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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合約關係

被他這麼一折騰,我切菜的手抖了抖,差點就要當場給自己斷指了。

他卻彷彿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般全然不顧我的反應。

“我不應該這麼快放過你的,我還沒吃飽。”

我絕對明白他的沒吃飽是什麼含義,可這話我絕對不能接,因為無論怎麼接,他都有本事揪著我的話頭再次把我拐到床上。

他沒預料到我竟然完全沒有理他的意思,不覺有些生氣。

他懲罰似的吮吻著我敏感的脖頸,用力吸吮著,留下一個個紅色的可愛小草莓。

“許勤啊,住口啊!”

我終於無法閉口不談放下刀轉過身制止了他可怕的行為。

我離開了他的禁錮轉過頭去衛生間照鏡子,大大小小的吻痕遍佈在脖頸處,最明顯的一個顯然已經靠近了下頜處。

我一臉痛苦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明天可是還要拍戲啊,難道要穿高領毛衣嗎?

許勤緩緩走過來靠上門框,看到我因為他的小懲罰而暗自焦灼,臉上有著不解。

“你在幹什麼?”

“當然是想辦法把吻痕遮住了,脖子這樣我明天怎麼去拍戲啊,難道要跟他們說是蚊子咬的嗎?”

雖然許勤是罪魁禍首,但我沒膽量也沒有勇氣去責怪他,誰讓他才是我的大金主啊。

“為什麼要遮?”

這個大少爺是沒有常識嗎?竟然會問這種問題。

“不遮的話大家就都能看出來了啊,那我還怎麼做人啊。”

想我一個娛樂業冉冉升起的新星,怎麼可能頂著吻痕去拍戲啊。

“為什麼不能讓別人看出來?”

他的問題真是越來越偏離常理了,我索性不跟他廢話,轉身去衣櫃裡找找有沒有能穿的高領毛衣。

“你們劇組有誰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他的一句話讓我找衣服的手生生停在那裡,頓時覺得我的種種做法和想法才真的是偏離了常理。

我竟然因為短暫的成就和進步就忘了,我如今的女主角是誰給我的,我狂刷好感的綜藝節目又是誰將企劃遞給我的。

這一切都是他,是許勤一手幫我促成的,和我合作的人能有幾個不知道我們的關係的呢?

我卻還在想著怎麼遮掩這層關係,明明都已經是昭然若揭的事實了,只有我還在自欺欺人,以為憑藉自己的努力終究能闖出一番天地。

許勤不滿我這樣愣怔的態度,他走過來將我剛剛翻找出的高領毛衣扔進了衣櫃裡。

“你要是實在不想這樣,那我幫你請假,消了再去也行。”

“沒事,還是拍戲要緊,我看看能不能用遮瑕液遮一遮吧。”

我機械地說著話,大腦卻在放空,所以我沒看到許勤此時的神色已經變得有些不耐煩了。

“拍戲要緊?我還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麼敬業啊白梔?”

他大力捏住我的手腕,那力道過下著威脅捏得我手腕生疼。

他的口氣突然冷下了幾度,是我如置冰窟,不知道又是哪一句惹得他不高興了。

“你要是真的敬業,應該知道讓我滿意才是你的主業吧。”

我的眼眸像是吞噬了星辰大海一般漆黑幽深,讓我一時不知所措,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我不是也是心疼你塞我進去不容易,不能讓你的好意白費啊。”

我小心地揣度著用詞,言語間盡是刻意的討好,可顯然今天的他不吃這一套。

“白梔,你這麼想去劇組,一天都不敢耽誤,不會是劇組有什麼能留住你心的人吧。”

合著在他大少爺的眼裡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一個認真敬業的演員,我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在他眼裡不是在勾搭別人,就是在勾搭別人的路上。

“聽說林大勳在劇組裡和你的關係簡直是如膠似漆啊。”

到底是誰跟他說的這麼天殺的話,我跟林大勳如膠似漆?那怕是眼睛和三觀都有問題吧。

“難道你不知道他有多麼不想和我拍戲嗎?剛開始在片場他故意給我難堪的次數還少嗎?”

一想到這裡我心裡就來氣,那麼一個小氣冷漠的男人,他能和我好好合就是我天大的榮幸了啊。

彷彿是被我的理由說服,他捏著我腕骨的力道也漸漸放鬆了一些,但眼睛還是審視著我的眼睛。

“他在片場給你難堪,你為什麼不和我說?那時候我明明也在。”

聽到他這句話,我冷笑了一聲,這次真的是實在沒有忍住,他怎麼還有臉問我呢?

“這些事,我不說,難道你就不會知道了嗎?”

聽到我的反擊,他顯然有一絲動容,因為我說的沒有錯,我在片場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明了,這麼問我不過是在推卸責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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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我用力將手腕從他的桎梏中抽出來,果然手腕上已經紅了一片。

“許勤,明明是你才是最清醒的人不是嗎?你忘了我們簽過的合同的嗎?”

那白紙黑字的可笑合約,條條框框都為我打上了他的附屬品的印記。

從頭到尾,他才是我們兩人關係的主宰,雖然即使我早就想離開他,但是又畏懼於他強大的勢力而不得不等到他的厭倦,獲得他的首肯才肯離開。

“白梔,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想到我竟然在他的眼裡看到了愧疚和心疼,沒想到一向冷漠不近人情的他,還能用這麼溫柔地眼神看著我。

“我回來了,我不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想著別的事情。”

我沒有說話,任由他將我緊緊抱住,帶著點點的疼惜和小心翼翼。

“明天我給你請假,有一個地方,我想帶你去。”

果然,我們之間無論做什麼都是他說了算,從來不會徵求我的意見,永遠都是通知的語氣,強硬且不容置噱。

“好,你開心就好。”

我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好像迎合著他的這件事情已經深入骨血,我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和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