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遊樂園之所以恐怖,是因為沒有人能活著出來。
這群冒險者會依次遊玩每一個專案,誰最後能活著出來,就能獎勵一大批佣金。
然而事實上就算有人僥倖活到最後,暴食大主教也會親自將他了結。但這一次為了魔種,他必須留下那個人,按照輕井一郎的說法,那個人的廢物能夠滋潤魔種,使其發芽。
但是,當魔種發芽以後,意外發生了,它蔓延出無數的藤蔓,將整個遊樂園摧毀,釋放出巨大的磁場,吞噬一切可以吞噬的物質。時空扭轉,斗轉星移。
輕井一郎也無法倖免,他再次陷入昏迷,陷入沉睡。
……
輕井一郎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
這是陌生的環境。
他低下頭,看到身上穿若柔軟的病號服。
經過了短暫的呆滯之後,眼中的戒備和緊張漸新效去。
取而代之的,是非常復雜的情感。
走廊上響起來回走動的腳步聲,窗戶外面風景正好.
這是地球,這是他生活的城市。
他回來了。
到底是什麼狀況?為何他又回來了?
他迷迷糊糊地按著腦袋。
剛想起身時,他聽到了一聲響亮的阿嚏。
看了一眼輕井一郎,對方臉上浮現驚喜,但又轉為狐疑。
女孩兒張口便吐槽:
“你這一副大徹大語即將立地成聖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輕井一郎先是一徵,臉上浮現出了溫暖的光。
他輕聲道:“二花,我回來了。”
女孩兒連忙起身,跑跳過來,給輕井一郎一記手刀:“歐尼醬,你到哪兒去了?知道嗎?我好急好急好急……”
在與妹妹團聚後的這段時間裡,輕井一郎的心中又喜又悲。
喜的是穿越的時間對於這邊只有區區兩天,但他分明進行了一場很長很長的旅行。
而這樣的悲傷、孤獨與哀愁,卻無法與任何人訴說。
不過,無所謂了。
只要妹妹沒事,就很好了。
不知為何,輕井二花感受到了一般莫名的悸動。
失去哥哥以後他才知道哥哥是如此的重要,她日夜守在輕井一郎身邊,生怕對方醒不過來。
輕井一郎沉睡了兩天,但輕井二花卻感覺與眼前的人,好久好久沒見了一樣。
“歐尼醬,你到底去哪兒了?”
輕井一郎笑道:“沒什麼,死裡逃生,撿了條命,所以有點……看開了。”
“所以說,你到底是怎麼搞的?”
輕井二花按持下了心中的狐疑,又擔尤道:“平時也能跑,也能跳的,現在傷成這樣,不會睡傻了吧。”
“沒事,沒事,現在已經大好了。”
確實是真話。
魔種已經融合進輕井一郎體內,他感覺到無窮無盡的力量,假以時日,他必能練就一副超強的身體,獲得超凡的力量。
他感覺自己從未像現在這樣好過,所有的黴氣一掃而空,正氣凜然起來了。
輕井二花依然有些擔心:“要不要做個全身檢查?”
輕井一郎愣了一下:“醫生之前給我檢查過嗎?”
女孩兒點頭道:“是啊,只是幾項相關的檢查,他覺得很奇怪,雖然相關指標依然處於正常範疇,甚至強於普通人,所以非常奇怪。”
輕井一郎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搖頭道:
“這個單間病房既有電視,也有單獨的洗手間,應該是醫院裡最好的獨間特護病房。”他想了想,說道:“我卡里現在沒多少錢,但以後會還的,你要是手裡有錢現在就交了,沒錢就找隔壁的阿姨大嬸什麼的先藉藉,不用擔心還錢的問題,我自有辦法解決。”
但輕井二花擺了擺手.壓根就沒有提錢的事兒。
她見輕井一郎起身,拿起衣服走向了衛生間,有些不放心道:“要洗個澡嗎?”
輕井一郎回頭,向她一笑,溫和道:“不用了。”
女孩兒徵住了。然後,眼中的狐疑越來越濃烈。
違和感,她從輕井一郎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非常違和的感覺。
只是兩天不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到底遇到了什麼?
但對於萬惡的資本家來說,沒有什麼麻須事兒是錢解決不了的。
輕井二花與一家保險公司有長期服務協議。
哥哥遭罪,靠保險公司省時又省力,只需要打個電話,並且將身份證與市民卡之類的證件暫時留在病房.就可以直接辦理出院手續了。
輕井一郎與妹妹並肩走出了醫院大樓。
媽的,還是地球的空氣更好吸,這霾就是得勁。
妹妹拿出了手機:“我叫車。”
於是他們緩先走在路邊,來的車輛,來的行人,高大的樓宇,以前看厭頂的一切,如今是如此新鮮,真好。
“東京城內的租戶,尤其是開車闖紅燈把你送來的那一家,今天他們本來是要出去玩的,結果要去隊裡說明情況。
我給他們的車買了五年的頂級客戶車行服務,但還是要親自登門感謝下,最好還要給那孩子買點玩具和禮物,還有小區保安以及那位老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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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扳著指頭.一個個地數過去。
輕井一郎含笑聽著,不斷地點頭。
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
他有很多事情要想清楚。
他有很多決定要做出來。
過去,現在,以及將來。
因為發生太多的事情了。
一都與以往有所不同,
但他想到了那般經歷孤獨與悲傷,絕望與死亡,變成工具人和裝備的無奈,關鍵還是別人的皮囊,被角色轉換換來換去。
他用黑暗的手段回擊黑暗.將自身至於血腥之中。
甚至產生了一種茫然。
並非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麼。
懷疑現在的自己……是否還屬於這裡。
打工事宜,兩人問清了輪班的時間,然後進入小區內部。
輕井一郎在那首神社前駐足,沉默良久。
輕井二花看了一眼他:“怎麼了?”
眼前的少女,定不知道他曾經經歷過什麼。
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只是有所感慨而已。
什麼能夠建立它。
什麼能夠毀滅它。
他現在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門前,輕井一郎轉頭看向了女孩兒。
“抱歉,能先讓我自己待會兒嗎?”
他輕聲道:“我想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