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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後禪院大戰五律派!

(感謝書友取名好麻煩的再次打賞!)

陳成原本寄希望於來人,自己正好借坡下驢,直接就能跟天仙姐姐道聲“晚安”,see you tomorrow了。

誰曾想,看到來人之後,陳成完全傻眼:

竟然是在始安城中連番鬥了數場、最後被他們用一堆佛教課題逼退的五律派中的一位!

五律派這幫龜孫陳成當真是討厭到不行了,完全不理會人家受得了受不了,就在耳朵邊大談佛法!一群蒼蠅嗡嗡嗡!

原以為出了始安就清淨許多吧,不曾想,在這樣一座窮鄉僻壤的寺廟裡,也能遇到其中的一個!

閒不閒啊?

莫非是有意追蹤陳某人過來的?

陳成疑惑間,那位五律派的弟子看到陳成更加驚訝,罵罵咧咧聲一下就停止了,退後兩步,慌慌張張地就逃走了。

嘿!

這小子識趣啊!

也知道光憑他的實力,根本不是小陳我的對手,早早退卻,免受羞辱。

陳成這麼想著,心中不禁有些得意,自己的聲名畢竟還在嶺西打響了,如這種小角色,不糾集十個八個幫手,連與我面對面會話的勇氣都沒有!

不曾想,還沒得意多久,就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疾步而至!

說什麼來什麼!

那一個五律派的弟子自然不敢與陳成一對一PK,但是他可能找幫手啊!

與後禪院相連接的禪房燈都亮起來了,然後不下十人,手提著燈籠,把後禪院照亮——

順著光線看去,陳成的確發現了好幾個熟人,都是五律派,甚至那位之前與自己交手過的王才子也在裡面,陳成至今還記得他的那首詩:“

君子用心交,可批不可嘲。

謙和恬雅佔,驕傲陋俚拋。

假譽身前恨,虛名死後消!

守看雲散夜,明月柳之梢!”

這句“假譽身前恨,虛名死後消”,事後陳成回想起來,坦率說寫得還不錯,頗有點警世名言的意味,假如在前面掛上了一個“魯迅”、“司馬遷”、“愛因斯坦”的名號,裝裱一下,也能掛在中小學課堂上的。

可是當時陳成基於立場不同的緣故,對其大加嘲諷,貶低他的詩寫得“尖酸刻薄”,“簡直不能說是詩”。

事後檢討了自己一下,分明是自己太刻薄,千萬別打擊了這小子對詩詞失去了興趣,以至於想不開自暴自棄呀!

可是陳成的寬容也就那麼一會,一旦五律派找到了他的脈門,變著法的侮辱他,陳成就巴不得這位王才子去死,然後“假譽身前恨,虛名死後消”。

是的,陳成就是這樣惡毒,這樣小肚雞腸。

只是現在又見到王才子,見對方過得似乎還不錯的樣子,只不過一旦見到自己的眼神,還有些躲閃,顯然對陳成罵人不吐髒字的行為還有些陰影啊!

人群使人壯膽,論個體他們都有些忌憚這位立志“詩榜一面牆摧毀者”的陳成,但大家抱團就不怕了,何況他們還手握陳成的弱點!

“好你個陳夢見!舊怨暫且不提!無端端的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勾引良家少女!欲行那淫亂之事!擾人清夢、參禪無論,這是佛門清淨地,你做此人面獸心之事,不怕遭天譴嗎?”

那個最先發現陳成的五律派小子威風凜凜、義正辭嚴道!

被他用如此居高臨下的態度訓話,陳成都有些感到自己良心不大過得去了。

可問題是:你說的這些都不是真的啊!

而且就算是真的,你剛剛怎麼不敢說,現在人多了,你好像就滿滿有理了!

你們詆譭我,OK,沒有問題!

但麻煩你們嘴巴放乾淨點,不要牽扯到天仙姐姐好麼?

我不過就是晚上睡不著,到禪院中散散步麼?

偶爾遇到天仙姐姐,與她隨便聊三句,cosplay一下夏目漱石、《大話西遊》、《泰坦尼克號》咩?

跟淫亂、勾引良家少女有什麼關係?

“好你個淫賊!竟然還有有臉分辯!”五律派少年見陳成竟然還有臉狡辯,勃然大怒!

“你與這位姑娘在這佛門清淨地幽會,她不肯依你,你卻欲用強的,我都真真切切看在眼裡,你竟然還不承認?”對方直接給陳成扣了一個“淫賊”的大帽子,越發要坐實陳成的罪惡。

其他人其實一開始也只聽到後禪院有人在說話,倒沒有想到是陳成,現在聽自己的師兄弟言之鑿鑿地指責陳成的罪惡,愈發覺得這小子面目可憎。

“嘿!”陳成接連受到無妄之災,心裡也很不高興了,但是五律派這幫人跟自己是有過節的,你無論跟人家說什麼,他們都要故意歪曲事實來構陷你。

與他們廢話完全是浪費時間。

“好了,時間也的確不早了,該幹嘛幹嘛去吧!你愛參禪,他愛睡覺,有的還想男上加男,我都管不著。”陳成沒好氣道:“我們都不擾亂佛門清淨地了,滿意了吧?”

他想帶著七少和天仙姐姐離開,可是五律派的人並不想讓!

甚至聲音比陳成和天仙姐姐對話時大了十倍不止,但是“正義的聲音”是不會驚擾到佛祖的:“還想走?哪裡那麼容易!今天晚上非要用無上的佛法,好好清理一下你這廝汙濁的心靈不可!”

說著,身邊的師兄弟就好像“復仇者聯盟”現身一樣(真正意義的復仇者聯盟,不是莫炎、泰倫他們山寨的那個),超級英雄依次現身:

“我跟你比:誦《圓覺經》之感!”

“我之前跟你比過了,但這次我要跟你重比!我要跟你比:《解深密經》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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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比:《楞嚴經》如來二次以心論心!”

“我跟你比:《金剛經》、《楞伽經》、《壇經》與禪宗再論之我見!”

“我也要我也要!我擬定的題目是:那羅延(毗溼奴)可否避過‘宇宙’輪迴?”

陳成:“……”

始安七少:“……”

知道你們很擅長這個,可是也沒必要每一次都拿這些來嚇唬我吧?

天仙姐姐壓根不知道陳成和五律派的過節,包括他們一開始就指責陳成的那些東西也都聽得稀裡糊塗的,只是從這些人口中又是《圓覺經》又是《解深密經》的,似乎……

陳郎君真的痴迷於佛法,所以對談情說愛不感冒?

呃……

“哈哈哈哈!”陳成放聲大笑:“我還以為你們想幹什麼呢,搞了半天還是‘敗軍之將’想從我這裡討回那一點點顏面啊!沒出息!”

的確,陳成曾經在於五律派的鬥爭中遭遇“重挫”,從詩士六段直接削減道詩士三段——

但是五律派也不是全然大獲全勝,他們也是復出了多場敗仗的,總體上鬥個平手,五律派靠著人多和“佛法”,略佔上風。

“你們呢,不要以為上一次從我這裡討了點便宜,就覺得我不敢再接受你們挑戰了,故意使用如此拙劣的激將法來激我出陣!我告訴你們!”陳成一掀衣裾,拍打膝蓋:“陳某人行得正,坐得端,想給我潑髒水沒門!想挑戰我,隨時奉陪!就你們幾個小蝦米,也能和陳某人等量齊觀麼?”

陳成傲氣十足,霸氣側漏,這自然源於離開始安之後,接連戰勝丁幹、鄧鐸等昔日敵手,挫敗戴譽、泰倫等新交,還又在“七絕”上勝了七絕大詩師竇明一局。

五律派?

能有他們強?你們也就會在選題上做文章吧?

天仙姐姐隱約感覺有點熟悉的感覺。

嗯,就和老孃一樣——

每當有人要上門與老孃比賽山歌的時候,劉仙姑就會爽冽道:“論唱山歌,姑奶奶我平生還沒有怕過誰!”

嗯,的確很像。

狠話放完,陳成又嘿嘿笑道:“不過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陳某人現在是詩士七段,諸君量力而為!”

段位不夠挑戰的,可以洗洗睡了。

五律派一聽幾日不見,陳成竟然又升回去了,甚至還有提高,不禁犯起了嘀咕!

一些原本趾高氣昂,要用《佛經》和陳成決一死戰的,一下就洩了氣,有心殺賊,無力回天啊!

都怪當初讓這小子跑了,要不然直接把他降到詩士一段,或者打回“詩之力”,那五律派可就有無數的師兄弟可以狂虐這小子了。

但五律派畢竟人才濟濟,只是詩士七段的話,不至於讓他們無人應對:“你放心,別說是詩士七段,詩師七段,我們都有人對付你!”

到頂了,還有師傅路承允是大詩師呢!

嘚瑟什麼!

“唔?”陳成也想到了這點,之前一直在跟這些人打嘴炮,都忘記問了:

這些人不都在始安城內嗎,怎麼突然跑得小陳我還快,都快到宜州了?

而且,一來還這麼多人?

你要說走兩三百裡路,就為了到天河縣開元寺吃好吃的齋飯,也說不過去吧?

這裡面絕對有蹊蹺!

假裝不在意道:“你們師傅去哪了?”

路承允在四大詩師中年齡稍長,收徒弟也是最早的,所以五律派的弟子們一下就比其他幾派矮了輩分。

不過沒關係,各論各的嘛!

“你……你問這個幹嘛!”被問到路承允的蹤跡,五律派的弟子們一下子很慌張,更加讓陳成疑心。

“好,你們不願意說,那我暫時不問。”陳成道:“比試不加點彩頭?”

“你要什麼彩頭?”五律派的人皺眉,這小子怎麼搞得好像,有信心必勝似的?

哼!一定是虛張聲勢!

他那點佛學底子,不堪一提!

“除了詩榜的規則之外,誰輸了——”陳成道:“把開元寺裡裡外外,全部打掃一遍,佛像擦得鋥光瓦亮,如何?你們不是我擾亂了佛門清淨嗎,那正好收拾一下。”

六少聽到陳成不但不躲避五律派了,反而主動加碼,這是幹什麼?

該不會是,他惱怒我們幾個撮合他和天仙姐姐,所以想等輸了之後,讓我們幾個打掃佛寺吧?

嗯,以他無恥的樣子,八九不離十……

我們真的是出於好意呀……

五律派的一行人商量了一下,覺得沒有問題。

只要他不再增加限定——

例如不準寫佛學、禪理有關的詩。

誰知道,他們還沒有說,陳成自己點名道:“那個誰?天天跟我嚷嚷著,要跟我比《圓覺經》的?對對對,就是你!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你趕快來!”

自己竟然被點名挑戰,熟讀《圓覺經》的虞純甚至有些“受寵若驚”,雖然每次五律派聯手挑戰陳成的時候,他都嚷嚷得最兇,可陳成從來都避而不提,看樣子大機率是沒讀過《圓覺經》。

故而他都是起鬨得厲害,也沒想到過今天陳成小母雞變大鵝,長能耐了。

見對方沒反應,陳成一挑眉:“咋的?你段位還不夠啊?”

“說誰段位不夠啊?”虞純不服氣道,咻咻上前:“本才子是正兒八經的詩士五段!怎麼挑戰你不得?”

陳成笑了笑:“那就麻利點,要寫快寫,大家還急著回去睡覺呢!”

說得好像他能火速解決五律派這些人似的。

虞純暗想:嘿嘿!今日我們就要虐的你睡不著覺!

然後裝模作樣地開始構思,雖然事實上為了對付陳成,他是準備了好幾篇宿稿的。

“那個,姐姐,此事與你無關,你要是無聊的話,就先回去安歇著吧!”陳成今日終於稍稍展示一點“暖男”的意思,對天仙姐姐悄聲道。

其實他也是在做樣子,“五律派”這幫傢伙可以說是始安四大派中最難纏的牛皮糖,甩不掉。

“沒事,我也想聽聽。”天仙姐姐輕輕搖搖頭,宜州文化不發達,農業也缺金坷垃——啊不,宜州挺缺文化人的,要不然不會莫炎拿到了一個“詩士”段位,在當地都讓人很是稀奇了。

比賽山歌她是見多了,親身參加的也不少。

但是“詩士”們的大戰對她來說還算是少見的,尤其是陳成還作出了“一個打十個”的姿態。

“姐姐隨意。”陳成點頭,衝對面喊話道:“別裝了!你有什麼貨現在就倒出來吧!”

見陳成迫不及待地要受虐,虞純也就不裝模作樣了,信口吟道:“

誦《圓覺經》,有感!

同謁開元寺,期聞《圓覺》詮!

沿江入山拜,投地掩泥虔!

交口勤三請,陳辭具十緣。

逗機如有待,歲月嘆虛延!”

吟誦完畢這首在腹中玩味多時的佳作後,自信滿滿地對陳成道:“你來對吧!”

陳成哈哈一樂。

“你笑什麼。”

“我笑,言過其實!”

“你竟然說圓覺經言過其實?”虞純又驚又怒,他傾心《圓覺》,是不容他人詆譭的!

“不不不,《圓覺》當然是行的,只是你不大行。”陳成用他的標準句式論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