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 觸目崩心婆興嘆 舍道用權是太后
“唉！皇帝說，你管宮女事，你就管吧。你們在東宮，胡善祥也沒管，她也管不好。”皇太后說。
“臣妾謹遵懿旨，決不懈怠，太后為何哀嘆？”孫貴妃送走焦淑琴，來拜見太后。太后一人在客廳品茶，侍女在客廳門口外。皇帝告訴孫貴妃，讓與太后說，皇朝想從朝鮮進一批廚師、處女，以充實後宮需要，看太后有何意見，孫貴妃要向皇帝稟報。皇帝已有四位妃嬪，孫貴妃再給皇帝介紹吳慧敏、焦淑琴。可皇帝是讓孫貴妃來當說客，探太后的口風，廚師大概是是幌子，處女才是目的。孫貴妃在朱高熾娶黃娟時，就已想到此事，朱瞻基當太子時，還沒如此地囂張。和太子位置不一樣，皇帝是說了算的人，除太后外沒人敢擋，孫貴妃心裡清楚。中國女人不夠用，還要到外國去找處女？孫貴妃能說啥？又敢說啥？孫貴妃只有樂呵著臉，完成皇帝交給的光榮任務，還得感謝皇帝對孫貴妃的器重咧！皇朝有的是人，皇帝讓誰去說，誰都得高興地去說，且還高興得不得了。孫貴妃想著艱鉅任務，讓侍女也站在門外走進太后客廳，衝太后施完禮，站在對面看著太后。太后坐在椅上，抱一頭白毛小狗，大概焦淑琴說的，就是此匹小狗。孫貴妃聽太後哀嘆一聲，不明白太后何意，笑說著問。
“觸目崩心，婆興嘆！”皇太后看著孫貴妃地說。
“您看兒媳的我來？”成語解釋：看到某種情況，而心中極度悲傷。出處《南齊書?豫章文獻王嶷傳》。孫貴妃一想成語笑問。
“非也！皇朝事，真不好辦，七事八事小事大事好多事。皇帝不處理，都來問我。昨天，你們去國子監。朱瞻墉管國子監，也管不好，出烏七八糟事。唉，老身不省心！”太后苦楚地說。
“攔駕和紙球事？”太后說的，無非是指此事。朱瞻墉也說了截殉話，太后卻沒說，是反感此話題？孫貴妃從太后表情上看，太后對截殉話題，有抵觸情緒。孫貴妃得迴避不說，想著笑問。
“不僅如此，朱瞻墉想要當大官，管不好國子監，能幹好啥事情？”太后手梳著小狗毛，不緊不慢說。
“他們歲數小，皇帝不也是，得您操心？”朱瞻墉說截殉話，孫貴妃心裡挺高興，皇帝能讓大臣商議，做出截殉決定。這省了孫貴妃心血。皇朝人殉祖制，能真被宣宗皇朝截或廢除，會流傳後世，是值得稱頌的佳事！太后對朱瞻墉，有不滿的看法，是皇帝已經來過，與太后說了朱瞻墉話。朱瞻墉竟管告訴了皇帝，不要向太後說是他說的話，皇帝還是沒聽弟的。否則，太后不會發出那樣的唉嘆。孫貴妃一想，應圓滑說此事，不應讓太后有反感，要使太后心情儘可能地舒暢。孫貴妃故意笑說。
“他們都小，得老身操心。老身原以為，皇朝截殉事，是你的行為。不僅你，你姥、鄭靖王朱瞻埈、朱瞻墉等人，都有截殉想法。老身很為難呀！”太后自言自語地說，當然是給孫貴妃聽的，一臉的困惑。
“太后為難，就別想了，傷害身體，高興時再說。”孫貴妃在太后、皇帝心裡，是一心想截殉的人，二人都說出了心裡話，使孫
貴妃心挺痛快。想截殉制觀點，擺在了二位權貴的面前，孫貴妃不用在背後偷摸著了。孫貴妃從永城打官司回來，就陸續地已知了太后說的這些人。當然，社會上還有一些仁人志士組成的幫派，如福信鏢局、靚女幫與截殉幫合併的截殉幫、萬氏幫等，時刻搭救著要被陪葬的妾，對抗皇朝人殉制！貴夫人的行為，太后是剛知道麼？朱瞻埈可能因其母親要被陪葬的影響，朱瞻墉是受貴夫人影響？朱瞻墉不想幹國子監祭酒想當大官，求貴夫人說，貴夫人與皇帝和太后說了，但沒有管用。朱瞻墉對自己的姥（貴夫人），真有意見地不再理貴夫人！孫貴妃聽貴夫人說的。朱瞻墉在國子監的話，不像貴夫人說的，孫貴妃怕太后生氣，完不成皇帝交給的任務。孫貴妃於是順著太后的情緒，安慰著說。
“兒媳能理解，婆母有欣慰，你來有何事？”太后高興了笑問。
“兒媳來看婆母，沒啥事。瞻基當皇帝，皇妃多一些，朱家子孫滿堂，會有氣派、氣勢！婆母您說呢？”為提高太后說話激情，孫貴妃笑問，
“是！人丁興旺，朱家子孫滿堂，你有想法，就張羅吧。婆母沒意見。”沒用孫貴妃細說，太后環視下空曠的客廳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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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內閣府來人，聽太後回話。”侯顯進來看眼孫貴妃說。
“你告訴來人，不回是話，沒必要問！”太后有氣說。
“嗻！”侯顯明白太后意，看眼孫貴妃，應著出了去。
“是啊！內閣府來人，勞神太后，真是不該！” “不回是話”的話，說得巧妙，太后不願在場人聽話內容含蓄地說。話對孫貴妃，有點刺激。孫貴妃若直接問，太后會有啥反感，故意順太后情緒笑說。
“漢代董仲舒，上書劉徹話：‘去奴婢，除專殺之威，然後善治也！’有人把奏摺，遞到內閣府。內閣府給了皇帝，又轉給我，聽我意見。我沒說話，還派人來問，多此一舉！”太后不滿地說。
“內閣府不少大學士，您不回話，也是態度。他們應理解！”內閣府人問話內容，太后竟說了出來，與孫貴妃心猜一樣，寫奏摺人定想截殉，半路攔駕或是在國子監扔紙球的其他啥人，想聽太後態度？孫貴妃想著不明白，心裡亂猜想著說。
“皇帝在哪裡？”太后看著孫貴妃故意疑問。
“臣妾不知！”內閣府來人，是皇帝意思？太后懷疑皇帝，孫貴妃也懷疑，皇帝肯定在那裡。皇帝和孫貴妃從太學回來，一直在內閣府，好多執政的政策，來自內閣府大學士們的高諫。皇帝有點依賴他們，孫貴妃認為是對的。孫貴妃應趁太后思緒有點紊亂，滲透出太后對人殉態度，如此想著，看著太后。孫貴妃怎說話，不使太后反感，孫貴妃意思著說。
“貴妃關上門，哀家與貴妃，多聊會兒！”太后看眼孫貴妃說。
“嗻！”孫貴妃應著，關上了客廳門，站在太后對面。
“你也坐！”太后說。
“婆母！兒媳給你捶捶肩胛，身體會舒服些。”太后心情大概很鬱悶，想與孫貴妃多聊會，孫貴妃就走近太后，輕捶著太后肩胛地說。
“唉！我老了，兒媳理解婆
母的心，真的舒暢了些！”太后想要嘆出心中的苦悶般，變相笑地誇孫貴妃。
“舍道用權，是太后！”太后說理解一詞，有點模糊或是不準確，應說兒媳知婆母疲憊，更合適一些。總之，太后貪婪地享受著，被人捶摩肩胛的舒服和愜意。孫貴妃看如此表情的太后，自己在心裡叨咕。成語釋義：謂變通常道，以適應現實的需要。出處晉葛洪《抱朴子?良規》：‘周公之攝王位， 伊尹之黜太甲 ， 霍光之廢 昌邑 ， 孫綝之退少帝 ，謂之舍道用權，以安社稷。’孫貴妃不知太后想說啥地琢磨著，太后不是在抱老，而是怕別人說她老，年輕的皇帝剛登基，需要有能力的太后來輔佐。太后不截殉的觀點，是想暗示孫貴妃，不要做出格的事？攔駕和仍紙球，難達截殉的目的！孫貴妃心裡想著，說出心口不一話地問：“舒服點？ ”
“兒媳受累，在東宮沒少給我按摩。你有啥話，就說吧，坐下來，咱聊一會兒！”太后用一隻手拉過孫貴妃，讓孫貴妃坐一把空椅上微笑著說。
“朱瞻墉是我三弟，說截殉事，臣妾也在場。我也想聽，太后的看法！”太后是聰明的女人，也具有大將風度。在朱棣、朱高熾駕崩，特別是朱高熾駕崩後，張太后一位女人表現得穩重，絕對是臨危不亂的大將風範。皇朝在那時，一直井然有序，都是太后的才智，發揮著巨大的作用。孫貴妃一進宮就已看出，張絕對不是一般人。丈夫駕崩又扶兒子登基，太后不學武則天，這使孫貴妃又產生了敬佩之情。作為兒子的朱瞻基當皇帝，也應尊重母親一些有益的意志，是母親扶持他當了皇帝。太后和孫貴妃都猜透皇帝在內閣府，皇帝推出內閣府人來問太后。孫貴妃不妨也替內閣府人問太后，這也是孫貴妃，一直想知道的事。太后這時的臉，和母親關愛孩子般，孫貴妃生出一絲愜意和暢舒說著問。
“唉！朱瞻基是長子，生於洪武三十一年。出生那晚上，燕王朱棣做個夢……老身老夢見那大圭。朱棣和大圭站在一起，朱棣看著皇朝！仁宗駕崩人殉甚少，朱棣神靈，很不高興說；‘人殉制不可截或廢！否則，皇朝會降臨大的災禍！’”太后想著說。
“太后是累的，身心疲憊，容易做噩夢，御醫說得對。兒媳一累時，也做過噩夢。太后要多注意休息，別太勞累！”說朱棣夢見太祖賜給朱棣大圭事，太后還聯絡到皇朝的穩定是夢、還是自己杜撰？孫貴妃想不太明白。孫貴妃剛進宮，並站在皇宮那天，從東宮門口送父親回永城，鄺野和幾位衛士閒話此事。貴夫人那天也說，太后說老做噩夢話，並要走被救出的姓王的二妃，去陪了葬仁宗。太后意是不能截或廢殉！否則，皇朝要降臨大災禍！太后以前不迷信，神靈如今託夢，卻迷住了太后？孫貴妃聽太後話，心不寒而慄地要打顫，但為安慰太后心故意笑說。
“是啊！我有時不覺累，仍做此惡夢！歲數不饒人呀！”孫貴妃瞬間瞥眼，環視下大的客廳說著話的太后的目光，像窺探孫貴妃內心般地說。
“太后不老，皇朝需要您，您定要，保重身體，為皇朝掌舵護航！”孫貴妃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