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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九章 從頭再來

漫天黃沙裡,有一人艱難的行走在風暴之中,面對如此的天威,少年身上的元素護盾顯然不夠看,幾次跌倒在地面上。

倔強的少年哪怕頭破血流,也一直堅持前進的身影,遠處的伊人緊咬下唇,一臉的心疼,很想衝進去拉住少年,卻被腳下的黑蛇攔住。

小黑冷漠的說道:“不用去幫忙,這點風沙就算是普通人也沒有生命危險,何況張斌還是魔法師。”

蒂法尼嘆了口氣,最終也沒有衝進去,張斌自從恢復身體控制後,努力練習魔法操控,由於此次是精神力本源受損,導致張斌的精神力格外木訥,說白了張斌的意識傳達了,精神力需要好幾秒的緩衝才能按照張斌的意識做出反應,這樣一來大大降低了魔法的刻畫速度,從而影響了釋放速度,並且木訥的精神力讓化形的效果也是大打折扣,同樣壓縮魔法元素也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張斌現在根本無法無縫連線精神力,別看現在擁有3級魔法師的精神量,實際戰鬥力估計還沒有一個資深實習魔法師強。

目前風沙內部的張斌,如此脆弱也是因為如此,釋放的元素護盾正常來講足夠抵抗風沙的襲擊,卻因為精神力的原因,變得徒有其名,會出現短暫的失控狀態,導致張斌被風沙颳倒在地。

過了一會兒風沙結束肆虐,天空變得晴朗起來,張斌躺在黃沙中大口的喘氣,身體各個部位都被鋒利的砂礫割除了傷口,精神力衰弱的同時也影響了張斌的防御能力,正常來講張斌的法式煉體小有所成,這樣的風沙根本無法割破皮膚,更不會出現疼動的感覺,除了肉體上的痛苦之外,精神力的萎靡不振更是讓張斌心情低落。

距離掌控身體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車隊也即將穿過無人區,到達灰色地帶,張斌卻依然無法完全恢復,甚至連好轉的程度都非常有效,精神力總量增長了細小的一絲,滯納延遲的感覺依然在,張斌現在是空有魔法造詣,卻無法展現出來,真正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小黑查探過數次張斌的身體,對張斌現在的情況,小黑無法治療,因為張斌的身體沒有問題,精神力上的問題小黑不懂,並且精神力本源受到重創後,只能靠著時間緩慢恢復,或者找到傳說中的幾株藥草,實際上張斌能不能恢復,小黑心裡不大抱希望了,精神本源非常的重要,哪怕受損一點點,也會影響整個餘生,小黑看張斌的受損情況,認為張斌能夠恢復正常人已經走大運了,最壞的情況就是成為植物人,一輩子躺在地上。

蒂法尼走在張斌身邊,遞給了張斌乾淨的毛巾和裝有純淨之水的水壺,張斌也不客氣拿過毛巾胡亂摸了幾下臉,開啟水壺大口灌了下去。

蒂法尼有些心疼的說道:“夫君慢一點,小心嗆到。”

張斌喝完水了之後,對蒂法尼說道:“不用管我,你回馬車上繼續冥想和練習法陣,我自己在沙地上練習一會兒。”

蒂法尼依依不捨的一步三回頭,最終還是回到了馬車上,安妮這個時候提著飯盒走了過來,放在張斌身前說道:“族長魔法得修煉,飯也得吃,調養好身體,恢復速度說不定能加快。”

張斌嘆了口氣,開啟飯盒吃了起來,小黑蹦躂的爬行了過來,對安妮說道:“給我也整一個。”

安妮點了下頭,馬上拿過來了幾個方盒,小黑邊吃邊對張斌說道:“別著急,目前來看就是精神力本源受損,這東西急不得,只能減緩的恢復。”

張斌吃了口飯,說道:“我知道急不得,奈何就是靜不下心來。”

小黑白了張斌一眼說道:“靜不下心也得給我靜下來,等下監督你練習法陣。”

張斌點了下頭,吃完飯之後安妮乖巧的拿走了飯盒回到了馬車上,張斌開始閉目刻畫魔法。

很快風刃依次出現在張斌身旁,9道風刃已經形成,法陣雛形已經完成,不過隨後的情況就很糟糕。

風刃在空中飄浮的軌跡很詭異,甚至可以說喝醉了一般,這是因為精神力呆滯的原因,張斌努力的修正風刃執行軌跡,很快精神力枯竭,風刃開始消散,轉瞬之間,9道風刃依次破滅,從頭到尾,張斌從釋放法陣到執行法陣不過數分鍾,精神力就消耗一空。

張斌嘆了口氣,說道:“精神力呆滯就算了,消耗還異常的大,正常來說我現在的精神力可以堅持執行法陣數十分鍾,結果才短短數分鍾,就無法堅持導致法陣破滅。”

小黑思考了一下,說道:“可能是你太用力了,試著放鬆一點,不要使用蠻橫的思維,順其自然讓法陣流動起來,現階段沒必要一絲不苟的按照軌道執行。”

張斌有些疑惑,不按照軌道移動的話,那法陣還能叫法陣嗎?就跟刻畫魔法一樣,一旦不按照規矩刻畫,那魔法也不會成功釋放。

張斌開始運行術之精煉恢復精神力,好消息是張斌執行術之精煉雖然不能恢復更多的精神力總量,但恢復精神力的速度並沒有打折扣,所以只是短暫的執行了一小會兒,張斌就完全恢復了精神力。

按照小黑的說法,張斌放鬆了精神力的控制,讓風刃自由的旋轉,於是乎張斌凝聚出的風刃上下左右飄忽不定,張斌好幾次險些被風刃劃傷,幸好小黑一直在身旁,把飄在張斌身上的風刃牽引走,避免了流血事件。

隨著放鬆了強硬的態度,張斌感覺到精神力掌控多了一點,雖然微不足道,但被張斌敏銳的察覺到,說到底精神力能夠調動,只不過有一定的延遲罷了,並非無法調動,張斌之前太心急了,一直以正常的標準控制魔法,導致了精神力消耗異常,經過小黑的提點,張斌明白了小黑的良苦用心,開始不在強行撥亂反正,而是逐漸適應現階段的精神力,開始有意放緩速度。

於是乎風刃的擺動幅度得到了好轉,並且這次張斌足足延長到了十分之,才讓風刃破碎消散。

隨著風刃的破碎,張斌想到了什麼,沒有立刻冥想,而是在思考剛才的過程。

思索了一陣後,小黑用蛇尾拍了拍張斌,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回到馬車上吧,別耽誤了車隊的前進。”

張斌點了下頭走回了馬車,蒂法尼看見張斌回來後,立馬端上了薏米粥遞給了張斌,張斌端過粥喝了一口,誇讚道:“茜兒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快趕上安妮了。”

蒂法尼輕聲細語的說道:“夫君喜歡的話,明日奴家在煮。”

張斌敷衍的點下了頭,開始了冥想,蒂法尼怒哼一聲,啐道:“還是那個樣子,真是讓人發愁。”

進入深層次冥想後,張斌檢視了下星軌和星核,自從精神力本源受損,導致星軌運轉速度變得極慢,星核更慘,幾乎處於不自轉的狀態,基本上要數分鍾才懶洋洋的動一下,完全處於停滯狀態。

靈珠倒是很正常,張斌雖然精神力受損,但是依然能夠感知規則之力的存在,只不過感知也沒有用,張斌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應用規則之力。

運轉了幾十分鍾後,隨著車隊繼續前進,張斌也從冥想中退了出來,攤開手掌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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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斌的手掌上有一道細小的冰錐,正在不停的左右搖擺,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小,直到完全的停止不動。

這一過程很消耗張斌的精神力,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冰錐,其中操控的過程非常復雜,張斌至少運用了數種操控,包括化形、壓縮、拉伸、牽引等,目的就在於適應現階段的精神力。

所以張斌才選擇了最基礎的實習魔法冰錐來練習,在哪一瞬間,張斌恍惚回到了實習魔法師階段,思緒回到了魔法基地之時,那個時候為了釋放出魔法,張斌可沒少嘗試,轉眼之間物是人非,張斌已經能夠接觸禁咒了,說起來也是可笑,當年張斌的目標僅僅是大魔法師而已。

想到這一點,張斌好受了許多,開始繼續控制魔法,這次的冰錐體積要比上次大的多,幾乎跟整個手掌差不多大。

聖女這個時候來到了馬車上,看見張斌在修煉魔法,默默的把飯盒放在了地板上,然後退了出去。

蒂法尼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諷刺,只是充滿敵意的盯了下聖女,聖女莞爾一笑,向蒂法尼點了下頭。

這邊張斌釋放的冰錐開始產生了變化,不在是單純的左右搖擺,開始緩慢的移動,逐漸脫離了手掌向天空飄上去,到張斌頭頂的位置,冰錐開始停止了上升,朝著手掌降落。

反覆了幾次,冰錐才消失不見,張斌睜開眼,活動了下身體,說道:“搞定了,雖說依然有延遲,好在能夠自主執行,問題應該不大。”

蒂法尼湊了過來,說道:“夫君可是有什麼收穫?”

張斌刮了刮蒂法尼的鼻子,說道:“收穫談不上,找到了一個折中的方法控制精神力,剛才實驗了下,發現可以。”

蒂法尼害羞的往後挪動了兩步,低頭說道:“我去給夫君泡茶。”

張斌越想越興奮,剛才完全是靈光一閃而過,張斌考慮到延遲一直出現,倒不如直接把精神力圍繞在靈珠上,畢竟靈珠對比星軌和星核最為正常。

由於精神力的呆滯,導致刻畫起來非常的慢,從而也影響了魔法元素的調取速度,所以張斌清空了一個靈珠,準備儲備魔能,直接從靈珠內調動,藉助著延遲幾秒的空隙,一邊從靈珠調取魔能,一邊在星軌上刻畫魔法線路。

正常來說沒有魔法元素,根本無法形成刻畫,但由於延遲的存在,等魔能被靈珠調動到星軌時,精神力剛好接受到張斌的命令,幾乎一秒不差開始了刻畫,

完美的實現了同步。

至於為什麼不在星軌上調動加刻畫,這樣一來魔能移動的距離不是更短嘛。

張斌發現精神力太過於呆滯,調動魔法和刻畫線路引起了衝突,中間不可避免出現了空白區,也就是說不論張斌怎麼做,都會出現精神力停滯,無事可做的狀態,所以乾脆從靈珠調動,精神力只需要刻畫線路就行。

看似多此一舉,卻巧妙的利用了時間差,達到了相同的效果,並且這樣做的好處,不僅僅是節約了一點時間,還大幅度增加了操控性,靈珠不能刻畫是事實,但靈珠可以儲存、調動以及控制,張斌利用靈珠這個媒介,來間接控制精神力,因為張斌發現精神力在靈珠內部活躍異常,雖說跟全盛時期沒有辦法相比,也比在星軌和星核上好太多。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張斌也搞不明白,反正能夠達到效果就行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斌越發感覺靈珠的不一般,本來呆滯的精神力,在靈珠進進出出多了以後,有了一絲復甦的跡象,這讓張斌喜上眉梢,加快了精神力進出的速度。

可精神力只是復甦了一點,又變得死氣沉沉,沒有辦法的再進一步,張斌考慮到是不是靈珠內部特殊的元素,已經消耗不見,所以清空了另外一個靈珠,讓精神力混合著魔法元素,繼續開始了搬運的工作。

於是接下來數日,張斌開始了枯燥的魔法釋放過程,從頭到尾,張斌一直在釋放純淨之水,多的純淨之水自然給車隊裡的人馬飲用,畢竟巫師也不會製造水源,目前車隊不缺糧草,缺的是水。

多次釋放之後,張斌發現果然跟自己的猜想一模一樣,就是一種自己不清楚的元素在復甦精神力,精神力大量的進出第二顆靈珠後,原本死氣沉沉的精神力,再次復甦了一點,變得更加有活力,此時張斌呆滯的精神力,已經不存在延遲,不需要靈珠作為媒介,已經能夠在星軌上完成釋放魔法的全套過程。

當然因為精神力的復甦,星軌執行速度加快了不少,星核也開始了緩慢旋轉,不在處於半禁止狀態。

不過張斌眼前的精神力總量並沒有恢復,還是停留在3級魔法師和4級大魔法師之間,處於一個尷尬的狀態。

張斌對於目前的情況很滿意了,精神力的延遲反饋,讓他如鯁在喉,這種慢半拍的狀態,讓他非常的難受,現在總量雖然沒增加多少,至少精神力算是正常了,他總算迴歸到了正常魔法師的狀態。

恢復了之後,張斌開始跟蒂法尼‘切磋’,嘴巴上說是切磋,可真當對拼的時候,蒂法尼永遠是吃虧的一方,蒂法尼擁有4級大魔法師的實力,釋放的法陣根本無法壓制張斌,反倒是被張斌牢牢的壓制住,要知道雙方釋放的都是以冰錐為基礎的初級法陣。

張斌很享受跟蒂法尼對抗的過程,蒂法尼的實力對於現階段的他來說剛剛好,非常適合打磨技術。

小黑在對戰的時候,坐在一旁指點蒂法尼如何提升自己,同時打擊張斌的法陣。

有了小黑的指點,蒂法尼勉強控制住了頹勢,可以跟張斌打起消耗戰,張斌吃虧在精神力總量不足,只能運用技巧瓦解蒂法尼的核心節點,當然這點技巧如果小黑不在的話,張斌能夠得逞,可惜小黑的造詣又要比張斌高,所以張斌的小伎倆完全被識破。

小黑開口提醒道:“茜兒注意左路的虛招,張斌完全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根本不用管左路的冰錐,提防好張斌中路的冰錐即可,至於右路的冰錐,加大力度直接向張斌撞過去,一換一的方法,讓張斌折損冰錐數量,你要記住你的優勢在於質量,而不是數量,單論控制力,你要張斌弱很多。”

蒂法尼點了下頭,按照小黑的提醒做出了變化,張斌皺起了眉頭,他可不敢跟蒂法尼硬拼,一旦冰錐的數量減少,會導致可操控的變化減小,並且8個跟9個區別太大了,9道冰錐組成的法陣才是完整的法陣,核心節點不僅堅固並且運轉最為高效。

張斌變陣,主動把法陣擴散,拉大了法陣控制面積,這是欺負蒂法尼對於法陣的控制力不足,一旦面積增大,蒂法尼難免會跟不上轉變速度露出破綻,到時候張斌即可集中力量,摧毀蒂法尼的法陣節點,一旦節點被摧毀,法陣的威力銳減同時法陣的變化速度進一步被壓縮。

蒂法尼也是吃一塹長一智,好幾次就是被張斌牽著鼻子走,張斌擴大她就擴大,張斌縮小她就縮小,這一次蒂法尼開始按照自己的思維走,就是緊追的張斌的冰錐,要跟張斌換子。

張斌一看老是逃也不行,畢竟消耗拉鋸戰是他吃虧,只能硬著頭皮跟蒂法尼換掉了一個冰錐,當然張斌順帶點了一下節點,讓蒂法尼的法陣出現了短暫的呆滯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