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拳拳服膺鈺求妃兼人之勇振獻藥
“小的拜見貴妃，貴妃吉祥！”經王振稟報，王珏進來施禮地說。
“平身！”孫貴妃說。
“謝貴妃！小的來：一是給你父親捎來封信，二是說件私事。你先看此封信，徐恭給孫老的。”王鈺站直身說。
“王鈺當過我老師，本宮叫你老師！”王鈺被調出京城，心情鬱悶，孫貴妃當時猜，王鈺會回來。果然如此。孫貴妃送走皇妃笑說。
“不不！你是主子，皇朝貴妃，叫我修撰吧？小的調回，在翰林院是編修，暫時出任順天府鄉試主考官。”王鈺恭敬說。
“王主考辛苦！”順天府因是京師最高行政府衙，所以府尹職位顯赫，品級為正三品，高出一般知府二至三級，由尚書、侍郎級臣兼任。正三品衙門用銅印，惟順天府用銀印，位同封疆大吏總督、巡撫。順天府所領二十四縣，雖在直隸總督轄內，但府尹和總督隸屬。但北京城垣之外地區，由直隸總督衙門和順天府衙門“雙重管理”，大舉措要會衙而辦。北京城垣之內，直隸總督無權過問。孫貴妃聽皇帝說的，沒找到合適話，就想著一五一十地述說，也顯得貴妃知道府衙一些的情況。
“拳拳服膺，鈺求妃！”王鈺看眼侍女，有遲疑的意思地說。
“好！你們都下去。”王鈺說出成語，孫貴妃覺得較重大，想著出處《禮記?中庸》“得一善，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成語釋義：拳拳，緊握不捨，引伸為懇切；服膺，銘記心中，形容懇切地牢記不忘。
“嗻！”侍女應著，都出了去。
“你說吧！”孫貴妃說。
“小的知恩圖報！”王鈺說。
“報答誰？”孫貴妃問。
“我三嬸！”王鈺說。
“你想問啥？”孫貴妃問。
“皇朝人殉制，沒被截或廢？”王鈺遲疑笑地問。
“沒有！”孫貴妃說。
“永樂、洪熙兩代皇朝，還沒截或廢？”王鈺小聲地叨咕，也是給孫貴妃聽，沒拿孫貴妃當外人。
“你從頭說？”孫貴妃一聽，沒明白地問。
“小的是浙江諸暨人。叔是洪武時期進士，升到三品大吏，永樂十八年，有病回家修養。前些天，叔突然病重有話，死後妾一律地陪葬。我叔特別吝嗇。小的念私塾時，多靠三嬸背後資助，維持了多年的學業。我叔官位做大，家搬進了京城，嬸子在背後，仍給我捎銀子。叔有五位妾，嬸排行是第三，我叫她三嬸。三嬸無孩，拿我待親生孩，呵護、照顧，關注我唸書。小的是永樂十年（1412年），考第一甲賜進士及第，共3壬辰科會試第三名，殿試又第三名（探花），授翰林院編修。小的家很窮，叔沒幫上啥忙，但三嬸私房錢，常資助於我。我考上進士後，在皇宮就職，去常州又到德州，你是知道的。我沒斷回來，常看我三嬸。嬸的恩德，小的時刻不忘。小的回來後，嬸說的此訊息，我心如刀絞，不想讓嬸陪葬。我一時無法，特來求助於您！”王鈺一臉的鬱悶，不知怎辦地說。
“你嬸是好人，不應去陪葬，你叔的妾，都不應陪葬。”孫貴妃一聽王鈺嬸情況，心裡想著說。
“貴妃是主子，給出個主意，小的該怎辦
？我叔不應當，學吳王闔閭！”王鈺很是氣憤，但無奈地說。
“老師說，吳王闔閭？”孫貴妃粗略聽過此事地問。
吳越春秋載，闔閭的女兒……”王鈺說起闔閭的兇殘：女兒因對老父親有怨氣而自殺。闔閭非常的悲痛，在閶門外為女兒大造墳墓：“鑿地為池，積土為山”。他又製作雕刻精美的石槨，並用金鼎、銀樽、珠玉待珍寶作為隨葬品。到了為女兒送葬那天，闔閭令人一路舞著白鶴，吸引成千上萬的庶民，一起跟隨著去觀看。庶民到了墓地，闔閭“使男女與鶴俱入門，因塞之”，也就是下令將跟隨觀看的男女全部趕進地宮，然後塞上了墓門。這些觀鶴的百姓，就如此被埋進了墳墓，成了闔閭之女的陪葬者。闔閭這一做法的殘暴，比後來的皇帝嬴政更甚。王鈺痛恨人殉，很酸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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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閭太殘暴！”孫貴妃想著說。
“是的！我該怎辦？”王鈺仍笑問。
“去天河大酒樓，老師找萬老闆，說你嬸的事。老闆為人很好，會給你想辦法，救出你嬸的。”孫貴妃想著此事，也想救妾地說。
“萬老闆行？”王鈺笑問。
“她說不行，你再來找我！”孫貴妃說。
“小的告辭。”王鈺說著走了。孫貴妃心一陣陣地發顫，吳王女兒自殺，那麼多無辜人去陪葬？雖是古代事，孫貴妃想到人殉，不敢過多地遐想，令人膽戰心驚。
“兼人之勇，振獻藥！王振進來報，手提紙包藥，近孫貴妃笑說。
“我一說，你真買來”孫貴妃笑問。
“小奴提供藥方，並買來藥，敬請貴妃一試！”王振笑說。
“此藥方，能管用？”王振主動來靠近，孫貴妃心暖暖的，仍笑著問。
“肯定行！”王振一臉誠懇地說。
“本宮借你吉言！”孫貴妃看眼王振，想著成語解釋： 兼人，一人抵多人；勇：勇敢；抵得上幾個人的勇氣。形容十分勇敢。 出處： 《漢書?韓信傳》。王振一位太監給貴妃送藥方及藥，也需要勇氣和膽識，且也給孫貴妃心增添了兼人之勇的力量地說。
“小奴期盼貴妃，早生龍子”王振笑著說。
“李充。”四位皇妃對截殉的情緒較高，但孫貴妃心裡沒有點的底。答應提示的話，王振在門口偷聽到，最近一再暗示孫貴妃，可一試“魚目混珠”。王振怕孫貴妃不大明白，又親自對孫貴妃說此話。是啊！皇帝已娶六妃，包括胡善祥皇后和孫貴妃，誰先生出小子，皇后就一定是誰。皇朝的妃沒生出子嗣，皇帝會一直娶皇妃，不可能娶不到生出子嗣的妃。孫顯宗弟與孫貴妃說，聽皇帝與太后說的，太后支援皇帝觀點。孫貴妃要想改變目前現狀，必須儘快生出來子嗣。答應又說借宮生子計策，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太后、皇帝、皇后、群臣，投出一群犀利的目光，緊盯著皇妃們的肚子，誰的孩的事，先不用說。在此種情勢下，沒懷孕的孫貴妃，偽裝懷孕十個月，不露點痕跡，是很難辦到的事！那天聽完答應話，孫貴妃大腦轉悠著，王振提示答應話有可行性，孫貴妃才想起王振提供藥方事。孫貴妃決定讓王振拿藥方並買藥，要有兼人之勇一試，接過王振藥包，看眼平靜臉的王振地叫。
“孫主叫我？”李充進來，看向孫貴妃笑問
。
“是的！你以後，要按時煎藥，提示我吃藥。你不明白的，可詢問王隨堂。”孫貴妃又看眼王振笑說。
“嗻！”接過藥包，李充也看眼王振，應著地走了。
“小奴先說，方的來源。彭祖說的‘求子方法’。彭祖是誰，孫主可知？”王振一臉興奮笑問。
“你說說看。”孫貴妃聽說過對彭祖一些的傳說，想聽聽王振知道的情況，於是隨意地說。
“傳說的壽星中，彭祖活八百歲，是最長壽的壽星，了不起的人！但實難考證，也難令人置信。根據《國語》和《史記》載，彭祖確有其人，且以長壽著稱。晉代醫學家，葛洪撰寫的《神仙傳》中，為彭祖立傳。書中說：彭祖在殷末，已活七百歲。殷王特請他，介紹長壽之道。”王振笑介紹。
“我知道一點。你還是說用藥，有啥的忌諱？”不關心彭祖事，孫貴妃想著笑問。
“彭祖的事，是道聽途說，被孔子批過，不足為證。”王振一轉話題笑說。
“孔子批過？”孫貴妃問。
“典故……”王振饒有興致，竟說起孔子批的道聽途說典故：戰國時期，齊國有一人名曰艾子，有一次，他遇到一位叫毛空的人。毛空向艾子說：“一戶人家一隻鴨子，一次下100個蛋。”“這不可能！”艾子說。毛空說：“兩隻鴨子一次下的。”艾子說：“這也不可能。”毛空說：“大概三隻鴨子吧。”艾子還是不信。毛空一次次增數目，一直增到十隻鴨子。艾子便說：“你把蛋數目減少一些？”毛空說：“那不行，寧增勿減。”毛空又向艾子說：“上個月，天上掉下一塊肉，有十丈寬，十丈長。”艾子說：“不可能！肉掉在啥地方，鴨子是哪一家的？你見過？”毛空說：“我從街上聽來。”孔子曰：“道聽而塗說，德之拜也。”（塗通“途”，意：孔子說，從道途聽說，無根據的話而亂傳，是很不道德的。）王振笑著說：“傳說的話，小奴不應該說。”
“是的！”孫貴妃給以肯定。
我把忌諱，告訴你！”王振說。
“好！”孫貴妃說。
“小奴已寫紙上，你一看便知。”王振掏出並遞上一張紙，給孫貴妃地說。
“本宮若如願生子，定重謝於你！”孫貴妃看求子方法：“以養精最緊要，不可經常同床。婦女月事後，十五天同床生子女。如果是男子：必然聰明有智慧、長壽、品行高潔。如果是女孩：則必秀麗賢慧，其夫必然顯貴。”又說：“男女經常在黎明時同床的話，身體舒暢、輕鬆、精力充沛。生的子女，必富而多壽。”彭祖的求子法謂：月經十五日上午零時起至四時左右，受胎能生好子，其日數大約與醫學說，所指排卵日一致。孫貴妃看完方子的內容，心有點激動地說。
“小奴效勞，理所應當，煎藥的方法，小奴告訴李充。貴妃按時吃藥，定會喜得龍子！”王振笑說。
“本宮多謝，王振吉言！”孫貴妃一聽心挺高興，一臉感激地說。孫貴妃看著王振走去的背影，心裡想著，趕快去說給皇帝聽，皇帝也好積極地配合，二人必須要共同努力，才有可能成功，一旦成功，是老天輔佐孫貴妃，也是庇護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