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即將進入尾聲,那個今晚設計界最閃亮的新星此刻正坐在我身邊,一副滔滔不絕的模樣。
“其實我跟你說啊,在最初有這個構想的時候,我幾乎有好幾個晚上都沒有好好睡過覺了,一閉眼腦海裡都是關於空中樓閣的圖紙,今天我還擔心這張糅合了我畢生心血的圖紙會不會被某個財大氣粗的人買走呢,不過既然是你,我實在是太開心了,一看你穿的這麼有品位,又這麼漂亮我真是萬幸啊。”
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之前一副坦蕩蕩在舞臺上細細講著自己設計意圖的小設計師竟然私下是這麼一個聒噪的話癆,自從她見了我之後就抱著我的手臂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不過憑藉她那張可愛的小臉,倒是著實讓人討厭不起來。
“好了好了,拍馬屁也要有個限度,現在為止,她的所有時間都是我的,你就好好休息吧,之後建築的具體建造你好要充當監工呢。”
許勤很不會挑時機直接打斷了她的談話,眼中帶著嫌棄。
“大樓的名字我的都想好了,就叫許白。”
額——
他此話一出,我們兩個人都無比震驚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這麼土味的名字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啊。
許勤似乎也明白自己的提議沒有得到我們的贊同,於是臉也黑了下來,抬手就拉起了我。
“許勤,你要幹什麼啊?”
我一臉莫名其妙,卻也只好由著他把我拉起來。
“幹什麼,當然是讓你把之前欠我的約會統統補回來!”
“你說什麼?許勤,難道你忘了我們明天的飛機要飛回國的嗎?”
我從來沒想到許勤竟然是這麼一個說風就是雨的性格,明明他之前做什麼事情都要先計劃上一番的,現在怎麼變成了這麼一副不管不顧的二百五模樣啊。
“你儘管跟著我走就是了,行李的問題,行程的問題,對我而言,都不是問題。”
他拉著我的手的力道緊了緊,我當然明白他所言非虛,畢竟他是這部電影的主要投資人,只要他開心,給劇組放多少天假都是可以的。
許勤拉著我不由分說就上了等在門口的轎車,轎車一直駛向了國際機場方向,等到我們終於到達機場之後,門口早就等候著人恭敬地引導我們走到VIP通道了。
我一路跟著許勤過了安檢,最終到了飛機的頭等艙,他才眯著眼睛拉著我坐到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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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總該告訴我去哪裡吧?”
我有些坐不住了,他就這麼一聲不吭拉著我就坐到了飛機上,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當然是去你最想去的地方了,現在先好好休息一會兒,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
他的生硬帶著安慰人心的功效,我在他的安慰之中放鬆了防備,安安靜靜地閉目養神,我想無論前方等待著我的是什麼,至少身邊這個人,我大概是可以完全相信的吧。
直到飛機降落之後,我才大概明白我們這一次經歷了六個多小時的飛行,目的地竟然是法國!
我們兩個人一路無言走出了機場,入眼全都是金髮碧眼打扮時尚的外國人士,許勤遠遠就看到了酒店派來接他的車,於是快步走上前拉著我坐進了後座。
車輛開到了位於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當我跟著許勤前後腳走進酒店時,就連我也不得不被酒店華麗的裝潢所吸引,巨大貴氣的水晶燈,歐式建築風格的柱子上精美考究鏤金的花紋,無一不展現出酒店的格調與品位。
怪不得說法國才是眾多設計者的天堂,因為這裡容納了所有的藝術與靈感。
“明天,帶你去放鬆一天好不好,現在先回房間休息,明天等我來找你。”
許勤將我帶到了屬於我的房間,悉心叮囑了我一番,便離開了房間。
我揉了揉僵硬的臉,去衛生間沖洗掉了一臉的疲憊,打算去大廳的餐飲區吃一些東西墊墊肚子。
這間酒店之所以被評為五星級酒店,出了自身別具一格的裝潢設計外,美食也是它的一大特色。
據說為了製作最原汁原味的美食,酒店特別聘請了世界各地知名的大廚進駐酒店,滿足各國顧客對於美食的要求,因此頗受業界好評。
然而現在的我卻無心在意眼前的美食,因為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本該獨自用餐的許勤顯然有佳人在陪。
一位鼻樑高挺,身材修長的褐發美女顯然對這位獨自用餐的神秘東方男子充滿了興趣,大大方方拿著餐盤坐在了許勤的對面。
面對此情此景,我完全沒有了品鑑美食的心情,果然許勤這樣的條件到哪裡都該死的有人氣啊!
我刻意走到許勤的旁邊,故意不小心將手中的紅酒灑到了許勤潔白的襯衫上。
“哎呦,真不好意思,打擾許總和佳人幽會了。”
許勤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隨即嘆了口氣,用純熟的法語向身邊那個金髮碧眼的女人說了些什麼,那個女人衝著我點了點頭,接著便說了一大堆我根本聽不清楚的法語,臉上帶著笑意。
“她這家酒店的老闆,我們之前不過是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所以認識而已。”
說到這裡,他可以頓了頓,勾起嘴角帶著一絲自豪的微笑。
“而且她還說,我的夫人很漂亮。”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嘴唇若有若無碰到了我敏感的耳邊,驚起我一陣悸動,頓時滿臉通紅起來。
那個的美麗的女人看到我們兩個這副反應,臉上帶著讚許的微笑,和許勤說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我們。
之後我們兩個人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休息,可是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一是對於明天充滿了隱隱的期待,二是我對於許勤似乎慢慢有了一點看不透的成分在裡面了。
以前的他是萬萬不會專門搞這麼一套來討我的歡心的,可是現在接二連三的驚喜,的確讓我有一些受寵若驚了。
第二天,我們兩人被司機帶來了法國久負盛名的西餐廳。
我一想到想到昨天許勤對我們兩個關係預設的態度,以及牽著自己的那只溫暖乾燥的手,不覺得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