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 入幕之賓是譚娟 截殉幫亨嘉之會
“啊！咱在議事前，有件事：譚娟入幫會。牢裡在押一位逃殉妾叫堯梅，要被送山東陪葬，譚娟給搭救了出來。譚娟為截殉作出了貢獻。當然，譚娟寫入會申請以來，做出過其它貢獻，如募捐銀兩、送抗殉相關等資訊。咱上次集會，誤譚娟入幫會事，今天給補上。譚娟簡歷，大家知道。同時，準譚娟入會，我另有目的，譚娟年輕，顯示幫會後繼有人，能增強幫會活力。大家表個態！”貴夫人笑說。
“幫會缺年輕人，應增添新生力量，我同意譚娟入會！”柳絮笑說。
“譚娟受人殉制威脅，若不逃殉，得和我家小葉一樣，給朱棣陪葬。我舉雙手同意！”李玉揚說。
“譚娟為對抗人殉，做出了貢獻，有個人申請，我同意她入幫會。善哉善哉！”弘雲說，
“我同意！”妙音說。
“入幕之賓，是譚娟！貴夫人說：“咱就此決定，批准譚娟入幫會。下面咱開會！”
……
“成語何意？”默莉小聲問孫嬪。
“成語釋義，幕：帳幕。賓：客人。比喻關係親近人或參與機密人，語出《晉書?郗超傳》。”孫嬪笑說。
“譚娟有本事，竟救出堯梅！”默莉說，
“是的！堯梅從牢被人救走，我聽說了，不知是誰救的。我老琢磨，真沒想到，堯梅竟是被譚娟救出。”孫嬪驚地說。
“譚娟是幫會人，可在幫會做事？”默莉笑問。
“應該吧 ，‘入幕之賓嗎！”孫嬪想著，為譚娟慶幸笑說。
“之賓何意？”默莉笑地問。
“成內部人！”孫嬪說。
“我與譚娟不熟，也為她高興！”默莉羨慕說。
……
“幫主！我想說句話？”譚娟站起笑問。
“你說！幫會再聚會，你參加，記錄啥的。”貴夫人笑說。
“各位幫主，同意我入會，並讓我做事。我很高興，非常感謝，定不辜負大家期望！我說完了！”譚娟環視在場人，一臉興奮地說。
“咱為新會員鼓掌，表示歡迎！”妙音觀主笑說。大家一起鼓掌。
“咱在議事前，本人和幾位複述宗旨。宗旨是？”貴夫人問。
“攔截人殉，造福後代！”大家洪亮說。
“規矩是！”貴夫人問。
“遵循宗旨，團結一致，保守秘密，共創業績，不截人殉，絕不止步！”大家異口同聲說。
“獎懲規定是？”貴夫人問。
“有功者獎！違規者，除名直至殺頭！”大家一起說。
……
貴夫人和大家重溫截殉幫會宗旨等規定，並說獎懲由幫主聚會集體商定，經費由社會募捐等籌集，還說了以後聚會必須重溫此規定。孫嬪那天聽譚娟說，當時有點懷疑，看今天聚會的陣勢，受到了鼓舞，驗證了蘭琴說的，永樂期前後仨女反人殉制：劫法場、救第四妾，靚女幫扔下的一張紙，寫著“截殉幫所為”字樣的事。孫嬪確實沒啥可懷疑的了。譚娟坐在貴夫人身後，隨幾位幫主說宗旨規定，場面很莊重，透著幾分威嚴的氛圍，孫嬪看著肅然起敬了！
“孫主知道幫會？”默莉問。
“我聽說過，幫會聚會挺莊重！”孫嬪笑稱讚。
“是的！他們上次聚會，為推薦幫主，還挺激烈。我與你學說？”默莉小聲笑說。
“你說！
”孫嬪說。
“觀主法名叫妙音，真名姓鄭，叫鄭音雙。貴夫人一再推妙音當幫主！”默莉說。
“是麼？”一身道姑的裝束，妙音大概在五十歲左右，一張清瘦的臉、尖下頦，年輕時定是賢淑俊秀的靚女。孫嬪看著妙音想著問。
“永樂時期，救侍女佩妍等，洪熙年間，多城弒官案，都是妙音組織。我值得提出的，妙音姐妙慧，在我之前，組織截殉制的靚女幫。妙慧雖圓寂了，妙音在早就協助姐，炸龍輦、製造割耳等案。還有一幫孤女，說截殉順口溜，對抗人殉祖制。此些行為都與妙音有關，妙音功勞最大。我推薦妙音，當截殉幫主！貴夫人說的。”默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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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怎說？”孫嬪笑問。
“‘截殉幫會’名稱，最早是貴夫人、柳絮、李玉揚一起提出的。截殉幫劫法場、救昌盛弟第四妾、劫持仁宗寫截殉聖旨等，組建布藝廠，安排被救妾就業……貴夫人貢獻更大。貴夫人當幫主，是名正言順！妙音說。”默莉說。
“她們管幫主，也叫貴夫人？”孫嬪笑問。
“我聽到時，她們就此稱呼！”默莉說。
“他們還說啥？”孫嬪問。
“貴夫人之所以，推薦妙音為幫主，是因妙慧圓寂後，手下的武颺明等一幫靚女，都歸妙音管理，和貴夫人比，妙音手下人多！”默莉說。
“貴夫人手下都是啥人？”孫嬪笑問。
“有布娃廠。靚女李杏花，是領頭的，會武功人也不少。貴夫人保密。”默莉笑說。
“是麼？”孫嬪問
默莉介紹著選幫主時：弘雲說“你們別說，就我功勞小，阿彌陀佛”，貴夫人說：“大師制丹藥，救不少的妾，功不可沒”， 其他人附和。
“最後怎定的？”孫嬪問。
“大家投票選舉，一致透過，貴夫人是幫主。”默莉說
“幫主選出後，個人總結前段情況。柳絮和李玉揚說自己功勞最少。弘雲立刻說，柳絮在相州，僱武颺明等靚女幫，一次救13名妾逃殉。李玉揚為截殉，送閨女李小葉進宮，閨女為此喪命！柳絮和李玉揚功勞也都不小。妙音、貴夫人附和。多城弒官案，妙音僱兇花銀子，數額不少。那時，靚女幫和截殉幫已合夥，統稱為截殉幫。多城弒官案，是大家商定的，都有貢獻，由妙音副幫主主持實施。貴夫人說。”默莉說。
“她們還說啥？”孫嬪心真高興，瞭解這麼多事。在貴夫人府，孫嬪與貴夫人閒聊時，貴夫人無奈地對孫嬪說‘我有生之年要完不成我姥遺願，此重任會落到你身上。你定幫姥完成呀！’”這是貴夫人話。孫嬪今天看到，貴夫人不甘心，要自己實現她姥的遺願！孫嬪想著問。
“咱聽他們說。”默莉看向會場說。
……
“李副幫主，多城弒官案，咱共花多少銀兩？”貴夫人問。
“一是僱兇費用，二是給被殺官吏家人的安撫銀，三是咱相關人費用等，共八萬五千兩銀，不含妙音出銀。老大！”李玉揚說。
“不多！弒官案欠妥，殺了些無辜官吏，我們要努力，避免傷及無辜人！”貴夫人說。
“人殉制是‘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妙音觀主說。
……
“誰說的，話是何意？”默莉問。孫嬪聽李離妹說過，默莉家窮沒上幾年學不上了，難免聽不懂此話。
“《老子?五十八章》，意：是禍與福互相依存，可互相轉化。喻壞事可引出好結果，好事也可引出壞結果
。它說人殉制，會給皇朝，帶來壞結果。”李離妹說。
“離妹讀過此書？”孫嬪笑問。
“上學時曾讀，小女想當道姑，還再研究！”李離妹笑說。
……
“好！咱議截殉事！意欲截殉，但非同兒戲。仨月準備，咱定要努力！我和譚娟到各點督查！”貴夫人笑說。
“幫主！咱挾持皇帝，這是第二次，看咱們是否有其它主意？”貴夫人一說正題，弘雲擔心說。
“是啊！韓伊和倆門衛，被皇朝處決，代價太慘重！”妙音說。
“皇帝是我家姑爺，我也不願如此，怕難達目的！”貴夫人萬般無奈說，大家低下了頭。客廳很靜。
……
“截殉幫，亨嘉之會！”刺客挾持皇帝，逼寫截或廢殉聖旨，是貴夫人背後組織？孫嬪一聽想著說。
“何意？”默莉看眼身邊李離妹笑問
“成語釋義：亨嘉，是美好的事物，聚會在一起。也比喻優秀人物，濟濟一堂。出處《周易?乾》。”李離妹笑地說。
……
“唉！幫主說說，具體辦法？”柳絮哀嘆著抬頭問。
“咱僱高手，皇帝遷都途中挾持皇帝，必須遵守一個原則，逼其寫截或廢殉聖旨！皇帝不寫，不得傷其，誰違原則，定被殺頭。”貴夫人嚴肅說。
“這一原則，都必須遵守！”大家一起說。
“我繼續……”貴夫人仍說自己主張。貴夫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要再次僱人挾持皇帝？孫嬪已為其出一身的冷汗。計劃一旦失守，皇朝追查幕後，孫嬪真不敢往下想。
“……第一是分四路：柳絮、妙音、弘雲、李玉揚副幫主組織。第二分設四個伏點：北京出城外，野林，相州，南京城外。第三順序由北往南，各幫主要按天時地利人和，找準時機而動。一旦實施，力求成功。第四四個伏點：四個副幫主，抓鬮確定位置。第一個伏點沒時機或沒把握，寧可放過，由第二伏點實施，但不得蠻幹。以此類推到第四個伏點。第五此行動經費，每位副幫主帶一萬兩銀。第六一旦失敗，通知各點，全部撤離，消聲滅跡。第七洩密者殺頭，絕不輕饒！”
“老大！庫存銀剩兩萬兩。”李玉揚說。
“銀子沒問題。我再捐兩萬兩。”貴夫人說。
“你已捐一萬……”李玉揚說。
“老大捐一萬，我捐一萬，大酒樓最近經營好。”譚娟說。孫嬪聽捐銀數額，貴夫人比孫府募捐銀多好多。
“好！經費不夠再想辦法。事就如此拍定。”貴夫人看著大家笑說。
“崗位的問題，仨女士挑，我在哪都行。貧僧沒好辦法，就按老大說的辦，阿彌陀佛！”弘雲環視大家笑說。
“兩位姐先挑”妙音笑說。
“既然二位大師如此說，我去南京，順便看閨女。”柳絮說。
“我在北京城外，離家近些。”李玉揚說。
“弘雲大師去野林吧，我去家鄉相州。”妙音觀主笑說。
“好！你是我小妹，自然由你。善哉善哉!”弘雲笑說。
……
“這個計劃，太大膽了，一旦實施不成……”李離妹看向孫嬪，沒敢往下說地說。
“是啊！貴夫人似姜維，膽如鬥大呀！”孫嬪有點發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