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 惡稔罪盈鄧久天 句敗類狗彘不若
“何克拜見貴妃，貴妃吉祥！”孫貴妃佈置完救王鈺三嬸事後，就留譚娟在一起吃了午飯，二人坐在客廳閒聊。何克沒經稟報，就進了來，施禮笑著說。
“何克妹坐下聊！”孫貴妃笑地說。
“這位是萬老闆？我在胡善祥那裡，當侍女時，胡善祥說過，萬老闆與貴妃好。”孫貴妃坐主座，譚娟坐右邊，何克坐左座位笑說。
“孫主！這位是？”譚娟站起笑問。
“何克皇妃，我好姊妹！”孫貴妃笑說。
“民女給何皇妃施禮。”譚娟施禮，衝何克說。
“萬老闆別見外，何克和我反人殉。你和貴夫人安排，賢妃李氏、順妃張氏逃出孫府，是黃淮通知何克和趙影皇妃，坐馬篷車轉移的。萬老闆坐下聊！”孫貴妃笑說。
“是麼？何妃反人殉，民女欽佩！”譚娟坐下說。
“我聽話音，你和貴夫人反人殉？”何克笑問。
“孫主與何妃，說過貴夫人？”譚娟笑驚問。
“貴妃姐剛說，你和貴夫人安排，不反人殉，誰安排那事？”何克笑說。孫貴妃聽多人說，何克說話愛較真，笑看眼譚娟，孫貴妃沒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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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夫人是誰，何皇妃知道？”譚娟問。
“皇帝姥，皇宮人都知道，也如此稱謂！”何克看著孫貴妃笑說。
“除我丈夫和孫主外，民女沒與宮人說過此話。”譚娟認真地說。
“你丈夫是誰？”何克問。
“鄧誠！”譚娟說。
“鄧誠是鄧久天兒，鄧家不得了，有名大富豪。”何克看眼孫貴妃，敬佩地說。
“是的，鄧家了不得！”孫貴妃也說。
“萬老闆是鄧家媳婦，我對鄧家，有意見。鄧果死後，陪葬幾妾，實在不人道！我表舅黃大人去說，沒給面子。”何克生氣地說。
“黃大人是黃淮？”譚娟問。
“他是我表舅！”何克說。
“黃大人給誰求情？”譚娟問。
“苦頭。人沒個名字，就此稱謂，你認識？”何克驚問。
“你認識苦頭？”譚娟也看眼孫貴妃，沒答何話問。孫貴妃覺得蹊蹺，但沒言語。
“表舅是浙江永嘉人，在京城有府院，小丫頭要飯，到黃府門口。表舅碰上，就讓留在府上幹雜活，給飯吃。我那時在表舅府讀私塾，見過苦頭。我和苦頭，關係不錯。表舅次子黃採，年齡比我大點，和我一起念私塾。苦頭那天，碰翻一瓶墨汁，黃採一生氣，打苦頭一巴掌。苦頭是小丫頭，很愛面子，哭著跑出了黃府。黃採和我當時都沒在意，也沒去找。苦頭跑出去一直沒回。表舅回來後，問起苦頭事。黃採說了情況，被他父親狠斥責一頓，家立刻派人找，找有半個月，家人都沒見苦頭人影。表舅透過官府，也沒找到。京師搬到北京。我進宮當侍女，一天碰到表舅。表舅說碰到鄧久天二兒鄧果，和苦頭在一起，苦頭嫁給鄧果。表舅不敢認，苦頭先說話，表舅一臉興奮笑地說！”何克說。
“苦頭在黃大人家，多長時間？”譚娟問。
“有半年多，她被打就跑了。巴掌打的不是很重，小丫頭很愛臉面。皇朝煤炭事，解決完後，時間不是很長。一天
夜裡，有人敲黃府門，遞進一個紙條，苦頭要被陪葬。表舅一看，讓去救苦頭。黃採陪著，表舅就去了，鄧久天生皇朝氣，愣沒給面子。表舅和黃採面子被甩了，苦頭的命苦，被陪了葬。”何克說。
“惡稔罪盈，鄧久天！”看眼孫貴妃，譚娟鄭重說。
“本宮也聽說。鄧久天冷酷無情，硬逼鄧果妾賠葬，留此惡名！”成語解釋 ：稔，成熟；盈：滿，指到了極點，罪惡積蓄成熟，像錢串已滿。形容作惡多端，末日來臨，出處宋?王讜《唐語林?補遺》。孫貴妃想著說。
“是的。鄧果被打致殘後，心情不暢，硬病死了。其父親鄧久天，很是惱火，借用供應皇宮煤炭的條件，來威脅皇宮。鄧久天被拘押後，皇朝解決了煤炭，鄧久天心不服氣。我與鄧誠，沒辦結婚手續，但也給鄧家生了個兒。我求情都沒中，聽苦頭說過，苦頭在黃淮家，做過事。那個紙條，我派人送的，也沒管用。”譚娟生氣地說。
“你派人送？”何克驚問。
“是的。”譚娟笑說。
“苦頭真是命苦。”孫貴妃聽著二人的話，一臉同情地說。
“你怎認識苦頭？”何克笑問。
“你想知道，我是誰？”譚娟隨後說了與苦頭關係，說苦頭本是乞丐。苦頭跑出黃府後又去要飯，才有與譚娟相會相識的機會，發生了與鄧果，結婚被陪葬的事。但苦頭與譚娟說，去過黃府的事。譚娟說著陪葬的苦頭, 有一臉哀傷惋惜的表情，看眼孫貴妃地問何。
“你就是你唄！”何克笑說。
“你不知道，萬老闆姓譚，叫譚娟。你說吧！”譚娟也想與何交朋友？孫貴妃看微笑臉的二人，想著就如此地說。譚娟說了是在永樂年間逃殉皇妃，至今也不敢說出自己真實姓名等的情況。
“你是譚皇妃。人殉制，太害人了，咱們要截殉。”何克一聽一驚，生氣地說。
“何妹光說不行，得有行動，咱幾位閒聊，皇妃不要得過且過。我對你們，不報啥希望。你們是皇妃，人殉制非兒戲，朱棣、朱高熾駕崩，咱眼看著人殉。朱瞻基長命百歲，是我的希望，但那是不可能，人總要死的。譚娟在眼前，在永樂期逃殉，費了多大勁，隱姓埋名多年。她才敢露真名。今後有此事，皇妃想逃殉更難，我們只有先截殉。才會保小命。”孫貴妃看著有點鬱悶的何克，心想皇朝人殉的事，也有幾多鬱悶地說。
“我聽孫主說，與你們說了，京城有截殉幫，我是幫會人。你們想入會，為幫會做三件以上的事，幫會考慮入會。幫會中心目的，截或廢殉！”譚娟看眼孫貴妃笑說。
“你是老闆，也是幫會人？”何問。
“是的！我若不逃出，和李小葉一樣，早變鬼了，咱倆能認識？仁宗駕崩，郭貴妃等皇妃，都陪了葬。困難生活的時光，似倒流般，舒適生活的時光，似飛箭般。誰說的我忘了。我覺得很有道理！時間轉瞬即逝！”譚娟說。
“是的！”孫貴妃深有體會說。
“貴妃姐！皇朝組建飛鏢衛隊，是為截殉？”何克轉移話題笑問。
“截殉幫，對抗祖制，與衛隊，能是一回事？”何克沒動腦子，孫貴妃未答而笑地問。
“啊啊！我明白了，你別說了。你們訓練的，有位飛鏢衛士，叫黃小丫的，是句小五私生女。妹子今天來，想
與你說此事。”何克打斷孫貴妃話，歉意笑著說。
“小丫是句私生女？”何克也為掩蓋剛才話的瑕疵，轉移到說小丫的事。孫貴妃知道句小五，也知道黃小丫，但不清楚二人關係。孫貴妃驚問。
“誰是黃小丫，誰是句小五？”譚娟愣怔問。
“句小五與楊福信，學武功後，背叛師門，在社會上混的人。”何克說。
“我的保鏢，楊英藝知道句小五”孫貴妃說。
“你說說情況？”楊英藝父女，關係事，孫貴妃與何克說過。孫貴妃一聽私生女事，衝何克問。
“永樂年間，我在表舅府唸書，一天擦黑一位孕婦，敲響府門。我和表舅家人，一起在吃飯，管家進來說，一孕婦求救。表舅沒問來由，叫人扶那孕婦，進了客廳。孕婦是鄧久天第六妾，因與句小五私通懷了孕。句小五背叛師門，組織一幫人，幹押車生意。句給鄧久天押了一次銀車，就兼上了鄧家的護院。句去了幾次，就與鄧久天六妾，有了私通關係。句和六妾常在一起，有時聊到深夜。六妾懷孕後，被管家發現，告訴了鄧久天。鄧家立刻辭句小五，要殺六妾，以正家風。六妾知信後，找句求救，句小五一直躲，不再理六妾。”何克說。
“狗彘不若，句敗類！成語釋義：連豬狗都不如，比喻品行十分惡劣。彘：豬，語出《荀子?榮辱》。”譚娟氣憤地說。
“是的！”孫貴妃附和。
“六小妾趁天一黑，逃出了鄧家，聽說黃大人心善，直奔了黃府。皇朝營建北京城，號召富人募捐，楊士奇和黃淮去鄧府，讓鄧家募捐銀兩。六、七妾陪鄧久天，並和二人用的晚餐。六妾那次見過表舅，表舅也承認，有過一面之緣。”何克說。
“六妾原來，沒生過孩？”譚娟問。
“沒有！在黃府居住，直到六妾生出孩叫小丫，不幸難產死了。孩保住了。”何克說。
“黃家養大了小丫？”孫貴妃問。
“是的。表舅在永樂十二年，被漢王朱高煦誣陷，入牢獄後，句看過一次黃小丫。句小五後來，一直沒再去。今年（宣德元年1426）八月，漢王朱高煦反，皇帝留佐鄭王朱瞻埈、襄王朱瞻墡監國，表舅輔佐晝夜在宮，待皇帝班師回朝。我表舅病了。句小五很意外，提著點東西，去看我表舅，問閨女的事。他非看我表舅，聽說了閨女練飛鏢，是去看閨女的，不是關心表舅。我表舅沒讓進門，也沒讓見黃小丫，句小五很無奈，沮喪地走了。”何克說。
“你表舅啥病？”孫貴妃問，譚娟附和。
“瘵(肺結核)病加重。太醫徐叔拱一直給診治，總也沒間斷，病有好轉。黃小丫是他閨女，句小五已知，不收養襁褓孩，不負一點義務。人長大了，他想認閨女，叫啥人，沒點人性。我問過小丫，她說他姓黃，叫黃小丫，隨我表舅姓。
“句小五是誰，她不會認，管黃淮叫父親，永不改變。”何克說。
“小丫做得對，就應當如此，我聽鄧誠說過，六娘生孩而死。鄧誠說的簡單，怕有損鄧家顏面，原來如此！”譚娟頓悟說。
“句是敗類。”何克憤狠地說。
“黃小丫怎是，句私生女？”孫貴妃聽著何克說的情況，早知黃淮是好人，懷疑句小五品行心不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