。

澹臺無離聽完,也沉默了。

而這一次,澹臺無離倒也沒有像往日那樣訓斥他,只是沉默了許久,淡淡道:“強扭的瓜不甜,你不後悔,我也無話可說。”

“我不後悔。”楚蔚仍是道。

於是澹臺無離就轉身走了。

楚蔚看著澹臺無離離開的背影,知道他肯定很失望,但楚蔚覺得,自己這件事沒有做錯。

他也不想……再這麼為了活著而活著了。

想到這,楚蔚反而微微笑了笑,然後就低頭認真給江逐月按摩了。

江逐月很快就在楚蔚的手法下,香甜地睡了過去。

楚蔚這會手都酸了,擦了把汗,正想自己休息會,結果一旁觀看了許久的小妖獸卻忽然又躥了出來,把肚皮朝著楚蔚露了出來。

楚蔚:……

隨即楚蔚喉頭蠕動了一下,便低聲拒絕道:“我累了,不要。”

小妖獸一骨碌爬起來,便對楚蔚威脅地開始齜牙。

楚蔚:……

一炷香的時間後,楚蔚生無可戀的繼續給躺在他膝蓋上的小妖獸按摩。

小妖獸就這麼晃著爪子,還時不時發出一陣陣舒服的□□。

享受得很。

楚蔚:我上輩子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兩輛馬車就這麼悄無聲息進了京都。

江逐月抵達京都,第一時間就是想去江家所在的客棧檢視江柏岑和江家諸人的情況。

結果沒想到去了之後才得到一個十分令人震驚的訊息。

江逐月二伯魔氣感染甚深,江柏岑和其他人也感染了,為了防止他們發狂偷襲其他人,上面早就下令將江家人住的客棧給封鎖了起來,只每日送藥物和吃食進去。

這訊息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江逐月聽完整個人都不好——這不就是變相軟禁麼?用腳趾頭想想便知道是誰做的。

可即便是這樣,江逐月也只能強壓住自己的怒火,沒有直接衝上去跟人理論。

因為他知道,如果這時硬闖,又沒有別的理由,更容易給齊家留下把柄。

到時候齊驥要威脅他做點什麼,便愈發讓他處處掣肘了。

不能輕舉妄動,不能輕舉妄動。

江逐月在心中暗暗把這一句話翻來覆去念了許多遍,咬碎了吞下去,這才逐漸平復了自己胸中的怒氣,變得冷靜了幾分。

楚蔚看著江逐月的臉色,知道他心裡難受,可這會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按著小妖獸,不讓小妖獸隨便跳竄,惹江逐月不高興。

江逐月這時閉目沉思了好一會,緩緩睜開眼,眸色就變得深湛無比,人也沉穩了許多。

這時他首先轉過頭,看向一旁的楚蔚道:“楚兄,你能幫我安排一下麼,我想見聖上。”

楚蔚怔了一下,連忙道:“可以,我可以把父皇請到我府上用膳。”

“越快越好。”

楚蔚點點頭:“我盡力。”

江逐月說完,又掀開簾子,看向外面駕車的陸帷道:“陸叔,我現在身份特殊,不便去查探客棧的情況,但齊驥若是還想娶我,定然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絕。陸叔你能趁夜裡幫我去客棧看看麼?”

陸帷目光一動,正要答應,澹臺無離的聲音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我去吧,免得齊家懷疑。”

誰也沒料到澹臺無離會突然這麼開口,一時間江逐月和陸帷都怔住了。

澹臺無離這時又看了江逐月一眼,道:“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把你扮成蔚兒的樣子,也帶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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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月心頭一動,本來還想拒絕的,但澹臺無離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江逐月實在是心動。

他理智上是告訴自己,這個時候去太危險了,不但對自己不利,反而容易拖累江家。

可一旦有澹臺無離帶著,自然沒人敢攔。

這誘惑太大了。

江逐月心緒翩飛,正在猶豫,一旁的陸帷卻冷冷道:“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澹臺無離語氣平靜:“偶爾與人為善,你有意見麼?”

陸帷眉頭一皺,正想反駁,江逐月卻已經道:“我去。”

陸帷怔住了。

可他這時嘴唇動了動,卻也沒辦法直接再勸江逐月不要去,只能冷冷看了澹臺無離一眼。

澹臺無離對於陸帷厭惡的神情只當做看不到,這時就對江逐月道:“先去蔚兒府上,換好衣服,我就帶你出去。”

江逐月點了點頭,同意了,隨後他就用帶了幾分歉意的目光看了陸帷一眼。

陸帷見狀,目光動了動,神情反而稍微柔和了幾分。

隨後,陸帷也沒多說什麼了。

一路上,兩輛馬車都十分安靜,只偶爾能聽見小妖獸呱唧呱唧嗷嗚嗷嗚叫的聲音。

澹臺無離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小妖獸,只不過他一直沒有多問。

這也讓陸帷心存芥蒂。

澹臺無離應該知道那是黑甲翼龍,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實在是很可疑。

可陸帷也還算瞭解澹臺無離,知道澹臺無離不算那種毫無良心的人,這也是為什麼他方才沒有強制反對江逐月答應澹臺無離的幫助。

只是……當年他跟澹臺無離的過節,他還是有些過不去。

不過很快,陸帷就閉了閉眼,不去想那麼多了。

只要先讓江家人平安,他忍一忍澹臺無離那個自私鬼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武安侯府

月色通明,無邊的銀輝靜靜灑在侯府裡的數百棟建築上,其間花木搖曳,發出颯颯聲響,頗有僻靜卻繁盛的氣勢。

可此時,侯府的地下密室中,一盞慘白的夜明珠燈熒熒照著,齊驥坐在輪椅上,渾身被黑氣浸染,英俊的面容在此刻竟是顯得極為可怖。

他裸|露出來的左腿已斷,右腿也骨頭錯位,只能坐在輪椅上,任由那些黑氣遊走過他的全身,一點點修復他這受傷的身軀。

“霄河君,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齊驥猛地攥緊了一旁的玄鐵握手,被黑氣侵蝕的痛苦讓他手背繃起了一層層青筋。

而此時,一股黑煙無聲無息地就從外面湧了進來,在齊驥面前凝聚成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修長人影。

那黑衣人背對著齊驥,淡淡道:“早就讓你不要逞兇鬥狠,現在碰上了硬茬吧。”

齊驥猛地咬牙,神情惱怒道:“你為何不事先告訴我霄河君也是高階魔族?你不是說,這雲州大陸的高階魔族只有你一個了嗎?!要不然我又怎麼會輕易對他下手?”

黑衣人緩緩抬手,露出修長蒼白的五指,上面墜了一條黑金色的繁複鎖鏈,這時他看著自己手背上暗紅色的魔紋,淡淡道:“魔蠱對於高階魔族本就會有牴觸,你取出的魔蠱的那一刻就該知道霄河君不是你能動的人,可你偏動了,還不叫自討苦吃?”

齊驥:……

過了半晌,齊驥閉眼,扭頭冷冷道:“那還不都是因為我太相信你了。”

一聲清冷卻又透著鬼魅的笑聲在這密室中響起,那黑衣人像是聽說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

過了一會,他才漫聲道:“我警告你,霄河君是我的,你要再敢動他,我不光要廢了你的腿,還要廢了你的人。”

齊驥瞬間臉色煞白,神色極度不甘。

不過很快,齊驥便閉了閉眼,竭力恢復了正常的神色,道:“你上次給我的魔蠱,我已經下在了江家人身上,只要江逐月碰到他們,就也會沾染上魔蠱,到時候我要通天碑,你拿人。”

黑衣人微微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