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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姐姐難道不記得我了嗎

澤蘭醒過來的訊息很快就傳到所有人的耳朵裡,撐過了這無比難熬的七天時間,眾人終於可以徹底鬆懈下來,放下一直以來為澤蘭懸著的那一根弦。

澤蘭已經告訴了商陸解藥的事情,卓月也特意為了梁棲的這件事情,宣召澤蘭和商陸一起進宮一敘,既是為了讓澤蘭和梁棲正式相認,也有著一同審問趙鳶和清屏的打算在裡面。

前幾日因為澤蘭差一點兒危在旦夕的險情,誰也沒有心思去做別的事情,所以清屏和趙鳶這兩個人就一直被關押在暗牢裡面,等待著被提審。

現在既然澤蘭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健康,他們便想起來還在地牢裡面關著的那兩個罪魁禍首。澤蘭和商陸準備了一番之後,就帶著被點了穴的趙鳶,一同往宮裡而去。

進宮之後,在卓月以前的大殿裡,澤蘭商陸和梁棲卓月四個人一起審問了趙鳶和清屏。趙鳶倒是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嘴硬得很,不管如何拷問,她都只有一句話,那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反而是清屏,還沒有如何審問呢,就迫不及待的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當日是四公主以奴婢妹妹青桃和奴婢一家子的性命威脅,奴婢才被迫在夫人的酒杯裡面下了毒,但是奴婢本身對夫人是沒有一絲一毫毒害之心。

後來,奴婢以為這件事情之後就可以和妹妹得到自由,離開這個吃人的皇宮,誰能想到麗太妃不愧是生出四公主這樣蛇蠍心腸的女兒的人,她看上奴婢和妹妹的在宮裡的身份,便出爾反爾,將妹妹扣在身邊好繼續拿捏奴婢為她做事。”

清屏對著上首的梁棲和卓月磕了幾個響頭,不敢有絲毫隱瞞,把先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奴婢人微言輕不敢有所反抗,生怕累及妹妹和家人,還請皇上皇后明查,這一切都是麗太妃和四公主的主使,奴婢死不足惜,但求將功補過,為奴婢的妹妹掙得一絲生機。”

“哦?聽你這麼說,似乎是知道些什麼了?你還有什麼知道的,通通說出來,若是你沒有說謊,這件事情裡面你真的是被迫的,那麼本宮答應你,會放你的妹妹離開皇宮。”

卓月看了一眼言辭懇切的清屏,心裡倒是並不覺得她在撒謊,倒是有些欣賞起來這個叫清屏的宮女審時度勢的能力,她知道自己此刻已經走投無路,而麗太妃也是強弩之末,乾脆棄暗投明,以換得自己和家人都一線生機,倒是個可塑之才。

但是這卻絲毫不妨礙卓月對她的不喜,畢竟若不是她的參與,麗太妃的毒計不會差一點兒就成功了,而澤蘭也不會為了救自己而差一點兒就毒發身亡。

清屏聽出來卓月的口氣,似乎是根本就沒打算輕易放過自己,她自己心裡也清楚自己做下的這些事情儘管都是出於被逼迫,可是還是經了自己的手,就算死罪可免,也活罪難逃。

想到這裡,自知自己沒有什麼後路的清屏索性破罐子破摔,乾脆把麗太妃的訊息都給兜了個底兒朝天,自己落到今日的地步都是因為麗太妃,否則封后大典那日大赦出宮的宮女名單裡面怎會沒有自己和妹妹的名字?

兩人都已經進宮多年,早早地就盼著到了年紀被放出宮,若不是麗太妃狠心劃去兩人的名字,此刻她們早就已經回到了家中,她和妹妹也早就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何至於淪落到性命不保,每日都戰戰兢兢的地步。

“奴婢身份低微,知道的東西不多,可是卻還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大臣王洪與麗太妃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麗太妃曾多次派奴婢出宮以採辦之名偷偷給那位王洪大人送去書信,彼此之間常常有書信往來,而每一次奴婢送回王洪大人的回信,都會得到麗太妃的賞賜,奴婢斗膽猜測這信裡面必有古怪。”

其餘的清屏便不知道了,雖然麗太妃讓自己去給王洪送信,但是每一次都十分警惕,那信上被燙了厚厚的漆封,她若是想要偷看,一定會被立刻發現,清屏不敢冒那個險,所以對信得內容從不知情。

卓月點點頭,眼見著清屏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便派人將清屏給關回去,聽候發落。清屏面色平靜的轉身走了出去,在路過被人從外面帶進來的趙鳶之時,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被矇住一張臉的趙鳶,什麼也沒有多說。

眼看著趙鳶被帶了進來,無論是方才還有些興致缺缺的澤蘭還是聽得神色凝重的商陸都不由得將視線放在了大殿中央立著的趙鳶身上。

梁棲揮手讓帶著趙鳶進來的那兩個親信去外面守著,等到屋子裡面只剩下他們幾個之後,便看向卓月,示意卓月可以開始審問了。

卓月對這個女人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那張臉並沒有什麼興趣,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就算是會出現同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更何況,就算這個叫趙鳶的女人真的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對於此時的卓月來說,也是絲毫沒有任何意義的。

且不說這個趙鳶試圖調換自己的身份欺騙梁棲,還差一點兒害得澤蘭無藥可醫,比起一個素未謀面的長著相同面孔意圖謀害自己的女人,澤蘭這個相識已久的妹妹在卓月的心裡更加重要。

想必趙鳶也是這樣想的,她看著卓月那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根本就沒有絲毫喜悅之情,反而是皺著眉頭,心裡雖然滿臉嫌棄,可是此刻為了能夠保全自己的性命,趙鳶轉了轉眼珠子,計上心頭。

“我都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說這些話來審問我。我不過是無意之中看到皇后娘娘和自己長了一張相同的臉,勾起了心裡的貪慾罷了。哪來的這麼多陰謀詭計。”

面對趙鳶哭訴的話語,大殿之上的四個人誰也不會相信她的話,卓月厲聲說道:“一時貪慾鬼迷心竅就能混進宮裡,差一點兒就成功魚目混珠?那這宮裡的守衛豈不是太過可笑?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這番胡言亂語?”

“月兒說的對,方才已經有人招供了,你的進宮根本不是偶然,而是一場謀劃已久的陰謀,現在只要你告訴朕,你背後站著的究竟是誰,朕可以考慮留你一條性命。”

誰料在梁棲說完這句話之後,趙鳶眨了眨眼睛,忽然就哭訴了起來:“姐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確實對你說了謊,我幾番接近你其實只是為了和你相認,是我輕信了那個王洪和麗太妃,才會被他們利用,差一點兒就傷害了姐姐。”

澤蘭和商陸都被趙鳶這突然來的一出哭鬧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們被趙鳶話語之中透露出來的訊息給驚得有些不敢置信,只聽到趙鳶一個人在那裡不管不顧的繼續說道:

“我們倆很小的時候就走散了,這些年我一直想要將你找回來,難道姐姐你不覺得懷疑嗎,這個世間哪兒有這麼多的巧合,我們長了如此相像的一張臉,難道還不能夠證明什麼嗎?”

趙鳶的哭訴讓梁棲也忍不住有些遲疑起來,他早就已經有些懷疑,趙鳶和卓月兩個人長得這般相像,而卓月又是從小被養在宮闈當做暗衛培養起來的孤兒,說不定真的和這個趙鳶有些什麼關係也說不定。

倒是卓月面對著趙鳶假惺惺的眼淚,心裡只有冷笑,她開口說道:“不要以為你在這裡流幾滴眼淚就可以騙過所有人,你也是影衛出身吧?你的氣息騙不了我。

說吧,你是哪國的細作,不要以為長了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就可以讓人輕信你說的這些胡言亂語。”

卓月早就已經發現了趙鳶不自覺的會刻意收斂自己的氣息,腳步聲走起路來飄忽不定,這些都是長期的影衛訓練遺留下來的身體本能的反應,這些對於曾經是影衛頭領的卓月來說根本就像是黑夜裡的一盞明燈一樣晃眼。

縱然趙鳶已經極力掩飾自己的本能,可是這些可在骨子裡面的習慣是怎麼也不可能徹底被摒棄的。也正因為卓月知道趙鳶也是影衛出身,便可以徹底摒除心裡對她的最後一絲憐惜。

因為卓月知道本質上來講,這個趙鳶和自己是一樣的人,甚至比自己還要冷血無情,自己是因為從小就有貴妃娘娘的關懷,長大了又遇到了梁棲和澤蘭他們這些至交好友,才沒有泯散心裡最後一絲人氣,而這個趙鳶可就不一定了。

卓月知道身為影衛的人可以心硬到什麼程度,所以只要趙鳶是影衛出身,卓月就絕對不會對她身上可能和自己有些關係的血脈之情抱有任何的期待。

趙鳶臉上前一秒還在殷殷哭訴的表情微微一頓,她沒想到卓月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她眼角掃到已經漸漸從懷疑猶豫變回原先的古井無波的幾個人,臉上惺惺作態的哭訴也終於有些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