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宗的大師兄,感受到了三女身上深不可測的恐怖氣息,已是心驚膽寒。
反倒是這四個國色天香的女人身邊的那男子,看上去竟沒有任何氣息,就彷彿是一個普通人,丟到人群中,一下子就要消失無蹤的那種。
然而,越是有這樣的感覺,就越讓他心中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冰涼。
只因無論是誰,如果看到一個普通人在虛空傲立,恐怕心中也會感受到一種難以說明的觸動。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眼前這個男人,要麼是被四女的法力託舉著飛昇上來;要麼就是他的修為更高,甚至高到了一種尋常修士,根本無法明白與理解的地步!
而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讓這群縹緲宗的弟子感到一陣心驚肉跳了。
“晚輩縹緲宗弟子慕容溫,見過幾位前輩,多有叨擾,還請前輩見諒。”
慕容溫見狀,亦不敢多言,也不敢隨意轉身逃走,唯有硬著頭皮,抱拳拱手,畢恭畢敬的說道。
畢竟,在這裡的四女一男,無論拉出哪一個來,都足以在實力層面上碾壓自己與一眾師弟。慕容溫作為縹緲宗大師兄,又是拍板決定前來檢視的,自然有義務保證每一個師弟們的安全。
只是他也未曾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這樣的一行人,尤其是這幾人的衣著打扮,竟與他所見過的所有修士、凡人都有極大的差別,這讓慕容溫心中,也隱隱升起幾分警惕與不安。
幾女也好奇的看著他,畢竟這乃是她們踏入仙界,第一個見到的仙界修士,也是第一個與她們交流的傢伙,自然會好奇的多看幾眼。
慕容溫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仗?他雖是縹緲宗的大弟子,擁有金丹八重的修為,便是放眼八大仙門之中也能得到一席之地。
但縹緲宗到底只是一個大武西南地界的中等門派,就算是族中實力最強的太上長老,也不過只有出竅境的修為。
而眼前這幾人,有三女實力都深不可測,唯一那個能看出是金丹境實力的仙子,功力也比自己深厚數倍,儼然是金丹境圓滿。
至於幾人中那唯一的男人,更是給人一種自然而然的感覺,就好似他站在天地之間,就如一陣風一般,絲毫不突兀,甚至讓人感覺到一種理所應當的意思。
這樣的感覺,讓人如沐春風,卻也更讓慕容溫感覺到一種深不見底的,發自骨髓深處的冰冷。
這就好比一個人看高山巍峨,感覺自我渺小,但到底能看到山巔,知道這山雖高,卻也高不過天,山有盡頭。
可
一個人俯身去看深淵,卻無法看到深淵的底,他無法窺見深淵的極限,心中自然會產生一種對於未知的恐懼。
而林軒的存在,卻並非是看到深淵一般令人不安,他的存在,更像是一種與自然萬物的和諧,一種包容,是一種太過於平淡卻又無處不在的境界。
慕容溫曾幾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壓力?四女看向他,他便立刻感覺到渾身的毛孔緊閉倒豎,冷汗一下子就從背上滲了出來,連忙低頭不敢看眾人,抱拳畢恭畢敬。
“縹緲宗?”
林軒微微皺眉,但很快也釋懷,只因這仙界,我只知曉八大仙門,其餘的勢力與門派,他所知的甚少,沒有聽過也屬正常。
慕容溫看出了林軒的疑惑,忙不迭的道:“縹緲宗只是大武國西南境內的一個小門派,創立不過八百年,前輩沒有聽說過也屬正常。”
見幾人都是深不可測的前輩,慕容溫一絲一毫也不敢怠慢,還以為眾人都是那種閉關數百上千年的大能,此次才出關。否則的話,也不會如此奇裝異服。
“原來此地仍是大武……”
林軒聞言,微微頷首,見慕容溫神色緊張,身子都繃直了,不由輕笑一句:“此地不是說話之地,不如我們移步他出,我還有一些事情想問你。”
慕容溫輕輕嘶了一口涼氣,點點頭,他抱拳拱手,正要應允。
卻不想,林軒只一揮手,眨眼之間,一眾縹緲宗的弟子只覺得眼前景色一變,眾人竟已來到了一處鳥語花香的洞天福地!
“朋友,借你福地一用!”
林軒拱了拱手,對著不遠處的一個山洞朗聲說道。
只聽見山洞之中,傳出一個頗有幾分不滿的冷哼聲,卻也不敢拒絕。
林軒倒是霸道,方圓千里內,他以神念找尋到了這樣一處寶地,直接帶著眾人降臨下來,等到了再與主人打招呼。
那主人本在山洞之中閉關修煉,聽到這方動靜,又驚又怒的同時,正要暴起。
畢竟這洞天福地,乃是他花費了巨大的心血與手段才開闢的,外人隨意闖入,身為主人又怎會不憤怒?
卻不想,外面之人的一句話,竟將他直接鎮壓在原地無法動彈!
主人曾幾何時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驚疑之餘,也立刻知道了外面之人的厲害,絕不是他所能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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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林軒是“借”,倒不如說是搶,強行鎮壓,只為此處鳥語花香,洞天福地!
四女已被此地的美麗景色所吸引,而林軒則與慕容溫和一眾縹緲宗
的弟子,坐在了花叢之中的一個小亭內。
慕容溫臉上早已是露出極度震驚與訝然的表情,其餘的縹緲宗弟子更是不用多說,這樣的手段,他們見都未曾見過。
尤其是這般不講道理的搶奪洞天福地,只為從他們口中詢問一些問題……
轉瞬千里,這樣的神通,眼前這位前輩,到底是何方神聖!
慕容溫狠狠地吞下了一口唾沫,喉頭鼓動,艱難的問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林軒笑了笑,擺手道:“這個不打緊,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能為我解惑。”
“晚輩行走江湖日子尚淺,資歷淺薄,恐怕有一些事情,晚輩也是不知……”
慕容溫心中先是咯噔一跳,緊張不已,眼前這前輩有這般莫大威能,天下大事還有能瞞得過他老人家法眼的?不知這前輩找自己,到底是想要問一些什麼。
若是自己答上來了還好說,若答不上來,豈非會惹來殺身之禍……
林軒點了點頭問道:“不用緊張,我所問之事絕非是什麼秘密,只是想問問,最近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就在這十幾天。”
林軒踏回地球,進入混沌道域,擊敗妖皇大聖得到混沌碎片,到如今也已過去了十幾天。
按照他對於第一公子的瞭解,這傢伙因想要擊敗自己來到仙界,又知道自己在仙界有那麼幾個對頭和仇敵,一定會打著自己的旗號大張旗鼓,等待那些“林軒的仇人”上門。
尤其是荊無命的存在,林軒早已吊起了第一公子的胃口。
而如果第一公子與荊無命交手,江湖上也一定會有傳聞,林軒想要詢問的便是第一公子的事情。
“最近的怪事兒?”
慕容溫被林軒一下問懵了,他眨了眨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他身後一個縹緲宗的弟子,見林軒好似並不兇惡,反倒有幾分親切,便也壯著膽子,接了一嘴:“這段時間,仙界最為轟動的事情,自然是莫過於一個叫做林軒的傢伙。”
林軒眉頭一挑,嘴角露出笑意:“哦?細說。”
“此人也不知是什麼來歷,更不知曾經做過什麼,反正至少有一點,他曾得罪過不少的高手。”
那弟子點點頭,繼續說道。
林軒微微頷首,心中暗道,要說得罪了不少高手,也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畢竟當初林軒盜走龍胤靈花,可是真正得罪了幾十個元嬰境桎梏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