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女揭秘城狐社鼠 誓死不渝女截殉
孫嬪、蘭琴、麗妃，結拜為姊妹。
麗妃說起北京小僧講的故事：
……
一位女子前去進香，求知心切地到僧前求一簽。
“卜‘舉大事’，大吉。太祖到本寺求籤，所算之卦，很是地靈驗。施主慕名而來？”僧雙手捧籤筒伸向那女，恭敬笑地問。
“非也！法師請看，此籤是何意？”那女抽籤地看一下，遞向僧笑問。
“女揭秘，城狐社鼠！妹來給你算。”那女遞籤時，旁邊另女拉那女，到了一邊笑地說。
“你？”那女疑惑笑地問。
“你從東北方向而來？”另女一臉誠懇地問。
“是！”那女答。
“你姓張？”另女又問。
“是！”張（那女）答。
“你求復仇路？”另女問。
“妹子說得對，你認識我？”張疑惑地問。
“妹還籤給僧，你的命，我會算。”另女手拉張鄭重笑著說。
“你說得準。”張說。二人同出廟堂。
“廖姐去這半天？”一女站屋簷下，看向走過來的張和廖姐（另女）笑地問。
“李妹莫急！張妹花銀抽籤，僧籤不如我算準。”廖姐走近李妹，笑地說。
“她真會算命？”張疑惑地走近廖姐、笑問李妹。
“你知僧人是誰？”廖姐沒答而問。
“不知。”張說。
“他是在皇宮掃垃圾的，妹陪葬了太祖，朝賜其廟住持職位，假裝僧人地混飯吃。還不如我，讀過幾年私塾，看過《易經》！”廖姐很是誠懇地說。
“廖姐叫廖傑，我很佩服廖姐，她是惠帝奶孃，太祖駕崩，皇朝勸她陪葬，廖姐不同意，皇朝就追殺她。廖姐透過惠帝逃出宮，朱棣靖難登基，奶孃是知密旨底細人，繼續被追殺。”李妹熟知地說。
“你是何人?”張笑地問。
“她姓李叫玉揚，母親陪葬身為洪武期大臣的丈夫，臨殉前讓閨女的她截殉。一位女子不知怎截殉，整天來進香，逐影尋聲地探尋截殉路。我無處可去，在幾個廟中，尋求生路，碰到了她。我倆話很投機，她常到廟裡，與我碰面閒聊。”廖傑笑地介紹。
“你住哪？”張問。
“我來熟了，為躲避追捕。佛家：行善勿惡，普度眾生。僧人安排小屋容我居住。”廖傑說。
“你住處，我能一睹？”張說。
“可以！到我室一敘?”廖傑說。
“走！”張、李玉楊隨廖傑進廟小屋。屋：一張床，疊得整齊的被褥，牆角一個舊茶桌旁，有兩把小凳。屋簡單得很，謂窮徒四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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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算命？算命、占卜、求掛、抽籤……蝸角虛名，糊弄庶民，是狐鼠把戲不可信！”廖傑說。
“你說的，有道理！”張說。
“人的命，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敢拼才會贏！”廖傑說。
“女揭秘，城狐社鼠？”張問。
“人生走路，要靠自己，我說的對麼？”請二位坐在床上，廖姐坐在小凳上，看著張、李玉楊笑地說，孫嬪聽著麗妃說的廖傑的話，和母親一樣的觀點。
“對！城狐社鼠，是個成語！”李玉楊笑地說。
“我也知此解釋……”張笑地解釋：狐狸在城牆打一個洞，便住裡面，老鼠在土地廟
打了個洞，也住在裡面。比喻依仗別人勢力，是胡作非為的壞人，一時難以驅除的小人。還解釋社：土地廟；城牆上的狐狸，社廟裡的老鼠，典故：《晏子春秋?內篇問上》：“夫社，束木而塗之，鼠因而託焉，薰之則恐燒其木，灌之則恐敗其塗。此鼠所以不可得殺者，以社故也。”
“張妹明白！算命僧人，依仗祠廟，糊弄無知庶民，是狐鼠之輩。”廖傑笑說。
“我姓張，你叫我張姐，我不明白，你怎知我從東北方向來？”張笑問。
“天下小雨，是東北風，你來時腿褲後面溼，前邊是幹的。”廖傑說。
“你怎知我姓張？”張問。
“雨傘上寫著‘張’字。”廖傑說。
“你怎知我有仇恨？”張問。
“你和李玉楊一樣，眼閃出一股兇光，想復仇人才有的。”廖傑笑地說。
“廖妹年齡不大，說得很好、很準！”張笑說。
“你有啥仇？”廖傑問張。
“元朝哈麻宣政院使，偷偷引進西天僧教：妥歡貼睦爾運氣術。哈麻騙公卿、貴族家命婦、街坊良家婦女等，到宮中獻媚皇帝。君臣全然不顧羞恥，男女赤身裸體，作樂尋歡。街坊良家女，有我三位姨，皇帝妥歡貼睦爾，為獎勵哈麻此舉，把我三位姨，獎給了哈麻。哈麻在朝臣中爭權奪勢，有讒言被皇帝處死了。按元朝祖制，三位姨都被陪了葬，陪葬時的三位姨不足20歲。我姥告訴我說，待我生兒子，要當皇帝，截或是廢殉制。有一位姨唸書比我多，說人殉制拿人命當兒戲，在臨殉前還痛罵人殉制，求姥截殉。舅也唸叨過姥夙願給我聽，我才明白殉葬怎回事了。我實際沒見過三位姨。姥平時老說，死後又給我託夢，讓我想法截殉，為三位姨報仇。”張說著的臉呈哀慼之情。
“洪武時期，朱元璋嗜殺成性，永樂時期朱棣和他爹一樣，追殺建文帝死黨不亞於朱元璋！”廖傑說。
“他們追殺你，李玉揚說的理由？”張不解地問。
“是的！我有太祖密旨，關於人殉的。” 廖傑說。
“你有?”張問。
“目前對我來說，密旨有和沒有是一樣的，被抓到就得死，我不露面許多活兩天。你們知道佛教經文中，五個不翻譯麼？其中，有秘密不翻，諸咒是也。密咒是微妙的，一般人聽不明白，且又非常秘密。咒語翻譯了，就不是秘密。太祖密旨，按慣例只傳太子，別人偷看了，要被殺頭。太祖這密旨，也成為秘密，咱不說有，也不說沒有，傳說就傳說唄。我與李妹協商，要利用密旨之說，達到截殉目的，你說怎樣？”廖傑看眼李玉楊又看向張，有一臉自信地說。
“怎達目的？”張問。
“張姐想為你姨們，李玉揚想為你母親，一起截殉？”廖傑笑地問。
“是的。”二人說。
“姥要我截殉。我發愁怎辦，常來進香，是想尋辦法！”張笑說：
“社會的黑暗，人殉製造成的，皇朝須截或是廢殉制，無辜人才免遭塗炭。朱元璋也到過此廟，求籤算過命，除相信自己，誰都不信。朱元璋當過和尚，但佛家有出路？天下災荒年，餓殍遍野，或非災荒年，庶民乞討還多如牛毛。冤的無處訴，仇的無處報。朱元璋出家為僧，不當和尚怕餓死街頭。你們為啥，跑來進香？”廖傑說著激動地問。
“也是為求生路！”李玉楊和張一起地說。
“太祖進廟，也是求生路，你們和我與過
去的朱元璋，沒區別，是情勢所逼混口飯吃。朱元璋在廟求生路，但當了皇帝，也沒改變社會，社會還是如此。特別人殉制，元朝有人殉，明朝還有。咱們都是人，人殉制害我們，不害達官貴族，這為啥？”廖傑激動地問。
“為啥？”張、李玉揚問。
“社會不公平，尤其女人受社會歧視，實施人殉制，被陪葬者多是女人。我們要為庶民子孫後代不白死，必須敢反抗，用密旨之說，混淆權貴視聽，搞聯盟對抗殉制，也許促動權貴截或廢殉！”廖傑說。她們就如此地，搞起仨女聯盟，對抗皇朝人殉祖制！
……
“我聽到的是此故事，咱要聯合，力求截殉。”麗妃說。
“截殉幫等人，在永樂期，製造劫法場、炸龍輦、割耳案……是她仨人，背後指使的？”蘭琴聽著笑問。
“有可能！”麗妃說。
“你去北京啥地方？”麗妃和蘭琴也知截殉幫，製造幾起對抗人殉案？孫嬪想著問。
“城北城隍廟。弘雲法師不在，小僧給我講此故事。”麗妃說。
“巡檢怎追你？”孫嬪一想麗妃事笑問。
“在回來路，我認識一位女子是逃殉妾，正在逃殉中。家老爺死讓她陪葬，她逃殉了，有人追殺她。被人救後，她躲一段時間，熟人引誘又被逮，她又逃了，這回被我碰到，她真是命大。”麗娟說。
“她叫啥？”聽著像堯梅，孫嬪問。
“誓死不渝，女截殉！她說她叫‘命大’，不願說真名，我管她頓飯，她幫我殺官差。她是家奴，太恨人殉制，我要學她，堅決截殉制！”麗妃想著說。
“她如此說？”成語釋義：立誓至死不變，出處唐?柳宗元《為裴中丞上裴相乞討黃賊狀》。孫嬪想著問，
“是的！”麗妃說。
“律法規定：打死違規家奴，主人無罪，她人呢？”蘭琴說著一臉擔心地問。
“我倆跑散了，巡檢們說的，大概是她吧？”麗妃說。
“你們怎殺官差？”孫嬪問。
“官差非我倆殺，我們住在客棧，看好那街面，有一茶水攤。招靚女官差，離茶水攤不遠，坐在了桌前，正在招靚女。沒人報名，倆人在那坐著，我拿著茶壺，‘命大’拿兩個茶杯，我們走了過去笑說‘老總辛苦！’命大說的‘我們是茶坊人，東家看你們辛苦，想請二位喝杯茶。你們以後，多關照茶攤。’她擺好茶杯，我倒上了水，水冒著熱氣。‘你們慢喝著，我們一會拿茶具。’我們說完就走了，茶攤前喝茶人挺多的。我們付了茶錢，說請官差喝茶，有人投蔑視眼光，我們也沒在意。東家得了銅錢，沒在意送茶水。我身體擋著人，命大偷放毒藥。我們回來時，奔廁所小道，溜到隱蔽處，看著倆人喝水。有倆人從不遠處，甩了兩支飛鏢，倆人沒喝茶水就倒在了地上，我倆趕緊跑。我們一跑時，有人喊我們是兇手，告訴倆巡察，巡察就追我們。大街上這時，有幾個巡檢聚在一起，我衝命大說，咱各自逃吧，我們跑散了，巡檢在滿城搜捕。巡檢說家奴、嫌犯的話，是命大身份，命大在巡檢那已有備案。這裡沒人，包括巡察，都不認識我。”麗妃自信地說。
“命大是否被逮？”蘭琴擔心地問。
“是啊？”命大是堯梅，甩飛鏢人是誰呢？孫嬪想著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