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睿說的這些,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大概是真的體會不到,只能一邊陪著韓睿,看著他,聽韓睿向他倒苦水。
“哥,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告白,為什麼就成了這個樣子,那個男人說,她是他法律上的配偶,他的妻子,你知道那種心碎的感覺嗎?就好像你最喜歡的東西,突然之間有個人跑出來告訴你,那是屬於別人的東西。”
“嗝~”
韓睿打了一個飽嗝,頭開始有些暈眩,繼續說道:“哥,你說我是不是太沒用了,她結婚了又怎樣,結婚了可以離婚,我不在乎,她要是願意和我在一起,我不在乎過去的。”
對面的男人還能說什麼,只能在心裡暗歎他這個弟弟這一回是真的栽進去了,因為一個女人。
想著想著,薄瑾墨的身影突然闖進夜色酒吧,吸引了部分人的注意力,韓睿口中的“哥哥”看見薄瑾墨,立馬畢恭畢敬的站起身來,一動不動的,韓睿感覺到非常的詫異。
等薄瑾墨越來越靠近韓睿這邊,韓睿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聽見了什麼,他聽見自家的哥哥叫來人“薄總”,說話方式別提是有多禮貌,根本就不像是那個對自己管束嚴格的哥哥。
韓睿戳了戳自己的眼睛,讓自己的腦子變得清醒,他終於看見了,是這個男人,帶走林慕初的男人。
喝酒壯膽是沒錯的,韓睿看清薄瑾墨的影子後,起身踉蹌一下,想要去跟薄瑾墨理論,把林慕初帶到哪裡去了。
還沒有靠近薄瑾墨,韓睿的哥哥就把他給攔住,“你想做什麼?”
“哥,你放開我,就是這個男人,他帶走了她,我要問問他,到底把小初帶到哪裡去了,我要去救小初!”
呼吸停止,世界已經變成了灰暗的顏色,韓睿口中的哥哥彷彿已經看見黃泉路,即將離自己不遠。
“薄總!”
薄瑾墨黑著一張臉,強大的氣場讓周圍的空氣都停止了流動,特別是在看到韓睿的時候,那眼睛瞪大的,恨不得立刻這個男人從世界上消失。
“韓城,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
韓城,韓睿,一字之差,包括韓易三個人,韓城跟韓易兩個人年長,所以很早以前就跟在薄瑾墨的身邊,替薄瑾墨辦事,而兩個人最小的弟弟韓睿,則是自小送到了國外學習。
韓城整個人呆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這要說,“薄總,非常抱歉,是我弟弟不知天高地厚,才會放下如此愚蠢的錯誤,請薄總再給韓睿一個機會.......”
現在韓城心底裡又是異常的清醒,韓睿這回是攤上大事了,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他們**oss的女人,告白還被boss看見,韓城這心裡,想死的心都有。
“韓城,你知道我沒有耐心!”薄瑾墨橫眉冷對,韓城今天怕是逃不過這一劫。
韓睿藉著酒意,膽子更是壯大了不少,試圖掙脫韓城的控制,質問薄瑾墨道:“你誰啊?你有什麼權利指使我哥,你趕緊老實交代,到底把小初帶到哪裡去了!”
小初兩個字就是薄瑾墨心底裡的那把導,火索,韓睿卻在一點一點的觸碰薄瑾墨的底線,韓城著急的額頭冒汗。
“薄總,韓睿是鬧著玩的,請你再給他一次機會,我回去好好教導他!”
韓睿不幹了,一直知道他家親哥是高高在上的,什麼時候見過他家哥哥像誰低頭,心裡也是窩火,“哥,你為什麼向他低頭,我們做錯了什麼!”
“閉嘴!”韓城怒斥韓睿,“他就是我們最大的老闆!”
什麼?
韓睿這還歪曲的身體一下就站正,不可思議的盯著薄瑾墨那張臉,也難韓睿認不出來,他被送往國外學習,回來知道他要為他們背後的老闆辦事,但是卻不知道這背後的老闆,會是薄瑾墨,一時之間,石化個徹底。
“韓城,我明天要知道結果,現在,滾!”
“砰!”
隨之薄瑾墨的話落,韓睿之前用過的酒杯就這麼碎了。
“你你你......”
薄瑾墨雙拳緊握,憤怒的瞪著韓睿,韓睿還要說什麼,但是立馬被他家哥哥韓城堵住嘴巴給拖了出去。
“不自量力!”
薄瑾墨不屑的說道,如果不是這些年練就的,還有那麼一點自制力在,韓城和韓易兩個人這幾年還算忠心的份上,只怕韓睿今天,是沒有辦法站著離開這裡的。
夜色微涼,薄瑾墨坐在夜色酒吧的卡座上,一杯一杯的給自己灌著烈性酒,試圖來麻木自己的心。
是的,從此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這裡的沒關係,大概也就只是口頭上的沒有關係罷了,薄瑾墨非常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拳頭握緊,找不到地方發洩,只能無聲的砸落在柔軟的沙發裡。
“林慕初!”
薄瑾墨小聲的嘀咕林慕初的名字,只有在看著原本屬於自己的女人,面對別人突如其來的告白,薄瑾墨才知道,林慕初佔據的位置不低,他會忍不住衝動帶走她,杜絕她身邊所有的隱患,她只能屬於自己。
這讓薄瑾墨開始明白內心的林慕初,在逃離薄瑾墨的爪牙之後,又開啟了碎碎念模式。
“該死的薄瑾墨,你這到底是把我帶到了什麼鬼地方,一輛車都沒有,你給我等著,本小姐回去了,一定要你好看!”
“薄瑾墨,你丫的變態,有沒有紳士風度,看到我跳車了,就不能再堅持一下你那莫名奇妙的脾氣,這‘荒山野嶺’的,要我怎麼回去啊!”
林慕初現在待著的地方,雖然算不上真真正正的荒山野嶺,但是對比涼城裡的情況,還真跟荒山野嶺沒有太大區別,這最關鍵的就是,一輛車的影子都沒有。
“薄瑾墨你大爺的,你千萬別落到我手裡!”
林慕初要暴走了,這走了大概也有十幾公裡的路程了,腳上隱隱約約也是開始起泡,累的氣喘吁吁不說,這馬路邊上除了路燈,愣是一輛過路車都沒有,大晚上的,林慕初的心裡開始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