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盯著曹項明,淡淡道:“不是說今天燕杭市首會來嗎?難道是曹宏光不敢來,所以他也不敢來了?”
如此狂妄!
包括曹項明在內,所有人都震驚於秦雲的話語。
這是何等囂張之人,居然敢和市首叫板!
那可是一座城市的領頭,代表的是朝廷,即便他們五大家族再有錢,在朝廷面前依然如同紙糊,不堪一擊。
卻想不到,秦雲竟敢直呼市首,言語中沒有半點敬畏。
“誰說我不敢來?”
一道喊聲自上方傳來。
曹項明頭頂,一個可以俯視全場的窗戶,突然開啟,露出一個中年男子的面容。
眾人這才發覺,原來上面還有一個隱蔽的房間。
而那中年男子,正是燕杭市首,於成白。
賓客們頓時屏住呼吸!
早聽說市首要來,卻沒有見到人影,原來一直躲在暗處,靜靜看他們表演。
於成白俯視全場,居高臨下,最後將目光放在秦雲身上,如同一個上位者一般,詢問道:“你就是秦雲?”
“你是瞎的還是聾的?”秦雲直視於他,平淡問道。
“為何這麼問?”於成白有些摸不著頭腦。
秦雲冷笑道:“曹項明喊過我幾次大名,你坐在裡面看了這麼久,卻還要問這麼一句廢話,除了又聾又瞎,我想不出別的理由。”
於成白這才反應過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居然被罵了!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
“彼此彼此。”秦雲道。
於成白盯著他,又問道:“你知不知道,曹宏光與我關係莫逆?”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秦雲平淡回應。
“既然你知道了,還敢繼續對曹家出手嗎?”於成白冷漠道。
聽到這裡,賓客們臉色一變。
早聽說曹宏光與市首關係不淺,卻不想深到如此地步,竟讓市首專門跑來,為他曹家出頭。
那些支援曹家的勢力,信心大增。
有了市首加入,區區秦雲,還有什麼好畏懼的。
周玉堂老臉陰沉,心中暗道不妙,他知道市首要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不顧臉面,一點也不避嫌,對著秦雲就是一番警告。
就連易天河,也是眉頭皺起,有些意料之外。
市首就是市首,已經是這座城市權利的頂峰,一經開口,直接扣動所有人的心絃。
卻在這時,秦雲唇角浮現一抹冷笑,淡淡道:“無需你多慮,我不僅要對付曹家,我還要連你一起對付。”
嘶!!
一句話,直接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一個個瞪著眼睛,難以置信得看著秦雲。
這是何等狂妄之徒,無視市首的警告不說,居然還揚言要對市首出手!
於成白臉上的從容也消失不見,眉頭凝起,冷聲道:“秦雲,你可知這句話,將會對你的家人朋友帶來多大的災難?”
“不太清楚。”秦雲搖搖頭,直視於成白,“但我知道,你已經給自己挖好了墳墓。”
自上位以來,於成白還是第一次碰到敢這樣與他正面叫板的人,頓時有些慍怒道:“真是狂妄,到底是什麼東西給了你這麼大的依仗,竟敢與我叫板?你可知我一聲令下,整個燕杭執法局都會出動,就連特戰隊也會荷槍實彈趕來?”
秦雲又一次搖頭,更是嘆了口氣,像是看著一件極度失敗的作品,眼裡滿是失望。
看著他的表情,於成白再次不明所以,卻感受到了濃濃的冒犯,慍怒不減,問道:“你又嘆什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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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失望道:“你一個小小市首,放著燕杭的民生大業不管,卻仗著手中的一點權力,在這裡作威作福,我算是知道為何五年過去,燕杭的經濟不進反退的根本原因了。”
賓客們又是一驚!
堂堂市首,居然被說成一點權力,秦雲的目光是有多狂傲?
於成白終於忍無可忍,直接道:“我如何管理燕杭,豈是你一個落魄棄少可以指點?你要是識相,就乖乖解散秦氏,並親自帶上十億賠償,去醫院向曹家父子道歉,否則我可以保證,一月之內,燕杭將再無你們秦氏的立足之地。”
他已經徹底撕破臉了。
本來於成白還想著以勢壓人,秦雲一個後起之秀,斷然不會是他這一位老政客的對手。
卻想不到,一輪言語交鋒,秦雲居然半點不露下風,反而字字鋒芒,接連反擊他好幾次。
多年官場經驗告訴他,此時不該再和秦雲爭論下去了,否則只會是自取其辱。
而於成白首先撕破臉,出乎了賓客們的意料。
他們也想不到,身為市首,身居高位的他,竟會率先對一個後輩撕破麵皮。
所有人都看向秦雲,想看看他要如何應對。
在於成白的刻意調動下,眾人的目光像是化為一層無形的壓力,落在秦雲身上。
但,秦雲臉上依然波瀾不驚,平靜看著於成白,毫不示弱,語氣更是透露著一抹譏諷。
“就憑你嗎?”
一言出口,全場再次傳來賓客們倒吸冷氣的聲音。
秦雲果真和傳言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市首都連話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他竟然還是半步不退。
要知道,這裡可是曹家的場子,在場也都是支援曹家的勢力,而秦雲卻僅僅一人,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可以把他淹死。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曹項明,給他點教訓。”於成白冷哼一聲,已經對秦雲失去耐心。
曹項明聞言,立即露出一抹冷笑,大喊道:“各位,該幹活了,都出來吧。”
一聲話落,賓客中有二十多人,目光驟然變得銳利。
他們扯下身上禮服,直接露出下面黑色的防彈背心與野地作戰褲,隨後大步奔出,來到曹項明身前,整齊排成一列。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他們作戰服下健壯的肌肉,以及眼中不時迸發的兇光,絕對是沾染過不少人命才能鍛鍊出來。
而在他們中間,一人獨立站在隊前,眼中的戾氣更非其餘人可比,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野獸般的危險氣息。
僱傭兵!
眼尖的秦雲,一眼看出了這群人的虛實。
曹項明冷笑道:“秦雲,我們曹家既然敢在這裡公開辦酒會,自然做好了應對意外的準備,這些可是我專門從國外請來的僱傭兵,各個都在戰場遊走了三年起步,殺人不眨眼,就算你再能打,僅憑你一人之力,能對付得了幾個?”
僱傭兵頭領往前一步,嗜血的目光盯住秦雲,自大道:“曹老闆,像這種瘦不拉幾的貨色,我一隻手就能對付。”
“野狼,你別看秦雲身子清瘦,他可能打著呢。”曹項明提醒道。
“沒事,這麼多兄弟在這裡,他翻不起風浪。”
野狼發出一抹獰笑,盯著秦雲道:“華國真是太平靜了,來了這麼多天一次架都沒打,老子都快生鏽了,希望你的身手不要讓我太失望。”
“秦雲,這些人看起來不像善茬,要不我們先服個軟,回去再從長計議?”周玉堂走了過來,開口勸道。
“不必,難得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不該白白浪費。”
秦雲推開周玉堂,毫不退縮,迎向野狼一對嗜血的眸子,平靜道:“如你所願。”
“等我打斷你的骨頭後,看你還能不能跟現在一樣淡定。”
野狼獰笑一聲,雙腿一曲,整個人如炮彈般彈出,直射秦雲,速度之快,讓一群賓客們只能看到一條黑影。
秦雲已經發覺,這也是個練家子,想來也入了明勁,境界雖然不如阿泰,但靠著人命堆積出的經驗,與阿泰拼個兩敗俱傷不是問題。
想法一閃而過,秦雲平淡得舉起手,往前就是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