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哥!”
追到了盧劍星的身後,丁陽一抱拳。
“原來是丁兄弟!”
盧劍星三人轉過了頭。
“盧大哥,這是昨天的餛飩錢!”
丁陽把從錢袋中翻出來的碎銀子取了出來,遞給了盧劍星。
“丁兄弟,太客氣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再說了,才一碗餛飩,你這錢也太多了!”盧劍星搖了搖頭。
“可不是一碗,而是四碗!昨天,我可是說過要請盧大哥幾個吃餛飩了!”
丁陽堅持道。他現在身上有三十萬兩的鉅款,哪裡把這點小錢放在眼裡。
“沈大哥!”
就在盧劍星還想要再推辭的時候,一個幫閒卻焦急的跑了過來。
“怎麼了?”
沈煉奇怪道。
“教坊司裡貼出來周姑娘的告示了!”
這幫閒說道。
“什麼?”
沈煉聞言色變,向著盧劍星這邊一點頭,便飛快的向著城東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們也去看看!”
盧劍星現在也不和丁陽客套了,抓過了銀子後,便也和靳一川跟上了沈煉。
“周姑娘,難不成是周妙彤嗎?”
聽著這幫閒的話,丁陽的眼睛赫然亮起。這肯定便是系統所說的美女了。
很快的,丁陽便跟著盧劍清三人到了一處大院前。但看大院的正門匾額上,還掛著三個大字,教坊司。
而此時,正有不少的人聚在門前的木牌處。
擠將過去,但看這木牌之上,亦掛著幾塊小木牌,每一塊木牌上都寫著名字,其中便有周妙彤的名字。
“這位周姑娘可是教坊司的第一美女呀!終於養成了,要放出來梳弄。今天晚上,可是有得龍爭虎鬥了!”
“便是爭鬥,又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呀,最多也就只能喝個千啖湯!”
“千啖湯也行呀!總比嘗不到滋味強吧!”
此時,這告示木牌之下,還聚著幾人,看衣著也就是中等人家的樣子,一個個笑得那叫猥瑣。
“這上面是什麼意思?”
丁陽奇怪的拉過來了一個人問道。
這人正看熱鬧看得過癮,被丁陽拉過來還有一些不滿。但是看到丁陽腰間的繡春刀後,那不滿便又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諂笑。
“回大人的話!那是清倌兒可以接客的梳弄牌子。”
“一說起這梳弄,那規矩可就大了!十三歲太早,謂之試花。由於太過痛苦,梳弄者便也只能博個虛名,不得十分暢快取樂。”
“十四歲謂之開花,此時天癸已至,男施女受,也算當時了。到十五謂之摘花,最為暢美!”
別看這人看似中等人家出身,但卻是青樓中的常客,說起來這事時,是眉飛色舞。
“這周妙彤乃是教坊司的第一美女,只因貌美,又兼會吹拉彈唱。所以教坊司的媽媽們,一直都是奇貨可居。哪怕是到了十五歲,不肯放出來接客。”
“現在估計是瓜熟蒂落了,才肯放將出來。只是不知道是誰才能摘下來的她的花?”
這人說到這裡時,還是一臉的羨慕。
“原來如此!”
聽到這裡,丁陽才算是聽明白了。
亦知道沈煉為何如此痛苦了。是他當年抄了周妙彤的家,又把她給送進了教坊司,一直都在關照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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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還好,但現在,周妙彤都要接客了,怎能不令他痛苦。
“也罷,還是讓我緩解了你的痛苦吧!”
丁陽很有助人為樂的精神!收了周妙彤,不但可試試系統給自己的任務。還能增長道心種魔的內力。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至於,沈煉嗎?
反正周妙彤也不喜歡她,只是怕他。自己收了她,也算是讓沈煉解脫了!
“我真是一個好人呀!”
看著沈煉那痛苦的樣子,丁陽心中頗有自得之意,吹著口哨離開,打算養精蓄銳,今晚可得大戰一場!
……………………
天才將黑,丁陽便到了教坊司。
打賞了龜公五兩銀子之後,才被帶進了大廳。
此時,這裡足足擺了有四五十張桌子,大部分的桌子都有人坐在那裡。
每個人都是衣著華麗,更有不少人的身後還站著身材魁梧的大漢,一看便知道是護院。
掃視一圈,丁陽的眼睛亮了起來。
因為他竟然看到了盧劍星哥仨兒,正聚在一張桌前。在桌上還擺著幾樣乾果和一壺老酒,與其他桌上那豐盛的酒菜比起來,頗為寒酸。
“盧大哥!”
走到近前,丁陽打起了招呼,還順手拉過了一張椅子坐下。
“丁兄弟,你也來了!”
盧劍星問道。
“沒事,過來看個熱鬧!”丁陽說道,還拿過了一碟南瓜子,一粒粒的磕著。
場中的喧鬧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的,前面的高臺處便有一群姑娘到來,更有絲竹響起。
開場過去之後,才又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鴇兒出現在了臺上。接著,便是一個紫衣姑娘上了臺,手持一管竹笛,依依啞啞的吹了起來。
以丁陽來看,這女子雖然身材不錯,但也就算是稍微漂亮。如果放到後世,也就是七十分左右的樣子。
一曲吹罷,那臺上的鴇兒才又宣佈競價開始。
馬上,場中便熱鬧了起來。
才不過半刻鐘的時間,這女子便被一個年約三旬的男人競得,而價格竟然達到了一百二十兩。
“沈兄弟,來,喝酒!”
看著沈煉那痛苦的神色,盧劍星很是善解人意的替他倒了一杯酒。
他們兄弟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沈煉的心思呢?也幫他湊了將近五十兩銀子。
可是第一個清倌兒便被競出了一百二十兩銀子。
那周妙彤豔冠教坊司,不知道有多少王孫貴人都等著她梳弄的那一刻,他們的那些錢,在今天,估計連摸她一下手指頭都不夠。
“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競得了她!對她好不好?”
沈煉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握著酒杯的手上都暴出青筯,顯得即猙獰,又無力。
又過了兩個青倌兒,才終於輪到了周妙彤上場。
容顏極美,身段俏巧。身著一襲紅衣,雖然妝化得喜慶。但是,在她的身上卻感覺不到半點的喜意,便好似一個木頭一樣。
此時,臺上已經擺好了香案古琴。
周妙彤緩步坐下,素指纖纖。
“仙翁,仙翁!”
隨著指甲撥彈,古琴發出了清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