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夜靜更深藝偷聽 行蹤覓跡女查紅
……
“別急！我問你，母親當尼姑，你知道不？”女的說。
“這不正是你的希望？！”男的說。
“你放屁！”女的說。
“你客氣點！”男的說。
“咱妹被陪葬，你留母親在宮，說皇朝會管。咱們一走，沒人管母親，乞討在街，是天河大酒樓萬老闆收留且給治母親好瘋病，咱抽時間，去感謝萬老闆。”女的說。
“咱先別說那……”男的說。
“就這急……”女的說。
……
“夜靜更深，藝偷聽！”孫家人聽父親說高牆大院情況，都在為難，不知怎進院救人。現在官吏、侍人，都放假了，孫嬪這裡，就留楊英藝。胡善祥那裡，也只留白慧明。昨天，楊英藝在室外碰到小莊時，小莊告訴了楊英藝，高牆大院的事。楊英藝一聽此事，闖進了客室，與孫嬪說了自己的想法。孫嬪和父親及家人，也沒啥好轍，只好同意並讓楊英藝注意安全。楊英藝和白慧明，夜間進入了那大院。這是在院裡一個窗前，二人聽到男女夜間的對話，白慧明回宮，去了胡善祥那裡，楊英藝來到孫府，向孫嬪稟報聽到的情況。孫嬪在自己客臥室的小客室裡，聽著楊英藝的彙報，並想著笑說。
“是的！成語釋義，更：舊時把一夜分作五更。每更，約兩小時。夜深了，人們都安靜下來。形容夜深寂靜無聲。語出：元?無名氏《 連環計》。”楊英藝想著笑說。
“你們怎進院？”孫嬪問
“昨天奴婢趁天還沒黑，出孫府直奔那大院。奴婢圍那院牆，轉了一大圈，尋找進出途徑。院牆真是很高。院裡西南角，有棵大柏樹，一個旁枝伸到牆外邊。奴婢看好了情況，就去找的白慧明。二人夜間，甩繩鉤到樹旁枝上，我們順著繩子，越過高牆進的院，院真是很大。院南門房，大概有二十間，北門房，也有二十間。中間正房也有二十間。正房院前西面，一個月亮門，進去是西院，一共有四棟房，每棟至少有三十間居室。正房院前東面，一個月亮門進東院，是一個花園。人進花園走石徑，過小的果樹叢林，然後有小橋，直通東面綠島。島上有涼亭、草坪、雜樹、休閒閣啥的。塘圍著島西面半圈，水已結冰，荷葉凍在冰上。這是小花園，春暖花開時，一定很優美。我們繞了所有房間，包括花園，休閒閣啥的。院裡肯定有人，但不是很多，有的房前，有乾枯雜草。我們進去的，晚了一些，大概在夜間亥時，許接近子時。有的房間有鼾聲，大多沒聲音，我倆在正房東屋，聽到上述倆人的對話。你願聽麼，奴婢繼續？”楊英藝想著說，並是徵求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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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辛苦了。繼續說。”倆人是李玉揚兒和兒媳，是從哪裡回來，說李玉揚沒人管的事，相互埋怨的對話。譚娟真的為李家做一件大好事。那天，惠安麗妃王氏在郭皇貴妃那裡說，也給過李玉揚贊助銀，李玉揚碰到的竟是一些的好人。孫嬪想著這些事，還想聽一些的細情，於是對楊英藝故意笑著說。
……
“行了，你舒服了！你說，啥時間把母親接回，母親在那像啥？”女的說。
“先別說這個，你怎知母親情況？”男的問。
“你還吃醋啊！”女的說。
“你別瞎扯，哪來的資訊？”男的問。
“咱到這後，我去買點東西，路過天河大酒樓。皮思在酒樓吃飯，出來碰到了我，皮思與我說，還一臉的神秘。”女的說。
“皮思認識萬老闆？”男的問。
“皮思常去吃飯，能不認識？”女的說。
“皮思不是東西，你以後看見，不用理他。小葉妹活著時，皮思和楊士奇去妹那卑躬屈膝，和狗般地搖尾巴。皮思見著我，也是點頭哈腰。咱妹被陪葬後，二人就變了樣子。皮思見著我，和逃避瘟疫般躲開，我故意碰過楊士奇，楊士奇不再理我。他們算啥東西！”男的說。
“是啊！人在人情在，人不在了，哪還有人情？皮思以前衝你，點頭哈腰，是咱妹臉面。咱妹沒了。你臉面太小，哪還有啥情，皮思用不著你，恭維你幹啥？”女的說。
“官吏也有好的，其中一位曹鼎就不錯。咱今天回來，曹鼎捎的信說，這個院落，皇朝沒沒收。”男的說。
“曹鼎？”女的問。
“‘坐懷不亂’的那位。你見過的，咱倆在妹客廳，坐著閒聊時，見到的那人。那人提一盒人參，去拜見妹。”男的說。
“他為啥拜見妹？”女的問。
“咱妹說的：陳山 (1362～1434年) 字汝靜，又字伯高，沙縣溪南九都溪口人，明洪武二十七年(1394年)進士。永樂初(1403年)，任奉化教諭，成祖召入參與編修《永樂大典》。陳山後任吏科給事中，遭父母喪事，守孝期滿赴選，擬任廣東布政使。皇帝特命留任舊職，主管六科事，不久給皇太孫教授經書。一位小官吏說話，沒有咱妹幫腔，曹鼎小典史，能調進皇宮？永樂二十年，陳山與皇帝說過，也沒有結果，陳山拉曹鼎拜求咱妹，曹鼎才被調進內閣府。”男的說。
“曹鼎是哪人？”女的問。
“江西泰和。”男的說。
“咱不說這個，你弄來一群女人，想要幹啥？”女的問。
“你說我吃醋，你這是叫啥？”男的說。
……
“你先別說。曹鼎與陳山是啥關係？”孫嬪一聽陳山，陳山給朱瞻基當過講授經書的老師，孫嬪也知陳山一些的簡況。孫嬪打岔笑著問。
“他們的話是如此說的。誰與誰有啥關係，奴婢一概不知。奴婢認識了你，及你身邊人，陳山是誰，奴婢沒見過。”楊英藝笑著說。
“你不認識曹鼎？”楊英藝是剛進宮的人，不熟悉皇宮一些人，孫嬪一想楊英藝那天見過曹鼎笑問。
“曹鼎永樂二年進士，早有家室，小孩挺大了。你讓我和鄺儀去內閣府，找太子時，有人如此說。”楊英藝笑說。
“你往下說，二人的對話。”孫嬪沒想問曹鼎家室，一聽於是笑說。
……
“行蹤覓跡，女查紅（駱紅）！釋義：覓，找。蹤，跡，腳印。指行蹤，到處尋找別人的行蹤。語出元?李好古《張生煮海》。楊英藝想著說。
“他倆怎說？”孫嬪笑問。
女追問男的，男的說女的吃醋！
“我吃啥醋？你在永城，一天到晚，和他爺一樣，總不回家。尤其，狐狸精駱紅，一上牌桌，你們爺倆，就圍她轉。咱家那點家業，都被駱紅攪沒了。他奶沒轍，不理他爺……”女的說。
“你老孃們，知道個球，人在賭博時，得
靠運氣。時運背，怎麼也沒轍。你就在家，看好咱兒子，讀好《四書》、《五經》，考個進士。咱李家也再光宗耀祖。老爺們事，你一概別管，我有你衣穿，有你飯吃，就行了。俗話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男打斷女話，生氣地說。
“你不讓我管，也不讓我看。男人看守著，你得給我說，弄來她們要幹啥？那裡準有駱紅！”女的問。
“我告訴你，母親當尼姑，我早知道，也去看了。母親從三聖庵，去了橝柘寺，當的尼姑，為咱妹不白死。母親有夢想，是姥遺願，要截人殉，成了心病。妹被陪葬，母親得瘋病，有此因，是鬱悶成疾。母親的想法，沒與他爺說，但與我和小葉，卻說過多次。小葉進宮，主要因素，是為實現姥遺願，截人殉！”男的說。
“是啊！母親為實現姥遺願，小葉進宮費多大勁？家裡那時，為給解縉、黃啥、主管等送禮，險些賣我兒子，花多少銀子？”女的憤憤地說。
“你說啥？小葉不進宮，當皇妃，你能住上，這大宅院？你做夢，都夢不到！”男的說。
“這樣說也對。母親當尼姑，怎截人殉？咱是念母親，和葉妹好。母親在咱家，能做事麼，為啥到廟，去當尼姑？你還是接母親回？”女的不解地說。
“母親在外接觸人多，有時間會回來，母親這樣說。她不讓我去找。”男的說。
“一群女的，你不說，怎扯到母親？你故意打岔？”女的很生氣問。
“非也！”男的說。
“啥非不飛的，我不懂，那群女的，怎回事，裡邊是不是有駱紅？”女的生硬問。
“我說了，你可不要外傳，那幾個女的，與母親截殉有關。”男的說。
“母親讓的？”女的問。
“我想替母親，也為截殉，做點事，才那樣的。”男的說。
“你別拿截殉當幌子，你怎回事，說清楚。那些女人，給你當小妾？你不要我娘倆，得早說話，我不死賴你……”女生氣說。
“你聽我說。幾位女人中，有7位是靚女，其中有陳山閨女堯妹，一位是教師。教師對靚女進行教化。下邊招來的靚女，要送進宮，有人在中途打劫，送到咱院。老師給上課，教化好靚女，放她們回家。為的是不再讓靚女進宮當宮女。太祖、朱棣死，殉葬那些人，其中大多是靚女陪了葬。咱們的行為，為截殉變相地做點貢獻。”男的說。
“人殉制禍害人。皇朝沒人殉，妹子不會死，母親也不會瘋，一家人多好？教師是誰？”女的問。
“教師與我，有生死契約，不能露身份，要保密。我要說了，就得去死，所以不能說。教師在咱西院，吃住等生活事宜，指定一人管理。教師不見別人，包括授課，都戴面具。”男的說。
“這神秘？”女的問。
“皇朝知道了，我們得掉腦袋。你說神秘不？”男的說。
“你們應神秘！”女的無奈說。
……
“二人不滿人殉，話裡有話，罵人殉制！楊英藝笑說。
“女人追問半天，也沒問出來，駱紅是否也在那院裡！”孫嬪聽楊英藝學舌大院男女的對話，知道是李玉揚兒，李小山夫婦倆。駱紅在那裡？老師是誰？孫嬪心裡想著笑問。
“女人愛吃醋！”楊英藝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