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狗在亂叫!”黎子糖瞥了一眼走過來的蕭雅,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蕭雅被黎子糖的這一句話給堵的氣炸了,“你……你罵誰是狗。”
“誰說話就是誰唄!”黎子糖沒有好臉色的反駁道。
“你今天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林慕初見蕭雅氣急敗壞的樣子,假裝對黎子糖兇道:“子糖你也真是的,你這脾氣也得改改了,什麼事情都要較真,這狗咬了你一口,難不成你還得咬回去?要注意衛生,這亂咬人的狗,髒著呢!”
“撲哧!”一個沒忍住,黎子糖笑出了聲,立馬承認錯誤,“是,是,是,小初教訓的是,這被瘋狗咬了一口,我是不會咬回去的,畢竟我那麼惜命,誰知道會不會染上什麼怪病呢!”
看著林慕初和黎子糖這一唱一和的,蕭雅的臉就更加的黑了,“你們兩個……”
蕭雅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但一想到昨天在餐廳裡,自己的姐姐受了林慕初的氣,而今天,她們還是如此肆無忌憚,她蕭雅從小就是被捧在手掌心裡長大的,哪裡受的住,抬手就想給林慕初一巴掌。
“你們在幹什麼!”
一道略帶威嚴的聲音傳來,只見說話的男子西裝筆挺,高高瘦瘦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整個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是說話卻跟他本人的形象不符。
“我說你們在幹什麼?這裡是公司,要吵要鬧,就給我出去,同華也不歡迎你們。”
一聽到那個男子的最後一句話,蕭雅急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蕭雅雖是在人品方面有問題,但她還是喜歡現在的這份工作,如果今天就交代在這裡,那肯定是會後悔死的。
抬頭一看,蕭雅的視線正好落在那個男子胸口彆著的工作牌上,金晨,人事部主管,也就是她今天要來報道的物件,突然,蕭雅腦袋一閃,立馬裝柔弱,眼睛裡溢滿了眼淚,可憐兮兮望著金晨,“金主管,這事不是我,是她們兩個先惹事的,你要替我做主啊。”
林慕初跟黎子糖兩個人同時翻了一個白眼,這又唱的哪一出,蕭雅這是要唱白蓮花了麼,但是,林慕初這睚眥必報的性格,怎麼可能讓蕭雅的奸計得逞。
“金主管……”話沒說完,林慕初就被打斷。
“好啦,這件事情,我從頭到尾都看在眼裡,孰是孰非,我心裡有譜,你……”金晨指著蕭雅道:“今天第一天來同華報道,我就原諒你一次,如果還有下次,在公司裡起糾紛,那我決不放過。”
話音剛落,蕭媚的視線裡就只剩下了背影,握緊了拳頭,指甲都要嵌進肉裡,但是,她必須隱忍,怒瞪了林慕初跟黎子糖兩眼,咬牙切齒說道:“你們別得意,來日方長,給我等著。”
見蕭雅吃了一個啞巴虧,黎子糖立馬拍手稱讚,給林慕初豎起了兩個大拇指,“看不出來啊小初,你罵人有一套,真對我的胃口,我怎麼突然有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觸,小初啊,真恨不得我們早點認識,肯定非常有趣。”
林慕初也是對黎子糖表示無奈了,“大姐啊,剛剛是在吵架,又不是過家家,況且對蕭雅這種女人,哪裡用得著客氣,你也不賴啊!”
“嘻嘻。”黎子糖假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著林慕初的手,問道:“小初,剛剛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林慕初脫口而出。
黎子糖腦袋一團漿糊,“不認識?那剛剛我怎麼聽見你叫他,什麼金主管,你怎麼知道人家姓金的?”
林慕初給了黎子糖腦袋一個爆慄,“他胸口掛著工作牌啊!真是的,你又是光顧著看人家的臉了吧,外貌協會的女人真可怕。”
聽林慕初這麼解釋,黎子糖呆愣在原地,算是承認了林慕初說的,不過,心裡又腦補道:這看臉也還不錯啊,不先看臉哪裡還會盯著其他的地方看,這看人第一關就得先看臉的好吧。
要是林慕初知道了黎子糖現在這荒謬的想法,覺得會在她的腦袋上多敲幾下,這雖說是看臉的時代,但也不能光顧著看臉的好吧。
兩個人閒聊了一會之後,收到人事部門傳過來的通知,沒過多久就辦好了入職手續,巧合的是,兩個人分在了同一個企劃小組,當然,萬事不可能那麼的順利,有一個林慕初跟黎子糖兩個人都不願意看見的,同意被安排了跟她們一起。
蕭雅比林慕初先到營銷部門,看見林慕初跟黎子糖兩個人的時候,眼睛瞪的都快黏到她們兩個人身上,恨不得分分鐘把她們兩個都吃掉。
黎子糖也看見了蕭雅,擺了擺手,說話沮喪道:“又跟那個女人在一個地方,看來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太無聊。”
相比較於黎子糖,林慕初倒是平靜了很多,這跟誰在一個部門一個小組沒有關係,只要不來招惹自己便好,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那林慕初絕對是會當場就就報,這蕭雅,最好能夠乖乖不要來招惹自己。
一天的工作下來,也不能算作是工作,畢竟只是來同華的第一天,上午入職,下午熟悉公司的環境,還有各個部門之間的聯絡紐帶,人事關系,當然,在這過程中,林慕初也聽到不少的八卦。
比如,同華的總裁是斷袖,喜歡往薄氏跑,心裡愛慕薄氏總裁薄瑾墨,比如公司的哪個部門經理婚內出軌,比如在公司裡,誰跟誰的辦公室戀情被曝光,雙雙收拾鋪蓋滾蛋,再比如……
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圈子裡,總有一些事情會成為大眾的飯後談資,從此,林慕初是過上了朝九晚五的白領生活。
不過,同華的總裁跟薄瑾墨之間的關係,林慕初倒是第一次聽說,薄瑾墨三個字,林慕初想要去避免,但好像現在怎麼也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