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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業行 第一百三十七章 建業(10)

雅間內諸人聽得黃尋之語,皆是心內歡喜。其中有一人說道。

“黃校尉之言,實是恰當。在座諸位,的確身負濟世報國之志,安邦撫民之才。今日又得遇黃校尉此同道中人,我等大慰矣!來!請黃校尉入席就座”。

黃尋於是入席就座,其間謝和為黃尋介紹到。剛才出言邀黃尋入席的人,名曰樓玄,字承先,如今任職戶曹掾。

然後謝和又介紹了席間其餘諸人,如新亭侯吳安、鴻臚掾李勖、衛士令陶基、尚書郎楊竺共四人。包含謝和與樓玄,就是六人與會宴飲。

黃尋與諸人一一敬酒相識。這其中樓玄與李勖對黃尋甚是上心,也許是因為二人讚賞黃尋之文才所致。

黃尋對在座諸人,儘量保持謙卑的態度行禮處事,以期獲得他們的好印象。在黃尋與諸人宴飲之時,突然有知客前來稟報道。

“小人奉尉監大人之命,前來請陶大人前去與尉監大人一敘”。

陶基聞聽此言,對在座諸人說道:“尉監大人相邀,在下不得不去。還請諸位同僚擔待一二,在下改日再設宴,向諸位同僚致歉”。

這時新亭侯吳安應道:“既是尉監大人特邀,叔先自去相見便是。我等無有責怪叔先之意”。

陶基見吳安應承下來,遂說道:“好!請諸位同僚,海涵。在下就先失陪了”。

陶基離去之後,尚書郎楊竺說道:“這隱蕃也忒看不起我等了,明知道叔先在與我等宴飲。居然直接就派人把叔先遣走了!”

李勖聞言,急止道:“子業,慎言啊!我等與尉監大人相隔不遠,可不要再說此等禍患之語了”。

聽到李勖的勸說,楊竺當即閉口不言,默默飲酒。本來還略為輕鬆的飲宴氣氛,因為陶基被遣走,突然就變了味道。

過了一會兒,楊竺直接起身說道:“今日我已無興致再飲。諸位同僚,我先告辭了”。

隨著楊竺的離去,新亭侯吳安也告辭而走。現在就只剩下黃尋、樓玄、李勖、謝和四人了。

樓玄見剩下幾人都是相熟之人,遂對黃尋說道:“黃校尉,先前你來敬我等。如今人少酒酣,正是該我等回敬黃校尉之時了。來,請黃校尉滿飲此杯,以致我等初識之意”。

黃尋聞言回道:“樓大人客氣了,有道是‘相逢何必酌酒杯,流水光景年年似’。我雖與樓大人和李大人初識,但杯中之物又豈能說得清,我等契闊相悅之情。

請樓大人和李大人勿要以酒添情,我等以文辭相論,這方才是智絕卓爾之士的妙用矣!”

樓玄和李勖聽到黃尋的這句詩,不由歎服道:“好文句,好文句!此句說出了相逢初識之人,不以酒杯為念,而以佳音為善的通透之意。實是道出了知己難求之憾矣!”

黃尋聽到二人稱讚此詩,趕忙起身拜道:“此乃是我師父所作,我今借來一用,聊襯此景而已。請二位大人萬勿以為,此句乃是我所作。不然我實愧對家師矣!”

樓玄聽到此詩乃是黃尋師父所作,於是出言問道:“黃校尉,不知令師之尊號?既有此佳作,為

何卻不名顯於世”。

“這個我還要請二位大人諒解。我出山之時,曾於家師面前發過誓。此生若不能封侯拜相,便永不能向旁人提起家師之名諱。所以請恕尋不能告知二位大人,家師之名諱”。

旁邊的李勖聽到黃尋封侯拜相的言語,不由有些微惱道。

“黃校尉好大的口氣。封侯拜相之事,於我等來說。猶如天上之明月,不可攬之入懷。黃校尉卻輕言此語,未免太過狂傲了吧!”

黃尋見李勖憤而激語,於是出言說道。

“昔日曹操攜百萬大軍欲滅我江東,但周大都督尚沒有喪失鬥志,終破百萬曹軍於赤壁之上。

今曹丕篡漢,實乃亙古未有之變局。我江東在陛下引領之下,肇建新朝。若是日後北伐中原,與蜀國一道剪滅曹魏。這功業多如赴江撈蟹,如何不能靠此功業封侯拜相焉?

況我朝初建之時,陛下因諸元勳將領從討之軍功,毫不吝惜封侯賞爵。我朝有如此寬宏大氣之陛下,掌御萬里之山河。我等做臣子的,該當誓死效忠,北討曹魏,建功立業。

如此而論之,封侯拜相之事,縱是九天之明月,亦是可望亦可及也”。

聽到黃尋說出這番豪言壯語,一旁的樓玄與謝和,都不禁為黃尋雙手合掌而拍,表示讚賞。而李勖卻是完全被驚住了。

李勖回想黃尋剛才說的這一番話,突然感覺自己與黃尋相較,猶如雲泥之別。李勖瞬間感覺自己實在是沒有臉面再待下去了,站起身來就要走。

謝和見狀,知道李勖這一走,日後就會跟黃尋形同陌路。說不定還會因為惱恨黃尋懟了自己,而與黃尋作對。這是對黃尋大為不利的事情。

謝和於是急忙起身,拉住李勖說道。

“子業,你何必因與遠達各抒己見,因想法略有不同而置氣離去。遠達與子業你們二人,剛才不就是在暢談舒論志向之事嗎?

子業,你所言乃是腳踏實地,勤懇任事。而遠達所論乃是天下大勢,沙場奮命。你二人所言,各有千秋。我勸子業勿要與遠達相較。你二人一為文官,一為武將,原也無相較之別。何故因而置氣呢?”

樓玄聽到謝和相勸李勖,也出言附和道。

“子業,憲奕所言有理。你與黃校尉,一位在朝堂替陛下分憂,一位在沙場為國家爭勝。何來同類相較之意乎?子業大可不必如此置氣,徒耗精力也!”

李勖聽到樓玄和謝和勸諫自己,心裡的不適感慢慢消除。但還是無顏再待在這裡,於是拱手說道。

“承先、憲奕,我今日身體突感不適,先告辭了。黃校尉,咱們下次再敘”。

黃尋見李勖還是向自己道別,知道自己和李勖的關係總算是緩和下來了。於是躬身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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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尋言語之間若有唐突了李大人之處,還請李大人勿怪。尋本軍旅之人,性子粗疏,有什麼話便直言而出。請李大人萬勿放在心上,尋在這裡向李大人賠罪了”。

李勖見黃尋向自己行禮致歉,擺手說道。

“黃校尉之言,吾也是為之壯也。今日確實

是在下身體突有不適,非為黃校尉之因也。咱們下次見面再聊吧,吾去也!”

李勖說完,直接離去。謝和見李勖離去,轉過身對黃尋說道。

“遠達,你也該分清楚場合說話!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相信你應自有判斷。我帶你來認識諸位同僚,也是想拓展你的人脈。你可倒好,差點得罪死了對你尚有好感的子業。要不是我來勸和,恐怕子業此生再不會與你有所交集了”。

黃尋聞言,對謝和躬身行禮,拜道。

“多謝憲奕兄為尋周全了。自建安一別之後,憲奕兄居於朝堂之上,而尋居於戰陣之間。處事之法,殊為大異。尋喜用直言相告,而失了轉圜之策。

今日之事,讓尋引以為戒。尋日後言事,定三思而後行。絕不會再出現今日之激言矣!”

謝和見到黃尋終於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撫掌而笑道。

“我正是想讓遠達明白此理。建業乃是我朝帝都,天子腳下。遠達一言一行皆需小心謹慎,勿要將軍中之豪氣沾惹自身。不然必會釀成大禍矣!”

樓玄見謝和與黃尋一唱一和的,直接說道:“好了!你二人不要在我面前搞兄友弟恭的戲碼了。黃校尉,如今只剩咱們三人,也再無其餘人等。我還是想問黃校尉,令師究竟是何來歷?”

黃尋聽到樓玄再次提起師父這個話題,還是以剛才那套說辭應付。樓玄見實在問不出來,於是轉換話題說道。

“黃校尉,今日與君相逢,我覺得與黃校尉甚是投契。不知你我可否以表字互稱?”

黃尋聞言,欣喜道:“當然可以!在下表字‘遠達’,樓大人可以呼之”。

“好!遠達,在下表字‘承先’。遠達可稱之”。

黃尋與樓玄互稱表字之後,就算是確認了摯友的關係。三人接著又開始宴飲起來。在席間,樓玄對謝和說道。

“憲奕,隱蕃當真只是請叔先過去宴飲嗎?我看其中必有緣故”。

謝和聞言回道:“承先,你關心這事幹嘛?那不關我們的事”。

“憲奕謬矣!隱蕃身為廷尉監,其卻單獨邀約任職衛士令的叔先。我看隱蕃必是想結交叔先,陰有異圖。別忘了隱蕃歸順我朝之時,陸大都督曾言此子狡黟,只宜供以小吏之職。

隱蕃自上詭辯之奏疏,才讓陛下曲意而用之。我等不可放任此事,必須得有所行動才是”。

謝和聞聽此言,卻勸道:“承先,你乃是戶曹掾,主管民戶丁口之事。而我身為度支掾,主管錢糧耗用之費。你我並無職權,干涉身為廷尉掾屬的隱蕃。又何能為之也?

依我看,我等不要無事生非。且把酒縱飲,方才是浮世之妙矣!”

樓玄見謝和並不認同自己的觀點,遂問黃尋道:“遠達!此事,你怎麼看?”

黃尋見樓玄問到自己,遂回道:“尋初來建業,人事生疏。尚不知二位兄長所談論的隱蕃,到底是何許人也。故而不敢妄加置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