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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對決!大詩師路承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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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承允打發掉雷拓的口氣,就是好像博士生訓小學生一般——

小學生只能乖乖服氣,因為對方口中的拉格拉日定理自己根本不會。

事實上,無論是雷拓,還是陳成等人,在第一次面對路承允、梅英衛這種級別的高手,對於大詩師的詩力,都有嚴重的誤判。

誤以為自己與大詩師的詩力無限逼近,甚至可以偷雞取勝。

可是在受到大詩師的鐵拳教育之後,立馬就會從天堂回到凡間——

就憑你們,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陳成還好,在與前兩位大詩師的較量中,雖然灰頭土臉,但也不算特別沒面子,甚至經過始安七少的話術包裝之後,成了他在始安橫行霸道的一種資本。

雷拓可就慘了,經此一役,勢必對自己的詩力充滿懷疑,不頹唐一陣子是恢復不過來了。

看著眼前天降神仙一般的路承允,陳成頗有一些感慨。

當初在始安的時候,求見對方一面而不可得,因為對方的要求是“詩士高段才能十天聽到一次路大詩師的教誨”。

想嘗一嘗路大詩師的鐵拳?

不不,你不夠資格。

後來自己與五律派的弟子們大打出手,可是引發不小的風波。

只是人家路大詩師也沒有當一回事,拍拍屁股和七律大詩師平鴻軒出城去了。

現在自己終於晉升為詩師段位,與大詩師的差距終於又拉近了一點。

而且也不需要陳某人再登門拜訪,人家大詩師自己就找上門來了!

我,真有面子啊!

陳成頗有飄飄然之色。

“路師兄,你怎麼也到宜州來了啊?”小六想不到能在宜州見到路承允和五律派的弟子們,好奇問道。

“整天在始安多悶啊!趁著秋色正好,出來走走。”路承允對小六笑道,“不光是我,你們竇師兄不日也要來宜州呢!”

“啊,竇師兄也要來嗎?”始安七少又驚又喜,尤其是竇亮,明明才十幾天,感覺卻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大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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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來的,都會來的。過兩天宜州會很熱鬧。”路承允笑道:“倒是你們幾個小家夥,這些日子可是跑了不少地方。聽下面說,你們也在莫家大善人家,師兄我來看看。”

陳成頗有些失望,感情自己的面子還沒有幾個小屁孩大!

“陳夢見!”

冷不丁的,陳成聽到路大詩師呼自己的名字。

“陳某在此!”

路承允上下打量著他,微微笑道:“好傢伙!聽說你和梅、竇兩位大詩師都比試過?”

陳成謙虛道:“純粹被兩位大詩師教做人而已。”

並不會向始安七少那樣,把自己的戰績說得太誇張,吹牛也是分物件的。

“無妨無妨。”路承允笑道:“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摔得慘,以後才走得好。”

雖然路承允的雞湯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聽在陳成耳中,就不大舒服,所以他並沒有吱聲。

這樣子可就讓一向看他不順眼的五律派更加不順眼了,喝問他道:“陳夢見,你可還記得我們嗎?”

陳成看著他們,從西慶林寺,到蘭桂坊,到堵塞旅店門口——都有他們的身影:“記得啊,我還能那麼健忘不成?”

“記得就好!”五律派的人洋洋得意:“咱們之間的比試還沒有結束呢!今天正好,咱們再來較量較量如何?”

五律派的人難得今天有掌門人撐腰,一個個的比平日裡還要囂張自信十倍,上躥下跳,都想在路承允面前表現一番。

“我要跟你比:誦《圓覺經》之感!”

“我要跟你比:《解深密經》密——”

慣常的一套“貫口”還沒有講完,就被陳成揮手叫停:“打住打住打住!”

“幹嘛?”五律派的人對於陳成這種不耐煩聽高深佛法的做派很不滿意。

“這幾道題目,那天在開元寺後禪院,我不是已經破解了嘛?”陳成白眼一番,幾道破題目,還能翻過來倒過去,不停地比啊?

指著一個人道:“你是不是想跟我比《楞嚴經》如來二次以心論心?”指著另一個人:“你是不是想跟我比:那羅延可否避過‘宇宙’輪迴?”

五律派弟子:“……”

嘴上犯嘀咕:《楞嚴經》明明是劉清師兄的看家本領,我想跟你比的是《阿含經》好吧……

“對啊!”陳成笑眯眯道:“虞純跟我比《圓覺經》,劉清跟我比《楞嚴經》,還有王才子聯合一個姓江的,一個姓吳的,一個姓張的,要跟我比‘奎師那’,無一例外,都輸給我了啊!還比什麼!”

“不可能!”五律派弟子人人驚疑不定:“虞師兄的《圓覺經》讀得滾瓜爛熟,劉師兄的《楞嚴經》更是五律派中一絕!”

你陳夢見明明連《心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都背不下來,怎麼可能可以戰勝他們那幾位佛學大拿?(陳成:誰說老子不會背心經了?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老子王菲的專輯難道是白聽的嗎?)

面對五律派人的質疑,陳成大笑道:“對啊,他們幾個佛學的確都很精通,問題是——”

他們寫詩不大行啊!

我又不是跟他們比誦經!

要不要加個碼,再比登壇打坐、隔空猜物和砍頭啊!

五律派的人來得不少,可偏偏沒有見到那天在開元寺後禪院的那幾位。

明明從開元寺到宜州,也就一日的路程,沒理由路承允都到宜州了,這幾個人都不過來“接駕”吧?

還是說經過小陳我的線上“指點迷津”,虞純劉清那幾個人看破紅塵、遁入空門了?

很顯然,他們都知道在開元寺被自己這個佛學門外漢教訓得很慘,今天沒臉來和我對線。

從五律派弟子一臉懵逼的反應來看,他們大機率也沒有把陳某人那一夜的英姿說給掌門人以及師兄弟聽。

想想“郎扛瓦罐來,繞床弄青梅”的經典詩句,這些人無緣聽到,還真是令人遺憾啊!

那一夜,你們沒有拒絕我;

那一夜,佛祖保佑了我。

“胡說八道!你就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五律派弟子們看不慣陳成當著路承允的面,還敢胡吹牛:“你說你那麼厲害,那咱們今天再比一比!”

劉清王才子幾個人,的確也來到了宜州,聽說要和陳成對線,這幾個人都支支吾吾,推三阻四,不肯來。

倒是虞純,即便上次在開元寺被陳成放了鴿子,依然痴心不改,非常想來再次聆聽陳夢見仁波切的睿智佛法,可是卻被劉清等人拽住了褲子,不許他來。

“行了行了!”路承允揮揮手,喝退了一幫上躥下跳的弟子們,開元寺後禪院一戰,的確還沒有聽劉清等人的彙報,但是陳成沒有理由說謊話,即便他嘴裡不著調,始安七少幾個小家夥也不至於當著自己的面幫他圓謊。

“先生——”

“行啦。”路承允搖搖頭,張、吳是他的得意門徒,虞純、劉清也是佛詩雙修的五律派中流砥柱,王、江是潛力新秀。

這些人,聯手起來都不是陳夢見的對手,你以為你們能做得比他們更好嘛?

如果真如弟子們所說,陳夢見對佛教的理解侷限於知道個“釋迦牟尼佛”,然後還能完勝自己所有的門徒,讓他們無言以對——

那麼路承允就理解平鴻軒、梅英衛、竇明三個人對陳夢見為何如此看重了。

是的,平鴻軒在看過陳成初來始安的幾篇詩稿之後,就知道“此子非同小可”,下令七律派弟子高掛免戰牌,不可力敵。

自己這幫小兔崽子,不知輕重,屢屢挑釁人家。吃了苦頭,真是該!

“你們年輕人之前的過節咱們今天就不提啦。”路承允道:“今日天氣正好,此園又頗清雅,適宜作詩。陳夢見可有興趣,與老家夥一起寫幾首詩?”

五律派的人看到掌門人竟然要屈尊下就,與陳夢見比詩,這如何使得?

想要勸阻,卻仍然被路承允制止。

陳成經過與雷拓等人的熱身,感覺狀態正在復甦,當即道:“路大詩師肯指點在下,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卻之不恭哇!”

鍾氏兄弟和陶李羅三位教習先生看到路大詩師竟然主動要與陳成比詩,一時間都羨慕不已!

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小子這麼有牌面!

始安七少也紛紛來了精神,非常振奮。

始安四大詩師的水平,各有千秋,孰高孰低,並不好說。

可是五律派弟子人最多、聲勢最大,卻是事實。

這些日子,陳成一直都在贏,現在就缺一個標杆,讓大家看看他究竟又進化到一個什麼程度了!

“呃,”陳成躊躇滿志之餘,也有一絲顧慮:“那個,路大詩師,跟您一起寫詩的話——”

不會也要搞什麼“如來二次以心論心”“宇宙輪迴”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然陳成後禪院一戰洗刷前恥,可是硬要他和別人談佛,還是有些發怵的。

“哈哈哈哈!”路承允忍不住放聲大笑:“陳生無需顧慮。天竺有佛法,我唐也有儒、道。天、地、君、親、師,值得膜拜敬仰的且多呢!”

路承允儒、釋雙修,可談仁義禮信,也可談六道輪迴。這在大唐也是一種風尚,王維老師就是其中的典範。

說到“天地君親師”,路承允也若有所思:“題目就不多想,就以君、親、師為題,作詩三首,如何?”

天、地的範圍太大,稍不留神,又要偏離到佛家的宇宙輪迴中去了,你說儒家的“天人感應”吧,說得不好,又容易犯忌諱。(李隆基:地震山崩,都是自然現象,跟老子的德行有毛線關係啊?)

“大詩師賜題,自是極好的!”陳成忙不迭答應,行啊,怎麼不行!

你只要不跟我來什麼“色”啊,“空”啊,“著相”啊,“業障”啊,怎麼著都行!

天地君親師!好聰明的中國人!好優美的中國人!

“那就來吧。”路承允抖抖衣袖,五律派的弟子們紛紛給他送上筆墨紙,陣勢很足。

看看對面陳成,又看看“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的鍾氏兄弟和陶李羅,道:“也都一起來吧,幹看著多沒意思。”

“我們也來嗎?”陶李羅三位“詩師”得到大詩師的“點兵”,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意思。

路承允再次邀請,這幾人看樣子與陳夢見實力相當,當觀眾多浪費。

大詩師麼,都是千百場詩戰中走出來的,不懼怕任何人的挑戰。

對手越多,反而越顯出大詩師的本事。

“那今天可沾陳兄弟的光了!”鍾氏兄弟獲得與大詩師對壘的機會,也十分高興。

一時間二鍾陶李羅陳路,七人加入戰局,場面之盛,更甚先前。

莫動這種小蝦米看到神仙打架,已經是完全插不上手了。

不由得感慨,莫炎非要挑今天閉門思考,錯過了多少精彩畫面啊!

不行,得叫他出來看!

一聲令下,今日腳不點地的潘鳳“登登登”又跑去請莫公子。

君、親、師,從題目上來看,路承允和梅英衛、竇明兩個人就不是一個路數。

陳成與梅英衛比的漁樵耕讀中的三種職業,實則側重是對三種生活場景的描寫;

與竇明的四場對決,竹筏、江雨、龍王洞、碧蓮峰,都是自然風光的描寫;

而到了路承允這裡,君王、雙親、師長,雖然也可以說是“三種職業”(如果當皇帝、為人父母也算是職業的話),但是連在一起,又是在中國社會這種語境下,本質上是一個哲學問題,也可以說是政治問題。

因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是帝制王朝統治的基礎,也是不容置喙、不可否則的官方價值取向。

路承允擅長的五律,最靠近大唐科舉考試“進士科”的詩歌體裁,沒想到思想也是緊跟時代脈搏,為君王分憂解難!

這人,是個混體制內的好手啊!

陳成我看好他日後進入桂州都督府的幕中。

第一題,要寫的就是君王了。

天無雙日,國無二主。

大唐唯一的合法天子,自然就是開元聖文神武皇帝李隆基了。

說到這位李三郎,陳成對他真是又愛又恨。

愛的是他出手闊綽,古往今來手筆最大、氣象最恢宏的皇帝,在小陳得寵的時候,真是體驗到那種雲端之上的優越感。

恨的是這人過於冷酷無情,一旦翻臉,過去什麼好都忘記了。

別說陳成了,哪怕是太子,一旦忤逆,說殺就殺,你能奈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