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許久沒有移動半分,再加上什麼都沒有吃因此體力不支,本打算自己站起來走的,結果剛一起身邊身子一歪倒在了他寬厚溫暖的懷裡。
我聽到他自我頭頂傳來的輕笑,不覺得羞紅了臉。
誰知他沒有多作猶豫,便長臂一攬,勾著我的腿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我因為沒有反應過來,隨著他突然的動作便慌忙摟緊了他的脖頸,連同頭也埋進了他的懷裡。
不過轉念一想,我已經好幾天沒有洗澡了,再加上這個廢棄倉庫又溼又髒,我的身上一定不太乾淨,就扭捏著離他遠了一點。
“怎麼了?”
他察覺到我的不配合,低聲詢問著我。
我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說因為我害怕你嫌棄我髒吧。
就在我遲疑之際,他好像已經看透了我的想法,更加抱緊了我。
“想那麼多幹什麼,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了。”
他的聲音帶著溼氣和溫暖打在我的頭頂,有一種催眠安神的作用。
有了他這句話,我放心地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感覺此刻的幸福是那麼的不真實。
“我差點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畢竟我差點被——”
我頓了頓,之後的話卻怎麼都說不下去了,似乎上次也是這樣,每次我被人差點得逞的時候,都是他宛如不可直視的天神一般及時出現在我面前,目睹我最狼狽怯懦的樣子。
不過這一次他顯然比上一次的行為要好很多,或者說簡直是天壤之別。
“傻瓜,即使遭受什麼磨難都不允許你輕生,知道麼?錯的是他們,不是你,你要做的是好好地活下來,親眼見證他們受苦受難的模樣。”
他抱著我輕輕向門外走去,窗外的陽光晴好,帶著彷彿能將人的靈魂洗滌乾淨的魔力。
我許久沒有曬到太陽,剛一出門就將眼睛緊緊閉起將頭埋進許勤的胸口,等到他將我小心翼翼地放到車上時,我才慢慢睜開眼睛,一點一點適應著眼前的光線。
許勤坐在我的身邊,緊緊握著我的手,吩咐司機開車。
我轉過頭看向他,藉著窗外晴好的光線,將他的側影剪成一幅流光溢彩的名畫。
他分明天生傲骨,此刻卻顯得無比脆弱和疲憊,想必在我遭到綁架的這段時間,他過得也不算太好吧。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體貼地伸手為他按摩著手上的穴位,之前因為被黑事件被許勤禁足在家的時候,為了打發時間,我接觸學習了許許多多之前自己不曾接觸的學問。
別的高深學問毫無進展,倒是在伺候他的這方面頗有建樹。
此刻他在我的按摩下也漸漸放鬆了神經,竟然隨著我的按摩漸漸展露出了笑容,側過頭半闔著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真想知道?”
我看著他,心跳亂了節拍。
曾經在和許勤相處的時候,我經常很怕又很依賴他給予我的一切,他的霸道佔有慾,他的近乎不講道理的偏執,還有不能忤逆的唯我獨尊。
可是現在的他更像是卸下所有防備和高傲的家貓,靠在我的身邊,周身都帶著柔軟和愜意。
恍惚間,彷彿在我年少時每個午夜夢迴的夜晚裡,肖想的乾淨學長終於有了一個清晰的輪廓,那就是此時躺在我身邊衝著我微笑的許勤。
只驚鴻一瞥,我卻越陷越深。
“其實我也沒那麼想知道,畢竟你的能力那麼強。”
他細密的睫毛輕輕顫抖,英挺的鼻樑上落下幾分陰影,唇角勾起,彷彿是一個得到表揚的孩子一般靈動可愛。
“在你眼中,我就這麼無所不能麼?”
車輛平穩地行駛在路面上,閒散的光芒落在他的臉上和周身,讓他一眼看去便有一種說不出的慵懶與愜意,原本深邃禁慾的氣質竟然在光線柔和下,生出一種軟糯輕盈之感。
“可是要讓你失望了啊,找到你的人是林大勳。”
他狀似無意地把玩著我的手指,聲音依然清冷,但眉頭卻輕輕皺起。
“還好我去找了他,不然你就危險了。”
被他的話說得雲裡霧裡的,明明他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的人並沒有交集,偶爾的見面也是劍拔弩張的氣氛,許勤竟然會在我被綁架的關頭想到他?一個娛樂圈炙手可熱的鮮肉明星?
“林大勳這麼有能力麼?”
他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靠到我的肩膀上,似乎擔心著我的身體,留了幾分力道。
“你真當林大勳只是一個明星?”
我頓了一下,不然呢?他難道還是個無情的殺手不成。
“如果他只是一個小明星,就衝著你和他拍戲時眉來眼去的樣子,我第二天就能把他雪藏了你信不信。”
我憋了癟嘴,心裡翻了一個白眼給他。
“你明明知道那是在演戲啊,不眉來眼去難道讓觀眾罵我面癱臉麼。”
許勤哼了一聲,沒有再揪著這件事不放,而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怕不怕只有你一個人覺得單純在演戲,不過就算他身邊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爸是省委書記,找到你主要還是靠他爸的能力。”
“省委書記?林大勳的爸爸!”
我瞪大了眼睛,受到了數以萬計的驚嚇。
怪不得他見了我是那副不爽的模樣,不說他在娛樂圈就風生水起的資源和名氣,原來他身後還有一個這麼厲害的爹,那他就算在娛樂圈橫著走我都覺得那是他在謙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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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後悔了?沒有抓住這麼一棵好乘涼的大樹。”
他不爽地睨了我一眼,臉上的不快昭然若揭。
“哪有哪有,我只不過驚訝而已。”
我陪著笑臉安撫著他,畢竟他這一段時間為了我的事情估計沒少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