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 論列是非說《屠刀》 截殉會流芳百世
“《屠刀》
人殉祖制是屠刀，
權貴迷信不毀銷。
洪武洪熙進宣德，
枉殺妾身命難逃。
求截吶喊聲不斷，
恰如風旋紙屑飄。
小民揮淚求皇帝，
期盼皇朝廢屠刀！
“宣德元年了。我倆在街上，見幾位小乞丐，說此順口溜，並散發紙張！”劉一手掏出一張紙，看眼楊福信，遞給孫貴妃笑著說。
“乞丐沒危險？”孫貴妃一看，知是自己寫的《屠刀》，聽說侍女陪葬郢靖王事後，去找了逃進孫家鋪的侍女李穎，結合高谷侄女自剄以殉求封王妃的事寫的。皇帝對高谷侄女死漫不經心，沒點同情的表示，太后護人殉的態度，使孫貴妃更是心寒意冷。所以，孫貴妃才下決心寫《屠刀》。寧小贏正好來，孫貴妃就給了寧小贏去暗傳。孫貴妃一再囑咐寧小贏，以安全為主，經手抄下多份地去撒發，是提示皇帝、太后，勿忘截人殉！孫貴妃想著問。
“小乞丐，很是機靈，見來巡察，就跑沒了蹤影！”劉一手笑說。
“論列是非，說《屠刀》，楊福信笑說。
“人們說啥？”孫貴妃笑問。
眾口一詞：好！”楊福信說。
“是麼？”論列是非成語出處《漢書?司馬遷》。論：評論；列：列舉；羅列事實，評論是非。《屠刀》會引民眾議？原想引起太后、皇帝的重視即可，孫貴妃想著笑地問。
“是的！我楊親家說的沒錯！”劉一手也說。
“他們都說啥？”孫貴妃笑問。
“都說《屠刀》，寫得好！”劉一手說。
“‘人殉祖制是屠刀，權貴迷信不毀銷。’一個人說著，東張西望，是怕巡察來。”楊福信笑說。
“是的！我倆在一旁，聽得很清楚，旁人有附和。他們都說《屠刀》，寫得妙，符合實際，皇朝應截或廢殉！”劉一手說。
“‘求截吶喊聲不斷，恰如風旋紙屑飄。小民揮淚求皇帝，期盼皇朝廢屠刀！’這句話符合，我鏢局宗旨，人們求截行為。鏢局奮鬥多年，毫無結果，真是悲哀！”楊福信不如奈何地說。
“是的！我倆看到這，巡察來了，嚇跑了小乞丐，我倆離開了！”劉一手說。
“誰寫的，此人有才！”楊福信說。
“《屠刀》有影響力？”孫貴妃笑問。
“《屠刀》可能是截殉幫，或是官吏不滿皇朝人殉，兼或社會上的仁人志所為！”楊福信笑分析。劉一手附和。
“有可能！”孫貴妃笑說。
“句小五問題，親家別太自責。句當年才十歲左右，和小乞丐年齡相仿。你看可憐，才收他為徒。他背叛師門，是野性所致，與你教武功，毫無關聯。”劉一手轉移話題，為安慰楊福信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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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孫貴妃一聽也很同情地說。
“我非憐憫，是氣恨句小五。你領我去見貴夫人，黃淮說的，句小五幹那缺德事。”楊福信想著，越是氣憤地說。
“你們碰到黃淮？”孫貴妃笑問。
“黃大人沒在，貴夫人說的，黃去過張府。黃淮看黃小丫練功，與貴夫人說了，小丫是句私生女事。”劉一手說貴夫人說的，和何克說的無異。但何克有件事沒
說出，黃淮卻與貴夫人說了。六妾要生孩時，想見句小五一面，黃淮派人去找，句小五愣沒去見六妾。劉一手說著時，楊福信的臉，確實很難看，被句小五丟得一塌糊塗！
“句不是人，是畜生！”楊福信生氣地說。
“句不僅此事，貴夫人說柳絮，被句坑害得不善。”劉一手說。
“柳絮？”孫貴妃驚地問。
“柳絮是你家保姆，在永樂年間，被皇朝追捕。其原因，柳絮僱兇殺人，僱的句小五，句竟在背後，寫匿名信，揭發柳僱句。官府知道後，下令通緝藍香玉，柳絮原名叫藍香玉，為隱藏才改姓名。皇朝透過調查，句打飛鏢，鏢上印句字。通緝令剛下，追捕殺人兇犯，是句小五，不是藍香玉。句一看被通緝，去找柳絮，見柳陪一人，在廟正進香。句叫柳到背後，提出倆條件：一是與句睡一覺，二是給五十兩銀子。柳絮滿足一條，此事兩清，柳絮第二天，給句五十兩銀。”劉一手說著，以貴夫人話揭發句的卑鄙行為地說。
“我只聽說，句要了柳銀子，還要柳絮……”孫貴妃很恨沒人性的句小五，在心理想著，不好往下說地說。
“句找黃淮，想要黃小丫，認親生閨女。黃淮氣得直跺腳！”楊福信氣得直咬牙地說。
“貴夫人故意說？”孫貴妃想轉移話題地問。
“貴夫人沒有。我介紹楊大俠，貴夫人想起柳絮話，柳提到句小五。句是大俠門徒。我趕緊解釋，是背叛師門的，貴夫人順便才說此事。”看眼楊福信，劉一手說。
“嗨！親兒女性格，各有不同，何必外姓！”楊福信想著，有點自我寬慰地說。
“大俠說得對。”為給楊福信解尷尬之圍，孫貴妃聽著也笑附和。
“咱不說句。貴夫人讓我倆去，幫會資助點銀子，是鼓勵我倆，繼續救妾。承蒙親家幫我救妾！”劉一手笑說。
“幫會不給銀子，我們也會救，我的親姐、劉弟的表妹，被陪了葬。我們截不了殉制，只有搭救小妾，對抗祖制，給皇朝搗亂。皇朝不截此制，我們就堅持到底，救無辜人，為社會做貢獻！”楊福信說。
“你們有困難，也可找我，我能幫的，定會盡力！”幫主接見，是為鼓勵二人。他們在很短時間內，竟救出十幾位妾，使人敬佩。孫貴妃一想笑著說。
“有貴妃此話，我等幹著更有勁了！”劉一手笑說。楊福信附和。
“貴夫人是幫主。本宮也希望，二位按貴夫人意思，多救要被陪葬人。貴夫人還說啥？”貴夫人的話，給有貢獻人以資助，孫貴妃那次聽說的，也就說著問。
“萬年吼在貴夫人府，管貴夫人叫大姨，我們去碰到的。”劉一手臉驚訝地說。
“是呀！萬年吼帶倆隨從去請我，給土匪當過教練。我教他們武功。幾股土匪幫，萬年吼是總指揮，竟與貴夫人有聯絡，是個鬼頭人。萬氏幫匪，挺仁義的。他們截人殉，是主要目的！”楊福信佩服地說。
“我與貴夫人瞭解：貴夫人、萬年吼母親和永樂時期王皇貴妃在念私塾時，拜的幹姐們。萬年吼母親和永樂時期王皇貴妃，是堂叔下姊妹。仨女那時是姑娘，先後各求出路，貴夫人成了兵馬指揮使夫人。萬年吼母親嫁給當縣令的萬有。王被召進宮當皇妃且又升了貴妃。王皇貴妃死了。萬年吼常來看望貴夫人，和親大姨般來往。”劉一手看眼楊福信笑說。
“是啊！貴夫人留我倆，在府上用餐，萬年吼作陪！”楊福信笑說。
“貴妃也知道，貴夫人？”又看眼楊福信，劉一手問。
“貴夫人從永城，找我進的皇宮，我那年近十歲，時間過得真快。”孫貴妃的心情，不知怎的，有一些的低落感地說。
“在吃飯時，萬年吼說了，另位姨，被陪葬的事。萬年吼父親是縣令，和秦愍王長孫，是同一位岳父。萬縣令妻、愍王長孫妾、皇宮的王皇貴妃，仨人是堂叔下姊妹。愍王長孫妾，歲數最小。可愍王長孫{永樂二十二年（1424年）薨}，萬年吼知姨——愍王長孫妾，要被陪葬。一位副總指揮，叫塗寶的，帶一幫土匪，圍住愍王長孫府，救要被陪葬妾。官軍出動了，愣是打跑了土匪，土匪和官軍，打得很激烈。”劉一手說。
“是麼？”孫貴妃驚問。
“是的！”劉一手說。
“塗寶說話，習慣乾咳，是那人？”楊福信問劉。
“他說話時，是愛乾咳，領土匪幫，救了近百位妾！”劉一手說。
“我想起。”楊福信說。
“野林那幫人，真是很能幹，受到貴夫人表揚。”劉一手說萬年吼及野林的情況，弘雲和吳音秦與孫貴妃也說過，證實了二人說的不假。孫貴妃沒想到咋咋呼呼的萬年吼，組織了這樣的力量，比周小牛也就是周幹強了百倍。周幹不但不想截殉，且還維護人殉制。周小妞不可能，不告訴周幹，孫貴妃反人殉制事。和王翱搭救過堯梅，周幹是一時的衝動？孫貴妃想著此事地說。
“貴妃！咱截殉，真的很難？”劉一手笑問。
“是啊！”孫貴妃心想劉一手的問話，看眼有詢問目光的楊福信，二人不單是來求孫貴妃，照看劉球、楊英藝。他倆也想，諮詢截殉事？孫貴妃於是笑地說。
“據史詩《吉爾伽美什之死》中，列舉殉人材料載：在古埃及，人殉的出現，大約不晚於中國第一王朝（前3000年左右）。蘇聯第聶伯河，到伏爾加河一帶青銅時代，盛行妻（妾）為夫殉墓。從2000多年前，倭日子命時期起，倭寇國在王陵周圍，‘立人垣’殉人，排成圍牆生埋。”聯想到外國事，楊福信看著孫貴妃地說。
“《吉爾伽美什之死》，是蘇美爾史詩。它是人類歷史，第一部史詩。楊大俠看過？”孫貴妃一聽楊福信話，知道早在四千年前流傳的此詩，經過千百年的加工提煉，在古巴比倫王國時期，用文字形式固定下來，成為一部鉅著。夏原吉特喜歡，此部詩史，給朱瞻基和孫貴妃，授課時講的。不僅中國有人殉，楊大俠是說外國也有，是怕孫貴妃不高興，才說出此樣的事例？孫貴妃一想，說著而笑問。
“我文化不高，到外國考察時，愛看譯文史記。”楊不好意思地說。
“截殉會，流芳百世！”孫貴妃看著二人，為對抗殉制，要鼓勵二人，想起成語，就故意笑說著說。
“流芳百世？”劉一手看一眼楊福信有點不解笑地問。
“成語解釋：流，流傳。芳：花草的香氣，比喻好的名聲。百世：古人以30年，為一世，形容極為久遠。語出南北朝?劉義慶《世說新語》。”孫貴妃笑說。
“我倆借，貴妃吉言，想流芳百世！”劉一手笑地說。