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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對決!大詩師梅英衛!

(感謝書友取名好麻煩的再次打賞!)

詩士四段的李鴻闊,在始安的少年心目中,已經是優秀得令人嫉妒,詩士進入高階,那便人中龍鳳的存在。

“詩師”是什麼概念,眼前的這些少年們都不大敢去想,觸不可及。恐怕都能開宗立派了!

畢竟“四大派”的掌門人,路承允、平鴻軒們在這個年齡有沒有達到“詩師”境界都還不好說呢!

儘管話是從更加恐怖的大詩師梅英衛口中說出來的,可少年們卻還是將信將疑。

至於陳成自己,對方只略看了幾首自己的詩,就給出了“詩師”的評價,也有點意外。

可轉念一想,又很不服氣:陳十一郎我明明是“詩王”的存在,這些詩作也都是小陳我辛辛苦苦琢磨了無數個日夜的成果,你不過是一個“大詩師”,哪來的底氣對潁川神童的大作品頭論足呢?

在別人看來已經是“過譽“的評價,當事人陳成並不領情。

梅英衛的師弟們卻對大師兄的話頗為信服,大師兄都這麼說了,大家必須提高對此人詩力的評價。

“那既然如此,一般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對於大師兄先前指責“五絕派”不敢挑戰陳成,他們自己也很羞愧,準備現在在大師兄面前展現一下所學:“就由我、範禧師弟和史弼師弟一同聯手挑戰他的詩作,大師兄你看如何?”

眾人又驚訝,說話的嚴達是詩士一段,範禧詩士三段,史弼更是和李鴻闊不分上下,互有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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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詩士一同出手,需要這麼大的陣仗嗎?

“操!上當了!”郭小四小聲道。

“怎麼?”

“梅英衛在玩我們呢!也不想想,這傢伙跟我們幾個詩之力一段都打得不分上下,怎麼可能有‘詩師’的實力?”郭小四質疑道,他把陳成吊打兄弟七人稱為“不分上下”。

眾兄弟恍然大悟,也都覺得有道理,梅英衛分明是誇大其詞,“七絕派”的眾師兄弟都落敗了,他派他的人去挑戰,一旦贏了,豈不正說明“五絕派”遠遠強於“七絕派”嗎?

“他來摘桃子了!”周小三大為憤慨:“本來我們這邊闊哥一出場,就要贏了!”

“不能讓他們捷足先登,闊哥——”周小三極為著急,生怕桃子被嚴達三個人摘去了。

嚴達主動請纓,可梅英衛並沒有搭理他,嚴達只得又把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

梅英衛這才回過神來,有趣地打量著名義上的“師弟”,實打實的“小徒弟”。

“你是沒聽懂我的話麼?”梅英衛在他腦袋上拍打了一下:“他是什麼實力?詩師啊!是詩師的話,你們這一二三段頂什麼用?能打得過人家麼?嗯?”

嚴達說不出話來。

也是,真是“詩師”水平的話,詩士七八段都不夠人家打的。

“待為兄我來會會他。”梅英衛搓了搓手,掰響了自個的關節。

眾人聞言大驚,嚴達叫道:“萬萬不可!”

“大兄弟是何等身份!此外來落魄少年,怎能讓大師兄屈尊出手?”

五絕派的師弟們齊聲開口,又是惶惑又是不安。

始安七少也糊塗了,梅英衛竟然要親自出馬對陣陳姓少年——

這麼一來,勝了也對五絕派沒有任何的聲名提升啊!

畢竟你是站在嶺西詩壇頂點的梅英衛,是四位“大詩師”,你贏了一個到現在還沒有突破“詩士”的無名小卒,不是再正常沒有的嗎?

搞不懂!搞不懂哇!

陳成聽說梅英衛主動要和自己交手,也“受寵若驚”,我該說這是一個“榮幸”嗎?

不過這正是陳成求之不得的,心中回顧了無數“扮豬吃老虎”的經典案例,想著要怎樣戲弄一下自以為屹立絕頂的梅大才子——

等到自己完虐了這位“大詩師”,他的那幫“師弟”,肯定大跌眼鏡,自己在桂州的名聲也就一下打出去了。

詩榜不靠譜的小編蕭子平同學,到那時看你怎麼向陳總編我俯首認罪!

“那個,好叫仁兄知曉,”陳成臉上略微帶些為難,就好像拘謹羞澀的少年遇到絕世高手應該有的那種戰戰兢兢模樣:“陳某只是區區‘詩之力九段’,與仁兄的等級相差甚遠,無法越級挑戰——如果輸了,這點段位可不夠賠的……”

聽著“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少年今天頭一次知道畏懼,圍觀的少年們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你也知道怕!

你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梅英衛也笑了:“無妨,無妨!我見了小兄弟的詩作,很是欣賞,一時技癢,想要切磋切磋,相互學習嘛!至於段位,那些都是次要的,於我本人,並不十分看重。”

陳成聽對方並沒有說什麼酸話,怪話,觀感倒是好了幾分。

“你跟他們比的什麼?”梅英衛指著垂頭喪氣的“七絕派”的那些人道:“賽跑麼?”

陳成點點頭:“不錯。”每一位的賭注是,三千六百九十六丈!

到現在為止,陳成一直在連勝,未嘗一敗!

“贏多少了?”

陳成看了一下自己的詩作,只需要統計一下寫了多少首詩,就知道自己“Bingo”多少次了。

“三十三人!”

眾人吸了一口氣:比想象得還要多!

33人,每人10000多米,來回六七十萬米,也就是一千多裡路!

都能到隔壁南詔國“出國遊”一趟了!誇張!

比試的時候,七絕派的少年們前赴後繼,人人奮勇爭先,現在琢磨,這不是給自己找難受麼!

“好!”梅英衛也認為這是一個了不起的成績:“那我就跟你賭——33個三千六百九十六丈!”

“我贏了,你就把這些人的‘賭債’,一筆勾銷了,如何?”梅英衛微笑道。

少年們再次大譁!嘿!五絕派掌門人竟然要來幫自己主持公道來了!

怪不得他要親自出手,原來是要對方免債啊!

真能免跑這三千六百九十六丈,那我們真要尊稱一聲:衛叔了!

陳成聞言心中暗罵:擦,原來你不是什麼好人,感情是打算恃強凌弱,教訓小陳我來跑33個三千六百九十六丈來了!

用心險惡啊!

不過騷年們也先別急著笑,你們是不知道十一郎我的水有多深,最後誰跑不一定呢!

腹議著,陳成臉上卻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這……您是‘大獅獅’,我跟您賭,豈不是……”

梅英衛大笑:“無需擔憂,你輸了,不用你跑,把他們的帳免了就行。或者,只跑一個三千六百九十六丈也行——你們年輕人,應也不難。”

“至於我要是輸了嘛,”梅英衛說著,全場少年爆笑,連他自己也樂了:“輸你33個三千六百九十六丈,一個不少——畢竟你現在的籌碼是最多的麼,我們也不能沒有誠意。”

“當然,梅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我一個人肯定跑不下來。”梅英衛指著眾師弟們:“我會叫上他們一起跑。”

眾師弟:“……”

這算是我們坐山觀虎鬥的懲罰嗎?

不過,好像這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根本用不著擔心啦。

陳成暗說:這姓梅的有幾分誠意。

但陳戲精還是貫徹自己“扮豬吃老虎”的思路,一副權衡利弊,猶豫不決的憂愁模樣,最後抬起頭道:“不!能與仁兄這樣‘大獅獅’級別的神人交流學習,是我輩學詩人求之不得的!”

“我也是33個三千六百九十六丈,一個不少!”陳成目光堅定,擲地有聲道!

眾少年一呆:

靠……這傢伙怕不是傻的吧……

人家都說了,輸了不讓你跑,或者只跑你一個……

你特麼自己給自己加碼……

“七絕派”有債務在他手上的人則是想:這傢伙寧願自己跑一千多裡,也不肯免了我們的步數——同歸於盡,好毒啊!

而且,我們好歹這麼多人,你要是找不到人替你代跑,還不得累死……

梅英衛也是愣了下,不過心中暗贊小小少年,端的有原則!我喜歡!

“就依你!”梅大才子一揮手,最後要不要罰陳成跑,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

“多謝梅大獅獅!”陳成叉手道,又對始安七少等人道:“我輸了,會自動給你們免掉的。”

七絕派眾少年頭一抬,脖子一挺,並不領情。

只有李鴻闊暗自慶幸躲過一劫。

“請梅大獅獅賜題!”陳成伸出手,“請”的姿勢。

“不要叫我大詩師,叫老梅,衛哥,黴黴都可以,你問我師弟們就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梅英衛嘻嘻笑道:“至於題目麼,你們之前在寫什麼?”

黴黴?泰勒斯威夫特?那我還是叫你“大獅獅”吧!

吐槽著,陳成回應道:“一開始我們寫的‘花’詩,‘花’寫完了就寫‘草’,然後‘樹木’……”

“‘花草樹木’結束了之後,這一輪是‘漁樵耕讀’,目前只寫了‘讀’。”

陳成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與“七絕派”少年們的對戰情況。

“花草樹木?漁樵耕讀?”梅英衛笑了笑:“有什麼講究麼?”

陳成也笑了:“沒什麼,隨口一提的。”

這也沒說謊,他也沒故意設陷阱,引少年們都來寫他已經準備好的那些題材。

他只是看到了漁民大叔,就想著也為他寫首詩吧!

木,讀,都是同韻的入聲字,花草樹木,漁樵耕讀,就這麼來了。

不過始安城的少年們,個個養尊處優,不知如何去“漁”,也不知怎樣來“樵”,四個裡面也就“讀”還能沾上邊,所以李鴻闊來的時候,陳成正在和少年們比作“讀”的詩。

“這樣麼?”梅英衛託著下巴思考:“既然還有漁、樵、耕三題未做,那咱們便來作這三題吧!每題一詩,三局兩勝!你看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陳成也贊同了對方的提議。

不過心中卻說少了“讀”這題,自己少一項殺手鐧啊!

你看陸游的《冬夜讀書示子聿》:

古人學問無遺力,少壯工夫老始成。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這詩一出,誰與爭鋒?

肯定讓在場的人連帶著梅英衛自己都要嚇尿了吧?

就是這詩中的“教育人”的老氣橫秋口氣,聽著還以為自己教育梅英衛呢……

故而不寫也沒啥遺憾。

便來好好想想,那三題可以怎麼寫。

“漁樵耕讀”,對於金庸迷來說肯定不陌生,射鵰英雄傳、神鵰俠侶上重要的角色嘛,南帝“一燈大師”的四位大臣兼高足點蒼漁隱、樵子、武三通和朱子柳,個個都會段氏絕學“一陽指”。(話說天龍八部上種馬鼻祖段正淳先生同樣也有漁樵耕讀四位家臣。)

後來的“大理國”,就是現在南詔,以後的雲南,地理區位與廣西也接近。

不過面對梅英衛這種正經的古代讀書人,陳成肯定不會跟對方聊武俠啦!

畢竟聊了對方也不懂,而且廣西好像沒有出過什麼像樣的武林門派。

“大叔,我要給你作一首詩哦!”陳成笑著對漁民老鄉道。

“我?我也能入詩麼?”漁民大叔有些受寵若驚,他們自己唱船歌時,倒是經常把打魚的生活唱到歌裡,什麼“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之類的。(這難道不是縴夫的愛嗎?)

至於把他們寫成詩,漁民大叔倒還沒有體會過。頗感興趣陳成要如何寫他們這行當。

那邊梅英衛正思考呢,聽了陳成這話,倒是反應過來對方的創作方向了。

哦!你說的這個“漁樵耕讀”啊,我還以為是那個“漁樵耕讀”呢!

對於文化人來說,“漁樵耕讀”也是四個人,但和釣魚耕田,乃至“一陽指”“大理段氏”都沒關係。

漁是東漢嚴子陵,劉秀同學,可一生不仕,垂釣於浙江桐廬。

樵則是漢武帝時的大臣朱買臣,出身貧寒,靠賣柴為生,這位正是李十二白同志的人生偶像,總拿他自比(或者說,總拿自己老婆跟朱買臣老婆對比。)

耕所指的是“舜發於畎畝之中”,讀則是蘇秦“錐刺股”,一共他們四個。(頭懸梁的孫敬表示:名氣太小,白上吊了!)

可在陳成看來,“王侯將相”並不是自己應該歌頌的物件,“歷史的創造者是勞苦大眾”,作為一個詩人,我就該歌頌最平凡的勞動人民!

我要寫的,不是虞舜、嚴子陵、朱買臣,就該是最普通的漁民、樵夫、莊稼人!

今天就要用我熱情的筆觸,橫溢的才華,讓你們這幫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所謂才子們,知道“文藝”這東西,到底是為哪個群體服務的!

“我的第一首詩作好了,是一首‘耕者詩’。”陳成率先提筆道。

“巧了。”黴黴大獅獅也笑:“我也作好了一首‘耕者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