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夫人的意思很清楚。
如果你想想當初我是怎麼對你的，當初我就是把你開除了，當初我就是讓你失業了，當初我就是讓你一無所有了，當初我就讓警方查了你的全家，當初我就是讓你流落街頭，就是這樣子對待你。
如果你今天還繼續汙衊我的話，那麼我就會像你當初一樣地對你。
雖然現在你有公司，我依然可以把你的公司搞得沒有了！
我依然可以讓你再次流落街頭。
想到這裡的時候，卓識居然覺得很害怕，居然覺得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會對自己這麼做，所以這個男人嚇得渾身發抖，但是這個男人想讓自己鎮定下來，不想讓自己真的怯弱出現在這個女人的面前。
因為他恨這個女人，因為他並不喜歡這個女人！
卓識過去不喜歡這個女人，如今還是不喜歡。
有一個很大的問號打在清潔工的腦子裡，一點也不明白，就是不明白這一點，當初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喜歡這個男人？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這個清潔工的腦子裡面，讓這個清潔工抓不住一件事實的真相，不知道怎麼搞的？要知道這個問題真的挺難的！
因為這個女人好像從骨子裡面，壓根就看不起這個男人。
如果從這一方面分析的話，那麼這個女人當中絕對沒有喜歡過這個男人。
那麼就是說，這個男人是自戀的，這個男人，我以為這個女人喜歡這個男人。
所以這個男人才會在這裡羞辱這個女人，實際上這個女人真的是把這個男人當成是朋友嗎？
真的純潔的友誼嗎？
那麼這樣說的話，這個男人就比較小氣了，這個男人就是小人的。
“卓識，我希望你搞清楚，我們公司沒有使用任何的手段，我再一次陳述一下，如果你繼續汙衊我們公司的話，我會用法律手段對付你。你知道的，我們這個公司的聲譽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房地產行業的所有公司，你知道這個聲譽有多重要嗎？這個當初你就很清楚，因為你的聲譽不好，所以我把你開除了，那又怎麼樣？你現在你自己幹你的公司，所以你還要繼續以前那種流氓的性質嗎？如果你還要繼續保持以前的那種低劣的品質的話，那麼我認為你這個人真的是無可救藥，你這樣子把公司做起來有什麼意義？你這樣子名譽不好，名聲不好，你這樣存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我覺得做企業首先要做人——”
做人？
卓識一肚子的火氣，他很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並不是他的奴隸了，並不是這個女人手底下的員工呢！
並不是這個女人老爸公司裡面的員工了，為什麼還要受這個女人的氣？
為什麼還要聽這個女人在這裡呼來喝去！
為什麼還要看這個女人的臉色？
為什麼還要讓這個女人在這裡說來說去？還要聽在這裡說教？有這樣的事情嗎？
如果是真的話，那麼是不是要打這個女人？
如果是真的話，那麼是不是要弄死這個女人？
想到這裡的時候，這個男人居然握緊了拳頭，隨著骨頭那樣“咔擦”一聲響了起來，那個女人居然意識到了，因為相處那麼久，因為工作那麼久，因為搭檔那麼久，完全瞭解這個男人想要幹什麼，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卓識！你想幹什麼？你的意思是要打人吧？我這把年紀還要捱打？我告訴你，我現在教你怎麼做人那是對你好。我也是看在我們曾經搭檔的份上，我也是看在我們曾經朋友一場的份上，你不要理解錯了，幫助你，我並不是喜歡你，但只是你理解錯了，你問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以這種姿態來反過來求我，那反過來說喜歡我怎麼地怎麼地，那反過來說你和你女朋友之間只是逢場作戲，你還告訴我你和你女朋友已經分道揚鑣，所以你希望和我好上，希望重新回到這個公司的嗎？你還記得嗎？這些話我本來不想提的，只是你現在這裡耀武揚威，我不得不提起當年的一些事情。你要知道我對你壓根就沒有意思，只是你誤解而已，而你——”
什麼？
她不喜歡我？
卓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發現這個女人當初對自己情誼綿綿，明明發現這個女人使出任何的手段逼迫自己喜歡這個女人。明明覺得這個女人就是為了想要嫁給自己才使出的這種手段，開除自己讓自己走投無路，以為這樣就會回去求這個女的。
當然，這個女的終於勝利了，因為這個男的，當他走投無路的時候，當他遠在重洋的女朋友，要他的錢的時候，這個男人不得不撒謊，不得不說和女朋友分開了，不得不要返回來求這個女的給他工作，求這個女的給他一些錢，求這個女的說要和她好起來，說要和他交往，想要做她的男朋友。當初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做的，當初卓識就是這麼幹的。
查夫人說沒有意思？
可是——
“賤人，我覺得你幾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當初你就是喜歡我，明明當初你就是用那種霸道的方式來對待我，明明你就是用那種威脅的手段讓我留在你的身邊，明明你就是使用這種低劣的方法讓我沒有辦法不向你表白，讓我沒有辦法離開你和離開你的公司。到頭來我還是倒過來求你，因為我真的走投無路，因為我女朋友在阿姆斯特丹學習，必須要有豐厚的學費，必須要有生活費，所以我沒辦法，所以我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不得不中你的計，我不得不說喜歡你，我不得不說回來做你的男人，所以我就回來求你，但是沒有想到你這個女人居然如此的不大度，既然如此地不給面子，既然如此地讓我下不來臺。”
楚離醫生的母親越來越糊塗了。
卓識說的是真的？
查夫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個清潔工居然這個時候腦子裡面忽然糊塗了起來，居然不知道腦子是不是混淆了，還是打瞌睡的，還是精疲力盡的，怎麼越來越搞不懂事情的真相，怎麼這個事情越搞越複雜？
到底是誰說的正確的，到底誰說的才是錯誤的？
真的搞不懂，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
但是大概意思應該是這樣的，這個男的以為這個女的，當初為了追到自己就使出了這些手段開除這個男人，讓這個男人走投無路，讓這個男人沒有錢花，這個男人沒有錢拿給在阿姆斯特丹留學的女朋友姚佳麗，所以這個男人就不得不回頭來找查夫人，來說自己喜歡這個女的，說願意做查夫人的僕人。說願意做查夫人的男人，說愛這個女人。
是真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也可以解釋得通——
“卓識，我覺得你這個男人真的是不是腦子的問題？我覺得你是不是提前來了老年痴呆症？你怎麼會有這些幻想症？你怎麼會是這種想法？我當初是這個意思嗎？我當初喜歡過你嗎？我當初使用過任何的手段嗎？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告訴你我們之間只是純潔的友誼關係，我以前只是把你當成搭檔，我以前只是看上你工作那麼賣力，我只是在工作方面比較看重你而已，所以我們走得比較近，所以我們才看起來好像形影不離似的，其實我們之間你知道的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對你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意思，如果讓你誤解了，那我現在說一聲對不起，請你不要老是糾結這個問題，我壓根就沒有喜歡過你，我壓根就沒有使用任何手段讓你都在我的身邊。我告訴你我就覺得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查夫人打死不想承認這種關係。
打死，也不想告訴這個男人自己心中的想法。
是否在否定，當初自己喜歡過這個男的？
但是，這個女的說的好像有幾分相似，好像真真切切。
因為這個女人說起來坦坦蕩蕩，完全不像是撒謊，完全不像是在這裡不承認自己的事情。
按著這個女人的個性，按著這個女人的習慣，按著這個女人的強勢的性格，按照這個女人敢作敢擔的性格，一定不會是那個女人，一定做了什麼事情一定會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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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愛過這個男人，那麼絕對不會否認，絕對不會不承認，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女人一定會口口聲聲承認這件事情，但是現在這個女人一直反對，一直不承認，那絕對沒有做過。
楚離醫生的母親這麼輕反反覆覆地想著這個問題，反反覆覆在回憶這個女的所講的話，反反覆覆地想想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這個女人是一個強勢的女人，是一個有能力的女人，也是一個負責任的女人。
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像是那種小人一樣，做了事情不承認。
反而是這個男人一派一派的全都是小人所為，全都是小人的行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