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夠了!”
“有這句話就夠了。”
林大勳阻止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他不想再受到傷害了,即使明知道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他還是希望在心底留下一份美好!
我們一起並肩看著雲卷雲舒,林大勳卻始終不曾再開口說些什麼。
陰暗潮溼處的雜草,也被這猛烈的風凌亂地刮著。
即使一個人再無所畏懼,卻也不過都是情感上的懦夫而已。
我也是,林大勳也是,生活在西城之中的千千萬萬的人也是。
明明大家都知道退一步就是海闊天空,可是我和他卻都不願意走出那一步,因此只有這樣糾結到了現在,一切卻早就已經塵埃落定了。
“嗡——嗡——嗡——”
我望著手機上熟悉的來電顯示,心中一陣感慨,自從許勤將我和他即將完婚的訊息以群發的形式發給別人之後,我便一天到晚被電話簡訊各種沒完沒了地轟炸著。
剛剛和我哥解釋完了前因後果,在被狗血淋頭罵了一通之後,緊接著又是被晨曦姐,還有子墨哥,以及一系列我可能只是在白氏年會上見過一面的人噓寒問暖。
而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此時正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機裡的每日財經節目。
“喂,為什麼你那邊那麼風平浪靜啊?”
許勤看了我一眼,聳了聳肩,道:“我手機已經關機三天了,估計這些事情我的助理會幫我應付的吧。”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額——
這果然是資本主義的醜陋面目,我不由地在心底裡替那個被點名的可憐助理默哀三分鐘,攤上這樣會惹事的老闆也是辛苦她了。
最近這幾天,許勤難得地請了一週的假,和我一起認認真真開始討論著關於婚禮上的各種問題,結婚地點啊,捧花的樣式啊,婚禮期間的音樂之類的,實在讓人感到有些頭大。
就在我們因為婚禮上的音樂而爭執得喋喋不休的時候,冷不防門口便傳來了難得的敲門聲。
“叩叩叩——”
我們都看了一眼對方,從彼此眼
中收穫了一樣的疑慮。
之所以感到奇怪,是因為這個宅邸本身就是許勤私人的別墅,一般的人幾乎並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就算是許勤那個勞心勞力的小助理也根本不知道許勤的住處。
兩相權衡之下,我和許勤決定由我去開門,許勤拿著一個高爾夫球杆站在我的後面以防不備。
等到我門一開,人還沒看見,就看到一個碩大的旅行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是個什麼操作?
我還沒看清來人,許勤便皺著眉頭一把將我攬在了懷裡,一臉不爽地看著來人。
“哥?”
我看著此時笑得一臉溫和的白舸,心中彷彿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他來幹啥?
“呦?我沒有……打擾你們吧。”
白舸邊這麼說著,一邊不客氣地走進了屋子。
“嘖,有點兒小啊,不知道我能睡哪裡……”
“那個那個,哥,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我的話剛一問出口,心中就一片荒涼,白家的勢力那麼大,想要查到許勤的住處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於是索性換了一個問題。
“你來這裡打算幹什麼?”
“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你一聲不響就和他扯證了,你知道我用了多少精力去安慰媽和爸媽?你知道嗎?”
額——
他這麼一說,我只好尷尬地低下頭,畢竟我和許勤領證這件事情的確是進展有些快了,甚至我爸媽還不清楚他們的女兒這麼著急就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所以我是奉父母之命,來視察你們的!” 白舸毫不客氣的,繼續向裡面走去。
進屋之後,我們兩個人像是被押送的戰俘一般,乖巧地坐在了沙發上。
白舸則是手上拿著一根雞毛撣子,另一只手將手機調到視頻模式,看著我們氣勢洶洶地問道:“姓名?”
“許勤。”
“身高體重年齡!”
“身高一米八四,體重六十公斤,年齡二十五歲。”
“職業呢?”
“許氏集團執行總裁。”
“那……家裡有沒有父母?”
“單親家庭,只有一個媽媽。不過……前一段時間意外去世了。”
提到這裡,原本熱鬧的氣氛突然就淡了下去,我雖然知道許勤有一個媽媽,但是我們彼此間卻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情。
卻沒想到原來等到這一天,他的媽媽竟然已經離開了?
現在看著他失落的眼神,護犢心切的我立馬開口道:“喂喂,老哥這種事情你明明網上都可以查到的,為什麼非要做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啊。”
我不理會在鏡頭前衝著我擠眉弄眼的白舸,我雖然知道他錄這個影片主要還是想要拿給父母交差,但是總不能直接往人家傷口上戳吧!
“咳咳……那你知道我們家白梔是什麼人嗎?”
白舸見情勢不好,立馬調轉畫風提到了我,我疑惑地看著許勤,聳了聳肩。
“演員?沐川的總裁?”
許勤試探性地開口回答,不過這兩個答案都被白舸否決了。
“白舸可是我們白家上下的掌上明珠,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口裡怕化了的小——公——主!”
這都是什麼不著邊際的中二臺詞,我這個親生的哥哥怕不是和什麼智障機器人換腦了吧!
“妹夫,你要是敢對她不好,那就是和我們白家為敵。”
“……”
這種奇奇怪怪的話題究竟什麼時候能有個頭啊?
“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們親愛的,給她無微不至的關懷與呵護,將她當做豌豆公主一般疼愛著,成為我們許家的掌上明珠!”
許勤用手撐著下巴斜斜地看著我,嘴角挑起一抹曖昧不明的微笑,看的我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隨即轉身笑眯眯地看著面前的五官已經全部皺在一起的白舸,保持著安然不動的熱情微笑:“我親愛的白舸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太過於辛苦了?剛好我前一段時間有自學一套特別能消除疲憊的按摩手法,你要不要嘗試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