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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澤父的靈堂

前院交給澤蘭來照顧,澤母自然是放心的,孟茹和半夏沒有經驗,頭一次面對這樣的場面或許不能面面俱到,但是澤蘭卻是沒有問題的。

別看澤蘭年紀不大,可是該教給她的那些東西,澤母一樣也沒有少教,應付幾個女眷還是綽綽有餘的。

澤蘭經澤母這麼一說,總算是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職責,:不論如何,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沒有資格傷春悲秋下去。

大家夥兒都在為澤父的後事忙碌,她如何能夠置身事外,就算不能多少幫襯著一些,也絕對不能讓他們放心不下自己,給他們拖後腿。

澤蘭想明白這些,就暫時把自己心裡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給壓在心底不去回想。她振作起精神走到前院幫著孟茹和半夏招待了幾位前來弔唁的夫人。

送走了人之後,半夏和孟茹這才有精力去問澤蘭的狀況:“蘭兒你現在沒事了?母親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麼,竟然這麼有用,你一下子就恢復了過來。”

孟茹看著澤蘭變回以往的模樣,遊刃有餘的招待了幾位女眷,等到空閒下來之後,便忍不住有些驚歎的開口問了出來。

澤蘭面色有些愧疚的看了看孟茹和半夏,她並沒有把澤母和自己說的那些話告訴孟茹和半夏,她只是走上前去,拉著半夏和孟茹的手,低聲說道:

“這幾日我讓你們費心了,是我的不是,但是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像那樣頹靡下去,你們也不必為了照顧我,而這般勞心費力的,我於心難安。”

澤蘭的話讓孟茹和半夏皆是微微一愣,半夏笑著說道:“姐妹之間互相扶持不是應該的嗎?姐姐何必妄自菲薄,況且我們也不覺得勞心費力。”

“半夏說的是,照顧你不是做姐姐的應該做的嗎?傻丫頭,你振作起來就好,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覺得父親的事情是你沒有保護好他,但是我要你知道的是,你我都只是一介普通人。

既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也沒有改變過去的機會,我們唯有的就是問心無愧的過好每一日,把握住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澤蘭被孟茹的話說的微微一愣,她思索了一下孟茹話裡的意思,她有些感慨孟茹竟然能夠活的這樣通透,可是孟茹又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與他們不同。

自己既有改變過去的機會,也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或許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澤蘭才更加班不能夠以平常心態去對待她自己做錯的每一個選擇。

澤蘭心裡感慨著,她看了看孟茹的神色,點頭應承下來,可是心裡卻是一時難以想通這件事情,只是內中緣由她此刻誰也不能告知。

孟茹見澤蘭點頭應下自己的話,心裡也多少有些慰藉,澤蘭這丫頭她打從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心裡就喜歡的緊,可是這孩子別看她面上有多圓滑溫和,實際上最是個敏感疏離的性子。

想要走進澤蘭的心裡,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沒看到這麼多年下來,澤蘭身邊說得上信任的人除了他們這些沾親帶故的家人,也就只有一個半夏能夠一直跟在她的身邊。

等到半夏也嫁出去之後,澤蘭身邊就一個可以信任的身邊人都沒有了。孟茹心裡不是不擔心澤蘭的,可是眼看著澤蘭面上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孟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她究竟聽進去了幾分。

孟茹壓下心頭的擔憂,轉身和半夏一起離開了。澤蘭也轉身去了澤父的靈堂。這些天下來她光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難以自拔,一直都下意識的逃避看到澤父的靈堂,彷彿只要自己一天不踏進這裡,澤父就一天不能算是真正的故去了。

澤蘭明白自己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可是澤蘭卻沒有辦法,現在她終於可以正視起來這件事情,她走到澤父的靈堂去,方才送走的那些女眷就是今日最後一批前來弔唁的人了。

此時的靈堂裡面空蕩蕩的只有白幡和澤父的棺木,靜靜的擺放在靈堂正中央的地上,澤蘭的腳步頓了一下,她沉下心來,慢慢地抬腳走到澤父的棺木邊上,還有兩日,停靈滿七日之後,棺木就要被釘死,澤父也要被送去入土為安。

澤蘭最後透過半遮著的白綢布,看了一眼澤父的面容,澤父的容貌還是栩栩如生,彷彿才剛剛睡著,澤蘭總覺得下一秒就可以叫醒澤父,然後還可以如從前一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有說有笑。

但是澤蘭心裡也清楚的明白,一切不過是她的痴心妄想。澤蘭反身走到火盆邊上,屈膝跪下,抬手往火盆裡面添了幾把紙錢,火焰翻飛,澤蘭一身白色素縞面色沉靜的燒著值錢,一邊燒著,她心裡也在慢慢的訴說著自己隱藏在心底深處的那個驚天秘密。

那個關於重生的秘密,那個她在澤父在世之時一句也不能提起秘密,在燃燒著的火光之中,澤蘭都一一告訴了靈堂之內的澤父。

澤蘭在心裡慢慢地吐露著這些日子她心中的迷茫和後悔,等到手邊的之前都被澤蘭燒乾淨之後,澤蘭終於把所有想要告訴澤父的話都給說了出來。

她收回燒紙錢的手,緩緩站起身來,最後再看了一眼靈堂之中澤父的棺木,終於還是緩緩轉過身去,慢慢地走出了靈堂。

“小姐。”門口候著的兩個下人對著澤蘭躬身行了一禮,澤蘭點點頭,開口說道:“你們可以進去了,好好照顧著火盆別讓它熄了,辛苦你們了。”

澤蘭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這裡,那兩個先前被澤蘭給叫出去候著的下人這才重新走進靈堂,他們是負責照顧這邊靈堂的下人,這火盆要維持整整七日,不能熄滅,因此他們兩個要輪換著守在火盆邊上,尤其是晚上主子們都不在的時候,這也是邊疆的風俗習慣。

澤蘭離開之後,漫無目的的在府裡轉了兩圈,收拾好因為見過澤父而有些低落的心情,她又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半夏正在院子裡面逗著渙兒玩著,這兩日澤蘭的心思有些渙散,為了讓澤蘭能夠振作起來,他們乾脆把渙兒也給抱來了澤蘭的院子裡面養著。

半夏平日裡無事的時候,就會和照顧渙兒的丫鬟一起逗弄渙兒。澤蘭一進院子就聽到了渙兒咯咯的笑聲,她微微一愣,心裡驀地一軟。

這些天她光顧著自己的心思,都忽視了渙兒這孩子,此時她久違的聽到了渙兒的聲音,便有些感慨的走進院子裡面,來到渙兒的身邊,蹲下身子,與渙兒對視了一下。

渙兒已經到了學走路的年紀了,照顧他的大丫鬟文清給小渙兒做了一雙漂亮的虎頭鞋,小家夥穿著小小的虎頭鞋,正自己扶著邊上的小桌子,慢吞吞的挪著腳步。

此時驀地對上了澤蘭的眼睛,小家夥一點兒也沒有覺得害怕,他一下子就辨認出了澤蘭的氣息,他笑嘻嘻的張開了雙手衝著澤蘭喊道:“娘,娘——”

渙兒一鬆手,原本還勉強撐著桌子站起身來的動作一下子沒有了支撐,他的小身子一晃,就要往邊上摔去,澤蘭眼疾手快的伸手抱住了渙兒,將渙兒摟進懷裡。

“臭小子,你可嚇死你娘了。”澤蘭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在渙兒的背後安撫了兩下。這孩子倒是個心大的,一點兒也沒有被方才的小意外給嚇到。

他察覺到澤蘭抱著自己的動作,笑嘻嘻的趴在澤蘭的懷裡,只一個勁兒的衝著澤蘭笑著,嘴裡一聲聲的叫著:“孃親。”

看著渙兒這樣惹人疼的反應,半夏和文清都是羨慕極了,蘭兒的心情也被渙兒給暖化了,那些困擾著她多日的紛繁思緒,就像是曇花一樣在她的腦子裡面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渙兒奶聲奶氣的一聲聲孃親給完全佔據了。

“臭小子……”澤蘭低聲咕噥了一聲,臉上帶著久違的輕鬆笑意,將渙兒給抱了起來,她轉身對著文清開口說道:“渙兒先給我抱抱,等到了用膳的時候你再來接他回去,現在你也去休息一會兒吧,渙兒有我照看著。”

文清點點頭,轉身離開,而半夏則是跟在澤蘭的身邊一起進了屋去。澤蘭將渙兒放在小榻上,可是小家夥卻扭著小身子要往地上下來,半夏看著有趣,開口對澤蘭打趣道:

“姐姐看渙兒的動作,這孩子機靈好動的很,現在好不容易到了能夠下地學走路的年紀,可是要一刻都不願意浪費的。”

澤蘭笑笑,乾脆一把將渙兒抱到了地上,扶著渙兒的手臂讓渙兒站在地上,渙兒站定之後,兩隻小腳還在不停的踢著地面,似乎再找站立的地方。

可是小家夥的兩隻腳還軟乎乎的,沒有力氣,澤蘭便笑著將渙兒放到床板邊上,讓他扶著床板學走路。

渙兒在一邊玩的正開心,澤蘭也趁著這個空當轉過頭來對上了半夏的視線,她笑著開口問了半夏幾句:“這幾日你都住在府裡,十二那邊難道就沒有抗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