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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你不是英雄

等衛兵們湧入巷道,處理現場剩下的事情時候,這已經跟牧乘風他們這些人沒什麼關係了。

……

“混蛋牧乘風,你是不知道,那個陳醫生有多厲害,刷刷刷幾刀,手起刀落一刀一個大蘿卜,手術刀一割,血蹭蹭蹭的就噴了出來,哇的一下,太厲害了。”

牽著小白雀的手,牧乘風靜靜的看著雙馬尾手舞足蹈的在那裡表演切西瓜的戲碼,平靜的表面看不出有什麼心緒的波動。

“你有反省自己嗎?”

“哈?反省,我有什麼可反省的,我做錯了什麼了嗎,我可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小雅大人,就在剛剛揪出了一個邪教窩點,我可是英雄。”恰住腰擋在牧乘風的前面,雙馬尾一臉鄙視:“你這個大混蛋、大變態。”

“英雄?”啪的一巴掌打猛然抽在雙馬尾的臉上:“你可真當自己是一個英雄。”

“主人?”“風哥?”

牧乘風這突然的舉動,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牧乘風這個樣子。

幾個鮮紅的指頭印兒出現在牧小雅臉上,整個小臉因為充血腫起老高。

捂著臉,委屈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流出來:“你為什麼要打我……”

嗚嗚的哭著,雖然自己沒少受牧乘風的教訓,可是這種深深的屈辱感又是怎麼回事。

“混蛋,你為什麼要打我……”

牧小雅拉著牧乘風的袖子,小臉則因為哭泣的原因而漲得通紅,她不明白她究竟做錯了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去懲罰她。

“滾。”一臉嫌惡的甩開牧小雅,牧乘風拉著小白雀,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被甩開的雙馬尾癱坐在地上,伸出手想抓住牧乘風的背影,結果那個背影卻越來越遠。冷風吹著淚水劃過的痕跡,吹得臉面生疼,然而這些牧小雅都像是未曾察覺一樣。

跑過去追上牧乘風抱住他然後被一腳踹開,然後再跑過去、再追上、再被一腳踹開……路人面面相覷,但也不去敢上去搭話。

牧小雅的眼睛漸漸

浮腫起來,淚水也逐漸流乾,她拼命的想追逐那個背影,卻總是被那個背影狠狠甩下,讓她心底深處多出一抹絕望,牧乘風不要她了。

夜、漸漸深了,空氣也越來越冷,牧小雅抱起身子蜷縮在一起,就像一隻可憐的小狗,蹲在門口。

時不時的看一看背後的門,但總不見門開啟。

“你真的想讓她凍死在外面嗎?”餘瀾想出去接雙馬尾進來,卻被牧乘風一個眼神給按死了,只能悻悻的退下,等待牧乘風回心轉意。

屋子裡靜的可怕,兩個女孩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再惹怒牧乘風。

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坐不住的餘瀾牽著小白雀去睡覺了,留下牧乘風一個人在屋子裡消磨時間,雖然她不太瞭解事情的緣由,但她也不希望,他們兄妹兩個鬧的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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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的動靜越來越小,聽見咚的一聲,牧乘風趕緊衝出門外。

當他抱起雙馬尾的時候,卻發現雙馬尾渾身冰冷的可怕,呼吸逐漸微弱,然後完全停止,可憐的雙馬尾永遠離我們而去了。牧乘風嚎啕大哭,瘋狂的抽打自己那一張完全被哭聲扭曲的面孔,是他的錯,是他的錯啊!雙馬尾的葬禮被舉辦的轟轟烈烈,全城的人都來給她送葬,牧乘風因為自責,抱住雙馬尾的遺體怎麼都不肯鬆手,無奈之下,只好連同牧乘風一起埋葬。

主角已死,全劇終。(怎麼可能)

“我這是死了嗎?”雙馬尾睜開眼,卻發現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眼前還有一張自己熟悉的臉。

“你醒了?”牧乘風拿著一條熱毛巾站在雙馬尾的旁邊,然後不顧雙馬尾的反對,就給蓋在她的臉上,反覆摩擦。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摳了摳被子雙馬尾難得乖巧,生氣的牧乘風讓她害怕極了。

“你要不是我妹妹,我真的就不想要你了。”瞪了她一眼,牧乘風問道:“有沒有反省自己。”

“對、對不起,我不該一個人衝動,不該帶著小白雀冒險。”雙馬尾絞了絞手指頭,她也不是沒做反省。

一個手刀劈在雙馬尾頭上。

“好

疼。”雙馬尾趕緊抱起腦袋:“對不起,我錯了嘛。”

“你還是沒有好好反省。”

牧乘風做到床沿,示意雙馬尾靠近一點。

結果牧小雅卻向後退了退:“你是不是又要打我。”

牧乘風一抬手一咬牙:“我真的想再打你。”

“我就跟你說說你到底錯在了哪裡,因為衝動、冒險這種事情我並不會去特意責怪你,獵人會置身於各種各樣的險境,這些東西在很多時候都是不可避免的,相反的獵人恰恰需要的就是這種冒險精神,只要你去好好利用,它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奇蹟。”

“那為什麼,混蛋牧乘風你還要打我。”雙馬尾不理解了,明明是好事,為什麼還要打她。

“打你,是因為你對生命的態度,殺人是一件很值得稱讚的事情嗎,我看了一下那些人的傷痕有好幾個都是被鈍器打死的,是你幹的吧。”

“我……可是我殺的都是壞蛋啊。”牧小雅有些不甘心,那些人沒有一個好人,牧乘風為什麼還要這樣教訓她。

“你可以為勝利慶祝,也可以為伸張正義喝彩,但你決不能為殺人為凌虐去稱讚,你現在是一個獵人,不是一名屠夫,更不是一個劊子手。獵人不是為了成為一個劊子手而去戰鬥。”

將手按在牧小雅的頭上,這些東西也許她還聽不懂,但是牧乘風他依然要說。

“我們懲戒壞人,並不是為了懲戒而懲戒,我們更不是為了殺人而去殺人,我們不必為懲戒而手軟,但也請給予他們死後以尊嚴,這正如我們不知道他們為何會走上作惡的道路。炫耀你那殺人的伎倆,除了能夠顯示你的殘忍和冷血之外,還有什麼意義?”

撫了撫牧小雅的後腦勺,牧乘風繼續說道:“我們獵人,在未來還會碰上許許多多的戰鬥,除了和魔化獸的還有和人類的,我不可能讓你們做籠中的小鳥,人類之間的齷齪你們早晚也會見識到,到那個時候,我希望你們破開荊棘斬去強敵,更希望你們在生死已分之後,給予他們的屍體以尊嚴,如果條件允許,請送他們入土為安,不管他們生前為惡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