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此時早就已經確定這杯酒裡一定被商仁給下了東西,但是澤蘭卻不能猜出這裡面究竟放的是什麼,看商仁的樣子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澤蘭知道自己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有足夠的證據來揭發商仁的手段,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商陸替自己擋下這一劫。
萬一這酒裡的東西給商陸的身體康復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澤蘭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澤蘭心裡想的很清楚,這酒是從商仁的手裡準備的,就算商仁在心狠手黑,總不至於下死手,自己喝下這杯酒,頂多難受一陣子,但是絕對不至於危及生命。
先前澤蘭擔心被商仁算計,自己無法脫身這才遲遲拖著不肯喝下那杯有問題的酒,但是這會兒商陸就在身邊,澤蘭心裡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只因為就算這酒裡真的有什麼玄機,澤蘭也足夠信任商陸可以完好無損的將自己從商仁的手裡解救出來。
想到這些,澤蘭就毫無負擔的按住商陸探向自己手中酒杯的手,對著商陸粲然一笑,抬手一揚,就將那杯薄酒送入了自己的喉間,商陸的心裡不知為何突然感到有些發緊。
而站在一旁的商仁這下子心裡實在是又不甘又後悔,雖然自己的藥成功下在了澤蘭的身上,可是商陸在此,商仁就算是有那個心思也絕對沒那個膽子明目張膽的把藥效發作的澤蘭給帶走。
商仁又不能直接說出來原因,只能在心裡急得抓耳撓腮,面上還得陪著笑意,目送著商陸將還未藥效發作的澤蘭給帶離了自己的身邊,商仁心裡暗罵:這會可真是偷雞不成反倒為商陸做了嫁衣裳了!
商仁恨恨的站在原地,知道完全看不到了澤蘭窈窕的背影,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了視線,商仁感覺到自己心裡的一把火不僅沒有絲毫熄滅反倒是越發星火燎原,火燒火燎的熱了起來。
媽的,商仁在心裡暗罵一聲,感受著身上漸漸燃燒起來的**,這邊對澤蘭又沒有得手,身上的藥效又必須要儘快發洩出來,商仁只好急匆匆的轉身往秦白芷的院子裡趕去。
澤蘭這邊跟著商陸回到了出雲院,對於商仁噁心到給自己也下了催情-藥的事兒是完全不知情,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會感到反胃罷了。
澤蘭喝下那杯酒就覺得肚子裡面有一些燥意,但尚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中,澤蘭便壓下了那股異樣的感覺,裝作若無其事的和商陸一起回了出雲院裡,那懸著的一口氣才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澤蘭一回到出雲院,就感覺到越來越熱,似乎背上已經出滿了汗水,澤蘭只想要立馬衝回自己的屋子把身上厚重的衣服通通都給換下來,好好洗一個冷水澡把這莫名其妙的燥熱給沖刷掉。
可是商陸卻完全沒有看出來澤蘭的反常,竟然一反常態的拉著澤蘭在書房促膝長談了起來。澤蘭心中無法,只好暫時先忍著身上的燥意,強打起精神來應付商陸的疑問。
“相公不是說過會相信妾身嗎?方才妾身只是被那商仁纏住,無法脫身,才只好與他虛與委蛇了兩句,好在、好在相公及時趕到。”
澤蘭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感覺到舌頭有些發麻了,她不自覺的說話一頓,才有些艱難的把話說完。
商陸注意到澤蘭話裡的停頓,卻並沒有多想,他微微低垂著視線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此時的澤蘭已經是面色潮紅,雙眼微波漣漪的模樣。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方才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之處,商仁給你的那杯酒,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商陸也不知道是因為他不喜歡澤蘭喝下別的男人遞來的酒,還是純粹只是為商仁莫名其妙殷勤備至的送來的酒感到奇怪。
商陸這一句話落下卻根本沒有收到迴音,商陸感到奇怪,正欲抬眼看去,耳邊就忽然聽到了一聲抑制不住的悶哼聲,帶著甜膩的馨香。
商陸一愣,立馬抬眼向澤蘭看去,卻見到澤蘭一手撐在桌子上面,另一只手不停的對著自己做扇風狀,再加上面色掩飾不住的潮紅,和口中低低的粗重呼吸,讓商陸心裡驟然明白了過來。
澤蘭根本沒有想到本來只是以為肚子裡面有些發熱,瘋狂出汗只是因為商仁給自己下了什麼傷身子的毒藥,本還覺得能夠忍受,但是這會兒猛的湧上來一股熱意,讓澤蘭差點失去了理智。
澤蘭這會兒也和商陸一般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心中大罵商仁無恥,竟然給她下的是那種骯髒的迷情藥。
澤蘭心裡又是恐懼又是慶幸,幸好商陸及時趕到將自己帶了回來,若是讓澤蘭被商仁得手,澤蘭可真是要噁心的吐出來了,那麼澤蘭重生的意義又在哪裡?
澤蘭心想還好這藥沒有被商陸誤喝下,否則以商陸破敗的身體真不知道能不能忍受下這樣傷身的藥,只怕一番折騰下來,商陸才剛剛有所起色的雙腿又要雪上加霜了。
澤蘭勉強的辨認著商陸對自己說出的話,卻發現意識越來越昏沉,她忍不住撐了一下桌子,耳邊嗡嗡作響,徹底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澤蘭口中只餘下含糊不清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臉上額頭上皆是香汗淋漓。
商陸搖著輪椅靠近,卻束手無策的看著澤蘭痛苦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幫助澤蘭。商陸心裡自然是知道澤蘭中的是迷情散,只能透過與他人行房事才能解除藥性。
可是商陸一方面又十分猶豫不決,他心中清楚,澤蘭對於自己並沒有很深的感情,澤蘭曾經明確的說過她希望等到自己的雙腿完全康復之後,就帶著一紙休書返回邊疆。
商陸心裡明白澤蘭必然是不願意和自己有如真正的夫妻一般,血水交融,親密無間的,商陸尊重澤蘭也不願意在她意識全無的時候乘人之危。
商陸腦子裡面一下子想到了他的好友神醫梁棲,若是梁棲在此一定會有其他的解決辦法,澤蘭說不定就可以不需要與自己行房就可以恢復正常。
商陸轉身,搖著輪椅想要靠近門邊,喚人吩咐下去,速請梁棲過府一敘,商陸絕對不願意此時的澤蘭被那些下人發現不對勁,這對於驕傲的澤蘭來說一定是極大的折磨。
可是商陸還沒有來得及摸到門邊,就被身後的澤蘭給輕輕抱住。商陸的身體驀然僵硬了一瞬間。
還沒有等商陸反應過來,一股甜膩的馨香從身後的軟玉溫香上飄進了商陸的鼻間,商陸的神情恍惚了一瞬,又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澤蘭此時已經衣衫凌亂,神志不清了,她只是憑藉本能一般的往冷源靠近,被欲-火焚身的澤蘭實在是受不了那渾身的燥熱。
迷迷糊糊之間澤蘭感覺到一陣清涼的冷風從自己的身邊掠過,就立馬本能般的靠了過去,殊不知自己這番主動的投懷送抱究竟有多考驗旁人。
商陸還是頭一次發現澤蘭的身上竟天生自帶體香,可是商陸的眼神定了一定,他不能乘人之危,否則與那卑鄙無恥下藥暗害澤蘭的商仁何異?
雖然商陸理智的告誡自己不能乘人之危,可是澤蘭神智不清全無半分理智可言,只知道這焚身的烈火即將把自己給燒化了。
澤蘭在商陸身上蹭了蹭,身上的燥熱被稍稍壓下了一些,但是復又以更加猛烈的姿態對著澤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燒了過來。
澤蘭痛苦的哭了起來,她失去理智,只能憑藉本能意識到若是沒有辦法立刻把身體裡的這把火給洩出去,那麼就會被這把火給生生燒乾。
澤蘭胡亂的在商陸身上摩挲著,商陸渾身僵硬不敢動彈,被理智全失的澤蘭給大佔了便宜,商陸哭笑不得的按住澤蘭不安分的小手。
卻沒有想到,澤蘭竟然突然難受的哭了起來。商陸看著澤蘭的眼淚,心疼的無以復加,心裡面對下藥的商仁更是怒火滔天。
商陸手忙腳亂的給澤蘭擦著臉上的眼淚,澤蘭的臉無意識的蹭了蹭商陸冰涼的手指。被商陸放鬆的那雙小手又開始不安分的對著商陸上下其手起來。
商陸心裡也突然升起了一把火,他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反應,有些慌亂的想要趕緊推開澤蘭,卻沒有想到在雙手接觸到澤蘭的肩膀之時,被一聲低喃給叫住了。
商陸聽見澤蘭帶著哭腔的喚了一聲:“相公。”
商陸突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他忽然意識到了一絲被自己所忽略的事實,他是澤蘭的相公,是他名義上的夫君,而澤蘭在意識全無的時候喊的也是自己的名字,商陸心中微微湧起一陣喜悅。
商陸將手轉而搭在了澤蘭的雙肩上面,小心翼翼的哄著澤蘭問了兩句:“好蘭兒,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澤蘭臉上露出一抹迷茫,商陸不死心的又重複了兩遍,澤蘭這才帶著難受的哭腔吐出兩字:“相公,唔——”
商陸控制不住的在這裡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吻上了澤蘭的雙唇,澤蘭無力的仰著頭任由心中狂喜的商陸予取予求。
商陸站起身來,將澤蘭打橫抱起,向著屋裡的床榻大步走去。這些天來澤蘭對商陸雙腿的治療維護,已經讓商陸可以毫無障礙的靠著自己走上短短的一段距離了。
商陸毫無障礙的將衣衫凌亂已經軟成一池春水的澤蘭給放到了床上,自己欺身壓下。
商陸的雙手緩緩的向著澤蘭的衣帶處探去,卻又在最後一刻停下,最後又再澤蘭的耳邊輕聲問道:“蘭兒,相公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