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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遇見許勤

拍攝完成之後,因為我和林大勳住的同一間酒店,於是也剛剛好可以再次搭乘他的保姆車回酒店。

一路上,因為我本身拍攝強度太大而有些睏乏,再加上剛剛在甜品店林大勳突如其來的吻說實話的確讓我有些猝不及防了,雖然知道大概這是為了拍攝考慮,但是就這麼一聲不吭佔我便宜說實話還是相當讓人無法接受的一件事情。

我索性躺在後座上頭靠著窗戶閉上眼睛小憩,車廂裡也是難得的安靜,等到我們終於到達酒店之後,林大勳才和我一起下了車走進酒店。

“白梔,我為剛剛拍攝的時候不經你允許就擅自加戲的行為向你道歉,你千萬不要生我的氣不理我啊。”

剛剛明明對著司機和小助理還霸氣外露像一隻雄獅的他現在一進酒店就變成了只犯了錯誤可憐兮兮的小奶狗一樣,看著我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對於他升不起來氣啊。

“林大勳阿,其實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應該也明白——”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便率先伸手輕輕捂住了我的嘴,眼中帶著掩藏不住的失落。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明白你其實一直都拿我當朋友,所以我以後也會安安靜靜在你身邊做你的朋友,不過我只是希望,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即使我怕不在你的身邊,你也不要再受到蠱惑或者傷害好嗎?我實在是怕了,我害怕你再因為受到傷害而做出一些傻事了。”

他這麼一說,我明白他是在暗示之前我因為得知許勤和林嵐結婚的時候而抑鬱到在家自殺的曾經,要不是他這麼突然的提起,我幾乎已經忘記了我曾經為了許勤也有如此瘋狂的時候,現在想來,過去的種種,就像打在我身上的烙印一下,根本是無法清洗掉的。

我想大概林大勳每次看到我和許勤有所接觸的時候,都會害怕我再重蹈之前的覆轍而每次都會將我從許勤的身邊拉開吧,說到底,他還是因為真的擔心我,所以才會這麼做的。

可是對於這麼關心在意我的他,我給的卻只有無盡的傷害和痛苦而已。

我長舒了一口氣,和他一起進了電梯。

“林大勳,謝謝你。”

我想了許許多多想要對他說的話,可是千言萬語在嘴邊,卻還只能輕飄飄蹦出一句道謝。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你也有你的事業需要考慮,沒必要太為我費心了。”

他和我樓層不在同一間,因此雖然他看起來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和我說,但似乎在看到我臉上的疲態和明顯的拒絕之後,終於嘆了一口氣走出了電梯。

“白梔,也許從頭到尾,我才是那個最不清醒的人。”

我沒有多餘的精力細究他話中的深意,因為我實在是有點太累了,就連走路的腳步也有些虛浮。

等到面前的電梯門再次開啟時,我便抬腳走出了電梯,卻沒想到當電梯門開啟時,我卻看到了等在門口的許勤。

“許勤?”

我皺著眉看著他,按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並不會出現在這一層才對,屬於他的總統套房應該在這家酒店的頂層,因此對於他的突然出現,我也是有點摸不透。

“哼,拍戲的時候是張子墨,現在又是林大勳,白梔,你一天的業務倒也真挺繁忙,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呢?”

他寒著一雙眼,猛地向前走到我的面前,我因為一時的訝異,身體本能後退,竟然又被他逼到了電梯裡面。

他長腿一跨也跟著走進電梯,轉過身就將電梯門關上,按下了最頂層的按鍵,便轉過頭審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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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勤,這次你又想幹什麼?”

我原本鬆懈的神經在面對他時不得不再次緊繃起來,我走到他旁邊打算按下電梯,可是伸出的手卻被他大力鉗制住,緊接著我便感覺到腰間一股強有力的力道,他的身體將我逼到了電梯的側壁上,一隻手固定住我兩隻手的手腕,逼近地看著我。

“許勤,你不要太過分了,你這樣,我完全可以告你性騷擾的!”

我其實心裡真的有點沒底,我的力道在正常情況下本身就抵不過許勤這麼一個血氣方剛又經常鍛鍊的男子,更不要提現在這種本身就狀態不佳的情況下了,幾乎是任他揉捏的程度。於是只好在嘴上威脅一下他了。

可誰知他在聽到我的話語之後,突然像一個受了傷的孩子一般,輕輕靠在我的肩頭,用力嗅了一下。

“白梔,我想你了,我真的好想你。”

我想如果許勤在這個時候說些什麼更加強硬的話或者乾脆二話不說就用絕對的無力限制住我或許會讓我更加厭惡他,可他大概天生就是剋制我的人吧。

他這個時候一副軟弱的模樣靠在我的身邊,真的是讓我原本準備好的狠話都失去了說出來的機會。

我真的是見不得明明高高在上的他,卻對我流露出一種像是受傷的小獸一般軟弱可欺的模樣。

“許勤。”

我的話在口中百轉千回,最終還是堪堪念出了他的名字,卻換來他對我加深的一個擁抱。

“白梔,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其實在他一靠近我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不過我想他是絕對不可能喝得爛醉才來找我的,只不過是因為不喝一點酒,估計今天我也不可能看到如此失魂落魄的他吧。

我明明知道其實我根本不用多此一舉,或許我大可以敲響洛雨熙的房門做一個順水人情,可是不知為什麼,在看到他這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的時候,我就明白我輸了。

我一直以來說著已經從過去中走出來的不過全都是自欺欺人的謊言而已,而我原本辛辛苦苦建築起來的高牆,就在他在我身邊說著想我的話時已經盡數灰飛煙滅了。

總統套房和我們住的房間說實話還是有區別的,畢竟一整層樓也只有三間房子而已,我摸索著許勤的衣兜,很快就找到了房卡,拿房卡開門之後,就將他攙扶到了沙發上先躺了下來。

此刻藉著房間裡明亮的燈光,我才能看到他此刻臉上不同尋常的兩抹紅雲,不過他真正醉酒的樣子我是見過的,乖巧粘人得就像一隻忠犬一樣,和現在這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可謂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