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開玩笑吧!那她手上這包雪糖不就成為限量版,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了嗎?
想到要將此物交出去,影夢的心那是千瘡百孔。
弦青等了半天沒有反應,嘆了口氣,好像玩過了。
“好吧,便宜你了。你別生氣了。”影夢咬了咬牙,恨聲道。
弦青震驚的看著影夢的動作。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影夢有多在意自己的那包糖。
曾經肖雪搶了她的糖,開玩笑似的揮來回去,結果一不小心連人帶糖掉下了懸崖。影夢當時是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一把接住了那包糖,然後一起掉下了懸崖,摔成了重傷。
尤其是知道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做出雪糖的時候,這包糖的價值在她心中恐怕已經超越了她的生命。
可是現在,她卻將這包糖遞到了自己面前。所以自己在她心中已經超過了他的生命嗎?
他張口說,想說不用了。然而卻什麼都沒說出來。看來人還是自私的。
合上雙眼,掩蓋住心中閃過的異樣。
將一枚雪糖放入口中。真甜。
這便夠了,知道你心中曾經有過我,這便夠了。
他現在覺得很甜,不知道等他看到影夢房中這包糖的牌位時,還會不會覺得很甜。
影夢看著弦青如品嚐什麼珍饈美食一般,品嚐著自己的雪糖。她的心在滴血。
尤其是看著他,一臉感動,一臉此生無憾的表情,她感覺自己的心已經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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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青明明那麼討厭甜味,為什麼吃的這麼香?莫非這包糖是最好吃的那一包?
她開始後悔了。
看著弦青散去冰冷的眉眼,影夢理智迴歸。
她被坑了。
弦青發現影夢反應過來了,快速將雪糖收起來。
開玩笑,這可是影夢這一生中第一次將自己最愛吃的食物讓出來,他得留個紀念。
影夢見搶回雪糖無望,沒好氣的對著弦青的尾巴就是一腳,氣鼓鼓的鼓著臉蛋,轉身離開。
弦青猛的拉著影夢的手腕,將人往自己懷中一拉。影夢瞳孔微微放大,本能的將弦青推開。影夢好不容易將他拉開一些,還沒來得及說話,弦青的臉便靠了過來,唇瓣堵在她唇瓣上,瞬間奪走她
的呼吸。
影夢:“!!”
發生了什麼。是仙界淪陷了,萬道要消散了,還是自己命不久以了?弦青瘋了嗎?
難道是覺得吃了自己的甜食很對不起自己,打算送自己一些更甜的東西嗎?
很快周邊傳來腳步聲,影夢瞬間明白了弦青用意。
“兩位,光天化日之下能否注意一點。”
影夢深吸一口氣,冷著臉,平靜中透著囂張。“呵呵,關諸位何事。”
“無事。就想知道無名大人與旁邊的這位美人幾刻鐘前在幹什麼。”城主黨的那個少年溫和的說道。
影夢從他的語氣中嗅到的出事了,她倒想低調,但她現在是佞臣無名。影夢沒好氣的說道:“看不出來嗎?”
黑袍老人笑眯眯地走出來。“沒有想到啊,無名大人也有被美色所誘的一天。這美人看起來倒是別緻。”
影夢端著冷漠的神情,她怎麼會不知道黑袍老人在暗示弦青之前站在步生旁邊呢。
“各位,怎麼出來了?宴會結束了嗎?”
影夢這話一出,場面就詭異的安靜下來。
最後王姐面色陰沉站了出來,眼睛中寫滿了對影夢的懷疑。“死人了。”
“死人了?敢問在座的各位誰手上沒沾過點鮮血?怎麼了死人了,很驚奇嗎?用得著興師動眾,全部跑出來嗎?”影夢陰陽怪氣的問道。
黑袍老人依舊笑眯眯的。“那要看死的是誰,怎麼死的。”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弦青。
影夢眼神中閃過一絲幽光,弦青剛剛的行為似乎在……
影夢壓下心中的猜測,臉上掛上感興趣的表情。“是嗎?我還真想看看那人的屍首。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死法能讓你們這群揹負不少命債的人這麼激動?”
影夢在眾人的帶領下,頂著質疑,恐懼,算計的目光移步至兇案現場。
屍體整個腹部被刨開,器官被攪了個稀碎,面部也被砍的面目全非,在這種情況下喉嚨處那個較淡的刀痕很容易被忽視。
影夢看到屍體的那一刻,心中好似有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以她常年與屍體(解刨)打交道的經驗,攪碎的器官量絕不是全部的器官。以缺少的量推算少的是心臟。
屍體雖然已經面目全非,
但是從身上的一些特徵以及血液氣味,此人是步生無疑。
步生在心臟處存放的是林雪果。他的心臟不見了,林雪果在弦青手上,影夢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識海中:
小影夢滿臉譴責的看著小弦青:沒想到啊,仙君大人。竟然會……哎。
雖然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沒想到堂堂仙君大人居然殺人屍虐。
小弦青冷漠的掃了她一眼:取果時,若宿主死亡會影響林雪果的藥性。
意思也很明確,人不是他殺的。
兩人對視一眼。現在不管人是誰殺的,只要今晚上無法將此事蓋棺定論,南仙界的人一定會把此事上報上去。到時候一查發現無名這個名字,一看發現這個名字在南仙界高層是有留底的。到時候別人在意了,一路查下來,兩人都跑不掉。
全部滅口?到時候查此事的可就不止南仙界了。
全部篡改記憶?沒那實力。
忽悠?基於證據的瞎編亂造,應該可以矇混過關吧。
小弦青:可有看出什麼資訊?
影夢面上掛著微笑,眼神中適當的閃過疑惑,用不動裝懂的語氣應付掉那群人精的試探。
當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受害者身份上後,影夢趁眾人思考時,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屍體。
小影夢:胸口有切開又縫合的痕跡,這是最舊的傷,其線條流利,手法非常專業。
受害者死時應該是躺著的,死法是被一刀割喉受害者喉嚨處的切口是從左向右切的,但由於痕跡很淡無法判斷兇手的慣用手是左手還是右手。兇手將受害者殺害以後,開始虐待屍體,切割手法很不專業。由此可以判斷,第一個破腹的人和後面虐屍的不是同一個人。
小弦青神情冷漠疏離:第一刀是我砍的,切開以後取出林雪果,我便將其縫合並抹掉他的記憶,並且他死的話太麻煩了。
“無名大人,你可知受害者是誰?”一個扎著馬尾辮,乾乾淨淨的小姑娘問道。看起來很無害,不過之前透過語調影夢已經確定她是鬼才訓練營的人,自然不敢輕敵。
影夢面上古井無波不露一絲痕跡。“城主不是一直沒回來嗎?當時走的時候還挺急的,搞不好就是他呢。畢竟他可得罪了很多人啊。”
小姑娘微微蹙眉,琥珀般的瞳孔透露著無害。“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