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託鳳攀龍奴拜主 急景凋年妹求姐
“趙影求見孫主。”王振進來報。
“請進！”營救堯梅計策，孫嬪安排妥當後，楊英藝去實施。孫嬪就回到東宮，坐在主僕客室。答應和吳慧敏站兩邊。焦淑琴端來茶水，說孫主事務多，喝茶水解解乏。孫嬪友好地看眼焦淑琴。王振來報，孫嬪笑地說。
“奴婢給孫主請安，孫主吉祥！”趙影進來，施禮笑地說。
“平身！”孫嬪說。
“謝孫主！”趙影說。
“趙影忙啥？”一想為終身大事而來的宮女趙影，孫嬪為活躍氣氛笑著
問。
“託鳳攀龍，奴拜主！”成語釋義：猶言攀龍附鳳。比喻依附帝王、權貴。出處：晉?陳壽《三國志?蜀志?揚戲傳》。趙影琢磨著叨咕。
“啊！”孫嬪想著笑說。
“孫主救奴婢出牢，奴婢專來拜謝！”趙影一轉話題地說。
“謝啥，咱到小客室？”孫嬪笑說。
“奴婢一會就走，時間一長，會被扣工銀。”趙影笑說並隨孫嬪進了小客室 。
“扣工銀？”孫嬪聽何克說，草花頂撞兩句胡善祥妃，被胡妃扣了工銀。趙影今天如此地說，印證已是事實？胡妃是在與身邊人拉開距離。宮女雖是侍人，可心情離主遠，能好好伺候？那是不可能的！孫嬪要拉近距離。侍人也是人。東宮是大家庭，侍人和主子在一起，主子不僅有管理責任，也應有關愛教育的義務。《顏子家訓》曰：父子之嚴不可狎，骨肉之愛不可簡。簡則慈孝不接，狎則怠慢生焉。狎：意是親近，而態度不莊重！話意是威嚴與愛，必須結合，只嚴不愛而造成疏遠，只愛不嚴會失去尊嚴。長輩與晚輩間應有交往的規矩，這也應當適應於主僕間關係。《顏子家訓》的作者，是南北朝時期顏之推（531—約595）字介，祖籍琅琊臨沂（今山東臨沂北），魏晉南北朝時期著名文學家、思想家和教育家。他出身於書香門第，曾在梁朝、齊朝和隋朝做官，仕途坎坷，一生歷經梁、周、齊、隋四朝，三度成為亡國之人。經歷使得他在保持少欲知足、謙虛自損處世哲學的同時，還主張士大夫應當經世致用。顏之推深受儒家禮教的影響，晚年也推崇佛學思想。他學養深厚，學風嚴謹，尤其擅長文字，加上他博學篤行的節操，和輾轉流離的豐富閱歷，為他著述奠定了豐實的基礎。他一生著作很多，其中以《顏氏家訓》最為著名，對後世影響最大。孫嬪進宮後與朱瞻基在一起，聽大學士夏原吉的授課，印象較深的一課在於此。孫嬪想著此事問。
“草花我倆一起去領工銀，草花少一半被扣了工銀。”趙影說。
“咱在小客室，非是主僕，而是姊妹關係，你坐下。你在這，有秘密話，可隨便說，別人聽不到。”何克說扣工銀事沒錯了，孫嬪想著坐下笑說，
“你這規矩，胡善祥沒有，主僕關系，分得很清楚。”趙影笑說。
“一個和尚，一個經。”孫嬪幽默笑說。
“你這經，使人舒服！”趙影笑說。
“是麼？”孫嬪笑問。
“是的！孫主可知道？草花與我說下瀉藥，想讓你和胡妃一起拉稀。你在牢房那樣一說，我就知道孫主是好人。”趙影坐下來笑說。
“草花認了錯，我原諒她。是你倆合謀？”孫嬪笑問。
“奴婢可不敢。我們出
牢，草花才秘密地告訴我。”趙影說。
“她不怕追責？”孫嬪問。
“她很憋屈，不想在這幹，皇宮不要，就去找她舅！”趙影說。
“鄧誠是她舅，有靠山！”孫嬪一想說。
“小丫頭幼稚，給太子妃嬪，造成傷害，她舅能化解？她姥爺大富豪鄧久天站出來，也難擋被追責！遇到好人的你，是她幸運！”趙影笑說。
“是的！本宮那天，比劃一下，沒喝茶水。”孫嬪笑說。
“老天爺幫，不讓你遭罪，咱不說這。楊榮我舅與你家我孫伯，說了奴婢事？”趙影轉移話題問。
“你想當太子嬪？”楊榮與父親說了，父親與孫嬪也說了，趙影是楊榮叔閨女的閨女，楊榮是她親舅。他們是怕皇后不應。再說，沒人和太子說，自己又不能說，楊榮才找了父親。趙影是想靠近孫嬪，孫嬪想著笑問。
“嗯！”趙影害羞低下頭說。
“人殉是祖制，你可清楚？”孫嬪想到要害，是孫當嬪後的心病，一直想截殉，卻是如此艱難地說。
“人生就幾十年，該死才死，不該死死不了!”趙影笑說。
“李小葉皇妃該死？”孫嬪笑問。
“她死了，就是該死，人殉制奴婢不怕。但我聽說，孫主反人殉。奴婢若當妃嬪，和你站一起反人殉，咱共截殉。”趙影笑說。
“你有此想法？”孫嬪問。
“是的！人殉制，不得人心，不會永存！”趙影說。
“本宮定盡力！”孫嬪聽趙影話，心挺高興，決心拉趙影，於是笑著說。
“報，何克求見！”王振進來報。
“請進！”孫嬪說。
“孫主就這樣，奴婢回了！”趙影笑說。
“趙影有時間就來玩。”孫嬪笑說。
“嗻！”趙影應著往外走，與何克打照面，對笑一下，以示打了招呼。
“奴婢給孫主請安，孫主吉祥！”直接進小客室，何克施禮說。
“平身！這是小客室，無主僕之分，咱是姊妹，可說悄悄話。你坐下聊！”孫嬪笑說。
“孫主心善，奴婢願與孫主在一起。”何克說著坐了下來。
“今天有閒時？”孫嬪笑問。
“胡妃和郡主，在床上逗著玩，奴婢請了假，多聊會無妨。”何克笑說。
“你說我心善？”孫嬪笑問。
“孫主真沒拉稀？草花下瀉藥是真。”何克笑說。
“草花說？”孫嬪問。
“非也！”何克笑說。
“你怎知？”何克家是一個小土財主，念過幾年私塾，經順妃張氏進宮，是黃淮一個遠親。孫嬪笑想著問。
“燒水老頭，和我是一村，經我表舅黃淮介紹進來。我管燒水老頭也叫表舅，表舅說的。”何克看眼門口，怕來啥人小聲說。
“他主動說？”孫嬪問。
“奴婢背後問。表舅不願說，後來才說的。那天，當時表舅進水房，見一人往茶壺倒東西，倒完東西，那人把包紙，丟在地上，就走了。侍女常打水，就那幾人，表舅認識了，那人叫草花。表舅躲到牆後面，草花沒見，表舅拿著紙，給我看了。我裝了起來。”何克說。
“這不重要。草花出獄後，已與我認了錯誤，我原諒了草花。”孫嬪輕鬆地笑說。
“孫主知道瀉藥哪來？”何克笑問。
“哪的？”何克說到另一問題，孫嬪疑惑地問。
“奴婢懷疑，胡善祥幾人搗的鬼。”何克笑地說。
“是麼？”孫嬪看著嬌好臉的何克，疑惑地問。
“事的前一天，楊士奇在胡善祥妃那裡，皮思這時行色匆匆地進去，找楊士奇說事，放一個小紙包，在胡妃茶桌上，叫胡一聲表姐。胡點下頭。幾個人，是胡妃客廳常客，見面點下頭，算打了招呼。楊士奇開啟包看，又給包上了，完了就走了。奴婢在胡妃近前時，他們不愛用嘴，而是用眼睛說話。”何克說。
“楊士奇、皮思、尤思，是胡善祥客廳常客？”孫嬪笑問。
“是的！他們常去。在那時間長一些的櫻桃說的。”何克笑地說。
“那包東西？”孫嬪笑問。
“啊，人都走了。草花、小玉推小車到門口，胡善祥站起，逗小車裡的郡主笑。隨口說大便乾燥，我吃點巴豆粉，也許管用。胡妃拿起那紙包，走到窗臺前，放包在一角，又逗郡主玩。草花下了瀉藥，奴婢去看窗臺角，紙包沒了。瀉藥就是那紙包，包裝紙是濟和藥店的，紙上印有‘濟和’二字。”何克笑說。
“你心更細！”何克真有細心，孫嬪一驚笑說。
“草花直性脾氣，調崗後整天生氣。他們想利用草花報復你，胡妃故意提供便利條件，放瀉藥在那裡的。”何克說。
“瀉藥如此來的？！”孫嬪吃驚地想，何克說的許有道理，草花脾氣直性。胡妃搬起石頭，卻砸了自己的腳。孫嬪不想說這事，於是笑地說：“你表舅黃淮說的，你考慮好了？”
“急景凋年，妹求姐！”何克想著，一臉無奈笑說。
“成語釋義：景：通“影”，光明。凋：凋謝，衰落。意思是時光急促，年歲將盡。形容光陰迅速，已到年終，出處南朝?宋?鮑照《舞鶴賦》。你今年多大？”孫嬪一聽成語地問。
“孫主別問，奴婢不好意思！”何克無奈笑著說。
“好！我不問了”孫嬪想著說。
“你不問，可要幫忙呦！”何克求助口氣說。
“好,女大當婚！人殉制事，你不怕？”何克進宮時年齡就大,孫嬪知道的，得儘快地嫁人，說著問，看著何克的表情。孫嬪在郭貴妃客廳，順妃張氏的話，黃淮又親自說，讓孫嬪幫何克說媒。何克又來打進步，孫嬪覺得不使勁，別人也會給說。對黃淮印象最深的事，孫嬪進宮時間不長，黃淮領著周小妞，一起到東宮找孫嬪說情，解縉那時正在遭讒言受陷害，黃淮才進的大牢，一晃多年過了去。孫嬪想起和昨天事般，對黃淮也產生過同情，黃淮是老臣，勤奮敬業多年實不易。孫嬪想給黃淮辦好何克事，也想拉何克這反人殉的力量。
“奴婢不怕，要當小主，胡妃太傲，奴婢看不慣。”何克堅定地說。
“好！姐會努力！”何克一臉鬱悶地看向孫嬪。孫嬪若不幫，何克會去找別人。孫嬪想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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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不……”楊英藝慌張地進來，看何克坐在那裡，就打住沒說。楊英藝和何克見過面，孫嬪介紹過。楊英藝衝何點下頭笑，何克衝楊英藝一笑，以示打招呼。何克與孫嬪告辭，也就走了。
“啥事？”孫嬪問。
“堯梅被帶走了？”楊英藝一臉著急地說。
“啊！”孫嬪瞪大雙眼驚地想，是劉觀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